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病嬌飼養(yǎng)手冊、惡毒女配的yin亂游戲(np)、有時甜、當(dāng)我吃了饕餮元神以后、他見春色如許【偽叔侄】、最佳后娘在八零、春色撩人、酥rou小桃花、盛京第一寵、被迫宅家引發(fā)的sao情(高H 1V1)
他和她之間若說男女之情,倒不如說是一種責(zé)任、擔(dān)當(dāng)。 因為責(zé)任。 所以他會在崔妤得病,在那個術(shù)士說三年內(nèi)不可婚配時,自動延后婚嫁的日子。 只是沒想到她竟是藏著那樣的心思。 搖了搖頭。 他也沒覺得有什么好傷心的。 日后,他也不必再覺得對她有所虧欠了。 反倒是阿蘿。 她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該多傷心。 顧辭望著蕭知,看她緊抿的唇,以及臉上強忍著的悲憤,嘆了口氣,輕輕地把人攬在自己的懷中,“早些看清也好?!?/br> 原本那件事,他不想同阿蘿說。 可以免阿蘿還對有些人懷有不該有的期望,他終歸是不得不說,“阿蘿,你相信外頭說的,相信父王母妃真的懷有謀逆之心嗎?” 蕭知想也沒想,就反駁道:“當(dāng)然不信!” 她漲紅著一張臉,壓著喉底的聲音,說道:“父王母妃從來不問政事,甚至害怕皇伯父多想,更是不肯讓你入朝為官,他們怎么可能懷有謀逆之心?!” 她的父王謀逆做什么? 他們每日過著閑云野鶴一樣的日子,恨不得遠離朝堂,遠離京中是非才好,他們謀逆? 簡直笑話! 所以她才會覺得陸承策和皇伯父相信這件事,就是一場笑話,一場天大的笑話! “是啊,父王母妃從來不問政事,連帶著你我都不許我們過問,這么多年,我們一家人遠離朝堂,卻還是有人看不下去”顧辭撫著蕭知的頭發(fā),沉聲說道。 “哥哥,你是不是知道是誰害得我們?”蕭知抬起頭,望著顧辭冷若冰霜的臉,急聲問道。 顧辭垂眸望著她,點了點頭。 蕭知的心一下子就揪緊了,她伸手,緊緊握著顧辭的袖子,咬牙切齒地問道:“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害得我們!” 要是讓她知道是誰在背后搗鬼,她一定要殺了他! 顧辭望著她,覆在她頭上的手微微蜷曲了些許,他的雙目隱含著悲傷,許久之后終于吐出了一個名字。 須臾—— 屋中傳出一聲尖銳的女聲,“不可能!” 聲音凌厲到連外頭的如意和宋詩都聽到了,兩人面面相覷,可看著緊閉的屋門,到底還是沒有上前。 “不可能”蕭知慘白著一張臉,不住低聲呢喃重復(fù)著。 似是早已知道她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顧辭的臉上又露出了一絲悲傷,他雙手握著她的肩膀,輕輕嘆了口氣,“阿蘿,我也不信,可事實的確如此。” “可是,為什么?” 蕭知抬著臉,望著顧辭,“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那是他們的皇伯父啊,小時候有什么好東西都要給他們的皇伯父,他會不顧自己的身份把她放在他的雙肩上,帶著她滿皇宮的跑,會帶她騎馬帶她射箭。 還會帶著她放風(fēng)箏。 他怎么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 她的父親,也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啊,他自導(dǎo)自演了這么一場戲,到底是為什么?! 她不明白。 她,不明白啊 顧辭見她這般,心里也有些難受,他垂下長長的睫毛,遮掩住心中悲傷的情緒,同她說,“阿蘿,我們都忘記了,他首先是大燕的天子,然后才是我們的皇伯父。” “可是——” 蕭知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她望著他,呢喃道:“可是他明明知道我們對朝政并不感興趣,何況不是還有太子哥哥嗎?” 顧辭嘆道:“阿蘿,懷璧其罪,即便我們遠離朝政,可旁人不一定會這么想,母親管理善行齋,在坊間的名聲本就很高,父親又有不少學(xué)子,而我” 他未再往下說,蕭知卻已經(jīng)明白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即便他們遠離朝政,可他們的身份注定他們永遠都要處于朝政的漩渦之中,如果太子哥哥出色也就罷了,可太子哥哥雖然性子純善,為人卻十分中庸。 而哥哥,縱然不入仕,但在京中的名望一直很高。 蕭知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她原本以為只要聯(lián)合一些官員,重審永安王府的事,那么必定可以還父王母妃一個真相,可如今,幕后主使就是龍椅上的那個人。 怎么洗清冤屈? 怎么還一個真相? 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許久都不曾說話。 顧辭知她心中所想,伸手把她被眼淚沾濕的頭發(fā)繞于耳后,“父王母妃不會白死的,哥哥向你保證,一定會洗清父王母妃的冤屈,我已經(jīng)讓師父奔赴夏國,打算找外祖父幫忙。” 是了。 外祖父! 蕭知的眼睛陡然升起一抹光亮。 外祖父向來最疼愛母妃,如果他知曉這樁事情的真相,必定會出面的。 夏國雖然不如大燕,但也兵強馬壯。 如果由外祖父施壓的話,必定可以洗清父王母妃的冤屈。 只是—— 蕭知看著顧辭問道:“哥哥,如果外祖父出面的話,你打算怎么做?” 顧辭低頭望著她,他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目光悠遠又清明,吐出來的話溫潤又不失堅毅,“寫罪己書,昭告天下,要一個公道還一個真相?!?/br> 所求如此。 再難,亦要拼上一次。 蕭知抿著唇?jīng)]有說話,她知道這件事很難,讓天子寫罪己書昭告天下,比死還難,可她相信哥哥,相信哥哥一定會還父王母妃一個真相,還永安王府那七十六位家仆,一個公道。 握著哥哥的手。 她也是這個時候才回憶起先前哥哥提起陸承策時,臉上神情的不對勁。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蕭知突然白了臉色,好一會,她才看著顧辭,問道:“哥哥,這事,是不是和陸承策也有關(guān)系?”如果這事本來就是龍椅上那個男人自導(dǎo)自演的戲碼,陸承策又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而他明知道,卻還出面檢舉 給了偽證。 親自監(jiān)殺了她的父母。 顧辭看著她蒼白的面容,心有不忍,他伸手把人納入自己懷中,閉著眼,嗓音沉沉地說道:“我的探子說,龍椅上的那位拿整個長興侯府威脅他,讓他親自檢舉父王。” “他同意了?!?/br> *** 兩刻鐘后。 蕭知推開緊閉了快有一個時辰的房門,往外頭走去。 “主子?” 如意見她出來,忙迎上前去,想去攙扶她。 蕭知卻拂開了她的攙扶,她腳步虛晃,身形卻十分挺直,一步步踩在階梯上,往日溫柔如水般的一張臉此時十分陰沉。 宋詩見她出來也站起身,“陸夫人?!?/br> 可在看到蕭知臉上的陰沉?xí)r,心下卻不禁陡然一跳,她還沒見過這樣可怕的神情,像是要毀滅什么似的,不過那抹神情在觸及到她的目光時,就消失了。 蕭知望著宋詩,鄭重其事地朝她福身一拜。 宋詩嚇了一跳,忙避開這道大禮,“陸夫人,您,您這是做什么?” 蕭知卻還是行完禮才道:“宋小姐,多謝你?!彼@一生只跪過父母跪過天地,以及宮里那幾位。 這是她第一次向其他人行這樣大的禮數(shù)。 不為別的。 只為感激宋詩救了她的哥哥。 等行完禮。 她也沒有同宋詩再說什么,起身就往外走去。 如意自是忙跟了過去。 “陸夫人”宋詩追了幾步就停下了步子,她疑惑地看著蕭知的背影,不明白這位陸夫人好端端的是怎么了,等聽到里頭傳來的一陣動靜又轉(zhuǎn)頭看過去,瞧見是顧辭出來的時候,忙又迎了過去。 “你,你怎么出來了呀?” “沒事。”顧辭同她笑了笑,目光卻始終望著蕭知離開的身影,想到剛才阿蘿的驚愕,她的不可置信,她的悲憤與恨意,他心里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不同阿蘿說。 會好些。 宋詩望著顧辭的面容,她能夠察覺到今日的顧辭和以前不一樣,看起來比平日要高興很多。 她想問一問他跟陸夫人的事,但又覺得自己沒這個身份和立場。 想了想。 也就沒問了。 被關(guān)小黑屋的五爺:生氣,不高興。 嚶嚶嚶。 明天就放五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