第3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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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得劉盈道:“阿姐又笑話我來了。” 笑話不笑話的,都是姐弟間的一番玩笑而已。 “宴席是擺在未央宮還是這里?”呂雉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宮中來報菜色全都準備好了,呂雉詢問著劉盈叫她拿主意。 劉盈道:“就設在椒房殿吧,阿姐的身體不適,不宜移動,反正都是讓他們過來的,在哪兒都是一樣的?!?/br> 既然劉盈說是一樣,那就一樣吧,呂雉和劉元一點意見都沒有。 很快內宮本來收到設宴一事的眾人都收到消息,宴竟然設在椒房殿。 “陛下與太后的感情真是深厚?!毕襁@樣設宴的大事一般來說都會安置在未央宮,那里是皇帝的宮殿,設到椒房殿,至少劉邦活著的時候設家宴是從來沒有設過在椒房殿的。 “始元長公主也進宮來了,陛下說殿下的身體不適,不好多移動,還是設在椒房殿?!眲⒂瘜⒃目粗夭⒉慌聻槿怂麄兘愕芩闶窍噍o相成,眼下劉盈成為了皇帝,很多事得倚仗劉元。 “始元長公主的身體能多走動?”有人表示詫異,劉元的命懸一線,當日在劉邦的靈前劉元的樣子她們都記得,誰都以為劉元活不了了,沒想到劉元不僅活得好好的,到現(xiàn)在都沒聽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有些話有人敢問,卻不是人人答的,因此下面的人都靜默而不答,只管低下頭不作聲。 “罷了,椒房殿就椒房殿,反正都要看他們一家子的臉色,在哪里看也沒有差別。”這一句說得倒是在理。 劉元與劉盈說著話,期間劉盈注意到劉元流露出來的疲色,“阿姐若是累了就歇歇,不用陪著我。” 劉元確實也有些撐不住,說了小半天的話就犯困了,“陛下恕罪?!?/br> 如今的她一天天睡著的時間比醒著的要多得多,手里的事若不是大事,劉元都只管交給手下的人讓他們看著處置。 “阿姐又客氣了?!眲⒂瘜τ趧⒃目蜌庖彩菬o奈,就沒見過像劉元這樣總是對自己苛求的人。 明明他們都清楚劉元的身體確實不宜勞累,休息是應該的,卻也總是忽視,劉元不愿意麻煩人,這個人不僅是呂雉和劉盈,也包括她身邊的人。 “阿姐休息吧,我和阿娘出去外頭?!眲⒂幌朐倥c劉元客氣下去,再客氣下去只怕劉元怕是更不會睡了。 劉元與劉盈頷首見禮,呂雉也叮囑道:“你睡吧,陛下出去了,我陪著你,看著你睡了我再走?!?/br> “好?!眲⒃_實累了,因此不與呂雉多說,走到一旁的榻上,呂雉拿出了披風與她蓋好了,沒一會兒劉元便睡了過去。 等劉元再醒來,天都黑了,劉元驚醒地問道:“什么時辰了?宴席開了嗎?” “殿下莫急,陛下和太后在前面已開了宴,人都到齊了,卻是特意吩咐等殿下醒了再讓殿下出去?!?/br> 菱青也是得了劉盈吩咐,一切都按劉盈的要求來做,反正劉元要不是為了劉盈也不會進宮這一趟,在家里還能好好地休息,也不會叫人說半句不是。 “幫我收拾收拾。”一聽外面的宴席都開了,劉元趕緊的起來,讓人幫她收拾。 哪怕劉盈有言在先,那是劉盈體恤,卻不是她失禮了。 劉元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收拾好了,出來是連忙地走到劉盈的面前,“陛下恕罪,臣失禮了?!?/br> 以臣而見君,劉元的舉動讓一群本來在暗里嘀咕不確定劉元會不會持寵而驕的人都一震。 認真在說滿殿內的劉家人,沒有一個像劉元一樣靠著實打實的功勞立足于大漢,為人所稱頌,引人敬佩的。 劉盈之今日也有劉元的功勞,然而劉元從不引以為功,面對小她幾歲的弟弟,明明是一個樣樣都不如她的弟弟,她卻待之恭敬不比劉邦差一點。 “阿姐不必多禮,是我不讓人驚醒阿姐,阿姐既然來了就請入席。”劉元守禮,半點不給人機會捉住她的把柄,一舉一動皆如此,劉盈已經(jīng)無力再勸,只好讓她入座,他們一家子好好坐下開宴。 劉元作一揖而謝之,態(tài)度要表明,卻也不宜揪著不放,她一番姿態(tài)卻是做給他們同父異母的兄弟看的,也是提醒著他們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別忘了劉盈如今的身份。 論功勞劉元最大,就是劉邦在時劉元也是居于首位的,輪到劉盈和呂雉,首位自然也是劉元的。 偌大的宮殿,那么多的人都坐滿了,也就只空下劉元這個位子,劉元坐上去,正對的就是劉交。 “元兒的身體要多注意?!眲⒔缓苌倏吹絼⒃?,從前是各忙各的,后來劉邦去了,劉元養(yǎng)著身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劉交也就專門去看過劉元幾次,卻也不是不巧,總遇到劉元休息。 一回一回的,劉交便讓人給劉元多送補藥,叮囑著她要好好地休息,外面的事能不cao心的就別cao心。 今天倒是也特意來早,卻又碰上劉元剛睡下,劉交也不說叫醒劉元,看著長大的侄女,本來好好的身體成了如今這病得時時都要靜養(yǎng)的樣子,劉交心里難受著。 “叔父你就放心吧,我沒事?!眲⒃獩_著劉交笑著說,“就是可能早些年睡得太少,現(xiàn)在病了得多補點覺?!?/br> 本來讓人憂傷的事生生叫劉元說得人忍俊不禁,也將心下的悲意沖散了許多。 “你啊你就別調皮了,總而言之再大的事也不及你的身體重要,你要好好地養(yǎng)養(yǎng),不許胡鬧。”劉交難得拿出長輩的架子斥責劉元,劉元與劉交作一揖道:“叔父的教導我銘記于心,不敢忘懷。” 劉交叫劉元哄得自是高興的,指著劉元道:“好,記下就成,可不許只哄人不做?!?/br> “那不能?!眲⒃槐菊?jīng)地保證,劉交再次叫劉元逗笑了,指著劉元道:“太后定是給你備了不少好東西,你就別沾酒來了,喝你的湯就是了?!?/br> 劉交一個當長輩的發(fā)話,誰還敢與劉元敬酒,劉元聽著再次應是,朝著劉交再作一揖。 “方才說起你,我還在想你是不是打算睡到天亮再出宮了。”劉交與劉元才說完,在劉元下面明顯又胖了幾圈的劉肥朝著劉元嘀咕了一句。 劉元一眼看了過去?!霸趺矗俊?/br> “那不是想問問你最近可能都會呆在長安了,家里幾個小的都會跑會跳也挺聽話的,我送到你府上去?”劉肥什么都不會,卻是能生,幾年的時間叫他又添了不少的兒女。 原先的幾個孩子都叫他塞到劉元手里,人叫劉元帶去了云中,雖然不常見,但是信卻是從來都沒有斷過,他曉得兒女都過得極好,看字寫得也是極好的,說話還一套一套的,本事學得極好。 劉肥是思來想去又打上了劉元的主意,劉元絕對是要在長安久留的了,不把人送到劉元的手里,讓劉元幫他教著,他還擔心自己把人養(yǎng)傻了。 看到劉元一出來,呂雉既讓人去端湯來,劉元才坐下熱湯倒與劉元上來,劉元與劉交一番寒喧,完了叫劉肥一句引得回頭看了劉肥一眼,挑了眉頭輕聲地問起他是何意? 結果聽到劉肥的話差點叫湯給嗆著了,趕緊的咽下去后沖著劉肥鄭重地道:“以前也就罷了,云中不缺教他們的人,你把人給我,我也就閑時問問他們的功課罷了,我現(xiàn)在的情況,自己都顧不上,我還要幫你養(yǎng)兒女,一邊呆著去。” 第274章 不收也得收 劉元以為劉家人里要說最不要臉的人非是劉肥無疑,她就沒見過有誰像他一樣不要臉的。 孩子一個個的生,只管生不管教,哦,劉元是缺孩子養(yǎng)?非得幫著他養(yǎng)? 瞪大眼睛看向劉肥,劉肥動了動胖胖的身子,可憐巴巴地望著劉元,“那幾個大的你教得就挺好的,逢年過節(jié)的還知道往家里送錢送吃的叫我養(yǎng)孩子,這幾個會跟大的幾個一樣聽話的,你就接了吧?!?/br> 可憐兮兮的語氣,差點沒叫劉元炸了。 “你知道你自己不會養(yǎng)那你生來做什么?”劉元早就想問劉肥這事了,劉肥理所當然的道:“懷都懷上了,總不能不生?” 那些有違人道的事劉元也說不出來,卻是看著劉肥道:“你要是跟人說你不想生,有的是人能幫你?!?/br> 大家都是成年人,也是成了親的人,話點到即止,劉肥總能明白吧。 “連孩子都不能生,那不得有人懷疑我有問題?!蹦腥艘遣荒茏屌松⒆樱@是要叫人笑話的,劉肥堅定不愿意讓自己成為一個笑話。 “那你就生,只管的生。我告訴你,別想再把孩子塞給我,不可能?!眲⒃F(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養(yǎng)身體,沒看到一個個人見著她叮囑她養(yǎng)身,就是想讓她的身體可以好起來,長命百歲。 沒人敢拿事來煩劉元,劉肥卻是不知死活,竟然想讓劉元給他養(yǎng)兒子,劉元冷哼聲,都不想理那么一個人了。 劉肥再要說話,上面的呂雉開口問:“眼下陛下連朝中的大事都不想讓元兒費神,肥兒你知是為何?” 面對呂雉開口點名的一問,劉肥抬起頭一臉肯定地道:“因為劉元的身體不好,得要仔細養(yǎng)著,費神的事不能做?!?/br> 呂雉聽著劉肥答得順口,顯然外面的事劉肥都挺清楚的,“那你家里的孩子還想交給元兒?養(yǎng)孩子費心費神,你不知?” 劉肥自然清楚的,“我以為劉元的公主府能人多,把人交到公主府去,也不用劉元費心。” 從小到大,劉肥都是直呼劉元的名字,那么多年過去了了,沒有人讓劉肥改,劉肥也是沒有一點要改的意思。 不是沒有人提醒過劉肥,只是劉肥卻肯定地告訴他們,劉元對一聲稱呼根本不在乎,要是劉元不想要他連名帶姓的叫,早就讓劉肥改口了。 而劉元不在意的事,他也就不必特意去改,反正他跟劉元之間的事外人都不清楚。 劉元道:“云中的幾個孩子是那么告訴你的?我就把他們交給旁人來教,沒費半點心?” 要是那幾個敢這么跟劉肥說,一會兒她就吩咐把往云中去的人捉回來,再也不許他們回云中去。她是絕對不養(yǎng)白眼狼。 “沒有沒有,他們都說了,在云中的時候你時常與他們教導功課,還指點他們練武。我是想你現(xiàn)在的身體不好,孩子教給你就不要你再多費心費神的,交給下面的人幫忙教就好?!眲⒎授s緊的解釋,他再蠢也不敢說假話,尤其在劉元的面前。 劉元聽著幾個在云中的孩子倒是還懂得劉元對他們的費心,也就不多問了,只是沖著劉肥搖搖頭道:“你倒是打的如意好算盤,想找人幫你教孩子,你只管請,不必把人塞到我手上。同樣的話別讓我再說第二次?!?/br> 叫劉肥喊得腦門疼,劉元完全不想再跟他繼續(xù)下去這樣的話題,因此沖著劉肥出聲警告。 劉肥看出來劉元似要動怒了,想著將來的日子還長著,要是真惹怒了劉元絕對沒有再說話的機會,必須要聽進去劉元的警告,劉元現(xiàn)在不想提起這個話題,必須的不提。 蠢人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如劉肥就很乖的閉上嘴,心知在場的人最是不能惹的人就是劉元,而且沒有之一。 劉肥閉上了嘴,劉元耳根都清凈了,幫別人養(yǎng)孩子教孩子什么的,有一有二還想有三,想得倒是挺美的,劉元卻拒絕得干脆,再也不想。 可是劉肥此時是閉了嘴,卻不代表他放棄了,養(yǎng)孩子什么的,雖然他能讓人生,可是他不會養(yǎng),為免將來負擔越重,還是應該讓他們自己把自己養(yǎng)起來,等他們將來長本事,最好把他也給養(yǎng)了。 想他這一輩子,從前是親娘養(yǎng)著,后來最難的時候都是叫劉元給養(yǎng)好,再往后親爹成了皇帝,親爹給養(yǎng),想找劉盈來養(yǎng)他是不可能的,呂雉都不會答應,可是指望兒女是絕對可行的。 可行之下的前提是他的兒女得有本事,出息才行。 他都是一個沒出息的人,想讓他教出有出息的兒女來也不可能的。思來想去還是只能指望劉元,故而,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見劉元,必須得求求劉元。 沒想到劉元難得的堅定拒絕,怎么都不肯答應,想說服劉元不是件容易的事,還是要再想辦法。 劉肥暗暗打定主意,倒是劉盈提起了今天讓他們來的主要目的。吃了半天的酒宴,說了半天的閑話,也是時候說重點了。 “早朝上有人提到朕登基之后分封諸侯一事,為大漢長治久安,朕否決了此事,也提出了無功而賞的話來。你們都是朕的兄弟,朕想你們也是愿意為天下人做表率的,畢竟阿姐得封是因阿姐的功勞,你們若是將來也想為王,便做出一些實事來?!?/br> “你們隨先生讀書識字,比起許多人來不知要好多少,朕希望你們都能認真讀書,讀好了書才能與民出力,為大漢出力,立下功勞朕必不會吝嗇給你們進封?!?/br> 意思倒是說得很是清楚,分封一事在他們沒有功的情況下是不可能的,想要封王就得憑本事,誰有本事誰就封,可是就算是封王,他們還能像以前的諸王那樣有封地? 當然是不可能會有的。劉盈在早朝上都說得很清楚分封一事的弊處,天下大亂之始也。 劉邦自登基以來無時無刻不在想盡辦法除掉異姓王,就為一統(tǒng)天下,不讓人再分裂大漢,有與大漢爭天下的本事。 異姓王是患,同姓王就不是了? 患無關姓氏,手里有地,有錢,有兵,早晚有一天他就不會屈居人下,就一定會反。要不是劉邦的日子不夠,其了諸侯國都解決了,現(xiàn)在這些問題還在,也等著解決。 舊的問題沒有解決前,不想大漢再起戰(zhàn)亂,不想大漢再分崩離析,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封王,不,應該說王是要封,可這個王可以參與朝政,卻不能擁有封地。 王再大也大不過天子,天子就該是一呼百應,絕無可能叫人危及。 劉盈只是將他的決定告訴他們,并不是在征詢他們的意見,一個個都其實都清楚,因此沒有一個人敢說反對。 心下不管是怎么想的,面上都得裝作聽進去的樣子,只管與劉盈笑了笑,“陛下怎么說就怎么樣,我們沒什么好說的?!?/br> 哪有什么可以說的,他們現(xiàn)在的生死都是劉盈一句話的事,而且有劉邦的遺命在前,要是劉盈想要動手,連幫他們說話的人都沒有。 劉盈看過他們的笑,心知這其中的笑意并無幾分真心,只怕心里不定如何罵著他。 可是身為大漢的皇帝,卻也得以大漢為重,而且劉元說的無功而不賞也沒錯啊,怎么能因為他們姓劉,有一個當皇帝的親爹就可以成為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想要有權有勢,就應該像劉元那樣憑著自己的雙手,靠著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做起。 想當初劉邦和劉元要打下大漢的天下是有多難,難道現(xiàn)在讓他們倚著最好的環(huán)境而立下功勞會比他們更難? 劉盈的心里在想著,面對他們勉強的笑容也是不以為意的,反正無論他們心里是怎么想的,面對他還是只能笑著,他也不必太苛刻不許人家心存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