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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春色撩人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得,他可真要被這群豬隊友給坑慘了!

    此刻,陸名豪正摸著下巴斟酌,剛巧江彥初又沒回話,他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這小孩根本就是認錯了人!

    于是,他揉了揉男孩的腦袋,低聲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你爸爸又叫什么名字?你一定是認錯人了,這個叔叔他不是你爸爸。”

    湯圓蹙眉,定睛在江彥初的臉上打量了許久,最終總結(jié),“我沒認錯啊,他就是我爸爸,我爸爸叫江彥初?!?/br>
    為了更有信服力,湯圓還自顧自地加了一句,“我mama是許沐?!?/br>
    陸名豪,“……”

    此時,陸名豪的內(nèi)心os是:這個叫許沐的女人也真是夠奇葩啊!

    不僅冒充他們彥初的老婆,竟然還不知從哪兒弄出了一個孩子,自導自演了一出一家三口齊齊整整的溫情大戲。

    只不過,打死他都不會信的!

    但是下一秒,江彥初便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兄弟,你這臉打得疼不疼?。?/br>
    只見男人輕笑出聲,眸中溢滿了從未有過的柔和笑意,他緩緩俯身,將小男孩穩(wěn)穩(wěn)舉起,一把抱在了懷里。

    爾后,語不驚人死不休道,“抱歉,我還要哄兒子睡覺,就先撤了?!?/br>
    眾人:????。?!

    這他媽戀愛都沒見你談過,怎么孩子就這么大了?

    陸名豪表情極度扭曲,驚悚地望著江彥初抱著小男孩,完全不顧眾人感受,緩緩離去的背影,只覺他可以當場暴斃了!

    這他媽也太玄幻了吧???

    他和許沐的緋聞居然是真的?

    不僅如此,他們連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

    媽呀!他要吃顆救心丸壓壓驚了!

    江彥初走后,這場堪稱史上最烏龍的相親宴,也至此結(jié)束。

    一群群對他芳心暗許,期盼著從中脫穎而出,奪得江彥初青睞的女人就此心碎一地。

    可故事的男主角卻半點也不在意,他現(xiàn)在正在趕回家的路上瑟瑟發(fā)抖。

    天要亡他??!

    還有什么比婚后參加一場相親宴,被老婆孩子當場逮住現(xiàn)行更讓人尷尬的?

    他想,待會兒回家后,他將耗盡他這輩子所有的求生欲來請求老婆的原諒。

    不然,以許沐的脾氣,估計他這輩子也別想進主臥,睡大床了。

    哎……他真是太難了!

    這么想著,他決定先從湯圓這里入手,試探一下許沐的生氣程度再做打算。

    他輕咳幾聲,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湯圓,爸爸問你,mama剛剛給你打電話時,是不是……非常生氣?”

    小湯圓回憶了片刻,如實點頭,“好像有那么一點點生氣。可是爸爸,你為什么會惹mama生氣呢?mama又為什么要讓你睡沙發(fā)呢?mama還說,你在的地方會有很多漂亮阿姨,我一去還真是,可是爸爸,mama都沒有來找你,她又是怎么知道那里會有很多漂亮阿姨呢?”

    江彥初,“……”

    完了!他現(xiàn)在還是想想待會兒該買鍵盤還是買榴蓮,等著回家跪比較實在吧!

    扶了扶額,他生無可戀地嘆了口氣。

    第45章 撩人

    一路忐忑,一路想著回家后該怎么向老婆解釋的江彥初,最終卻發(fā)現(xiàn)——許、沐、根、本、就、沒、回、家!

    他本以為她只是工作忙,會晚點回家,于是就坐在沙發(fā)上,與湯圓和舒琴一起等著她回來。

    可誰知,到最后湯圓與舒琴都陸續(xù)回房睡覺,許沐卻仍舊不見蹤影。

    他躊躇許久,還是決定給許沐打了個電話,前四個電話無一例外,剛響一聲就被對方立即掛斷。

    很顯然——這女人正在氣頭上,根本就不想接他的電話。

    他無奈嘆息,停頓數(shù)秒,出于擔心,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打下去。

    終于,在連掛10通電話以后,許沐接通了他的電話。

    那邊剛傳來一聲敷衍的“喂”,這邊的江彥初便立即討好地道,“沐沐,這么晚了,你一個人回家我不放心,地址發(fā)我,我去接你好嗎?”

    許沐冷哼,“你玩得那么嗨!這都叫上a市所有優(yōu)質(zhì)的女單身,去參加你朋友為你舉辦的狂歡相親宴了,哪還有空來接我???如今……這事都已傳得人盡皆知,我這才剛和你官宣一天不到,你轉(zhuǎn)身就這么打我的臉?江彥初,你是真當我沒脾氣是吧?”

    江彥初被她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仍舊舔著臉道,“沐沐,你得聽我解釋?!?/br>
    “解釋個屁!我今晚不回來睡了!不想看見你!”

    語畢,她直接掛斷電話。

    江彥初,“……”

    ——

    滿肚子火的許沐如今正在酒吧里,與齊欣面對面地坐著。

    女人挑眉揶揄,“怎么?被你家男人給綠了?哈哈哈哈哈,許沐,你們家那位也是夠可以??!他相親的事現(xiàn)在都傳到我表姐的名媛圈里了,本來所有人都在笑話你倒貼,結(jié)果你家老公卻來了個神轉(zhuǎn)折,當場宣布他和你連兒子都有了,把那些鶯鶯燕燕們都氣了個半死,你說你,人不在場,圈里卻滿是你的傳說,牛逼啊姐妹。”

    許沐朝天一個白眼,“怎么?這難道是件很值得宣揚的好事?擱你身上,你能開心嗎?”

    齊欣,“……”

    許沐憤恨地拍著吧臺桌面,咬牙切齒道,“要不是知道他迷途知返,來了最后那個神轉(zhuǎn)折,我今天連他的電話都不會接,就直接把他給掃地出門了!”

    齊欣忍不住調(diào)侃,“哎呀喂,你現(xiàn)在有沒有聞到一股好濃的酸味啊?讓我來看看究竟是誰家的醋罐子打翻了?”

    許沐,“……”

    齊欣輕嘆口氣,“許沐,你就知足吧。那種情況下江彥初還能把持得住,沒有越出雷池一步,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要知道今天在場的各種美女應有盡有,但凡是個正常男人都不可能會拒絕這種齊人之福的?!?/br>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齊欣,“……”

    得!她說了半天等于對牛彈琴!

    許沐見她無語地扶了扶額,一副拒絕與她這個醋精附體的女人再多說一句話的模樣,忍不住拍了拍女人的肩,“喂,你還是不是我閨蜜了?怎么就不站在我的立場替我想想?你說一個已婚男人去參加這種美女如云的相親宴,是不是本身就是一種極其惡劣的作風問題?”

    齊欣聳了聳肩,直白道,“可我怎么覺得,你男人更像是被他的那群狐朋狗友給忽悠過去的?從頭到尾他都像是個受害者?”

    許沐,“……”

    齊欣好心規(guī)勸,“許沐,要我說你就差不多得了吧。發(fā)發(fā)脾氣,嚇嚇他就算了??蓜e真的為了這種事而影響夫妻感情。”

    許沐垂著腦袋,總算是清醒了幾分,“我知道,可我就是沒辦法不生氣啊?!?/br>
    這種事擱在哪個女人身上能心平氣和,不斷替自己的男人找借口,甚至自我安慰,他是不知情的,他不是故意要去那種美女如云的地方參加相親宴的?

    抱歉,她不是圣人,做不到那么理智。

    就是因為在乎,才會越加氣憤。

    即便是早已猜到了江彥初并不是有意要去那場相親宴的,但只要她一想到,這a市所有單身女性都匯集一堂,只為奪得她老公的青睞,她就沒辦法冷靜。

    這他媽都是什么事?。?/br>
    太他媽糟心了!

    果然,這女人要時刻保持頭腦清醒的重要前提,一定是——千萬別談戀愛,也別結(jié)婚!

    ——

    江彥初接到齊欣電話時,已是深夜兩點。

    在此之前,他不厭其煩地撥打著許沐的電話,直到打到對方手機沒電自動關(guān)機為止。

    好在齊欣早有先見之明,趁著許沐去廁所的空隙,打開她的手機通訊錄,記下了江彥初的電話號碼。

    不然,她現(xiàn)在對于喝醉酒的許沐還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江彥初接到電話趕來時,已是十分鐘以后。

    女人趴在吧臺上,睡得正香。

    一瞬之間,所有的記憶仿佛又回到了許沐醉酒后——江彥初被她反復折騰的那些可怕片段。

    很好,這女人已經(jīng)自動進入醉酒的第一階段:睡覺。

    他一聲嘆息過后,又側(cè)目看向齊欣,“謝了,齊小姐?!?/br>
    齊欣很是無奈,“江總,你說說你,都這么大人了,結(jié)了婚還跑去相親?如今更是傳得滿城風雨,我要是沐沐肯定也不想理你了。多丟面啊。”

    齊欣雖說在許沐面前總是替江彥初找借口,但實際上,她只是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能夠婚姻關(guān)系和睦,幸福融洽一輩子。

    可作為朋友,她該替許沐出的氣還是一分不能少的。

    江彥初也不解釋,只歉然一笑,“這次的事,的確是我欠考慮了。放心吧,以后絕不會再有類似的事發(fā)生?!?/br>
    齊欣不由失笑,“這些話你就留著跟自己老婆解釋吧。沐沐今晚喝了不少酒,她喝醉酒是什么樣,你也知道??傊?,今晚有你受的了?!?/br>
    語畢,她轉(zhuǎn)身,背對著他,高舉右手,瀟灑一揮,“走了,照顧好沐沐?!?/br>
    ——

    江彥初想來想去,都覺得喝醉酒的許沐,根本就不適合回家。

    一來,會驚動舒琴和湯圓。

    二來,他是實在猜不透這個女瘋子又會做出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瘋狂事。

    于是,在他再三考慮下,他帶著許沐,就近開了間總統(tǒng)套房,方便她“發(fā)瘋”。

    女人這次很顯然要比上次醉酒睡得沉,直到他將她打橫抱上車,送進總統(tǒng)套房,她都醉得不省人事。

    江彥初將她輕柔地放在床上,為她脫了鞋,卸了妝,洗了臉,又擦了手,再重新掖好被子后,才終于有空坐下,目光專注地欣賞著她的睡顏。

    或許是做了什么不好的夢,女人眉宇緊蹙,腦袋猛晃,嘴里不停呼喊著江彥初的名字。

    男人俯身,心疼地握住她的手,聲音低柔好聽,“沐沐,我在,別怕?!?/br>
    一句話似是安撫了她睡夢中所有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