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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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覺得剛剛吃進(jìn)去的飯開始在胃中翻騰。 隗鈺山選瑜伽課的原因很簡單:擅長。 作為一棵樹,柔韌性相當(dāng)強(qiáng)大。 離居住地不遠(yuǎn)就是健身房,里面的瑜伽課安排的時間也比較合理,隗鈺山交完錢后心情大好,覺得離治愈更近一步。 當(dāng)晚他就去上了人生中第一堂瑜伽課,莫遲隔著細(xì)胞壁看到外面將身體扭成各種形狀的男男女女,不太能夠理解。 運(yùn)動后舒服不少,出去吹著夜風(fēng),隗鈺山品嘗著久違的暢快。 穿過一條無人的小巷時,隗鈺山明顯感覺多了一道氣息,再看身旁,莫遲不知何時出現(xiàn)。 “怎么了?” 莫遲還未說話,隗鈺山突然看到前方的面具的男子,心中咯噔一聲……他的幻覺又出現(xiàn)了! 定了下心神,想著莫遲在身側(cè),隗鈺山不想表現(xiàn)的太異樣,視若無睹地往前走,直接同那人擦身而過。 面具男子以為他要和自己說話,然而隗鈺山只是路過,目不斜視,不由皺眉,開口叫了聲他的名字。 隗鈺山不答,然而面具男子再一次出現(xiàn)在前方,就跟恐怖電影里的情節(jié)一般,不論跑多遠(yuǎn),抬頭一看,鬼始終在你前方。 凌厲的殺氣從背后射來,容不得隗鈺山繼續(xù)忽視。 要正視。 隗鈺山深吸一口氣,醫(yī)生說過,坦然面對自己是治療的關(guān)鍵。 先給莫遲打了個預(yù)防針:“一會兒我可能會變得奇怪,不要驚訝?!?/br> 莫遲點(diǎn)頭。 隗鈺山抬頭挺胸,停下腳步直視面具男子:“你只是我的一個幻覺,是我對現(xiàn)實(shí)生活的不滿?!?/br> 面具男子:“……” 說出第一句話后,隗鈺山覺得心情順暢不少:“我會打敗你的,這個世界還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值得期待,而你,不過是一個病態(tài)的妄想?!?/br> 面具男子:“……” 莫遲忽然有些同情這個來路不明的人,不管他所謀為何,在隗鈺山看來就是幻覺。 聽他說了一堆胡話,面具男子終于開口:“自我欺騙很有意思?” 隗鈺山語氣沒有一絲波瀾,偏過頭問莫遲:“你能看見么?” “看見什么?”莫遲反問:“前方的樹木、房屋還是屋頂上的麻雀?” 隗鈺山徹底打消最后一分懷疑,心道果然是幻覺,當(dāng)下決定無視到底。 第55章 身世 聽他瘋言瘋語許久, 面具男子耗盡最后一份耐心, 胳膊化為藤蔓, 徑直朝隗鈺山攻擊而來。 這和隗鈺山平日里的招式如出一轍, 不過隗鈺山?jīng)]有那種殺氣, 發(fā)揮出的效果要弱上一籌。 若在一日前, 隗鈺山還不能硬接這招, 然而他剛剛悟道成功,實(shí)力大漲,用同樣的招式回?fù)簦θ~纏繞中隗鈺山的藤蔓自動分泌出毒液,面具男子收回藤條,似乎不能相信他也能使出這么惡毒的手段。 “區(qū)區(qū)腐蝕能力而已?!壁筲暽降溃骸澳憔褪俏? 我就是你,你能用的招數(shù)本就是來源于我?!?/br> 面具男子凝視他許久, 忽而譏嘲道:“從前你只是蠢,但還沒有蠢到這種地步?!?/br> 隗鈺山:“那么你能確定自己是真實(shí)的么?” 面具男子皺眉:“廢……” 隗鈺山淡定道:“一切都是虛假?!?/br> 面具男子隨手一揮, 屋檐上的麻雀嚇得飛走。 面對這一切,隗鈺山無動于衷:“方才那一瞬間, 不過是我出手罷了, 你所以為存在的其實(shí)什么都沒有,就像是人類患有精神分裂,而你不過是我分裂出的一縷神念。” 面具男子一怔。 隗鈺山笑著搖頭, 指了指身邊的莫遲:“自始至終, 他的眼中可曾看到你?” 面具男子下意識抬眼望去, 冷峻的男人視線始終沒有朝他這里游移。 實(shí)則莫遲看誰都是一個表情,除非面具男子變成食物,否則還真入不了莫遲的眼。 隗鈺山嘆道:“假作真時真亦假 。” 說罷,默默走開。 面具男子大概被他說懵了,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 走出巷子口,隗鈺山長松一口氣,拉著莫遲迅速移動:“快走,被追上就完了!” 莫遲失笑:“既然是幻覺,怕什么?” 隗鈺山欲哭無淚:“我可不認(rèn)為幻覺的殺氣能驚走麻雀?!?/br> 莫遲調(diào)侃道,把方才隗鈺山的言論復(fù)述一遍。 隗鈺山吸了口氣:“在弄清楚對方底細(xì)前,別正面碰撞為好。” 借助夜色遮掩,雙方索性御空而行。 隗鈺山聲音放得很輕,莫遲還是趕在被風(fēng)吹散前聽清。 “容貌一致也就罷了,他的本體恐怕也是樹木。”方才交手的瞬間,他很確定面具男子的藤蔓和自己是一個屬性:“絕對不會是巧合,說不準(zhǔn)是不知道的某個親戚。” 莫遲沒有順著話茬,反而道:“認(rèn)親豈不是很好?” 隗鈺山瞪了他一眼:“那個面具男一看就不是根正苗紅的,道不同不相為謀?!?/br> 莫遲覺得隗鈺山生氣的時候很有意思,雙目噴火,但又因?yàn)轭櫦白约旱膶?shí)力有所克制。 到家后隗鈺山放松了一些,雖然房子抵御不了妖魔鬼怪,但可以帶來心理上的慰藉。 隗鈺山松口氣的同時,照夜魚好事道:“怎么整的像是逃難的?” “我不是精神病?!睕]回答它的提問,隗鈺山微微翹著嘴角,略微激動。 照夜魚大眼睛望著玄武,小聲嘀咕:“主人,他為什么又突然清醒了?” 玄武開口前,隗鈺山三言兩語交代了路上碰見的面具男。 照夜魚:“莫非是雙胞胎?” 隗鈺山表示沒類似的記憶。 照夜魚有多跳脫,玄武就有多沉穩(wěn),沉吟道:“接下來你準(zhǔn)備怎么做?” 隗鈺山:“二十四小時和莫遲處在一起,沒人能在饕餮眼皮子底下整出幺蛾子?!?/br> 溜須拍馬的本事隗鈺山也是一絕。 照夜魚實(shí)力嘲諷:“看來以天地為父母的不止你一個?!?/br> 隗鈺山平靜道:“就算是,那面具男也是小三生的?!?/br> 照夜魚吐出的泡泡破滅。 咚咚咚。 隗鈺山還在說話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明明有門鈴,訪客卻執(zhí)著敲門。十分有節(jié)奏感的敲門聲讓人聽得心里發(fā)毛,隗鈺山喉頭一動,站到莫遲身后。 “開門?!睂﹄x門最近的照夜魚開口。 照夜魚同樣擔(dān)心是來尋仇的,游進(jìn)玄武口袋死活不肯出來。 隗鈺山重復(fù)一遍,照夜魚露出半截魚尾一個勁搖擺,表示不去。 玄武嘆了口氣,走過去開門。 照夜魚緊張道:“以防萬一,主人你要不要披上戰(zhàn)甲再去?” “戰(zhàn)甲?”隗鈺山雙目亮晶晶的,很感興趣道:“還有這種寶貝?” 照夜魚冷笑一聲:“沒見過世面,主人的戰(zhàn)袍就是他的龜殼?!?/br> “……” 玄武面色陰沉地把照夜魚甩了出去。 隗鈺山鼓掌:“干得漂亮!” 門開后,玄武怔了怔:“沒人?!?/br> “這么個大活人看不見么!”一聲粗暴的吼聲自下方飄上來,玄武低頭,是個還不到一米的小姑娘。 梳著夸張的麻花辮,小姑娘自來熟地走進(jìn)來,進(jìn)門前還記得換鞋。 照夜魚忍不住道:“是不是進(jìn)錯家門了?” 小姑娘白了它一眼,徑直朝隗鈺山走去。 然而還沒有走近,就被莫遲提溜了起來。 小姑娘怒道:“有沒有禮貌,放手!” 隗鈺山本來以為他是為了保護(hù)自己,還感動了一把,誰料莫遲盯著小姑娘看了良久,突然道:“適合烤。” 隗鈺山戳了戳莫遲的脊梁骨:“先把她放下來。” 莫遲松開手,小姑娘罵罵咧咧,不過一看到隗鈺山,立馬笑得跟花兒一樣:“來,到二媽這來。” 二媽? 不止隗鈺山,莫遲瞳孔一顫,盯著小姑娘看了良久:“這么矮,基因不符?!?/br> 小姑娘麻花辮當(dāng)場氣得立起來,一著急居然不說人話,也不知道說的是哪族的語言,嘰嘰喳喳比小鳳凰語速都快。 誰都沒有聽清她說什么,只注意到兩顆醒目的潔白大門牙。 整整一個小時,小姑娘終于停止叫罵,手腳并用爬上椅子:“給我杯水喝。” 隗鈺山遞給她一個粉嫩嫩的杯子,小姑娘一對上隗鈺山就眉眼彎彎:“都長這么大了,真好?!?/br> 聽她的語氣,似乎是知道自己的身世,隗鈺山連忙細(x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