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水之國投降
一望無際的海面上,忽然出現(xiàn)一個黑點,照美冥精神一振,手拿望遠鏡,舉目眺望。 確定來的是陽之國傀儡部隊沒錯,她嘆口氣,從袖口里取出一封信,讓身邊的人退開,打開這看了不下十次的信。 這是水之國大名派人送來的,歸附信,也可以當成是投降信,水之國,無條件投降,愿意成為陽之國的附屬國,年年歲歲的納貢稱臣。 不戰(zhàn)而降,這臉面也是丟的沒誰了,可,不這樣做,等待水之國的將是慘不忍睹的抹殺。 其它平民還好說,貴族和上層勢力,外加忍村,將會受到徹底的大清洗,十不存一。 死,沒什么好怕的,從成為忍者的那天起,就代表將生死置之度外,要想活,就得先去死,越是不怕死,反而越是有機會可以活著。 照美冥當然也是如此,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白死,死的沒有價值。 忍者的價值,是由他的死來決定的,如果說反抗的結果,到頭來是承受大清洗,倒不如從一開始就選擇低頭,保留下實力,等待機會。 雛田再厲害,終究還是人,而人,是有壽命極限的。 雛田還活著的時候,沒有能夠反抗她的人,那就等到她死去,等到那個時候,便是反攻的機會。 為了在那時,水之國能有足夠的力量反擊,獨立,這次的投降就成了必要。 等巨鯨傀儡,虎鯨傀儡距離海岸不足十海里的時候,照美冥宣布了這個決定。 所有跟著過來的霧忍,都呆住,除少數(shù)死腦筋,轉(zhuǎn)不過這個彎來,強硬的要求絕不投降外,其它大部分人,是在內(nèi)心深處,松了口氣。 面對怎么都無法戰(zhàn)勝的敵人,干脆一點投降,反而是更輕松的事。 寧肯站著死,不愿跪著生,這樣的人,到底是活不了太久,每個人的價值觀都不一樣,你覺得面子重要,還是生命重要,這在于你自己。 不管個人怎么想,都改變不了水之國整體投降的事實。 當數(shù)十米高的巨鯨傀儡,變形,踏上水之國的海岸,又有大量穿著戰(zhàn)斗式和服,腰間配刀,戴著面具的人偶從巨鯨傀儡上跳下,面無表情的看著照美冥等人時。 照美冥摘下水影的帽子,孤身一人朝前走去,向此次率領,帶隊的分家長老,遞上投降書。 “忍耐,忍耐,幾十年以后,水之國就能再次宣布獨立,忍耐?!?/br> 照美冥表面上平靜,心里不停的這么想著,拿著投降書的手很穩(wěn),單從外表看,你看不出照美冥心里在想些什么。 前來執(zhí)行這次任務的分家長老,日向百易,看著面前的這一幕,他想起了臨別時,大名對他說過的話。 分毫不差,水影竟然真的投降了,還是代表著水之國大名,一起投的降,這··· 大名一直在陽之國,很少外出,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難道那個傳聞是真的? 大名有著一套非常隱瞞的情報獲取途徑,是一支專業(yè)的部門負責,誰家做過什么事,私底下說過什么悄悄話,大名都知道。 日向百易心里咯噔的一下,他想到自己為了侵吞土地,謀取暴利,所做的那些個事情,該不會大名也知道吧? 分家的長老那么多,為什么偏偏選中他這個表現(xiàn)并不出彩的人,負責對水之國出戰(zhàn),這么重要的事,從被通知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想不通。 僅僅是巧合? 還是拐著彎的在敲打他? “那個?”照美冥勉強的笑笑,看這人竟然在發(fā)呆,忍不住提醒道“請問是有什么問題嗎?難道,陽之國不接受投降?” 時間很短暫,照美冥的心卻是七上八下,萬一真是這樣,不接受投降,那她就算是死,也要多拉幾個墊背的。 人偶的造價不菲,損失的多了,即便是雛田,也會心疼的吧? “???哦哦!”日向百易回過神,同樣是七上八下的心情;“沒那回事,投降還是接受的,只是,既然已經(jīng)投降了,水之國就不允許再擁有忍者作為武裝,明白我的意思?” “不明白?!闭彰磊ば睦锓籽郏挷徽f清楚,誰知道你的意思是什么。 “也就是,霧隱村解散,要么選擇去陽之國深造,學習,效命,要么廢去實力,老老實實當個普通人?!比障虬僖讐合滦睦锏那ь^萬緒,胡思亂想,淡淡道“水之國,不準有逃出去的叛忍存在,包括被私人雇傭的浪忍?!?/br> “這是為什么?”照美冥不理解;“霧隱村解散也就算了,其它叛忍,浪忍,又不歸我們管,而且也礙不到陽之國的事?!?/br> “這是公主大人的命令,你只管照做就是了?!比障虬僖渍Z氣生硬的道。 照美冥識趣的閉嘴,心下琢磨起這個事兒的背后,有什么想法。 “武力集中管制?”很快,照美冥想到了這個。 當忍界的忍者力量都集中在陽之國,受陽之國節(jié)制,那,其它國家,還有誰是陽之國的對手?誰能反抗得了陽之國? 縱使雛田不在了,有這樣一個模式存在下去,陽之國也可以高枕無憂。 “切。”照美冥咬牙切齒,僅這一個主意,就等于斷掉了未來幾十年后,等雛田死去,水之國再獨立的打算。 忍者和普通士兵的差距有多大,她作為水影,忍者頂點戰(zhàn)力之一,當然是最清楚不過,一個超大型忍術發(fā)動,就是成百上千的人也不夠填的。 “白眼公主!” 同一時間,在家里和來找自己玩的meimei,花火,下棋的雛田,控制不住的打了兩個噴嚏,嘀咕了兩聲,沒有在意。 “還不行?已經(jīng)想了五分鐘還要多了。”雛田笑道。 花火鼓起臉蛋,像個小包子,不放棄的還想落子,可,敗相已現(xiàn),再怎么挽救也沒用。 “我輸了!”花火垂頭喪氣道。 “承讓。”雛田勾了勾手指,花火探頭過去,挨了一個腦瓜崩。 “再來,剛才我有兩步走錯,重新,肯定能贏?!被ɑ鹉θ琳疲环?shù)南脍Ajiejie一次。 雛田當然不會拒絕,動手把棋子歸回原位,重頭開始下。 間或無意的,瞥了眼meimei的額頭,籠中鳥咒印非常扎眼,這個羽村先祖設下,宗家控制分家的咒印,她拿它沒辦法。 輝夜可能知道些什么,得想辦法問問,又不能表現(xiàn)的太明顯,不然問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