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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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姬道:“好,我告訴你,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尤鈞在這個時候上前來,劉元便到一旁坐下了,盡付于尤鈞之意明顯了然,而同時劉元提醒道:“敢當(dāng)著我的面動手殺人,你們以為你們可以?” 阿花一下子冒出頭來,沖向人群之內(nèi),直接將一個人的手折了,而他的手中確實拿著一把匕首,匕首落在地上,發(fā)出一陣清脆的聲音,阿花更是直接將人丟了出去,聽著咔嚓的一聲響,那人更是發(fā)出一陣慘叫。 “瞧,你說與不說,總會有人要殺你的。”劉元隔著老遠告訴戚姬,戚姬以為自己不說就能活下來? 落在劉元的手里,就算劉元不殺她,知道她究竟握了什么的人,總是會千方百計的想要殺她的。 劉元的存在只能作為震懾,而戚姬,說與不說,她的下場都是一死,只在于是她死,還是讓劉如意也陪著她一起死而已。 劉如意確實叫劉元嚇得不輕了,急急地喚道:“阿娘,你快說,你快說?!?/br> 戚姬若是不說,劉元真的會殺了他的,他不想死,他不想死的! 戚姬道:“我只知道一個人,一個與我戚家交好的,不過與我商量助我一臂之力的人,在他進宮的時候把人給我的時候我記得他的聲音。” 其實戚姬所知的很少,從戚姬做事那一刻開始,怕是她所知道的那一個人就已經(jīng)死了,所謂的聲音,倒是可能成為一個線索,劉元道:“想來這個聲音你知道是何人?!?/br>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戚姬是不會特意提起來的,劉元聰明地點破,戚姬道:“是,我是知道。” 尤鈞道:“戚夫人請說?!?/br> “奉常曾坤?!泵忠坏莱鰜?,怕是誰也沒到,奉常為九卿之首,竟然還有如此強大兵力,如何不叫人震驚。 “戚夫人慎言?!狈畛Tぴ诼牭狡菁⒆约旱拿终f出來的時候驚得大喊一聲,想讓戚姬慎言。 劉元笑笑道:“聰明如戚夫人不可能只憑著旁人說一句助你,你便為人做盡事情,你也會防著人過河拆橋的對吧?” 本來還叫囂的人乍然叫劉元的一句給嚇得消聲了,戚姬打了一個冷顫,劉元太可怕,她太懂人心了,人之所謂之所貪她都看得分明,因此也相信戚姬不可以真的一點證據(jù)都不留。 一如劉元說的那樣,難道戚姬不怕被人過河拆橋,若是事不成叫人給殺了? 擔(dān)心就一定有所準備,她就算是輸了,她也要保證自己的利益,比如也得護著劉如意。 其實她一直都在等,等著有人能出手救她,可惜一天天的過去,沒有人來救她,有些事情發(fā)生過一次,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再讓他發(fā)生第二次,戚姬帶著人將未央宮都換了人,再到關(guān)押她的時候,里三層外三層的都是呂雉的人,不會再給任何人靠近她的機會。 “我的腰間有一塊玉佩,還有一張按了印章的白紙,給我的人說,那是他們的主事者給我的?!逼菁Ы腥私壛耸謩硬涣?,東西也拿不出來,自有宮女上前將東西取了出來,一塊玉佩,一張白紙,而且還是蓋了印章的紙,東西一并交到尤鈞的手里。 “尤廷尉,接下來的事情麻煩你了。”劉元朝著尤鈞吩咐下,尤鈞應(yīng)了一聲。 劉元道:“沒把相關(guān)的人查清楚之前,所有人陪著我們姐弟一道為父皇守靈,諸位想來是沒有意見都愿意?” 打一個招呼,卻不是在征詢他們的意見,而是告知他們,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他們都要陪著劉元姐弟們一道為劉邦守靈,什么時候讓他們回去,得看劉元的心情。 蕭何第一個應(yīng)道:“為陛下守靈是臣等當(dāng)為之事?!?/br> 當(dāng)丞相的認為在禮,下面的人也不敢說此舉失禮,便都不敢動,而尤鈞如何去查查,如何將一個個的人揪出來,他們雖然看見了,心中沒鬼的人自然是不怕的,有鬼的人,想逃也逃不了。 劉元道:“瞧明白了嗎?你想讓人聽你的話,想讓你不管愿或不愿意都得聽你的話,你手里就得有兵,有兵說話才能硬氣,若是無兵,就算你想查,這里的人哪一個會由著你查?” 在尤鈞問人時候,劉元與劉盈跪在劉邦的靈前,似乎也看到了劉如意在發(fā)抖,劉元沉吟了一下道:“你喚如意過來。” 在與劉盈說話的時候在場每一個人的反應(yīng)都瞞不過她一雙眼睛,劉盈聽著劉元的話也注意到了劉如意,出聲道:“如意,過來為父皇守靈。”劉如意正尷尬地不知如何自處,聽到劉盈的話眼睛立刻亮了,看了戚姬一眼,戚姬含淚與之點了點頭,劉如意咽下淚水,應(yīng)了一聲諾,小步地走了過去,跪在劉盈之后。 “阿姐想讓我掌兵?”劉盈看了一眼劉如意,人回來便乖乖的跪下了,因而便接了劉元方才的話,詢問起劉元的意思。 “想,你有兵馬,有一支愿意聽你的話,隨你調(diào)遣的兵馬,就等于有了一支保命的軍隊,在重要的時候會給你意外的收獲。”劉元就是一個掌兵的人,她太清楚兵馬的重要性了,她想讓劉盈掌兵的,可是劉盈能不能掌兵卻是另一回事。 劉盈道:“我并無上陣殺敵之勇,如何能掌軍。而且,掌軍不僅掌的是將士的性命,也是天下百姓的性命,阿姐,擔(dān)子太重了!” 說來說去,劉盈是不想擔(dān)起太重的擔(dān)子,所以并不想如劉元說的那樣去掌兵。 “你將是大漢的皇帝?!眲⒃嵝褎⒂@個事實,為帝王者不能將自己的生死交于他人之手,這是劉元想要告訴劉盈的道理。 “凡事有阿姐在,軍政大事盡托付于阿姐。”劉盈與劉元作一揖,意思表露得很明白,他知道自己沒有本事掌兵,也不想掌兵,擔(dān)起太多人的生死,還是讓劉元來吧,劉元用兵如神,倒是不防讓劉元再接再厲。 劉元瞧得劉盈爽快地將兵權(quán)交到她的手里,她在想,劉盈究竟知不知道兵馬的重要,現(xiàn)在她與他說的話,他是聽進去了還是沒有聽進去? “阿姐,你想說什么我都知道,你別當(dāng)我是傻子,兵權(quán)之重,可興天下,可亡天下。你想讓我接手兵權(quán)是為了我好,可是我從前沒有掌過兵,現(xiàn)在就算讓我去掌兵,我也不一定可以掌好,讓我去學(xué)還不一定能學(xué)好,阿姐一向逢戰(zhàn)而勝,是當(dāng)之無愧的戰(zhàn)神,由阿姐繼續(xù)掌軍,我放心,百官放心,天下百姓也會放心。” 劉盈知道劉元沒有說出口的話是什么,劉元不愿意說破,他便說破好了,太子不是他想做的,皇帝也不是他想做的,無論他想與不想,他還是坐上了這個位子。因為劉邦,因為呂雉,也因為劉元。 他不是劉邦,他做不到劉邦那樣事事為大漢著想,因此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顧,只管一心地為安大漢的江山不擇手段。 他也不是呂雉,為了能讓大家活下來,為了護著他們姐弟,同樣可以殺盡天下人。 劉元是他最崇拜的阿姐,小時候他一直想成為劉元那樣的人,可是到了最后他知道,他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劉元那樣的人。 胸懷天下,高瞻遠矚,心中至公。 捫心自問,劉盈做不到劉元那樣,崇拜劉元依然的崇拜,他想的卻是,他做不到的事,就讓劉元放手去做,他只要坐在這個位子上,深信劉元,他也可以做一個合格的皇帝對不對? 得虧劉元不知劉盈心中所想,若是知道,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亦或者,無奈。 “方才我們在側(cè)殿爭論一事,一直沒有最后下決定,各方都有自己的道理,我也拿不準到底是聽誰的,阿姐來了蕭丞相他們還挺高興的,希望讓阿姐拿主意?!北鴻?quán)一事劉盈不打算沾,還是轉(zhuǎn)移話題吧。 劉元聽到劉盈所言有些莫名的問,“何事?” 什么事還能是蕭何沒辦法說服人定下的?劉元也有些好奇。 劉盈道:“父皇的陵寢?!?/br> “父皇陵寢生前早就已經(jīng)選好了,有何可爭執(zhí)的?”傾以國庫三成的收入而修陵,得虧了大漢國庫沒錢,但是劉元源源不斷地給劉邦送錢來,劉邦心里高興著,因而劉邦的陵墓應(yīng)該也修得不錯吧。 “是陪葬之物?!眲⒂崞疬€有這樁事,劉元一頓,對啊,劉邦本來的打算還是讓呂雉這些后妃與他一道陪葬的,人是沒陪了,東西也得陪。 “有人提議要多陪葬,有人提議節(jié)儉?”劉元立刻將兩端人意見都說明白了,叫劉盈直點頭表示沒錯。 劉元道:“活人重要還是死人重要?” 多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就問此句,劉盈道:“死人當(dāng)活之,活人當(dāng)思活著?!?/br> “父皇心懷天下,心懷百姓,你說他是愿意多陪葬東西還是希望將那些可以陪葬的東西留用天下,惠及百姓?”劉元再一問,劉盈看向劉元。 劉元幽幽地道:“咱們的父皇是心懷天下的好皇帝,他活著不想天下人為他勞師動眾,死了也定不會愿意我們?yōu)樗T多陪葬,你說對嗎?” 要是說不對,也就是質(zhì)疑劉邦不是一個好皇帝,也就是覺得,劉邦這個皇帝做得不行。 就算劉邦還活著,面對上綱上線的劉元提問,他如果不想叫人戳他的脊梁骨,他也得說一切從簡。 “阿姐的意思我明白了?!闭f話這門藝術(shù),劉盈深以為自己一定要多學(xué)著點,聽聽劉元的話,誰敢說一個不字的?劉元的問題一丟出去,他們還能說什么? 劉盈默默地與劉元豎起了大拇指。爭了一天都沒爭出來的章程,如此輕輕松松的叫劉元化解了。 等尤鈞審?fù)晏煲捕己诹耍瑢⒚麊嗡蜕蟻淼臅r候,第一個翻閱的自然是劉盈。 劉元問道:“人是怎么換的?” 問的是未央宮的守衛(wèi),那么多的的守衛(wèi),什么樣的動作能做到既不驚動于人,還能把人全都換了? “陛下的未央宮,陛下命人修了一條暗道直通城外,人是從暗道進來的?!庇肉x提到此事,誰都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腦補多少,彼此都心知肚明,也就不說了。 至于戚姬為什么會知道,只能是劉邦告訴她。 “所以原本的守衛(wèi)呢?”劉元輕挑了眉頭而問,尤鈞道:“戚夫人所指暗道所在,我們已經(jīng)派人去查看過,已經(jīng)讓周將軍確定,確實是原本守衛(wèi)未央宮的將士。” 劉元問完即不說話了,尤鈞道:“所有人都問出來了,接下來該如何處置?” 詢問的是劉盈,劉盈還在看著供詞,一個又一個的人都如實的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劉盈對他們所供認的罪名還有原因全都看得毛骨聳然,同時更覺當(dāng)一個皇帝太危險了。 尤鈞一問劉盈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并沒有作聲,尤鈞只好再問一次,卻還是依然沒有得到回應(yīng),因而只能看向劉元,劉元輕喚了一聲太子! 劉盈終于叫劉元喚得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一群人都在看著他,不解地詢問道:“阿姐有什么事?” “這些人你看要怎么處理?”劉元把尤鈞方才提出的問題重復(fù)了一遍,劉盈握著一紙一紙供詞頓了許久,朝著劉元問道:“阿姐的意思?” “夷三族?!眲⒃B一絲猶豫都沒有地告訴劉盈,劉盈詫異的,以劉元的性子,從來都是只誅首惡,如這般開口就是夷三族,絕對是第一次。 別說是劉盈了,哪怕尤鈞也是滿臉詫異地看向劉元,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劉元想要牽連于人的作法。 “意亂大漢,意殺皇帝,夷三族理所當(dāng)然,貴族們一向不滿于我,他們可以對付我,可是他們敢亂大漢,敢叫大漢因他們而起動亂,我就敢讓他們都死。夷三族,就是對貴族的震懾,太子即將登位,在無功于朝的情況下,最最需要的就是絕對的震懾?!眲⒃睦碛啥际菫榱藙⒂?。 劉盈道:“何不只誅首惡?” 說來說去劉盈是不想殺人,然而此時不管他想還是不想,他都必須得殺。 呂雉一直沒有作聲,此時卻道:“只誅首惡,如何斷定他的家人沒有參與?” 質(zhì)問的一句,一旁的人都不作聲,因為呂雉說的也是一個原因,他們各家的人,如何能確定他們的家人都沒有參與。若是放虎歸山,下一個人被對付的就是劉盈。 大漢的皇帝,接二連三的叫貴族挾持了,傳出去只會讓天下貴族更不把劉氏放在眼里,也不會將大漢朝放在眼里。 “夷三族?!眳物魸M心的恨意怕是所有人中最盛的,因為他們與戚姬勾結(jié),劉邦更擔(dān)心他的女人們早晚有一天也會利用為他生下的兒子作亂,因此在臨死前讓她們都陪葬,劉邦不僅要呂雉死,而是讓他所有的女人都死。 若不是劉元趕來及時,呂雉必只能一死。 呂雉心中對劉邦是有恨的,可是她卻不能顯露出來,還得恭敬無比地為劉邦守靈,心中的怨,心中的恨,她總要尋一個發(fā)泄口。 那些貴族,他們做下的事證據(jù)確鑿,讓他們死也是理所當(dāng)然,那就讓他們?nèi)ニ?,讓他們一個個去死。 呂雉身上散發(fā)的恨意和殺氣,所有人都感覺得到,卻沒有一個人敢提醒呂雉悠著點。 劉盈看向劉元,劉元的面容盡是堅定,夷三族是劉元提出來的,出她之口必是她已經(jīng)想好的。 再看下面的三公九卿,他們每一個的目光都是堅定,顯然對于夷三族一事,他們者認同的。 “太子,需要殺一儆百?!笔捄胃惺艿絼⒂哪抗?,最終還是出面說出他同意的原因,殺一儆百,最好的理由。 “貴族的手伸得太長了,與內(nèi)宮勾結(jié),父皇一世的英名差點就盡毀于此。父皇同樣想要他們死,只是時間不夠,父皇只能安排后事,他絕口不提不是因為不想提,而是他確信我們活著的人一定會徹查此事,他想殺的人,他要報的仇,我們一定會報。” 看出劉盈的遲疑,劉元開口相勸,同是地告訴著劉盈,“你不想殺人的時候你想過有多少人想殺我們?”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你讀的書,不曾告訴過你什么事情應(yīng)該去做,什么事情不能去做?”劉元步步緊逼,從來沒有殺過人,劉盈沒辦法一下子做出決定在她看來是正常的,但是劉盈得分清是非對錯。 “我們可以不主動去殺人,可是來殺我們的人,就該殺了他們?!?/br> 劉元做事一向如此,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盡除之。 “夷三族。”劉盈本來覺得殺那么多的人顯得他滿手都是鮮血,聽著劉元一句句的理清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是他們好好的去殺人,反過來是對方想來殺他們,因此他們才會反擊。 “太子殿下英名?!钡昧藙⒂@一句,一疊疊都是叫好聲,劉盈看向劉元,劉元伸出手握住劉盈的手道:“別怕?!?/br> 案子查清楚了,劉元撐了一天,身體有些撐不住,便回椒房殿去,不想在出未央宮的時候碰到有人將她堵住了,張良扶著劉元,乍然看到對方顯得有些詫異。 “殿下?!睘槭椎娜耸侵懿?,周勃帶著十幾個將士與劉元跪下了。 “我還沒想到去找你們,你們倒是來了,來了也好!”雖然震驚于他們的到來,劉元卻也知道這件事總是要解決的,一群奉命殺人,人沒殺成還要被人記上號的人,但凡其中有一個長腦的都會知道應(yīng)該要怎么做。 周勃道:“請殿下救救他們?!?/br> 劉元冷哼一聲,“周將軍知道自己救不了人,所以才會把人往我的面前帶?” “殿下。”周勃既是失職在前,今更是有求于劉元,面對劉元的冷嘲熱諷不敢回嘴,只是朝著劉元作揖而相請,盼著劉元可以出手。 “你們知道自己錯在何處?”劉元詢對問面的十幾個跪著的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