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病嬌飼養(yǎng)手冊、惡毒女配的yin亂游戲(np)、有時甜、當(dāng)我吃了饕餮元神以后、他見春色如許【偽叔侄】、最佳后娘在八零、春色撩人、酥rou小桃花、盛京第一寵、被迫宅家引發(fā)的sao情(高H 1V1)
為什么要把他當(dāng)個傻子一樣,為什么要這么遲才讓他發(fā)現(xiàn)。 為什么 為什么! 陸承策從來都是冷靜自持的,他這么多年,唯有幾次的不鎮(zhèn)定也全是因為她以前是,如今亦是。他紅著眼眶,看著蕭知,看著這張陌生又熟悉的臉,仿佛能從她的身上看到另一個靈魂。 仿佛失去了語言功能,能說的,只有那三個字,“為什么” 蕭知看著這個男人,看著他從未展現(xiàn)于旁人面前的弱點,突然很輕的嘆了口氣,她沒有掙脫陸承策的手,就這樣看著他,緩緩道:“因為我已經(jīng)知道了當(dāng)年的真相。” 眼見陸承策突然煞白的面孔,還有微動的雙唇。 她繼續(xù)道:“剛知道的時候,我覺得我頭頂?shù)倪@座天都要塌下來了,我哭著,吶喊著,怎么都不敢相信,竟然會是你和皇伯父聯(lián)合偽造證據(jù),嫁禍給永安王府。” “那個時候,我有多恨你啊,恨不得直接殺了你?!?/br> “拿著我手里的刀把你的心挖出來看一看,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阿蘿” 陸承策張口,他想說些什么,或者解釋什么,臨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什么都說不出。 蕭知笑笑,沒有理會他,繼續(xù)說道:“可后來,我發(fā)現(xiàn)其實你也沒有錯,為人臣子,你拒絕不了,你也只是護(hù)住了你應(yīng)該護(hù)住的而我的父母,我的家,恰好被你拋棄了一般?!?/br> 把心里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蕭知積壓在心頭的那口氣好像也終于消散了,她抬手,握住陸承策的胳膊,然后輕輕一推,從他的桎梏中掙扎出來。 她的動作很輕,卻也很堅定。 明明是這樣溫柔嫻靜的一張臉,可那紅唇微掀吐出來的話,每一句都足以讓陸承策崩潰。 她說:“陸承策,我不愛你了,也不恨你了。” 她說:“如今我心有所屬,這顆心只藏得下一個陸重淵,再也沒有你的分寸之地?!?/br> 她說:“陸承策,顧珍已經(jīng)死了,你的阿蘿也已經(jīng)死了。” 她還說“陸承策,你放手吧?!?/br> 這是她今日第二回 同陸承策說這樣的話,就像是在回饋他的那兩句“你到底是誰”,她用極其堅定,以及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手段,和他說,“陸承策,我和你之間再無可能,放手吧。” “不” “不是的。” “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陸承策仿佛真的崩潰了,他哭了,臉上滿是斑駁的淚痕,死死抱住蕭知,他把人緊緊地攬在自己的懷里,雙手用力禁錮著她的腰,不讓她掙開,跟瘋了一樣,否定道:“你是騙我的,是不是?你根本沒有忘掉我,根本沒有喜歡上別人。” “你愛的那個人,明明是我,你怎么可能,怎么會去喜歡別人?” “阿蘿” 他懇求道,“我錯了,你想怎么處置我都可以,只要,只要你別離開我,你要是不想留在京城,我們就去外面,什么地方都可以,只要,只要我們在一起?!?/br> 他從小就是天之驕子,何曾這樣低聲下氣過? 蕭知也被他的這番舉動和說法弄得怔住了,她輕輕嘆了口氣,喃喃:“太晚了?!?/br> 察覺到他的身子僵硬。 她把手放在陸承策的手背上,然后一點點掰開他的手,重復(fù)道,“陸承策,已經(jīng)太晚了?!?/br> 如果最開始,她或許會答應(yīng)陸承策,會和他離開。 可如今—— 她和他之間,再無可能—— 第148章 “其實你也清楚, 不是嗎?我已經(jīng)愛上陸重淵了”蕭知掙開陸承策的懷抱, 然后轉(zhuǎn)身看著他,見他還要上前,語氣淡淡得和他闡述這個既定的事實。 自從喜歡上陸重淵之后。 她就沒有在人前假裝或者掩飾過, 她向來都是這樣的人, 喜歡一個人, 必定會付出自己全部的喜歡,炙熱且毫無保留。 陸承策不是傻子, 怎么可能看不到? 如今的他 蕭知抬眼覷他, 見他滿臉失魂落魄的停在原地, 輕輕皺起了柳葉眉是在自欺欺人嗎? 陸承策的確是在自欺欺人。 他停在原地, 清俊的面容變得慘白,雙目更是失神地望著蕭知。 是啊。 他怎么會不清楚呢? 他們兩人這么恩愛,這么投契,便是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們之間的情意,他甚至還高興過, 高興自己的五叔終于有了一個真心愛他的人, 可他怎么也沒想過, 這個人會是阿蘿。 他的阿蘿! 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無論是誰和五叔在一起都可以,唯獨唯獨阿蘿不可以! 他是她的。 從頭到尾,她只能是他的。 她怎么可以喜歡上別人, 怎么可以放棄他, 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跟他說, 就把他直接打入再也靠近不了她的天牢?陸承策緊緊盯著蕭知,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他此時卻仿佛帶了哭音一般:“你明明說過” “說過永生永世都會愛我?!?/br> “說過,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會嫁給我?!?/br> 他一步步靠近蕭知,嘴里的話就跟停不下來似的,繼續(xù)喃喃,“阿蘿,你明明說過的啊,你怎么可以忘記,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你怎么可以說放棄就放棄?!?/br> 他像是真的瘋魔了。 往日的規(guī)矩體統(tǒng)全部忘記,公道大義也全都扔在一邊。 看著她那張清秀面容上的冷淡神情,陸承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原本失神的雙目迸得閃過一絲光亮,他突然大步上前,握住蕭知的手,然后急切的說道:“陸重淵不知道你的身份?!?/br> “若是他知道的話,肯定不會放過你的?!?/br> 像是在哄騙人一般,他的聲音變得十分溫柔,可話語之間隱藏的顫抖聲線卻能察覺出他內(nèi)心的害怕,“阿蘿,我們離開這個地方,找一個誰也不認(rèn)識我們的地方?!?/br> “你想怎么對我都可以,只要你” 話還沒說完,蕭知卻已經(jīng)打斷了他的話,“他知道?!?/br> 陸承策似是沒聽清,又或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愣愣道:“什么?” “我說” 蕭知直視著他的雙目,聲線冷清的繼續(xù)重復(fù)道:“他知道。”看到他突然睜大的瞳孔,以及顫抖的雙唇,她沒有停止口中的話,“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比我所預(yù)料的還要早。” 仿佛為了打破陸承策最后一絲幻想,蕭知的聲音變得冷酷又殘忍,“陸承策,放手吧”她掙開陸承策的手,繼續(xù)道:“就算沒有陸重淵,我也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了?!?/br> “我和你之間,仇深似海?!?/br> “縱然你為勢所困,縱然你有所苦衷,可是我父母的死終究與你脫不了干系我是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的?!?/br> 她的心沒這么大。 就算再喜歡一個人,也不可能和一個害死她父母的人在一起,更何況,她現(xiàn)在滿心滿眼都是陸重淵,哪里還分得了一寸的地方給旁人? 該說的。 不該說的。 她都已經(jīng)和陸承策說清楚了。 蕭知沒有再逗留下去的心思,她沒再看陸承策,邁步往外走去,與陸承策擦肩而過的時候,她能夠察覺到這個男人抬起手,似是想繼續(xù)握住她的胳膊,阻止她離開。 可最后不知道是因為什么緣故,高高懸在半空,卻沒有伸出一寸。 蕭知沒有理會陸承策,也不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在這逗留的時間已經(jīng)太長了,再不出去,那個慣愛捏酸吃醋的男人恐怕又要不開心了。 想到這。 她腳下的步子又快了許多。 等她走到外頭,果然看到陸重淵正抿著薄唇,死死盯著梅林的方向,他那張臉沉得厲害,身上周遭仿佛都籠罩著一層nongnong的黑霧,看著就滲人。 可就在看到她的那一剎那,他就仿佛云破放晴一般。 臉上的的黑沉消散,身上的濃霧也仿佛被撥開,露出他原本的面貌,又或是只對她的面貌。 他大步朝她走來,走得又快又穩(wěn),沒一會功夫就來到了她的面前,握著她的手,上上下下看了一眼,然后擰著眉問道:“沒事吧?” 蕭知沒說話,就仰著頭看著他,笑。 陸重淵見她這般,更是擔(dān)心不已,一雙劍眉擰得死緊,聲音也多了幾分關(guān)切,“怎么不說話,是不是他欺負(fù)你了?”邊說邊沉下臉,那雙銳利的鳳目也死死盯著梅林深處。 腳步微抬,仿佛下一刻就要進(jìn)去把人大卸八塊。 “我沒事。”蕭知終于說話了,她反握住陸重淵的手,及時阻止了他,眼見他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又笑道:“我只是突然覺得我好幸運。” 沒有隱瞞他。 她把心中的話,一五一十地和人說了個清楚。 “我以前總覺得自己不幸,明明什么都沒做錯,父母卻被人冤枉污蔑,哥哥也不知所蹤,就連我自己也落得那般凄慘坎坷的下場,可是” 她握著陸重淵的手,眉眼彎彎,眸光清亮。 “自從遇見你之后,我就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你永遠(yuǎn)都站在我這邊,永遠(yuǎn)不會去理會我的從前,你永遠(yuǎn)都深愛著我”她吐露著自己的愛意,帶著歡喜和滿足,“陸重淵?!?/br> 她開口:“你說,我是有多幸運才能夠遇見你啊?!?/br> 陸重淵很少聽到蕭知這樣不加掩飾的愛慕,他先是一怔,后知后覺地,竟是耳根都紅了,仿佛所有的愛意被人認(rèn)可,他滿心歡喜的,就連那顆心也忍不住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好半天。 他才開口,“不是你幸運,是我幸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