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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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會特別嬌,就跟以前那個不諳世事的寶安郡主一樣,揚(yáng)著臉上的笑,看著他,“你要知道,我可不是一個人,你要是真敢欺負(fù)我,敢騙我,我可就真的不管你的死活,任由他們欺負(fù)你了?!?/br> 她這話自然是玩笑。 可陸重淵聽著,臉上的笑意卻有一瞬的凝滯,他從來沒想過欺負(fù)她,但騙她想到之前遇刺那件事,他心下一緊。 若是讓她知道遇刺一事,是他有意引導(dǎo)的,那她陸重淵扣在扶手上的收緊,心底升起一抹從未有過的害怕和恐慌。 “怎么了?” 蕭知見他神色有異,倒也沒有多想,只當(dāng)他身體又不舒服了,忙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緊張道:“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如意?!?/br> 她朝身后喊道,“你去找?guī)煾?,就說五爺?shù)膫?/br> 話還沒說完。 蕭知就被陸重淵握住了手。 “我沒事?!?/br> 陸重淵望著她,臉上是一派鄭重,握著她的手,保證道:“我以后不會騙你,不會欺負(fù)你,我會好好保護(hù)你?!?/br> 蕭知沒想到陸重淵突然會做這樣的保證,臉一紅,心也跟著“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好一會,她才紅著臉,半低著頭。 像是在遮掩自己的嬌羞似的。 但話里的語氣,卻有著藏不住歡喜:“嗯?!?/br> 她信他——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啦。 第93章 翌日午間。 長興侯府迎來了一位客人, 正是京兆衙門的徐欽徐大人。 他之前奉命捉拿謀害陸重淵的幕后真兇, 今日登門,就是因為查出了真相,特地過來給一個結(jié)果的。 與他一道同行的是陸承策。 陸承策這兩日也一直待在京兆衙門, 和徐欽一起調(diào)查事情的真相。 原本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該是好事, 理應(yīng)歡天喜地,從此高枕無憂, 偏偏這會兩人的臉色卻是一絲笑意都沒有, 尤其是陸承策, 他平日里也算是不辨喜怒的人了, 可今日,臉色陰沉的,竟是比那夏日的驚雷還要來得駭人。 但凡看到他的丫鬟、婆子都驚了一下,連一聲“世子爺”都是等人走遠(yuǎn)了,才喊出的。 兩人一路朝正院走去。 陸老夫人先前得了稟報, 早就等著了, 眼見兩人進(jìn)來, 等他們行完禮便連忙開口問道:“怎么樣,查得如何了?到底是誰要害老五?” 她這一字一句,問得十分焦急,臉上也是一派焦灼之色。 這兩日—— 她沒有一刻不擔(dān)心老五的, 偏偏五房跟個銅墻鐵壁似的, 她進(jìn)不去, 消息也傳不出來,不知道陸重淵怎么樣了,只能把注意力都放在謀害他的人身上。 現(xiàn)在看到無咎和徐欽過來,她哪里還按捺得??? 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敢欺負(fù)到他們長興侯府頭上! “這——” 徐欽抿唇,似乎還有一些猶疑,不知道該怎么把調(diào)查出來的結(jié)果同這位老夫人說,最后他只好把目光落到身側(cè)陸承策的身上,低聲詢問道,“世子爺,您看這事是您說,還是卑職來說?” 聞言。 陸承策并未理會徐欽,只是看了一眼羅漢床上的陸老夫人,張口卻又閉上,面上破天荒的有著一絲猶豫。 “怎么了?” 陸老夫人驚訝兩人這番表現(xiàn),尤其是看到無咎這幅樣子,更是詫異不已,她何曾在自己這個孫兒面上看到過這樣的神情? 心下吃驚不已,口中也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無咎,到底怎么了?” “祖母?!?/br> 陸承策斟酌一番,想著該怎么開口會比較好。 但實則,他并不是那種很會說話的人,思來想去,也只好拱手說道:“祖母,還是先把大家都請過來吧,等人齊了,再由徐大人說明事情的真相?!?/br> 陸老夫人雖然有些奇怪兩人的表現(xiàn),倒也沒有多說什么,點(diǎn)頭應(yīng)了一聲,就讓人去準(zhǔn)備了。 *** 事情傳到五房的時候。 蕭知和陸重淵剛吃完午膳,這會兩人就待在屋子里。 今日秋高氣爽,天氣正好,他們兩人一個對著軒窗剪花,一個雖然手里握著一本書,但目光總是時不時地朝蕭知看過去。 “陸重淵!”蕭知轉(zhuǎn)過頭,小臉通紅,眼尾也沾染了一片好看的桃花色,看起來又嬌又羞,說起話來雖然氣呼呼的,但都是一些女兒家的嬌嗔,“你干嘛總是偷看我?” 偷看她也就算了,還影響她剪花。 都是因為他的緣故。 她以前剪花根本不用多少時間,剪出來還很好看,就算放在瓊花樓上,那也是可以用來做標(biāo)本的,可今日時不時被人看一眼,看一眼的,導(dǎo)致她的注意力都落在陸重淵的身上了,哪里還有什么心思用來剪花??? 好好的一盆瑤臺玉鳳都快被她剪禿了。 她朝高臺上的花盆看一眼。 真是 丑死了。 陸重淵完全沒有被人抓包的窘迫感,甚至因為她把注意力都落在自己身上后,很輕的笑了下,他把手中本就沒看幾頁的書一合,隨手置于一側(cè),然后驅(qū)動自己的輪椅朝她那邊過去。 看著人說道:“我沒偷看你?!?/br> 蕭知小臉一虎,清亮的杏兒眼都瞪大了一些,他還敢撒謊,當(dāng)她是瞎的嗎?明明偷看了,她還算了次數(shù)呢,約莫她從一數(shù)到十,他就會看她一眼,停留的時間還很長。 要不然她怎么可能注意到他? “我啊——” 陸重淵從她的手里接過剪子,等放到一旁后,伸手?jǐn)堊∷难?,直接把人攬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在她短促的驚呼聲中,他嘴角一彎,低頭看她,繼續(xù)笑道:“明明是在光明正大得看我的夫人?!?/br> 蕭知還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竟然會從陸重淵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明明以前還跟個悶葫蘆似的,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句話來,有時候你說半天,他也只是點(diǎn)彈頭,嗯一聲可這陣子,他就跟被什么人奪舍了似的。 說的話多了,臉上的笑也多了。 現(xiàn)在竟然還會,還會花言巧語了,夫人他倒是說得一點(diǎn)都不別扭,仿佛已經(jīng)歷練過很多次似的。 她的臉比剛才還要紅,就連耳朵也燙得厲害。 小手握著他的袖子,想說他幾句,讓他不要總是這樣勾她,可在陸重淵這樣的注視下,她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僅說不出來,她還很想笑,特別特別開心的那種笑明明想克制的,但嘴角的弧度就是忍不住彎了起來。 就算壓下去,沒過多久,又忍不住揚(yáng)起來。 眼里的笑也漾得越來越開,藏也藏不住。 不知道過了多久。 蕭知終于能夠壓制這些情緒了,她聽著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突然揪著陸重淵的袖子,小聲說道:“你以后不許這樣看我?!?/br> “為什么?”陸重淵皺著眉,有些不高興。 “就是不許?!?/br> 蕭知覺得自己現(xiàn)在仿佛變成了一個小孩,還是那種從小被人寵著捧著長大的那種,嬌氣的不行,尤其是在陸重淵的面前,她總是無意識的變得愛撒嬌。 既想讓他看她,又不想讓他看她。 矛盾的不行。 她喜歡被陸重淵看著時的感覺。 但又怕出糗。 他看得這樣全神貫注,弄得她連一點(diǎn)心思都沒有了。 她可不想在陸重淵這樣灼熱的視線下,鬧出什么丑態(tài),現(xiàn)在屋子里沒人還好,要是慶俞、如意、喜鵲他們在,那她肯定丟臉?biāo)懒恕?/br> 她才不要這樣丟臉呢。 蕭知伸手揪住他的臉,一邊臉頰兩根手指這種,小臉虎虎的,腮幫子也跟著鼓著,嬌聲說道:“你聽到?jīng)]有呀?不許再這樣偷看我了,知道了嗎?” 她才多大的勁道? 就跟抓癢似的,陸重淵一點(diǎn)都不覺得疼,他就靠坐在輪椅上,任由她鬧著。 聽。 自然是聽到了的。 但讓他不看她,怎么可能? 做不到。 剛想張口拒絕,但看著她這幅嬌態(tài),還有眼尾的桃花色,陸重淵喉間的話一頓,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然后緩緩?fù)乱?,最后落在她的紅唇上。 粉粉嫩嫩。 明明什么口脂都沒擦,卻好看的不行。 陸重淵想起那幾次的淺嘗輒止,還只是臉頰和額頭,心下一動,他搭在她腰肢上的手也稍稍收緊了一些,須臾,他開口,“你想讓我不看你也行。” “但是” 話音未落,懷中人疑聲問道:“但是什么?” 陸重淵朝她湊近了一些,附在她的耳邊,說道:“你得每天都親我一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