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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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幾人拱手一禮,就往外頭走去。 柳述倒是還沒離開, 他朝仍舊站在門外的蕭知看了一眼, 皺了皺眉, 倒也沒像以前那樣趕人走,繼續(xù)轉過頭和陸重淵說起話,“身上的傷沒什么大礙,就是這雙腿, 還得好好養(yǎng)一陣子, 再看看有沒有其他的毛病?!?/br> 聲音跟以前一樣, 還是冷冰冰的。 但若是細察的話,還是能夠感覺出,柳述對陸重淵的態(tài)度較起往日還是好了一些的。 昨兒個知道蕭知出事的時候,他急得差點就要親自出去找人了,最后是如意好說歹說把他勸住了再后來,大半夜的時候,他看到陸重淵抱著蕭知回來。 他的傻徒兒倒是睡得昏沉,身上也沒有什么傷。 反而是陸重淵—— 身上、額頭全是傷,一雙腿更是嗑得血rou模糊。 人心都是rou長的,他以前討厭陸重淵,一來是因為陸重淵在外頭的名聲不好聽,二來是因為他是陸家人,可這段日子,他冷眼旁觀看下來,縱然他再不想承認,也能看出這個男人對阿蘿是好的。 要不然昨兒個兩人從山坡上摔下去,阿蘿怎么可能會毫發(fā)無損? 嘆了口氣。 柳述收起自己診病的醫(yī)箱,也不再多言,轉身往外走去,路過蕭知的時候才有些心疼,又沒好氣的說道一聲,“跑這么著急做什么?難不成他還會飛走不成?” “還不進去?” 這話說完,他在蕭知詫異的注視下,獨自離開。 “還不進來?” 陸重淵好笑的看著蕭知,然后驅動自己的輪椅朝她的方向過去,他先彎腰替蕭知穿好腳上的鞋子,然后握住她的手,發(fā)覺她小手冰涼,又皺了眉,直接把人拉到自己的懷里。 低著頭,握著她的手,慢慢搓著,“如意,喜鵲呢?她們就這樣縱著你過來?” 越說。 他的眉頭就攏得越深,聲音也越沉,“也不知道給你多加件衣裳?!?/br> 聽到這個聲音,蕭知也晃過神來了。 她收回思緒,和陸重淵解釋道:“是我急著過來,她們沒追上我?!闭f完,發(fā)現(xiàn)自己的坐姿,還有陸重淵的動作,小臉又紅了一些,就連耳朵也粉嫩嫩的。 她輕輕掙了掙,沒掙開,便小聲說道:“快放我下來,別壓著你的腿?!?/br> 陸重淵卻不肯松手。 他們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說清楚了事,也敞開了心扉,他恨不得日日夜夜抱著她才好,哪里舍得松手?就這樣抱著她,一邊替她搓著手,一邊柔了嗓音說道:“這么關心我?” “起來看見我不見,就急著跑來見我?” 眼見懷中人的小臉越來越紅,他心下微動,喉間也似有難忍的癢意,湊近她,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朵,見她雙肩微顫,又壓低嗓音問道:“怕我出事?” 兩人之間,縱有親吻,卻也只是淺嘗輒止,還沒有這樣孟浪的時候。 蕭知整個人仿佛脫了一層力,身子軟軟的,臉guntang的,最要命的就是那雙耳朵,就跟被開水燒開了似的她靠在陸重淵的懷里,掙不開,也不想掙了。 沒瞞他,輕輕嗯了一聲。 擔心他,關心他,并不是什么難以說出口的事,她的小手揪著陸重淵的袖子,一雙清亮的杏兒眼望著他,點點頭,“我擔心你,也怕你出事?!?/br> 想到剛才師父說得那番話。 她本來還有些羞怯的臉,又多了幾分焦急,“師父怎么說,你的腿沒事吧?” “沒事?!?/br> 陸重淵笑著寬慰她,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當初那雙腿是因為中了毒,又長久沒有行走才會遲遲沒有反應,后來診治了一段時間也好得差多了,只不過一直被他壓制著如今。 不過是因為昨日撞到了那塊大石頭,有些骨折,才會跟以前一樣,動不了。 但休養(yǎng)一段日子,也就好了。 可蕭知顯然不是這么想的,她只當陸重淵這是在安慰她,紅著一雙眼睛看著他的小腿,“都怪我,要不是我非得讓你跟我一道出去,也就不會碰到這樣的事。” “那么我們也就不會遇刺。” 如果沒有遇刺,陸重淵自然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本來腿就沒治好,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好。 越想。 她的眼眶就越發(fā)紅。 到后來,甚至抑制不住掉起了眼淚。 一滴滴guntang的眼淚砸在陸重淵的手背上,他向來看不得蕭知哭,何況這次還是因為他的緣故心疼的把人攬進自己的懷里,如往常一樣,輕輕撫著她的后背。 心里也有些自責。 要不是他想出這樣的法子,她也不會難受成這樣。 相處這么久。 陸重淵自然是了解她的性子,他的小姑娘看起來嬌嬌軟軟的,但其實并不是那種喜歡哭的人,以前就算昏迷不醒,就算在夢里,難受的要死,也只是咬著嘴唇,壓抑的哭出幾個音節(jié)。 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 “別哭了?!?/br> 陸重淵一邊扶著她的后背,一邊安慰道:“這事與你沒什么關系,就算這次不去,那些要殺我的人也總會想辦法的。” “何況,我們不是沒事嗎?” “可是”蕭知還想再說。 但陸重淵卻不容置喙的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對視,看著她紅彤彤的眼睛,一邊擦拭著她的眼淚,一邊沉聲道:“沒有可是,京兆衙門已經去追查幕后真兇了?!?/br> “你該恨得是那個幕后主使,而不是責怪自己。” 大概察覺出自己的語氣有些過于嚴厲了,他又放柔了一些嗓音,與她說道:“明白了嗎?” 蕭知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后來。 慶俞端來剛剛熬好的湯藥,蕭知親眼看著陸重淵用下,這才打算回屋洗漱,她向來要面子,如今這樣已十分不合規(guī)矩了,總不能繼續(xù)蓬頭垢面待著。 陸重淵自然由著她,笑著看她走后,等到瞧不見蹤影,這才收回視線。 然后看著慶俞說道:“京兆衙門的人查得怎么樣?” 知道五爺是在關心昨日遇刺的事,慶俞也不敢耽擱,忙道:“還沒有消息傳來,當初四房那位并未以真面目示人,他們想查清楚恐怕也得要費些功夫。” “一群沒用的東西?!?/br> 陸重淵不辨喜怒的隨口點評一句,修長的手指隨意扣在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著,又過了一會,他開口,“既然他們查不到,你就送點東西過去?!?/br> “有些人,既然沒有什么用了,也該收拾了?!?/br> 他從來都不是柔善之輩。 有人都欺到他的頭上來了,若不收拾,倒真以為他好欺負。 何況—— 他始終記得那一支刺向蕭知的箭,但凡那日,他慢上一點點,那支箭就會刺穿她的后頸,想到這,陸重淵臉色越沉,不管是身上還是臉上,都有著一層化不開的烏云。 *** 蕭知洗漱完,又用完早膳。 想到早間在書房看到師父時的情形,想了想,她讓如意去廚房準備了一些糕點,然后就朝師父居住的客房走去。 既然和陸重淵說開了,也不打算走了,有些事,她也得跟師父說清楚才好。 從如意手里接過食盒,她走上前,輕輕叩門,等聽到里頭傳來一聲“誰”,忙笑著答道,“師父,是我?!?/br> 沒過多久,門就開了。 柳述看著站在外頭的蕭知,皺了皺眉,“這么冷的天,你瞎跑做什么?”話是這么說,但他還是很快讓開了路,讓人進來。 蕭知也知道他的脾氣,嘴硬心軟,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嘴里也柔聲說道:“我好久沒來看師父了,正好廚房今日做了幾道您喜歡吃的糕點,我就拿過來給您嘗嘗?!彼贿呎f,一邊把食盒里的糕點全部取了出來,一盤一盤放好。 然后又倒了一盞茶,放在柳述的面前。 “今天怎么這么乖?”柳述挑眉,看她一眼,倒也跟著坐了下來,桌上的糕點的確都是他喜歡的,臉色好看了許多,聲音也柔和了一些,“說吧,要跟我說什么?” 蕭知抿了抿唇,似是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她知道師父的心結和擔憂,也知道師父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好,但是她白皙又修長的手指輕輕交握在一道,似是又猶豫了一會,她看著柳述說道:“師父,我不能跟你一起走了?!?/br> 聲音有些艱難。 眼見柳述吃糕點的動作一頓。 蕭知交握在一起的雙手握得更緊了,但嘴里的話還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堅定地說出,“師父,我喜歡上他了?!?/br> 大概是把心底最難說出的話都宣之于口了。 余后倒是也沒那么艱難了,她抬頭看著柳述,臉上洋溢著粲然的笑,聲音堅定又溫柔,“我是真的,真的,喜歡上他了?!薄?/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呀~ 第92章 柳述原本正笑著飲茶, 聽到這話, 茶盞停在嘴邊,臉上的笑也跟著僵住了。他抬起頭,目光正對著蕭知, 望著她臉上未加掩飾的笑意, 略顯干澀的薄唇輕輕抿起。 似是過了許久。 他才放下手中的茶盞, 然后看著蕭知,緩緩說道:“阿蘿, 你可想清楚了?” 他的聲音很平靜, 沒有太多的驚愕。 其實先前在書房的時候, 他就察覺到兩人之間的變化了。 以往阿蘿面對陸重淵的時候, 雖有羈絆,卻不深,相處起來也沒有多余外放的情緒,可如今她滿心滿眼都是他,里頭的愛意就連他這個單身了一輩子的老人家也能看得透透的。 若是以往。 縱然要被阿蘿嫉恨一輩子, 他也會做那個棒打鴛鴦的惡人, 強拉著人離開。 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