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人盡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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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得好,上趕的不是買賣,想讓一個人踏實做事,最要緊的就是要讓這個人心甘情愿的做事。唯有自己自愿了,才會對要做的事情上心。 張寶從來就不喜歡做強人所難的事情,無論這個人會對自己有多大的幫助,張寶都不會采取逼迫的態(tài)度。對方要報恩那是對方的想法,但張寶絕對不會挾恩圖報。如今張寶的手底下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可用之人,除了可為軍中大將的孫安、石寶、郝思文等人外,擅長某一領(lǐng)域的特殊人才,張寶同樣也招攬了不少。 擅于造船的孟康、顧海(孟康屬于實踐派,顧海屬于理論派,二人分工合作才讓張家所用的戰(zhàn)船明顯優(yōu)于大宋水軍現(xiàn)有的戰(zhàn)船);{擅于打造鐵器的湯?。ㄐ鞂幈粡垖氄袛埐痪帽阆驈垖毻扑]了湯隆);擅于制作袍服甲胄的侯??;擅于養(yǎng)馬相馬的段景柱;擅于醫(yī)治牲畜的獸醫(yī)皇甫端(皇甫端與段景柱一樣都是相馬的行家,機緣巧合,二龍山在段景柱上山不久便爆發(fā)了一場馬瘟,鄧元覺便讓段景柱將皇甫端請到了二龍山,然后皇甫端就走不了了。老頭倒是個好脾氣,見走不了了,干脆也就入了伙,他就是一獸醫(yī),在哪當(dāng)不是當(dāng)?。簧糜卺t(yī)治各種疑難雜癥的安道全;擅于飛檐走壁的時遷;擅于神行術(shù)的馬靈;擅于打探消息的朱貴、朱富兩兄弟…… 除了以上個人能力具有代表性的人物以外,張家還有一處被張寶命名為神機營的特殊部門,像全才沈平(沈括后人),火藥專家凌振就是在這個部門內(nèi),進(jìn)行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研究,為張寶日后橫掃天下做著準(zhǔn)備。 張寶始終堅信,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自己想要成事,離不開這些在各個領(lǐng)域出類拔萃的人才支持。對于這些人,張寶也一向很是優(yōu)待。而如今,新年剛過,暫時閑著沒事的張寶便帶著焦挺一同去了濟州城。 玉臂匠金大堅,圣手書生蕭讓,這兩人的武藝值基本沒有,但二人卻各自都有一項絕技。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取錯的綽號。金大堅、蕭讓的本事,但從二人的綽號便可以猜到。金大堅擅長制作印章,而且精于偽造,而蕭讓則擅長模仿他人筆跡。說白了,這兩位都是造假的高手,他們的作品都能夠達(dá)到以假亂真的效果。 閑著也閑著,想到以后拿下高麗,建立屬于自家的政權(quán),這配發(fā)給眾人的印綬還有代表政府所頒布的政令,張寶便想起了金、蕭二人。 既然要用,那當(dāng)然要用最好的。抱著這個想法,張寶帶著焦挺到了濟州。金大堅與蕭讓在濟州也算是小有名氣,稍一打聽便能知道這二人的住處。金大堅好找,他有自己的店鋪,平日里不是在家里就是在店鋪。至于忙什么,幫人刻戳子唄,玉臂匠啊,生意當(dāng)然不錯。 而與金大堅在濟州齊名的蕭讓,那日子過得就有點慘了。當(dāng)然這也不能怪別人,主要還是因為蕭讓的性格。金大堅是個急脾氣,屬于今日事今日了,不喜歡把當(dāng)天的事拖到第二天才解決。他的這種做事態(tài)度,自然賺得錢就多,所以他的小日子過得挺滋潤。 但蕭讓的性格恰好與金大堅相反。金大堅是急脾氣,蕭讓卻是個慢郎中,什么事都不著急,恐怕就是屋里著火了,他也不會急著逃命,而是先想知道著火的原因。他慢吶,自然也就沒多少愿意找他幫忙。無事可做,自然也沒有進(jìn)項,那就只能坐吃山空了。 金大堅與蕭讓二人原本是同窗,要比家境的話金大堅當(dāng)初還不如蕭讓??蛇@些年下來,金大堅已經(jīng)住上兩進(jìn)的宅子了,而蕭讓也已經(jīng)混得只剩下三間草房存身。要知道,當(dāng)年蕭家在濟州也算是有一號的,財富榜排名前二十里能有蕭家一席之地,但這些年下來,都叫蕭讓這個敗家子給敗光了。 張寶帶著焦挺找到金大堅的時候,金大堅并沒有生疑,他也算是做買賣的,只要價錢出的合適,隨買家出趟遠(yuǎn)門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不過等金大堅知道張寶還準(zhǔn)備去請蕭讓的時候,金大堅好心的提醒張寶,別跟蕭讓太氣,有時候該橫就得橫。 張寶一開始沒聽明白,但等到了蕭家,讓焦挺去叫門的時候,就見一六旬上下的老者從草屋里走了出來,隔著門對門外的張寶道:“這位公子,我家老爺現(xiàn)下無有空閑,還請改日再來?!?/br> 尼瑪,都窮得住草房了,竟然還有管家?也不知這蕭讓是心寬還是叫這老頭給訛上了。張寶沖焦挺使了個眼神,焦挺頓時會意,抬腿一腳便將蕭家那扇并不怎么結(jié)實的大門給踹飛了。 “哪里來的惡徒?竟敢擅闖……好漢饒命,小老兒也是奉命行事……”蕭家的老管家一見來人硬闖,不由怒聲喝道。不過剛喝了一半,他就在焦挺兇惡的眼神注視下……慫了。 “蕭讓呢?”張寶邁步走進(jìn)了小院,隨口問老管家道。 “回這位公子的話,我家老爺此時正在……午睡?!?/br> “哦?這么說,蕭讓還沒起?” “正是,還請公子稍候,小老兒這就去請我家老爺?!?/br> “請什么請,我這都進(jìn)來了,頭前帶路?!睆垖氁膊挥美项^領(lǐng)路,攏共就三間草房,蕭讓能藏哪? 老管家不敢反駁,隨著張寶進(jìn)了屋,蕭讓果然沒起,坐在床上裹著一床打著補丁的破被,正一臉氣憤的瞪著不請自來的張寶。 “你是何人?竟敢蕭家?!笔捵寶鈶嵉馁|(zhì)問張寶。而張寶左右看了看,問坐在床上的年輕人道:“你就是蕭讓?” “哼,正是。你是何人?” “……看你的樣子,這日子過得不怎么好呀?!?/br> “不勞閣下?lián)模羰菬o事……無事……”蕭讓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兩眼盯著張寶從懷里掏出了兩錠紋銀。而站在不遠(yuǎn)處的老管家更是雙目放光,恨不得動手去搶。這是有多少天沒見過銀子了。 “嗯咳……這位公子,還請暫避,容我更衣?!笔捵屳p咳一聲,對張寶道。 張寶對男人換衣服沒有絲毫興趣,見蕭讓這么說,便點點頭,領(lǐng)著焦挺退到了屋外。二人剛走出門,就聽屋里的老管家興奮的對蕭讓道:“老爺,錢,終于有人上門送錢了?!?/br> “沒出息,不過就是兩錠銀子嘛。” “嘿~說的到輕巧,你怎么不想想咱們都吃多少天窩頭咸菜了?” “閉嘴!一會你要是說走了嘴,看我怎么收拾你?” “嘿~叫你一聲老爺,你還真當(dāng)自己是老爺了?想當(dāng)老爺,先把我這月工錢給結(jié)了?!?/br> “你急什么?這錢不馬上就到手了?!?/br> “那可不好說,就你那脾氣……我可事先跟你說清楚,這回你要是再把人給氣跑了,這倒霉差事你就找別人干去吧?!?/br> “哼……不知好歹,能做我蕭家的管家,那是別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 “拉倒吧你,別人家的管家會天天啃咸菜?有時候連咸菜都沒得啃?” …… 聽著屋里“主仆”二人的對話,張寶就覺得肚子有點疼。這蕭讓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型,都混成這副鳥樣了,還想要擺譜? “這位公子,我家老爺有請。”老管家出來對張寶道。 張寶點點頭,邁步二次進(jìn)了屋,看到穿著一身舊衣的蕭讓,抱拳一禮道:“小可張寶,見過蕭兄。” “兄臺少禮,請坐。”蕭讓還禮請張寶落座,隨后問道:“不知兄臺此來尋蕭某有何貴干?” “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只是聽說蕭兄一手書法值得稱道,所以想要請蕭兄揮毫潑墨,與金大堅合作為小可雕刻一個印章。” “這個好辦,不知兄臺何時需要?”蕭讓又問道。 “哦,怪我沒說清楚,金大堅已經(jīng)接受我的邀請答應(yīng)隨我走一遭。至于蕭兄,我希望你現(xiàn)在就可以收拾一下,準(zhǔn)備隨我走這一遭。” “???要出遠(yuǎn)門?”蕭讓聞言一愣,面露難色。 “蕭兄有何為難之處?只管明言便是。” “呃……這個……”蕭讓剛想要找理由拒絕,就見老管家正在沖自己擠眉弄眼,暗示自己答應(yīng)。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蕭讓雖算不上什么英雄漢,但他也有不為五斗米而折腰的骨氣。只是現(xiàn)實往往會逼人妥協(xié),蕭讓雖視錢財如糞土,但如今的他卻又的的確確需要錢。除了練就了一手書法,蕭讓壓根就不會其他生活技能。原本科考屢試不中,蕭讓也曾想過棄文從商,可他又不會經(jīng)營,結(jié)果這日子是越混越慘。 “張寶?不知公子是哪里人士?”老管家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開口問張寶道。 “哦,小可汴梁人士,家中略有資產(chǎn)?!?/br> “濟州城里有家食為仙……” “呵呵……正是小可的產(chǎn)業(yè)。” “哎呀~沒想到是張公子親至,有失遠(yuǎn)迎。老爺,張公子親自來了,你還猶豫什么?”老管家轉(zhuǎn)臉就催促蕭讓道。 “……張兄,聽人說你此番也參加了科考,不知可中了?”蕭讓沒理會老管家的催促,轉(zhuǎn)而問起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張寶雖不明白蕭讓問這個的用意,但還是具實回答道:“呵呵,考得不太好,去年春試僅僅算是合格,勉強趕上了車尾?!?/br> 學(xué)霸與學(xué)渣之間的仇恨那是天生的。張寶雖然謙虛自己這回考得不太好,但問題是蕭讓別說參加春試,就是頭一場的秋試,他都沒考過去。這就跟一場考試下來,距離滿分還差幾分的學(xué)霸跟門門沒考及格的學(xué)渣抱怨這回沒考好是一個道理,要不是考慮到雙方的武力值相差太大,蕭讓恨不得親自動手把眼前這個討人厭的家伙給趕出家門。 同樣都是人,可為啥差距就那么大捏?對于張寶的發(fā)跡史,蕭讓早有耳聞,都是讀書人,怎么張寶就能混得風(fēng)生水起,家大業(yè)大,而自己卻越混越慘。 “在下忽感身體有些不適,還請張公子改日再來。”蕭讓態(tài)度忽然冷淡下來,對張寶下逐令道。 不過還沒等張寶說話,老管家先不干了。他這個管家就是蕭讓雇來充門面,管吃管住,一月三錢銀子。老頭也是閑著沒事,這才應(yīng)了這個差事??涩F(xiàn)在眼瞅著蕭讓要把這回來的金主趕走,老頭不樂意了。你趕人老子沒意見,但你先把老子這月的工錢給老子呀。吃的差點,睡的差點也就算了,可還拖欠工錢,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老爺,三思啊?!碑?dāng)著張寶這個外人的面,老管家還存著給蕭讓留幾分面子的想法??蓡栴}是蕭讓沒意識到這一點,他此時是滿心嫉妒張寶的好運氣,老管家的“勸說”,他壓根就沒聽進(jìn)去。又或者說,他是忘了自己當(dāng)前的處境。 “住口!你這老奴才,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還不給我送!”蕭讓怒聲呵斥道。 老管家一聽這話,頓時也惱了,當(dāng)即指著蕭讓的鼻子罵道:“你個給臉不要的混賬玩意,真當(dāng)自己還是當(dāng)年的蕭家家主啊?你有能耐,先把我的工錢結(jié)了。” “你,胡說八道什么!”蕭讓又羞又氣,瞪著老管家喝道。 “胡說八道?你如今都混得整日里吃糠咽菜了,還一天到晚想著擺譜。如今好不容易有人來請你做事,你還一個勁的往外推,你是被驢踢了還是腦袋被門夾了?”老管家這時也不給蕭讓留臉面了,指著蕭讓的鼻子就是一通罵。 “滾!滾!都給我滾!”蕭讓惱羞成怒的撒潑道。 “滾就滾!真當(dāng)人家稀罕待著呢。這位張公子,這濟州城里字寫得好不止他蕭讓一個,你要是不嫌棄,小老兒這就為你介紹兩個?!崩瞎芗遗ゎ^對張寶道。 張寶聞言笑笑,拿出一錠五兩的紋銀遞給老頭,“老人家,這五兩銀子你拿去,以后做個小買賣好了,不必再來這里伺候。” “……小老兒多謝公子賞賜。”老管家接過銀子謝道。 打發(fā)走了老頭,張寶又看向心中怒氣猶未平的蕭讓,露齒一笑道:“我算是明白先前金大堅為何提醒我不必對你太氣了?!?/br> “……你此話何意?” “呵呵……蕭兄,你飽讀詩書,可聽過有句話叫敬酒不吃吃罰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