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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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那人也是個死心眼的,也不知她是怎么認(rèn)準(zhǔn)了劉元,就是堵著劉元,非要劉元答應(yīng)她不可的架式。 堵也只管堵路,卻沒有要傷害劉元的意思,雖然劉元是不能一口氣答應(yīng)她去殺人,總的來說,這人的表現(xiàn),劉元也干脆摸起這人的底細(xì)。 “叫什么名字?哪里人?為什么你要殺那三個人?”畢竟被堵了快一個月了,這人一照面也就問劉元肯不肯去殺人,劉元有無數(shù)條回家的路,她堵得住一條兩條,那也堵不住三條四條,而劉元回家走哪邊都是不固定的。 當(dāng)然,這也是被堵上了之后,劉元變得法的避人才不得不如此。 “阿花,沛縣人士,我阿娘,我阿姐,都被他們欺負(fù)了,死在了牢里?!弊苑Q阿花的很簡潔地回答劉元的問題。劉元的心沉重了,她能理解為家人而不惜一切的心,也確信這個人有著跟她一樣的一顆心。 劉元道:“我會弄清楚你是不是在騙我,如果你沒有騙我,我會考慮的。” 在阿花的面前劉元裝得那叫一個高深莫測,無所不知。然而想要查實阿花說的是真還是假,這事必須得靠曹參。 對付曹參,劉元一向是有什么說什么,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朝著曹參甜甜地一笑,劉元道:“先生,能不能幫我查個人?” 自問已經(jīng)被劉元嚇習(xí)慣的主兒,這會兒也僵住了,嘴角抽抽地看向劉元,“你一個這么點大的孩子,你要查誰,查來做什么?” 第012章 罪有應(yīng)得 想查別人,先讓曹參把劉元查個底朝天吧。 “啊,碰到一個瘋子,總是堵我的路,說是有莫大的冤屈,哭著讓我?guī)兔Γ晕揖拖氩橐徊?,免得被人騙了。”半真半假地回答,曹參瞥了劉元一眼,那眼神…… “先生,世上可無正義,心中不可無正義?!眲⒃逭粡埬樔绱送伦?,端是威嚴(yán)端重,曹參……很有道理哎! 但是,劉元這裝也不過一秒,湊近曹參巴巴地問,“先生能幫忙查嗎?” 曹參……算了,就為著劉元那句話,曹參還是點頭了,不過……“之前的命案以查無兇手給結(jié)了?!?/br> 故意說給劉元聽的啊,劉元聽著也就聽著,點了點頭,“挺好的!” 好想胖揍這熊孩子,能揍嗎?果斷是不能的,曹參道:“告訴我那人叫什么名字?!?/br> 捉狂得不想再跟劉元在一塊,怎么說這都是女郎,女郎就該叫人捧在手心的,男孩揍揍也無妨,女孩還是別動手了。 可是心里好氣,不是一般的氣,怕自己再叫劉元氣上一回,那真要忍不住把人往死里揍了,果斷地問劉元要查的什么人,他查人去。 “阿花,沛縣人士,據(jù)說母親jiejie都死在牢里?!眲⒃寻⒒ㄕf過的情況都與曹參說了,曹參面對這簡單的信息,瞪大眼睛,劉元攤手道:“那是個瘋子?!?/br> 簡而言之,她能問出那么多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還要雞蛋里挑石頭?必須得不承認(rèn)自己沒問那么細(xì)。 曹參指著劉元道:“收了你這么個徒弟,簡直就是討債來的。今天把這一簡秦律給我背熟了,等我來要考,你要是背不出來,給我站一個時辰。” 不能打,找機會體罰可以吧。 曹參一點沒有公報私仇不應(yīng)該的自覺,劉元讓他不好過,他也要劉元不安寧。 “好?!币缓喦芈赡苡卸嗌?,劉元一點壓力都沒有地答應(yīng)下,然后在曹參那都快要殺人的目光下,捧起書簡輕聲地讀了起來,這專心學(xué)習(xí)的好學(xué)生模樣,好吧,曹參最起碼沒那么氣了。 等曹參回來,連灌了幾碗水,然后直接與劉元道:“背?!?/br> ……背什么還用說嗎?完全不用,劉元立刻將剛剛才背出來的的秦律當(dāng)著曹參的面再背一次,曹參雖然一邊喝水,那耳朵都已經(jīng)豎起來聽著,等著劉元背完了,曹參哼的一聲,“不錯,一字不差。得了空該給你弄個刻刀學(xué)字了,刻字要學(xué),也要筆練。” 媽哦,學(xué)刻字,劉元但凡想到這一點都覺得絕望,然而有什么辦法,現(xiàn)在紙都少見,除了竹簡刻字,還有錦帛寫字,錦帛是一般人家能用得上的? 劉元越想越蔫,曹參還從來沒見過劉元這模樣,不解地問道:“你總不能連寫怎么寫都不知道,一手好字刻出來讓人看得清楚也是很重要的?!?/br> 雖然不清楚劉元怎么突然就蔫了,那也不妨礙曹參寬慰劉元。 見字如見人,劉元當(dāng)然知道練一手好字有多重要,架不住,沒紙,沒紙??! 劉元真是要撓禿了頭,紙是怎么做來著,她不會! “你怎么回事?”越發(fā)覺得劉元不對勁了,這不勁,曹參就趕緊地問問,劉元拍拍臉道:“先生,沒事,我就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人才會不好了。你當(dāng)我間歇失常,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 調(diào)整自己還是可以的,劉元吐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調(diào)整過來。 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情況,是想造紙的時候,難道不是應(yīng)該保命為上?劉元吸氣吐氣的,那叫一個豁然開朗,曹參就見證了劉元是怎么一下子恢復(fù)精神的,驚奇地張大嘴。 “先生,你查到那個阿花了?”劉元轉(zhuǎn)移話題,這不正是曹參跑出去一趟查的事。 曹參上下打量了劉元一圈,然后就發(fā)現(xiàn)吧,劉元是真的恢復(fù)了,剛剛那蔫頭蔫腦的樣子,好像全是他的錯覺。 ……這孩子還真像她自己說的那樣,挺會調(diào)節(jié)自己? 想是那么地想著,曹參也道:“是查到了,這人應(yīng)該是叫孟花,確實是沛縣人士,三年前,其父死得蹊蹺,母女三人皆被入獄,其母親與jiejie自縊于獄中,縣令大人以為她們定是殺害了丈夫父親,不愿受刑,因而才會自縊,也就放了孟花,但這三年來,再無人見過孟花,好些人都說她死了?!?/br> 劉元聽著這來龍去脈,立刻明白了孟花都經(jīng)歷了什么,劉元看了看曹參,曹參道:“三年前我還不是獄掾,此事我并不知?!?/br> 只憑劉元一個眼神就明白劉元想什么,曹參果然是越發(fā)了解劉元了。 “先生,作惡之人,秦律不管,縣令不管,大秦皇帝不管,我們都要沒活路了,那怎么辦?”劉元就那么問了曹參,曹參一下子看向劉元,“還沒人管了?” 劉元笑著問一句,“誰管了?” ……一語雙關(guān),曹參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之前他們一家入獄,呂雉在獄中險些出事的事,劉元這是覺得沒有人能為她們母女討回公道,所以才會…… 曹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世道黑暗不假,但殺人償命。” “償啊,償?!眲⒃B一絲猶豫都沒有回答,殺人償命,真要將這些人都解決,讓她償命,她也愿意。 曹參很是想問劉元知不知道什么叫償命,那么隨口就說出來了,她是知道還是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先生放心,我知道什么叫殺人償命。”劉元也知道曹參的想法,這不已經(jīng)再次開口,曹參皺起了眉頭,總有些擔(dān)心把劉元教不好,禍害天下怎么辦? 曹參正cao著心,劉元已經(jīng)站了起來,“先生,我該回去了,一會兒該去蕭先生家?!?/br> 就好像剛剛他們什么都沒談,曹參……更擔(dān)心了怎么辦。 “回吧回吧?!辈軈⒁詾?,還是應(yīng)該找個機會跟蕭何針對劉元聊聊,實在是,劉元讓他十分的cao心。 劉元倒是從曹參的嘴里知道了阿花的事,晚上再叫阿花給堵上,劉元道:“你要想報仇,先把自己弄個干凈。” ……一直叫劉元躲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碰上劉元了,卻被嫌棄,阿花看了看自己,竟然不知該從何下手。 “算了,你跟我來吧。”劉元一看阿花明顯都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了,也不知道這三年來她是怎么過的日子,那還是帶著找個地方把人洗干凈吧。 阿花看了看劉元,還是跟著劉元走了。 帶著那么一個人,劉元也不敢直接回家,而是往一邊的小河走去,從懷里掏出一塊帕子遞給阿花,“你自己擦。” 說是帕子,不過一塊粗布,但是擦臉擦汗還是可以的,阿花頓了頓,還是伸手接過了,劉元道:“自己洗,洗干凈了,你那么臟,我不喜歡?!?/br> 雖然在這個時候樣樣都不易做,劉元堅持除非萬不得己,否則必須天天洗澡,為著這事,劉大嫂不知罵了多少回。 但是就算劉邦在的時候,劉元要洗澡這樣的事,劉邦都毫不猶豫地表示支持,就那么在一個孩子,洗個澡是多大的事,怎么就不行了。 所以,劉大嫂再氣也不敢再作聲,而且燒水也好,打水也好,那都是呂雉和劉邦做的,人家夫妻倆養(yǎng)一個孩子,愛怎么養(yǎng)就怎么養(yǎng)。 劉元耐心一向很好,阿花不住地拿眼看了劉元,倒是不想洗來著,結(jié)果劉元眼睛都不錯地盯著她,一度讓阿花懷疑劉元是不是眼睛不累的? 累當(dāng)然是累的,但是比起累來,那也比臭死好。 “臉擦干凈手也要洗干凈,你要有衣裳,我倒是更想你去洗個澡。”眼看阿花那是越擦越不用力氣,劉元這樣丟了一句。 阿花呆了呆回答,“我沒有衣服?!?/br> 劉元頓了頓,“那改天我問問阿娘能不能給你帶一件?!?/br> 絕口不問阿花這些年是怎么過的,等著阿花洗得差不多了,劉元道:“想要報仇,你要聽我的?!?/br> “好?!卑⒒ㄟB一絲猶豫地沒有地回答,曹參之前提醒了她,先前殺死的那個人,因為尸體還在,倒是讓人查起來了。 但是這個世道,不見個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尤其像那樣人人憎惡的人,村里的人怕是都巴不得他們死。 劉元這一次還有了幫手,為了永絕后患,又不給自己惹麻煩,是得要毀尸滅跡。 劉元道:“我以后要找你怎么找?” 接下來想要做的事,必須要有準(zhǔn)備,劉元思考之后,決定要仔細(xì)觀察,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一擊即中。 阿花道:“我每天都跟著你的,你想找我,你叫我啊。” 聽到阿花竟然還每天跟著她,劉元差點給摔了,阿花卻認(rèn)真的道:“你幫我報仇以后我什么都聽你的?!?/br> 殺不了想殺的人,想著母親與jiejie的慘死,她每日飽受折磨,她人不像人,鬼不鬼地活著,就只想報仇,要不是為了報仇,她早就已經(jīng)死了。 可她等了三年,三年吶,卻依然沒有任何人能幫她報仇,直到劉元的出現(xiàn)。 她其實只是每天跟著仇人身后,想著能找到一個機會殺了他們。 但那么多年過去了,她殺不了他們,每一次出手都只是傷到自己。 劉元不一樣,劉元做到了她沒能做到的,其他兩個人,劉元也一定能幫她殺的。 第013章 都是機會 “你以后,別隨便跟著人?!眲⒃塘擞秩?,最后這樣說了一句,阿花點頭道:“我以后就跟著你?!?/br> ……劉元想說,最不要跟著的就是她了,但那話到嘴邊,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了,揮揮手道:“隨便你吧。我回家了,等我想好怎么對付他們兩個,我會告訴你的?!?/br> 劉元說著站起來,阿花將手里的帕子給劉元遞過去,劉元搖了搖頭,“這個留給你,把自己弄干凈點。太臟了。” 臉都看不清了,劉元是十分嫌棄無疑。 阿花的動作一頓,但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劉元站了起來,“我走了?!?/br> 與阿花揮揮手,阿花自是不知道她這動作什么意思,不過也妨礙她跟著學(xué)。但是,跟著劉元算是怎么回事? 劉元回頭看阿花那跟著她的樣子,問道:“你不用避著人?” 阿花搖了搖頭,“沒有別人?!?/br> 換而言之,別人要避著點,劉元就不用避著了? ……無力地垂下頭,這時候呂雉的聲音由遠(yuǎn)而近地傳來,“元兒,元兒?!?/br> 劉元立刻轉(zhuǎn)頭看阿花,可是,就剛剛阿花站的位置,哪里還有人。 動作那么快,劉元都頓了頓,隨之迎著呂雉走來的方向跑去,回應(yīng)道:“阿娘,我在這兒?!?/br> 呂雉聽到聲音,便沒有那么急了,快步走來,瞧著劉元是大松了一口氣,“大晚上的,你去哪兒了?” 頗是害怕劉元像之前那樣,不聲不響的就做了那樣的事。 呂雉怕死了劉元又去鬧出人命,這不急急的尋了出來,因著不能告訴別人理由,呂雉還不能找人幫忙,急得滿頭都是汗。 “沒有,阿娘,我就是碰著認(rèn)識的人,說了幾句話,什么都沒干?!眲⒃痪涫裁炊紱]干,絕對是真話,至于密謀將來怎么做事,只謀而已,又還沒有做,不算做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