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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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私底下再不喜歡對方,但擺在明面上的面子還是要做的, 哪里有人會像王氏一樣, 一點面子都不顧。 如意打心眼里看不起這樣的人。 蕭知聞言也只是笑了笑, “你又不是第一日知道他們是什么性子了?!彼贿呎f,一邊低頭翻著手里的書,嘴角彎彎,又跟著一句, “何況今日她們打定主意要我難堪, 又怎么會這么好與我一道赴宴?” 雖說是這個理, 但如意心里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又想到王家那個龍?zhí)痘ue,也不知道等著主子的會是什么,便又憂心道:“主子,您一個人去,真的可以嗎?” “若是五爺在的話,她們肯定會收斂些。” “要不然” 如意這話還沒說完,就被蕭知沉聲打斷了,“你以往不是不愿我同陸重淵多往來嗎,如今怎么這么依賴他了?” “奴”如意張口想說些什么,卻又說不出,以前她心里還存著一份希冀,希望前因后果查清楚后,主子可以和陸世子再續(xù)前緣。 可如今,不僅主子想通了,她也看清了。 主子不可能再跟陸世子牽扯上任何關(guān)系,縱然王爺、王妃的死不全是因為陸世子的緣故,但他終究也成了一把劊子手。 可能是因為想通了。 她平日里看待主子跟陸五爺?shù)耐鶃硪簿蜎]那么糾結(jié)了,不管主子和陸五爺?shù)降资且允裁礃拥男膽B(tài)和身份在相處,但有一點是不可否認的。 那位陸五爺是真心對主子的。 有他在。 主子行事肯定會輕松許多。 至于那些沒眼力見的東西,自然也就不敢那么明目張膽的來挑釁主子了。 只不過—— 主子好像并不想太依賴陸五爺。 所以心里這一番話,她倒是也不太好說了。 馬車突然安靜下來。 蕭知看著低頭沉默的如意,嘆了口氣,她合上手上的書置于一側(cè),口中說道:“他幫我的已經(jīng)夠多了,以后路還很長,我不可能事事依賴旁人。” “而且今日這樣的場合,他在,不合適?!?/br> 如意抿唇,低聲說道:“可奴擔心” “沒什么好擔心的,那群人,我還不放在眼里。”蕭知說這話的時候,微微仰著下巴,明明是一張清麗婉約的臉,偏偏說出來的話卻十分傲氣。 就如當初的顧珍一樣,立于瓊樓,一身傲骨。 她倒是要看看那些人打算怎么折騰她。 伴隨著外面的人流聲,以及馬車的“噠噠噠”聲,蕭知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想起那日陸重淵同她說得話。 他說,“若有人給你難堪,你也不必受下這份委屈,旁人如何對你,你也如何對他們便是。” 他說,“我陸重淵的夫人,吃什么都可以,唯獨不能吃虧?!?/br> 眼前仿佛映出那日陸重淵同她說話時的身影,他微垂著眼,銳利又深邃的丹鳳目一錯不錯地看著她,而他的手輕柔又小心地覆在她的臉邊。 心下微動。 蕭知忙收起心思,不再去想這些事,又怕如意再憂心今日的事,便同她問起今日的正經(jīng)事,“喜兒那邊都安排好了?” 這是正事。 如意不敢耽擱,忙道:“您放心,都安排好了。”她一邊說,一邊掀開車簾往外頭看了一眼,“快到了?!?/br> 早在幾日前。 如意就受蕭知的吩咐,來找過喜兒。 喜兒想為她jiejie報仇,蕭知也打算徹底搞臭王家的名聲,但報官、或者一命賠一命,都是以卵擊石的做法,恐怕半點受益都看不到,人還沒了。 所以蕭知想出一個法子。 今日是王家的茶會宴,人來人往,去得又都是京中的勛貴世家,她會帶喜兒過去,至于后面的事,自然就不用她cao心了。 那樣的場景。 縱使王家那位老太太有再大的本事,也堵不住悠悠眾口。 “到了。”如意看著不遠處的一間客棧,低聲說道。 車夫是自己人,雖然奇怪為何要去王家赴宴,卻不擇近路,反而要在這處停下,但他向來不是多嘴的人,縱使心中再奇怪,也不會多問多說。 按著如意的吩咐,他把車子停在了一處偏僻的巷子里。 如意看了一眼外頭,人不多,也沒有什么熟人,便又悄聲同蕭知說了一句:“奴這就上去找她?!?/br> “嗯?!笔捴c頭 蕭知喝了半盞茶的功夫,如意就回來了。 只是不同先前的氣定神閑,這會如意的臉色看起來十分不好,眉宇之間還有一抹焦急之色。 蕭知心下一個咯噔,喝茶的動作也停下來了,“出什么事了?”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如意身后看了一眼,眼見身后無人,她那顆心便徹底沉了下去,就連聲音也低了幾分,“她人呢?” 如意一上馬車也顧不得禮數(shù),壓低嗓音焦聲道:“主子,她,她不見了。我去了她的房間,屬于她的東西都沒了,聽客棧的掌柜說,她一大早就不見了?!?/br> “您說,這個時候,她到底去哪了?” 如意是真的焦急了,前幾日還說得好好的人,到了關(guān)鍵時刻竟然不見了。 蕭知抿著唇,沒說話,手中的茶盞還溫?zé)嶂?,她白皙的指腹輕輕磨著茶盞邊緣,余光望著車簾外頭的客棧,良久才收回視線,沉聲道:“罷了,走吧?!?/br> 她沒跟那位喜兒接觸過。 不知道她到底是害怕,反悔了,還是有其他苦衷。但人不見了,她不可能去找她,何況人海茫茫,找一個人,不現(xiàn)實。 “那王家那邊”如意猶豫。 “有些事既然做了,總會有證據(jù)留下的,王家這顆毒瘤,我會想辦法拔掉的。”蕭知冷著一張小臉說道,只不過今天,看起來有些麻煩了。 也罷。 事到如今,如意也知道沒有其他法子了,王家的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再不去,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想到這。 她心里又有些憤恨那位喜兒。 早些時候還磕頭道謝,一副把主子當活菩薩看得樣子,這真的要做事了,人卻不見了。 真是可恨! *** 馬車繼續(xù)朝王家駛?cè)ァ?/br> 而此時的陸家五房,陸重淵已經(jīng)施完針了,他半靠在床架子上,單著一身黑色內(nèi)衫,墨發(fā)披在身后,側(cè)著頭,假寐著。 東邊軒窗微開,暖風(fēng)輕拂他略顯蒼白的臉,今日柳述的針下得重了些,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雖然早就受慣了疼,也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聽到外頭傳來的腳步聲。 陸重淵頭也不抬,淡淡道:“好了?” “回您的話,都安排好了。”慶俞拱手同他說道,“屬下趕在夫人到的時候,先把那個丫頭帶走了,如今已經(jīng)讓人帶她進王家了?!闭f完,他又輕聲補了一句:“您放心,屬下已經(jīng)同那個丫鬟說過了,無論她做什么,都不會牽連到夫人?!?/br> “嗯?!?/br> 陸重淵仍舊保持先前的姿勢,手撐著額頭,假寐著:“你也去吧,無論她做什么,護好她。” 這個“她”字說得自然便是蕭知了。 可向來對他的吩咐沒有異議的慶俞,今日卻遲遲都不曾應(yīng)聲,他微垂的面上露出一抹猶豫,似是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詢問。 慶俞平日里也不是那種多嘴的人,但近來對五爺和夫人的相處,以及夫人私下做得一些事,實在倍感驚訝。 先是五爺讓他去調(diào)查夫人的身世。 然后是那位寶安郡主的事。 再然后就是夫人這陣子私下做的事,串聯(lián)那個名叫喜兒的姑娘,打算趁著今天這個日子,揭露王家那兩位老爺做得混賬事。 夫人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五爺又為什么不想讓夫人知道他做得這些事? 陸重淵見他遲遲未動,睜眼看去,冷聲,“怎么?” “五爺” 慶俞頂著那道清冷的視線,抿了抿唇,還是忍不住開口,“夫人她” 陸重淵一聽這話就沉了臉,就連那雙丹鳳目也變得銳利了許多,雙目凌厲得看著慶俞,沉聲道:“你何時竟然也變得這么多嘴了?” 眼見人單膝下跪。 他的臉色也沒有半點轉(zhuǎn)圜,沉著一張臉,淡淡道:“不管她做什么,你只需要記得,她是我的夫人,你的主母?!?/br> “聽明白了?” 慶俞臉色發(fā)白的跪在地上,聞言,忙應(yīng)道:“屬下明白了?!?/br> “再有下回,自己去領(lǐng)罰?!标懼販Y不耐再同他多說,擺了擺手就讓人下去了,等人走后,他才收回視線,落在窗外的景致上,那邊綠葉拂動,隱有紫薇花散亂其中。 當日他雖然應(yīng)允蕭知。 但未免她出事,私下還是找慶俞查了一回。 從慶俞口中。 他知道她準備做的事。 那個丫頭啊,很聰明,她知道用什么樣的方式才能更好的把這件事宣之于眾,但聰明歸聰明,行事還是天真了些。 她以為把那個喜兒帶進去就沒事了。 可人心難測,倘若那個喜兒被人抓住,倘若她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揭發(fā)了她的共謀,那么到那個時候,她可曾想過自己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果? 所以他趕在她到的時候,讓慶俞帶著那個丫頭去了王家,又讓人威逼利誘了一番,讓她知道什么話可以說,什么話不能說。 窗外是亂花漸欲迷人眼,而坐在屋子里的陸重淵,看著外頭這些景致,卻心如死水一般,沒有一絲賞看的心思。 他不管她要做什么,也不在乎她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