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新的任命
書迷正在閱讀:主播天然熊、狀元相公、來自雙胞胎姐妹的佛系逆襲、桃運神醫(yī)、鎮(zhèn)國長公主、劍邪仙梟、欠世之道、廢土食堂、超級智能、撕裂狂歡
一念之差,斷送了時文彬的大好前程。官匪自古不兩立,至少在明面上,官與匪是水火不容的。宋江身為鄆城縣押司,吃著官家飯,背地里卻與匪寇結交,而且更要命的是,結交誰不好,偏偏要跟晁蓋這個匪寇來往。 宋江結交匪寇這事本與時文彬無關,但在宋江殺人一案中時文彬對宋江多有偏袒,助其脫罪,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宋江私通匪寇的證據(jù),若是有人懷疑時文彬也是宋江的同伙,時文彬就算是渾身張嘴也說不清。即便時文彬承認是收了宋江的賄賂才會偏袒宋江,可那樣一來時文彬的官職同樣也保不住。 關鍵就是張寶手里的那封書信,只要將這封書信給毀掉,時文彬就能抵死不認,光憑張寶嘴說空口無憑,對時文彬構不成什么威脅。 可時文彬高估了身邊那些差役的實力,也低估了張寶身邊的護衛(wèi),就見張寶帶來的護衛(wèi)五人一組,將蜂擁上來拿人的差役打得落花流水。鄆城縣的兩都頭朱仝、雷橫聞訊趕到,若是對付旁人,朱仝、雷橫還有幾分把握,可對上張寶,那就含糊了。朱仝勉強還能在焦挺手上過上幾招,但雷橫對上狄雷,那就只有被虐的份。 插翅虎雷橫在做都頭以前是個鐵匠,整日打鐵自然也就練就了一身的力氣,可在做了都頭以后,雷橫仗著都頭的身份橫行霸道,整日里盡忙著吃喝玩樂,過去天天堅持的鍛煉也就放下了。 雷橫的武藝本就不高,所仰仗的也就是那點力氣,可這回碰上了天生神力的狄雷,雷橫也就徹底沒轍了。單從二人所使的兵器就能看出二人的差距,雷橫用的是一口樸刀,而狄雷則是用一對銅錘,雖然份量不是很重,但每一個也有四十斤上下。 能夠以錘作為武器的人都應該算是猛將,雷橫雖然有把子力氣,但那也要看跟誰比,跟狄雷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幸好張寶事先有過交代,狄雷對雷橫倒是沒有下殺手,但也因此叫雷橫吃了更多的苦頭。 沖突發(fā)生時張寶這邊的人都沒有帶兵刃,狄雷用的那對銅錘更是沒有帶來。狄雷在制服了雷橫以后也縣衙里的差役還不肯罷手,索性便把雷橫當做武器用來狠砸那些還不肯停手的差役??蓱z堂堂插翅虎,往日在縣里橫著走的雷橫被人當成一根大棍橫掃一片,面子里子這回算是丟盡了。 等到時文彬也被張寶的人拿下,這出鬧劇才算是結束。也是直到此時,朱仝跟雷橫才知道為什么縣令老爺要跟張寶起沖突。 對于晁蓋,朱仝、雷橫都認識,住的都不是很遠,又有宋江充當橋梁,往日里晁蓋與朱仝、雷橫等人也算是點頭之交,只不過交情沒有跟宋江深而已。 朱仝仿佛認命一般不再反抗,閉目跪在一旁一副聽候發(fā)落的架勢,而雷橫則是有些后怕,六神無主的東張西望,仿佛希望此時有人能夠給他出個主意。 “二位都頭不必緊張,不知者不怪,時文彬是你們的頂頭上司,上命所差,概不由己,所以方才的事情我不會跟你們計較。不過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緣由,若是再幫著時文彬試圖銷毀證據(jù),那就休怪我不跟你們講什么情面?!?/br> “……多謝張公子寬宏大量?!敝熨诔聊似蹋瑢垖毠笆值?。尋常一直唯朱仝馬首是瞻的雷橫見狀也趕忙附和著點頭行禮。 沒有了朱仝、雷橫這兩個武力派的鬧事,縣衙里的其他人自然也就群龍無首,不敢再吱聲,而張寶趁熱打鐵,將縣衙里的縣丞、主薄等人叫到了一起,宣布了對此事的處理意見。 “時文彬如今涉嫌私通匪寇,這縣令一職只能暫時由主薄暫代,具體如何發(fā)落他,還要等朝廷的答復。諸位意下如何?”雖是張寶在詢問眾人,可誰又敢在這時反對張寶,更何況張寶的意見也確實合情合理。 張寶論身份只不過是一個候補官,按理說官員的任免他是沒有資格過問的。但問題是他如今拳頭大,鄆城縣里無人能比,誰敢不服,就有可能被張寶視為時文彬的同伙。在官場上能待得久的,那都是人精,誰也不想給時文彬做陪葬,而且張寶要針對的明顯也不是他們,他們又干嘛非要跳出來跟張寶對著干。不管是誰當縣令,輪來輪去也不可能輪到他們。張寶并沒有損害到他們的利益,也沒有借機取了時文彬的小命,所引起的反彈自然也就小。 想要搞掉一個縣令,其實也不是多困難的一件事。只要肯花點錢上下打點一下,時文彬就算沒有性命之憂,他的仕途也是完蛋了。除非遇到貴人,否則他休想再有復起的可能。對于時文彬的凄慘下場,張寶是絲毫不覺得愧疚。 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張寶人在梁山時本想要跟周邊相安無事,但鄆城縣的時文彬卻偏偏想要找他的事。平日里對張家的買賣就多有刁難,但凡遇上需要攤派之事,時文彬首先想到的便是張家,而且更過分的是,每回張家都要拿出比別人更多的錢財,而時文彬給出的理由卻是張家富有,所以應該多拿。 尼瑪!老子有錢那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憑啥要比別人掏得多,而且多掏出來的那一部分最后還是落到姓時的口袋里,還連句好都沒落著。 張寶不知道時文彬為何要針對自家的買賣,過去也沒得罪過這廝,難道真是因為有錢惹的禍?不過不管時文彬是出于什么原因才多次刁難張家,既然你跟我對著干,那就要有承受被我報復的覺悟。 打蛇不死,反被其咬。張寶不喜歡略使小懲那一套,要么不動,出手就斷其根。時文彬最大的依仗便是官職,沒了縣令這個頭銜,時文彬狗屁不是。而張寶既然決定要給時文彬好看,那自然就要對時文彬的官職下手。 私通匪寇,單是有了這個嫌疑,就足以讓時文彬被隔離審查,之后有沒有事,那還要看是否有人愿意替時文彬出頭。結果時文彬郁悶了,通匪這個罪名太過敏感,這不是簡單的貪贓枉法,而是有著謀反的嫌疑。 功高莫過救駕,罪極不過謀朝。但凡是跟謀朝扯上關系的,那都有被株連九族的可能。時文彬送來的錢財雖然令人心動,但一想到替他求情所需要承擔的風險,一向懂得自保之道的朝廷大佬麻爪了。 他們這一麻爪,時文彬就倒霉了。雖然最后也沒有確定他是否通匪,但收受賄賂,包庇罪犯的罪名卻也是板上釘釘,鄆城縣令這個位置跟時文彬是再無任何關系。當縣令的時候身邊前呼后擁,可這官職一丟,誰還愿意多看你一眼?時文彬感受了一回世間的人情冷暖,心里只恨兩個人。 一個是張寶,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落到今日這步田地;其二便是恨宋江,恨他欺瞞自己,以至于當?shù)弥€有此事時心慌失措,一步錯,步步錯,滿盤皆輸。 這世上沒賣后悔藥的!時文彬就算再悔再恨,那也是于事無補,帶著自己來時帶著的書童,主仆二人簡單收拾了一下行囊,黯然離開了鄆城縣。對于時文彬主仆的離去,鄆城縣縣衙內的人沒工夫去搭理,他們正忙著準備迎接新到任的鄆城縣縣令。 新縣令當然不是張寶,張寶對鄆城縣令沒興趣,只要新上任的縣令別沒事找事,該交的稅張寶一分也不會少交。而且此時的張寶也沒工夫去關心鄆城縣的新縣令是誰,他正忙著跟許貫忠還有到達梁山?jīng)]幾個月的新軍師朱武一道研究剛剛送到手里的一道圣旨。 搬到梁山居住這事張寶并沒有藏著掖著,但朝廷會把圣旨送到梁山卻有些出乎張寶的預料。張寶本以為朝廷里的那些人會慢慢忘記自己的存在,卻沒想到這伙人時刻惦記著自己。之前就有過一回想要讓張寶擔任武職的打算,但那時遭到了張寶的拒絕,沒想到這些家伙還是沒死心,竟然還是想讓張寶出任武職。不過相比起上回“拱衛(wèi)京城”的武職,這回算是將張寶下放到地方了。 濟州團練使,這濟州離梁山倒是不遠,但這份任命來的實在是有些突然,難免就會讓人心生疑惑。朝廷這份任命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試探還是別的? “會不會是梁山的事情被朝廷知曉了?”朱武擔憂的說道。 “若是已經(jīng)被朝廷知道了底細,朝廷還會如此氣?”許貫忠不同意的搖頭道。 “或許是朝廷想要先禮后兵?又或者是在試探我們?” 許貫忠與朱武誰也沒說服誰,齊齊把目光投向張寶,張寶沉吟了片刻,開口說道:“不管是不是試探,我都得回一次汴梁?!?/br> “不妥,萬一朝廷就等著東主你回汴梁呢?東主你這一去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朱武一聽立刻表示反對。一旁的許貫忠也是緊皺眉頭,不太贊成張寶在情況不明的前提下返回汴梁。 “朱武兄弟多慮了,即便朝廷真的有意拿我,他也未必敢把我如何。依我之見,朝廷有可能知道了我張家暗中招募私兵一事,但僅憑這事就要取我性命,恐怕朝廷沒有那么傻。朝廷可以不在乎我的性命,但卻不能不重視我張家每年上繳朝廷的那筆稅款。若是朝廷真的對我動手,最差恐怕就是軟禁,性命總是無礙的?!?/br> “可若是朝廷真的將東主軟禁了怎么辦?難道東主要讓我們任人宰割?”朱武不由急道。 “你急什么?我話又還沒說完。朱武兄弟,你不必擔憂我的安危,我若想走,朝廷是攔不住的。張家這些年在汴梁苦心經(jīng)營,防得就是突然會有這么一天。如今張家留在京城的眼線并沒有傳回緊要的消息,那就意味著情況有可能并沒有我們所設想的那樣嚴重?!?/br> “東主是一定要回汴梁?” “眼下距離我們發(fā)兵高麗還有近兩年的光景,這時候我們還不適宜跟朝廷撕破臉。能夠多拖延一日,將來就少一分麻煩。這汴梁我是一定要回去一趟,朝廷的任命來的太突然,我必須要回去找人問個究竟。” “既然東主堅持,那屬下也無話好說,只請東主保重己身,莫要親身犯險?!?/br> “呵呵……我理會的?!睆垖毬勓孕χc點頭,隨即又叮囑許貫忠跟朱武道:“貫忠,朱武,我這一走,你們也不能松懈,要盡快對咱們梁山內部進行一次排查,嚴防有人做了朝廷的jian細或是有朝廷的jian細混進了梁山。朱武,這事就交給你辦,回頭我會命時遷協(xié)助于你。” “東主放心,屬下一定盡心盡力。” “嗯,切記,不要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要冤枉一個好人,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之前,不要打草驚蛇,寧愿放長線,也不要抓錯人?!睆垖氝€是有些不放心,再次叮囑道。 也多虧有了張寶之后的交代,這才讓本來打算放手徹查的朱武改變了原有的打算,決定暗中排查,免得生了誤會破壞了內部的安定團結。 張寶回到梁山?jīng)]待多久就又要匆匆趕回汴梁,他是天生的勞碌命,閑不下來,在辭別了許貫忠等人后,張寶就帶著焦挺趕回了汴梁。而此時的汴梁城里,劉慧娘也正頗有些頭疼的看著擺在桌上的一份請?zhí)?/br> 請?zhí)闹魅耸情L公主趙玉盤,在趙玉盤沒嫁人以前,由于張寶的關系,劉慧娘跟趙玉盤也算是熟人。不過后來趙玉盤“移情別戀”了,二女之間便斷了來往。劉慧娘沒想到趙玉盤竟會使人給她送來請?zhí)?,邀請她三日后一同前往醉仙居觀看新戲。 看戲這事劉慧娘倒是不會拒絕,但趙玉盤的邀請,卻讓劉慧娘感到一陣納悶,總覺得趙玉盤此舉并非請貼上所說的敘舊那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