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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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悉心教導著原身,教她讀書,教她習字,只是偶爾會拿著玉佩坐在窗前發(fā)呆。 在年幼的小蕭知詢問自己的父親是一個什么樣的時候?蕭母也會抱著原身,柔聲說道“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我從來不后悔遇見他。” “可他這樣好,為什么丟下我們,不來找我們?”記憶中,原身曾經(jīng)這樣問過蕭母。 那個時候,蕭母是怎么回答的呢?蕭知想了想,那個溫柔的女人仿佛也被問住了似的,但很快,她還是柔聲答道:“他,或許是被什么東西困住了吧?!?/br> 蕭知不知道蕭母有沒有想過去找楊叔叔? 肯定是有的吧。 但以她的聰明才智,或許也早就看出了楊叔叔家世不凡,她或許在幾經(jīng)猶豫之下,最終還是害怕了。 她怕楊叔叔早已成家。 她怕楊叔叔早就有妻子,有兒女。 所以—— 她寧可獨自一人保留一份這樣美好的回憶,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回憶,也不愿親手擊碎這些回憶。 心下嘆了口氣。 蕭知不知道自己猜得對不對,可就算是對的,她也沒有資格去評價這樣的做法是好還是壞她只能在楊叔叔的注視下,在他那雙眼眶的凝視下,輕輕搖了搖頭。 “沒有?!?/br> “母親”她抿了抿唇,“她應該也沒有怪過您?!?/br> “她死前,一直握著我的手,同我說和您在崖底時的事,她笑著和我說,她看到了您,看到您騎著馬來接她了?!?/br> 楊善一聽這話,竟是忍不住潸然淚下。 男兒有淚不輕彈。 但楊善此時卻再也抑制不住,他埋著頭,雙肩微顫,喉間也不住有細碎的哽咽聲傳出。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終于平復好自己的情緒,紅著一雙眼睛,看著蕭知問道,“你要不要,跟我回王府?我們父女兩,還從來沒相處過?!?/br> 恐她覺得不習慣,他忙又跟著一句,“你義兄他也來了,他也很想見你?!?/br> 蕭知看著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疲憊的面容還有鬢邊的銀絲,想他這一路必定是長途跋涉,馬不停蹄,恐怕連休息都沒怎么休息,一到京城就直接過來了。 嘆了口氣。 不管是出于什么緣由,她都有些不忍拒絕,點了點頭,她道:“我跟您去?!本褪顷懼販Y那邊,她還得去說一聲,他今天看起來情況很不對勁,也不知是因為這幾日兩人分開的緣故,還是真的生了病。 心里想著這些事。 蕭知跟在楊善的身后,和他一道走了出去。 還沒走出小道,她就看到了侯在外頭的陸重淵,他坐在輪椅上,看見他們出來的時候,身形一動,臉上淡漠的表情瞬間有了變化,似是想過來,但最終看著蕭知,還是停下了動作。 雙手緊扣在膝蓋上。 他抿著唇,一瞬不瞬地望著蕭知。 楊善在看到陸重淵的時候,皺了皺眉,他以前對陸重淵頗為贊賞,總覺得這個年輕人是個天生的將才,縱然性子不太好,但他內(nèi)心還是十分欣賞這個年輕人的。 可現(xiàn)在換了身份,他對陸重淵就沒什么好感了。 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被迫給他沖喜,雖然底下人回報的消息里,有說“陸都督對小姐還是頗為看重的”但他就是十分不滿。 他好好的女兒,自己都沒怎么相處過,如今竟成了別人的妻子。 還是以這樣的身份嫁給他。 蕭知看到陸重淵在外頭的時候也跟著停下了腳步,沒想到陸重淵會在這邊,看樣子好像還待了很久,她那雙遠山眉輕輕皺了起來。 擔心他本就不好的身體吹了這么久的風,更加不舒服了。 她收回視線,朝身邊的楊善看去,看著人小聲說道:“您”父親二字終歸叫不出口,只好用這個來代稱,“您先過去,我同他說幾句話。” 楊善對她的稱呼倒沒有什么不滿的,他們父女兩人第一次見面,她肯認他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了,來京的時候,他想過許多結(jié)果。 如今這樣,已然是最好的結(jié)果。 至于旁的,不必強求。 不過—— 聽她后話,楊善卻有些不高興,但最終還是選擇尊重她的意見,點頭說道:“行,我就在影壁那邊等你?!?/br> 說完。 見蕭知點頭,他才領(lǐng)著幾個護衛(wèi)先行離開,不過走得時候,還是看了陸重淵一眼,亦同身邊的護衛(wèi)說了一句,“你過會就在外頭守著,若是小姐有什么事,就直接來同我說?!?/br> “是?!薄?/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第108章 陸重淵聽到這番話也沒有什么表示, 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移開, 一直看著蕭知的方向,其他人說什么、做什么,他都不在乎。 他 只在乎她。 等他們都離開后。 蕭知連忙走到陸重淵的跟前, 看著他蒼白的面容和略微有些青紫的唇, 皺了皺眉, 焦聲道:“你在這待了多久?”說完,她伸手探向他的額頭, 也是冰涼一片。 “慶俞呢?” 她眉頭皺得更深, “他就讓你一個人待在這邊?” 說完。 她左右四顧想招呼人過來, 打算先把陸重淵帶回五房看看才好, 他身體本來就不好,可別真的染了風寒。 陸重淵卻沒有回答她的話,他抬了臉,伸手反握住蕭知的手,包攏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啞著聲音問道:“你要走?” “你要” 他聲音啞澀, 話語有些艱難, “離開我嗎?” 想到剛才在正院的時候,那個女人說得那些話,“我知道你喜歡她,你也不想讓她就這樣離開你吧?” “你覺得現(xiàn)在的你還配得上她嗎?” 當初那種知道她會離開時的情緒又涌上了心頭, 甚至比那一次還要來得激烈, 那個時候, 他尚且還不知道她的心意,他們之間也還沒有敞開心扉,他都沒有辦法接受她的離開。 而如今。 他們敞開心扉,他曾體驗過她毫無保留的愛意。 他們曾在夜半無人時相擁在一起,也會在翌日清晨起來的時候,睜開眼,沖對方綻放最燦爛的笑。 他們這樣好過。 他怎么能夠接受她的離開? 所有的情緒在這一瞬間升到極致,讓他失去了該有的理智和清明,他緊緊握著她的手,昨夜那種暴虐、殘忍的情緒又升上來了,仿佛失去神智似的,甚至不等她開口,他就喃喃道:“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他的力道有些大,蕭知被他握得有些疼。 她擰了眉,紅唇也輕輕抿了起來,伸手想推開人,但看著陸重淵這幅樣子,還是咬牙忍著這股子疼,同他說道:“陸重淵,你弄疼我了!” 若是以往。 她說一個“疼”字,陸重淵絕對立馬松開手,然后心疼的抱著她的手,揉著。 但今天,他就像是瘋了一樣,一點神智都沒有了,他仍舊握住她的手腕,強勢而有力的,桎梏著她所有的動作,“你不能走,不能離開我,你說過的” 他抱著她,眼眶都紅了,“你明明說過的,不會離開我,會一輩子陪著我的?!?/br> 就像小孩失去最珍貴的東西似的。 此時的陸重淵也像是失去了自己最寶貝的事物,抱著她,跟個瘋子一樣,喃喃道:“我不會讓你走的,不會讓你離開我?!?/br>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看著他這幅從未有過的瘋狂樣子,蕭知心下微驚,不是沒見過陸重淵這幅樣子,只是那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這段日子。 陸重淵的性子越來越溫和,至少在她面前是這樣的,可現(xiàn)在他就跟個瘋了一樣,桎梏著她。 不遠處的護衛(wèi)看到這幅場景,立馬變了臉色,提劍要過來。 蕭知伸手擺了擺,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護衛(wèi)像是有些為難,但最終還是選擇聽從她的吩咐,留在了原地,可他手中的長劍卻一直被他緊握著,但凡陸重淵有任何傷害小姐的舉動,他都會不顧一切,提劍過來。 他是西南王的人。 如今既然受西南王的吩咐,保護小姐的安危,自然不敢有一絲馬虎。 眼見終于穩(wěn)住了護衛(wèi)。 蕭知看著還處于癲狂狀態(tài)的陸重淵,輕輕嘆了口氣,她任由陸重淵抓著她的手,蹲下身,然后仰頭看著陸重淵,另一只手覆在他的臉上,“陸重淵,看著我。” 她說道。 男人沒有絲毫反應,依舊桎梏著她,喃喃自語,蕭知沒有氣餒,看著他,重復道:“陸重淵,你看著我,看看我是誰?!?/br> 這一回。 好似有了一些變化。 眼前的男人看著她的眼睛,不知是被她的話所蠱惑,還是看到了她眼中倒映出來的瘋癲樣子,他的瞳孔微微一縮,桎梏著她的動作也松開了一些。 松開后。 那白皙的手上留著的紅痕便藏不住了。 陸重淵瞪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置信,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會傷了她,他連忙松開了手蕭知的皮膚本來就嬌嫩,平日里輕輕一碰,就能留下一個紅印。 更遑論今日被人這樣握著了,怕是幾日都消不下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