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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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春色 金主爸爸江彥初下午有一個很重要的合作要談,打電話叫來了司機,便與許沐分道揚鑣了。 望著那輛sao包的勞斯萊斯逐漸遠去的影子,許沐的心底突然就找到了一絲平衡。 看吧,就算是坐在勞斯萊斯上的大老板,也得為了生活忙碌奔波、孜孜不倦,而她這個小小的經(jīng)紀人又有什么理由站在這兒悲春傷秋呢? 她這樣站得有些久,江彥初摸不清她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只能通過后視鏡,將她逐漸模糊的身影,盡數(shù)收入眼底,似是在獨自享受著她用眼神目送他離開時的溫馨與美好。 同一時間,他冷硬的聲線,透過車內(nèi)的低溫,緩緩傳來,“開慢點?!?/br> 聞言,副駕駛上的特助李天與司機交換了一個眼神,全都在對方的眼中讀到了同樣的困惑。 這與對方公司約定好的時間已經(jīng)快到了,他們總裁居然還說要開慢點? 只是,不出五秒,豪車徹底駛離許沐的視線范圍內(nèi),江彥初手臂隨意搭下,帶著幾分倦意幾分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隨后,他沉聲道,“可以開快點了?!?/br> 李天:??? —— 許沐回到公司時,已是下午兩點。 助理蘇怡步伐輕快地跟了進來,帶著幾分吃瓜群眾的八卦笑意,“許姐,怎么樣?合約談妥了嗎?” 許沐眸光微滯,細嫩白皙的指尖輕扣著桌面,似是在思考著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 這次代言合約,談到最后江彥初也沒給她個準話。 他既沒有表達想要繼續(xù)合作的意愿,也沒有徹底否定戚季羽的這份代言合約。 這感覺就好像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你費了很大勁,拼命折騰了一番,但結(jié)果卻仍舊與當(dāng)初無異。 說通俗點,就是白折騰了。 想到這里,許沐心底里泛起了一絲挫敗。 她試圖甩開腦海中那些紛繁復(fù)雜的情緒,直接跳過這個問題,反問蘇怡,“戚季羽的事處理得怎么樣了?” 蘇怡也沒繼續(xù)糾結(jié)在同一個問題上,很快就給出了回復(fù),“公司法務(wù)部已經(jīng)針對發(fā)布不實言論,對季羽造成嚴重名譽損害的幾家新聞媒體,提出了訴訟。官司如果勝訴,對方將公開道歉,澄清事實,并賠償季羽名譽受損后所帶來的一切損失。當(dāng)然,我們針對照片漏洞發(fā)布的那些通稿,也已經(jīng)讓不少網(wǎng)友漸漸偏向了季羽,認為他是無辜的。不過,也的確還有小部分的黑粉或營銷號固執(zhí)地認為,這是關(guān)盛娛樂想要洗白季羽所做出的公關(guān)效果?!?/br> “行,這幾天讓公關(guān)部那邊抓點緊,繼續(xù)照我說的做。” 蘇怡點頭應(yīng)允,“嗯,我知道了,許姐。” —— 本以為事情到此,戚季羽的“丑聞事件”也將繼續(xù)朝著更好的方向發(fā)展。 可誰知,她不過是累極了,趴在辦公桌上打了個盹,前后不過半小時,輿論的風(fēng)向竟又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轉(zhuǎn)變—— “不好了許姐!”蘇怡慌亂無措,來的時候連門都忘了敲,就直接闖了進來。 許沐眉心緊蹙,帶著被人打擾后的不悅。 “又怎么了?”她的嗓音略微沙啞,含帶著幾分剛睡醒的鼻音。 “網(wǎng)上現(xiàn)在開始有水軍帶節(jié)奏,賣起了福爾摩斯人設(shè),將許姐你前前后后捧紅的藝人,期間所使用的公關(guān)策略、營銷技巧都羅列了一遍,硬生生地要給你扣上一個睜眼說瞎話,利用營銷策略,強行洗白戚季羽的帽子。” 許沐倒是沒太大反應(yīng),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平靜得如一潭死水,“所以呢?” “現(xiàn)在網(wǎng)友們已經(jīng)認定了你是那種為了利益,顛倒是非黑白,強行洗白藝人的經(jīng)紀人。他們甚至開始質(zhì)疑你一手捧紅的影帝、視后的真實性了。你手下藝人的所有粉絲也為了自家愛豆,全都集結(jié)在一塊,強烈要求更換經(jīng)紀人,生怕你會影響他們愛豆的發(fā)展,急著與你撇清關(guān)系?!鳖D了下,蘇怡小心翼翼地瞥了許沐一眼,眉頭緊蹙,似是能夾死一只蒼蠅,“那些粉絲現(xiàn)在已經(jīng)圍在我們公司門口,要求關(guān)盛娛樂必須針對你的事,給出一個滿意的答復(fù)。不然……他們就……就一直賴在大門口不走?!?/br> 許沐聽完蘇怡這絮絮叨叨的一通匯報后,從始至終都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甚至連表情都沒有半絲的變化,仿佛這整件事情都與她無關(guān)。 但事實上,她只是想清楚了一件事—— 或許這次的潑臟水事件,對方真正想要對付的并不是戚季羽,而是她本人。 不然,又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藝人被黑,讓她這個經(jīng)紀人背鍋的謬論? 蘇怡還想再說些什么,十分鐘后緊急會議的郵件便發(fā)送到了公司的辦公平臺上。 看著這份會議通知,許沐的唇邊莫名勾起了一絲弧度,也不知是在嘲諷,還是在感慨這所謂的娛樂圈定律。 不出意外,關(guān)盛娛樂總裁關(guān)博瑞最終迫于輿論壓力,與公司各大股東的施壓,不得已暫停了許沐手中的所有工作,改由其他經(jīng)紀人接手。 散會前,關(guān)博瑞垂眸,斂去了心底里的所有復(fù)雜情緒,語氣中卻是輕而易舉地泄露了他此刻的愧疚與無奈,“許沐,對于公司給出的決定,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說白了,他不過是想盡量滿足她的需求,補償她這次所受的委屈。 可許沐卻是果斷拒絕了他的好意,兩個字言簡意賅,“沒有?!?/br> 話音剛落,她便瀟灑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會議室。 其實,她并不是那種不懂感恩的人,也知道關(guān)博瑞是在幫她。 可她也明白,作為公司的高層,這件事若是處理得不好,關(guān)博瑞很容易就落人口實,被人認為是在徇私。 他的難處,她都明白。 可明白是一回事,要她心平氣和、豁達寬容地接受公司的決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很抱歉,她不是圣母,做不到那么大度。 但混跡娛樂圈多年,她深諳其中規(guī)則。 因此,她即便心里有氣,也仍舊隱忍不發(fā)。 情緒憋得太久,腳步也就不自覺加快,蘇怡一直跟在她身后,小跑追上了她,“許姐,我……” 她停住腳步,轉(zhuǎn)身看向她,“幫我訂三張去巴厘島的機票?!?/br> 蘇怡雙眼一亮,“許姐去那兒是因為想出什么對策了嗎?” 許沐搖頭輕笑,“帶兒子去旅游?!?/br> 蘇怡,“……” 真沒見過比她還佛的領(lǐng)導(dǎo)了。 —— 走廊里,還差幾步路,許沐便能瀟灑拎包,借著這次停職事件,好好休息大半個月。 可天不遂人愿,偏生就有人要和她過不去。 明明是寬到六輛豪車并排都能呼嘯而過,半點不見擁擠的走廊,有些人非得打定了主意,讓她心底不痛快。 離辦公室僅剩幾步路的距離,她的腰間被人狠狠一撞,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撐在墻邊緩了許久,那陣痛意才算是過去。 她抬眸,視線透著刺骨的涼意,緩緩落在了那個罪魁禍首的身上—— 撞她的女人名叫屠嬌嬌,比許沐早三年進入關(guān)盛娛樂。 若要認真算起來,她也是許沐在關(guān)盛娛樂的第一任師傅。 當(dāng)初她剛進公司時,只是屠嬌嬌身邊的一個小助理,跟在她身邊著實也學(xué)到了不少職場技能,兩人那時的感情也還是不錯的。 只是,許沐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 當(dāng)屠嬌嬌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當(dāng)初跟在自己身后,只配端茶倒水的小助理,一步步爬到了自己頭上,甚至是自己暗戀多年的男神關(guān)博瑞也對她青眼有加時,她便再也沒有辦法平息心中的不甘與妒忌。 從那以后,她無所不用其極地給許沐使袢子,各種陰招輪番上演。 而許沐也一直念及舊情,對她的所作所為始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現(xiàn)在想來,或許也就是因為她對她太過寬容,才會讓戚季羽的事情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如果許沐還沒看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她真的就白白在這個圈子里混了這么些年了。 她到底還是小看了屠嬌嬌。 這一次,她不惜損害公司的利益,毀了戚季羽的整個演繹生涯,也要在關(guān)盛娛樂里扳倒她這個眼中釘rou中刺。 該是多大的仇和怨啊! 許沐思緒萬千,微微有些恍神,她身邊的助理蘇怡卻是全程目睹了一切。 此時,本該膽小怕事的女孩,竟在一瞬之間化身成護犢子的老母雞,也不管對方是什么職位,沉著一張臉,扯住對方的袖口,就要和她理論,“撞了人連一句對不起都不會說嗎?” 就連許沐也被她這副護犢子的模樣給嚇了一跳,更別提屠嬌嬌了。 她好歹也是關(guān)盛娛樂的資深經(jīng)紀人,她蘇怡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經(jīng)紀人助理,又有什么資格這么對她說話? 她只覺顏面盡失,火氣一下子就躥了上來,“怎么?你家許姐就是金子做的?碰都不能碰?有那么精貴嗎?”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蘇怡一張小臉因為太過嚴肅,五官都快擠到一起去了。 屠嬌嬌扯唇冷嗤,索性婊得明白,“是啊,我就是故意的。你們能拿我怎么樣?” “你——”蘇怡被她氣得臉都白了。 倒是許沐,始終不發(fā)一言,任由屠妖妖一人自導(dǎo)自演了半天,愣是沒給她半分反應(yīng)。 許是注意到自己這作天作地的一出,對許沐半點影響都沒有,屠妖妖心底的那團邪火燒得更旺了,“許沐,你少在我面前裝什么清高!你真以為陪關(guān)總睡過幾覺,就能在關(guān)盛娛樂一直囂張下去?現(xiàn)在出了這種事,關(guān)博瑞不照樣為了公司利益,把你給舍棄了?” 許沐唇角微微勾動,不見半分動怒,反倒是露出了一臉的同情,“怎么?你就這么想睡關(guān)博瑞?那也得人家看得上你才行啊。哦,不,人家壓根就沒把你當(dāng)女人看。在他眼里,你不過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下屬罷了?!?/br> 許沐故意屏蔽了她所有的挖苦,看似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回復(fù),卻不偏不倚地扎得屠嬌嬌生疼。 見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經(jīng)達到,許沐也沒戀戰(zhàn),對著蘇怡淡淡地道了一聲“我們走”,便回了辦公室。 —— 許沐這邊焦頭爛額,江彥初那邊的合約倒是談得相當(dāng)順利。 結(jié)束后,他婉拒了對方公司的飯局邀約,徑自上了車。 車內(nèi)。 江彥初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神色微微有些恍惚—— 一盞盞路燈,圈出了暖黃色的光暈,路的盡頭,似是有人在等待著他的歸期。 他不知為何,此刻竟會有這樣的錯覺。 明明現(xiàn)在回家仍舊是空蕩蕩的一棟別墅,沒有任何人會特意為了他,留下一盞燈,但他就是隱隱地升起了一絲期待。 難道真的是因為——時隔五年后,他又遇見了那個女人? 他扯了扯唇,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助理李天也忙了一天,拿出手機,本想偷個閑,刷刷微博,吃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