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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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奴讓人先給您傳膳?” 蕭知搖搖頭。 陸重淵還沒回來, 她也沒什么胃口, “再過會吧?!?/br> 如意也就沒再勸她。 約莫又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 外頭倒是有小丫頭跑來通傳了, 氣喘吁吁的,應(yīng)該是著急跑來的,這會就紅著一張臉,稟道:“夫人,五爺回來了?!?/br> 蕭知一聽這話, 立馬掀起身上的白狐毯, 坐起身, 汲了鞋就往外走。 “主子——” 如意正在換香料,見她穿著一身單衣就往外走,被唬了一跳,忙蓋好那鏤空的鎏金蓋子, 一面從架子上取過斗篷, 一面又吩咐人把手爐拿過來。 火急火燎追出去。 總算是趕在人出門前把衣服蓋到了蕭知的身上。 又把手爐遞過去, 無奈道:“您便是再記掛五爺,也不必這么著急,前院離咱們這還有好一段距離呢,何況五爺若是見您在外頭等著,恐怕又該不高興了。” 蕭知都快有一天沒見到陸重淵了,哪里還能顧忌這些? 今天可是陸重淵第一天上朝,她都不知道他怎么樣,也不知道秦遂看到陸重淵腿好了,會不會又下毒策,心里揣著一堆心思,等到如意把斗篷給她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蓋好了,便打了布簾出去了。 *** 陸重淵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 院子里、小道上都點(diǎn)起了大紅燈籠,他披著一身黑色披風(fēng)從外頭進(jìn)來,鳳目漆黑,神情淡漠,竟是比這夜里的風(fēng)還要冷一些。 可走進(jìn)院子,目光撞上廊下的女人時,卻是一怔。 大冷的天,他心心念念一日的丫頭就站在廊下,披著一身白狐做得斗篷,正翹首以盼望著院門口,大概是瞧見他出現(xiàn),她略顯著急的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隨手把手爐遞給如意,便朝他跑了過來。 沒想到蕭知會等在外面。 陸重淵一愣之下,也加快步子迎了過去,伸手接過人,皺著眉,說道:“怎么站在外面?” 又摸了一把她的手,即便剛才捂著手爐,可外頭的風(fēng)這么大,她的手冰涼冰涼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聲音也低沉了許多,他轉(zhuǎn)過面向如意等人,斥道:“你們是怎么照顧夫人的?” 他慣來是個令人害怕的主。 縱然如今和蕭知相處久了,性子好了許多,但旁人打心眼里還是怕他的,如今聽他責(zé)問,丫鬟、婆子跪了一地,誰也不敢說話。 還是蕭知伸手拉了拉陸重淵的衣裳,笑道:“你怪她們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我要做的事,她們哪里能攔得住?”讓人起來后,她牽著陸重淵的手往屋子里走去,邊走邊說,“是我自己要等在外頭的。” “我都沒見過你穿官服的樣子?!?/br> 早間的時候,陸重淵起得早,沒把她叫醒,等她醒來的時候,人早就走了。 走到屋子里,她站在陸重淵的跟前,仔仔細(xì)細(xì)打量了人一回,見他一身緋色官袍,腰系玉帶,面如冠玉,說不出的好風(fēng)姿,忍不住又笑道:“真好看?!?/br> 如意領(lǐng)著幾個小丫鬟正進(jìn)來送水,聽到這話免不得要抿唇一笑。 陸重淵倒是沒什么變化,只是望著蕭知的那雙眼越發(fā)柔和了許多,伸手接過如意遞來的帕子,他半低著頭先替人擦拭了一回微涼的手,而后又給自己隨意擦了一把。 帕子扔到一旁。 他牽著人的手往里頭進(jìn),邊走邊說,“你要喜歡,我以后日日穿給你看?!?/br> “那可不行?!笔捴罩说氖郑D(zhuǎn)頭朝人笑道:“你要日日穿著,恐怕回頭該有不少人登到咱們家,要給咱們陸都督做妾呢,我可不想平白多出不少姐妹?!?/br> 她這話雖然是捏酸說出來的醋話。 但也不是不可能。 早些年陸重淵腿沒事的時候,不知有多少人想要給陸重淵做妻做妾,她那會還是顧珍,時不時就會碰到不少官員想把人送進(jìn)來,要不是陸重淵性子孤僻,又很少待在京中。 恐怕他那后院塞都塞不下了。 陸重淵卻聽不出她是玩笑,還是真話,耳聽著這番話,忙停下步子,握住人的手,皺著眉保證道:“阿蘿,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一個?!?/br> 如果不是蕭知。 他這輩子恐怕就會孑然一身。 更不用說,如今擁有了全部的她,還想著再娶其他人了。 除了她之外。 這世上的其他人,他都不要。 “噗嗤——” 沒想到陸重淵會這么認(rèn)真,蕭知又是好笑,又是歡喜的望著他,伸手牽了牽陸重淵的袖子,笑道:“我同你開玩笑呢,誰那么沒眼色,敢往咱們家里送女人?” “他們要是敢送,我就敢扔。” “回頭再從外頭找?guī)讉€良家女,送到他們家去,看他們夫人怎么說。” 她可不在乎什么名聲,若是以后真有這起子沒眼色的東西,她也不在乎當(dāng)一回妒婦。 陸重淵見她果真是開玩笑,松了口氣,拉著人坐到軟榻上,遞了塊玉佩給人。 “這是什么?” 蕭知歪在人懷里,有些疑惑的接過,等瞧清玉佩的形狀,又看到背面“元祐”兩字,才愕然道:“這不是太子哥哥的玉佩嗎?怎么在你這?” 陸重淵把人攬在懷里,一面撫著她的長發(fā),一面把今日在宮里顧珒同他說得那些話,一五一十和人說了個清楚。 蕭知倒是沒想到。 這種時候,顧珒還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把玉佩握緊了一些,又輕輕嘆了口氣,其實(shí)如今出了那么多事,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評判他們的關(guān)系了。 就如她跟太子哥哥。 她還是喜歡顧珒,喜歡他的正直、坦率,喜歡他為公道奮不顧身的樣子。 但涉事的是他的父皇、母后。 如果真寫下罪己書,便是天家的丑聞,太子哥哥也會受牽連。 又如秦嘉。 她成為蕭知后,除了和宋詩關(guān)系不錯之外,也就和秦嘉能說上幾句話,可因?yàn)榍厮斓年P(guān)系,她縱然可以不怪罪秦嘉,但秦嘉呢? 日后秦遂等人落網(wǎng),秦嘉真能和她如初? 陸重淵看她擰著一雙眉,怎么會猜不到她在想什么?輕輕撫著她的長發(fā),他溫聲勸道:“世間萬物皆有因果,有些事,你不必太放在心上?!?/br> 是啊。 萬物皆有因果。 以后如何,誰也不知道。 還是看眼前吧。 想到這。 蕭知也就沒再說什么,想到另一件事,她又問道:“你確定秦遂會謀反嗎?” 陸重淵看著她,低聲道:“他不得不叛?!?/br> 燭火幽幽,他的聲音很低,“有些事,起了一個頭就收不回來了,何況顧珒性直,若是日后知曉秦遂和晉王和大遼勾結(jié),必定也不會容他?!?/br> “可他” 蕭知猶豫了下,即便她再不喜歡秦遂,卻也知道,他待太子哥哥是真心的。 “這世上很多人的真心都是處于自身未收到危險時候,發(fā)出的,顧珒是下一任天子,秦家作為他的外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然是會真心待顧珒?!?/br> “可若是有朝一日,顧珒成了會刺向他們秦家的一把刀,秦遂自然也不會容他?!?/br> 外頭的風(fēng)聲突然變得凌厲了許多,蕭知聽著這些話,張了張口,半響還是抱著陸重淵的胳膊,無言。 *** 而此時的秦國公府。 秦遂今日回家之后就讓人秘密把陸昌平召過來了,這會他沉著一張臉坐在公椅上,始終沒說話。 陸昌平仿佛猜到他是在為什么猶豫,也不著急說話,就捧著一盞茶坐在底下,等著秦遂開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 秦遂終于開口了,聲音比夜色還要沉,“若要謀反,你有多少把握?!?/br> 終于來了。 陸昌平仿佛早就猜到會有這樣一個結(jié)果,他面上神色如常,放下茶盞后,便道:“京中禁衛(wèi)都在您的手中,加上陸重淵出征,帶走了不少將士,唯獨(dú)一個錦衣衛(wèi),卻也不足掛齒?!?/br> “您若要謀反,自然是十成勝算?!?/br> 十成? 秦遂有些意外,他抬頭,看著陸昌平,見他神色自若,瞇了瞇眼,須臾,道:“本公可不想日后史書記載,說我秦家叛亂,被后人不齒。” “自然不會?!?/br> 陸昌平笑道:“謀反的人是顧辭和陸重淵,您是繳清叛黨的人,是有功之臣,史書工筆只會記載您的功德?!?/br> 秦遂一怔,半響沒反應(yīng)過來,“你什么意思?”這事和陸重淵有什么關(guān)系? 陸昌平看著他,溫聲,“國公爺難不成還想留下陸重淵這個心腹大患不成?他可是個傲骨,一般人根本啃不動,把這件事推給陸重淵和顧辭,才是再好不過的事。” 大概看出秦遂的疑慮。 他又補(bǔ)充道:“陸重淵明日就要出征了,可他的夫人還得留在京中,只要我們拿下他的夫人,無論我們要陸重淵做什么,他都得乖乖就范?!?/br> “讓他殺了顧辭,再把謀反的罪推到他們兩人身上,您只需要坐享漁翁之利便是?!?/br> 秦遂倒是沒想到這一面,如今聽陸昌平娓娓道來,倒也覺得是個不錯的法子。 不過—— “陸重淵真會這么做?” 為了一個女人,擔(dān)上叛亂之名,還要丟了性命,陸重淵又不是傻子。 “我原本也沒想到,我這位五弟竟然會是一個情種?!标懖狡擦似沧欤曇粲行┳I嘲,不過這樣才好,他以前總覺得找不到陸重淵的弱點(diǎn),如今可算是讓他找到了。 眼見陸昌平言之鑿鑿,秦遂也就未再說話,又同人共議一會,陸昌平便提出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