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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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氣不過,又連著踹了順心好幾腳,嘴里罵罵咧咧的說道:“你,你這個賤人!我打死你!” “四嬸?!?/br> 崔妤像是終于忍受不下去了,她擋在順心的面前,紅著眼眶,腫著臉,道:“我平日敬重您,就算被您當(dāng)眾羞辱也從來沒說過什么,可您要是再這樣下去,我也實在是不能忍了?!?/br> “倘若您還一意孤行覺得是我攛嗦順心害了二弟,那不如您把我和順心一道踢死吧。” “你!” 而躲在崔妤身后的順心,看著崔妤這番舉動也紅了眼眶,她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像是下定決心似的,啞著嗓子哽咽道:“奴知道說什么,四夫人都不會信,奴卑賤身軀沒什么關(guān)系,但不能讓你們平白冤枉了主子!” “既然如此,奴也只能以死證清白了!” 說完。 順心突然狠狠推開崔妤,往李氏方向的柱子沖過去,她的速度太快了,幾乎話音還沒落下,人就已經(jīng)沖了過去。 旁人根本沒有時間阻攔。 “砰——”順心的頭砸在漆紅的柱子上,血四濺開來,她的身子依照慣性往后砸去。 “啊!” 屋子里充斥了丫鬟、婆子的尖叫。 其余人都呆住了,崔妤也像是呆住了似的,她沖過去想扶住她,最終卻暈了過去看著這幅畫面。 原先一直做壁上觀的蕭知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她倒是真沒想到,順心這個丫頭如此盡忠。 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崔妤,明明閉著眼睛,但手卻緊緊蜷著她知道這是崔妤的習(xí)慣,每當(dāng)她緊張、害怕,或是掌控不住事物的時候,都會有這樣的小動作。 但同時也可以證明,崔妤這個時候是醒著的。 又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的順心,真是可惜了這丫頭的一片赤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第122章 誰也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就連李氏也被嚇住了, 她白著一張臉看著躺在血泊中的順心,唇一張一合,先前的囂張氣焰全都散了個干凈, 只剩下驚懼。 其實這內(nèi)宅府邸里的陰私, 每家每戶都有不少。 他們這些做主子的, 私下不知道懲戒過多少奴仆,就拿李氏來說她以前也沒少折騰人, 現(xiàn)在留在四房的姬妾不是年老色衰, 就是膽怯如鼠。 那是因為其余人都被她暗地里解決掉了。 但他們這些做貴人的, 便是解決人也都是交由身邊的丫鬟、婆子, 何曾親眼見過這樣的陣仗? 這會瞧見順心撞柱而死,自是驚懼不已。 陸老夫人到底是歷過事的,短暫的出神之后,就沉著一張臉同臉色蒼白的平兒吩咐,“還不快去把杜大夫請過來?” 平兒壓了壓心神, 忙答道:“是?!?/br> 她出去喊人請大夫, 便有人收拾殘局, 也有人把昏睡過去了的崔妤抬到里間。 李氏還在那一邊倒退,一邊倉惶支吾:“不,不是我做的,是她, 是她自己尋死的?!?/br> 誰也沒有理會她, 只有王氏盯著她, 恨聲道:“順心可不是咱們家的奴仆,這是從崔家跟過來的,四弟妹還是好好想想,怎么同她老子娘說吧!” 說完。 便拂袖進屋探望崔妤了。 屋子里亂糟糟的,蕭知看著這幅場景便沒了再看下去的心思,她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陸重淵,放柔了聲音,“我們回去吧?!?/br> 這件事。 恐怕也就只能這么不了了之了。 李氏雖有人證,但這個人證是她的貼身大丫鬟,至于物證順心也已經(jīng)拿另一個話頭解釋過了,而現(xiàn)在順心已經(jīng)死透了,哪里還有什么真相可尋? 不過蕭知雖然可惜這個結(jié)果,倒也沒覺得太失落。 倘若崔妤沒有一些手段,當(dāng)初也不至于把她跟她哥哥騙得那么慘,哦蕭知看了一眼立在屋中,皺著眉的陸承策。 還有他。 手突然被人捏住了,力道雖大,卻不疼,有些疑惑的看過去,便見陸重淵正一臉不高興的望著她,“怎么了?” 她笑著問道。 “不許看他?!标懼販Y捏著她的手,臉色不大好看,聲音也有些沉。 蕭知起初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等回過神不禁笑彎了眼,這個醋壇子,燭火搖曳之下,她那雙眼又清又亮,因為摻雜了笑意的緣故,就跟天上彎著的月亮似的,好看極了,“好,不看他?!?/br> 她很乖的點頭,一點猶豫都沒有。 這會屋子里亂糟糟的,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言行舉止,便是陸承策,見他們出去也只是在百忙之中拱手一禮。 余后。 便繼續(xù)整頓起屋子里的亂局。 *** 順心確定是死了。 她那一撞用盡了全力,五官都有些變形了,杜大夫到的時候,她是連一口氣都沒了。 李氏雖然還堅信是崔妤聯(lián)合她的丫鬟攛嗦她的兒子,但順心死了,她又沒有多余的證據(jù)也只好消停下來了而后幾日她閉門不出,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到底還是有些怕的。 順心是崔家的家生子,老子娘在崔家都是極有臉面的家仆。 如今順心在陸家好端端的沒了,雖然誰都瞧見她是撞柱而死的,但終歸與她脫不了干系。 好在順心的老子娘并沒有大鬧,也沒有報官。 只是哭著把人抬了回去。 陸老夫人和王氏不知道是想平息是非,還是真的心疼他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私下又給了她老子娘一大筆銀子這會。 崔妤的屋子里。 自打順心死后,崔妤也跟著病了一場,這幾日她整日躺在床上,吃了一堆名貴藥材也沒見好,大夫說她這是得了心病只能慢慢調(diào)養(yǎng)。 倒是破天荒的。 王氏近來也沒再磋磨她,時不時的還會過來探望下,讓她好生歇息。 就連陸承策這幾日也難得沒去錦衣衛(wèi),平日里只要忙好公務(wù)便過來探望崔妤,今日亦是這樣天見兒的是越發(fā)涼了,他穿著一身藏青色的錦緞長袍,腰間系了玉佩和舊時的荷包。 外頭還披著一身墨色的緙絲披風(fēng)。 屋子里伺候的人見他進來,自是紛紛行禮,喚他,“世子?!?/br> 陸承策解了披風(fēng)遞給綠荷,看了一眼里頭,問道:“夫人怎么樣?” “還是老樣子”綠荷的聲音有些低,面上也有些愁,“剛把藥膳喝完,這會還躺在床上?!?/br> “我去看看她?!?/br> 陸承策緊鎖著眉頭,往里走去。 崔妤早就聽到外頭的動靜了,瞧見陸承策打外頭進來,便如往常似的,朝他露了一個溫柔的笑,“你來了?!笨伤缃癫≈匚从?,臉色蒼白得厲害。 這么一笑,沒有以前的大方穩(wěn)重,反倒顯得越發(fā)柔弱了。 陸承策點了點頭,坐在床前的圓墩上,看了一眼崔妤的面容,問道:“今日如何?” 崔妤笑道:“比前幾日好多了?!?/br> 說完。 又忍不住輕輕咳了起來。 陸承策見她這般,眉頭更是鎖得厲害,伸手替人掖了一回被子,“我怎么瞧你的臉色,竟是比昨日還要難看?我讓人拿著我的腰牌去宮里請個太醫(yī)來看看?!?/br> “別。” 崔妤忙攔了一回,“我不過是小病,不必大費周章去宮里請?zhí)t(yī)?!?/br> 見他臉色還有些不大好看,便又柔聲勸道:“真的沒事,我就是這幾日記掛著順心,沒睡好,過會再補個覺便好了?!?/br> 知她主仆情深,陸承策也就未再多勸。 外頭綠荷輕聲稟道:“世子,常德來了,說是衛(wèi)百戶過來尋您?!?/br> 衛(wèi)言過來找他? 陸承策皺了皺眉,前幾日他同陛下告了假,若是沒什么大事,衛(wèi)言必定不會過來尋他,只是倒是崔妤聽了澤華,同他笑道:“應(yīng)該是錦衣衛(wèi)出了事,你快去忙吧,不用陪我。” 既如此。 陸承策也就未再多言。 他朝人點了點頭,又喊綠荷進來,囑咐幾句才往外頭走去。 簾起簾落。 屋子里很快沒了陸承策的身影。 可崔妤的目光卻一直望著那塊錦緞布簾,臉上神色不復(fù)先前面對陸承策時的溫柔,看起來倒有些復(fù)雜。 綠荷只當(dāng)她舍不得陸承策離開,一邊替人倒了一盞溫水,一邊笑道:“世子如今待您是越發(fā)好了,這幾日整日陪著您,剛才走得時候還囑咐奴好些話?!?/br> 崔妤眼中思緒回攏,她收回目光,臉上卻不似以往那么開心。 是啊。 陸承策待她是真的越發(fā)好了。 若是以往,她恐怕都要開心的睡不著覺了。 但現(xiàn)在。 她每每心中剛生歡喜之意,就忍不住想起順心的死陸承策信了順心的話,也信了她沒有做這樣的事,因此他才心生憐意,可若是有朝一日讓他知道真相。 以陸承策的性子,必定是不會原諒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