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荒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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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是一個很好的自然現(xiàn)象,淅淅瀝瀝的大雨可以沖刷污垢也可以滌蕩干涸的心靈。正因為這樣,很多漂亮并流露出淡淡哀傷的文字都和雨水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很多的分離和不舍以及痛定思痛之后頓悟的情節(jié)也都被人們設(shè)計在了或迷蒙或傾盆的雨水之中。 今天是出發(fā)之后的第二天,我們的周圍已經(jīng)看不見任何與城市有關(guān)的印記,同樣的,也無法看到任何與熱鬧熙攘或者笑逐顏開沾邊的東西,外面的一切都一如既往的死一般的沉寂,除了雨點打在車頂上的嘀嗒聲。 在我的印象中這好像是疫情爆發(fā)之后的第一場雨,我還在回想著那座我已經(jīng)離開的城市現(xiàn)在應該是個什么樣子,或許遍地的血跡和污垢都已經(jīng)被雨水沖刷干凈,一些尚未燃盡的火焰是否也被澆熄,不知道喪尸淋了雨之后會不會變得干凈和滋潤一點呢? 正當我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老婆問了我一句:“你這么出神在想什么那?今天雨這么大恐怕不能再在荒郊野地里搭帳篷睡覺了,還是找個有房子能避雨的地方吧,破舊一點都沒關(guān)系,總不能全都蜷在車里睡吧”。 在以前老婆就不是一個貪圖安逸和享樂的人,雖然她也很會花錢。但這老老小小的也確實不適合都擠在車里睡覺,況且這樣如果遇到突發(fā)情況也沒有辦法做出及時有效的應對,而晚上負責警戒的人也不可能站在大雨里放哨,雖然我們也攜帶了雨傘。因為雨水夾雜的霧氣會降低視線,淅瀝的雨聲也會掩蓋一些細微的聲音影響判斷,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人會受不了的。 我打開車窗將一塊紅色的布條伸出車窗外揮舞了幾下,很快,前面的車停了下來。因為沒有任何的通訊器材,我們不得不用一些看似好笑的原始方法來傳遞信息。 去到陳宇他們的車上之后大家交換了一下意見,他們也都同意今天晚上找一個能夠避雨的地方休息,阿健甚至準備在大雨中洗個澡。 在天色漸晚的時候前面陳宇他們的車停了下來,并發(fā)信號示意后面的我們往車輛右側(cè)看,透過迷蒙的雨幕大家看到了遠處有十來棟鄉(xiāng)下常見的那種兩到三層的小樓。今天早些時候也經(jīng)過了一些類似的村莊,不過都因為房屋太多或者車輛不好靠近而放棄了。 隨后陳宇他們的車駛向了那十來棟小樓,前去偵查那里的情況是否安全,而我們則原地停留等待消息,只是所有的車輛都沒有熄火。 在陳宇他們帶回安全的消息后我們一起開進了那個小村落,這里的村民們應該是都已經(jīng)逃離了,整個地方空蕩蕩的。 按照陳宇他們偵查后的建議大家集中到了一棟地勢最高的小樓里。 進到樓里安頓好之后大家便開始各自忙活著:警戒、準備食物、整理物品和安排大家休息的地方,而我、陳宇還有阿健和唐靜則準備去附件的一些樓里查看一下并搜索有沒有可用的東西 所有這些小樓的建筑方式包括樓房的建筑格局都差不多,而里面的情況也大多一樣,都略顯凌亂,但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打斗或者是喪尸襲擊人類后留下的痕跡,大家覺得可能是在疫情爆發(fā)初期這些村民就及時的逃離了,這么看來他們還真的算一群是很幸運的人了。 檢查完附近的六、七棟房子之后我們返回了大家所在的那棟房子,還沒到就看見一樓靠邊的一扇窗戶里冒出了一股股的煙,進屋后更是聽到了久違的鍋和鏟子相互摩擦的聲音,一陣陣食物的香氣讓人精神一振。 原來這些房子里還保留著燒柴火的灶臺,廚房的水缸里還有從外面水井打回來沒有用完的清水,最讓大家高興的是房前屋后還栽種了很多蔬菜,雖然調(diào)味用的作料除了鹽之外其它的我們都沒有帶不過食用油車上可是有的,而且方便面里面的調(diào)味包以及榨菜和一些罐裝食品本身的味道就已經(jīng)足夠用來調(diào)味了。 這頓晚餐對于現(xiàn)在的我們來說無疑是一次饕餮盛宴了,張斌的爸爸還從背包里拿出了一瓶別人送他而他一直沒舍得喝的茅臺酒,這下氣氛頓時達到了高潮,看著大家臉上洋溢的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過的幸福笑容,我們也沒有掃大家的興,因為這么多人就這么一瓶酒確實也不會出什么問題。 一頓愉悅的晚餐之后大家的心情都好得不得了,不過大家也都明白和理解現(xiàn)在是一個什么樣的狀況,要想接著再開個篝火晚會來個狂歡之夜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大家并沒有將興奮和熱情無限的擴散,收拾完畢后也就紛紛都去休息了。 上半夜該我、陳宇、張斌和海哥擔任值夜和警戒的任務,雖然要保持警惕和冷靜,但是晚餐之后的愉悅還是在延續(xù)著。 “好久沒有看見大家這么高興了,真希望這該死的疫情能夠結(jié)束,讓大家能像以前一樣開心幸福的生活下去”海哥臉上洋溢著憧憬。 看著臉上掛著笑容的大家,陳宇拍著海哥的肩膀說到:“會的,我就不信國家和那么多的軍隊就真的完全崩潰了,我們一定能找到安全的地方的”。 “是啊,等和浩子他們匯合了之后,我們一起去尋找那個能讓大家繼續(xù)生存下去的安全之地”我也被大家的情緒感染著。 “千峰啊,你覺得我們能和浩子他們匯合嗎?”海哥有些疑惑的問我。 “哪怕這只是一個夢想,我們也要堅信它能夠?qū)崿F(xiàn),只要還有希望,就不能放棄,對吧?”聽著我的回答,海哥、陳宇和張斌都肯定地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