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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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 她便率先邁開步子往那處走去。 可離得越近,她心里的詫異和震驚也就變得越來越深,不可思議的看著那間宅子,身側(cè)如意也是一臉的驚愕,“這,這間宅子怎么離柳老先生的宅子這么近?” “奴記得,以前柳老先生還在的時候,隔壁是沒人居住的呀?”如意壓低聲音和蕭知說道。 她以前也沒少來這處,對旁邊的情況自然是十分熟悉的。 當初主子怕柳老爺子覺得吵鬧,特地尋了這么一個地方,周遭的住宅按那牙人說,十幾年都沒人住過了。 怎么如今竟然有人住了? 偏還是那位宋小姐私會的人。 就跟如意覺得驚愕一樣。 蕭知看著眼前的宅子,心里也是一樣的詫異和驚愕,她看了一眼隔壁,那塊白墻上繪著一樹梅花,正是師父以前居住的地方。 太奇怪了。 無論是宋詩獨自提著食盒來到這邊也好,還是這間宅子和師父竟然詭異的離得這么近。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覺得奇怪,心里無端有個念頭生出,很強烈,蕭知猛地轉(zhuǎn)過臉看著眼前這扇緊閉的木門,兩片紅唇不住顫動著,那顆心也跟脫了韁的野馬似的,瘋狂亂跳著。 她手放在那扇木門上,竟然連指尖都開始打起了顫。 身側(cè)如意不知道是不是感染到了她的情緒,眼見她這般,聲音也帶了幾分顫,“主子,您說” 這話。 如意沒說完,可蕭知卻已經(jīng)意會了。 她沒有回頭,甚至沒有立刻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眼前這扇木門,良久才輕輕吐出幾個字,“我不知道?!?/br> “我不知道?!?/br> 蕭知又低聲重復了一遍。 這段日子。她經(jīng)歷了太多太多,滿懷期望的來,滿載失望的歸,如今,她縱然心有所念,也不敢真的確信。 生怕。 又是失望。 不過—— 她看著眼前這扇木門,似是下定決心一樣,呢喃道:“很快就會知道了?!笔遣皇堑?,推開這扇門就能知道了。 *** 而此時的屋內(nèi)。 宋詩如往常一樣,拉下頭上戴著的披風兜帽,然后又打開食盒看了一眼,帶來的食物都還完好,并沒有灑出什么湯水,松了一口氣,嘴角又噙了一絲柔和的笑。 重新把食盒的蓋子蓋回去。 然后看著眼前這扇緊閉的房門,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走上前,輕輕叩了叩那扇門,等到里面?zhèn)鱽硪坏篮軠貪櫟哪新?,這才推開門往里頭走去。 屋子里的布置很簡單也很素雅,一只老舊的香爐里還點著一抹清神靜氣的香,再往前便是一個男子,以往只能躺在床上養(yǎng)傷的男人如今已經(jīng)能坐起來了。 男人相貌清雋,大概是因為大病初愈,他那張溫潤秀雅般的面容稍顯蒼白,眉宇之間卻是一派平和的樣子。 他身上的衣飾十分簡單,甚至簡單的有些素樸了,月白色的廣袖長衫,腰間只系一塊玉佩,一只平安結(jié)。 可就是這樣尋常的打扮,但凡見過他的人,都無法移開視線。 宋詩也不例外。 她站在門邊,呆呆地看著坐在床上的男人。 永安王世子顧辭。 這曾是多少春閨少女夢里的情郎啊。 要不是崔妤早早同他定了親,恐怕永安王府那個門檻都要被人踩塌了。 宋詩永遠都記得第一次見到顧辭的樣子,他穿著一身廣袖長衫,坐在馬上,迎著光,那張溫潤秀雅的臉上永遠都噙著一抹溫和的笑,而他的袖間也永遠藏著輕微的迦南香。 那日她的馬兒受了驚,就跟瘋了一樣在街上瘋跑起來,是他牽住了她的馬兒,救了別人,也救了她。 “你來了?!鳖欈o語氣溫潤的同她說道,他雙目平和,略顯蒼白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縱然見她面露怔楞,也只是這般溫和地望著她。 溫潤的男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宋詩回過神,她的臉看起來有些紅,心里也有些少女的不知所措,大概是覺得太過丟臉了一些,不敢再往他那邊再看去一眼,輕輕應了一聲,就提著食盒走了過去,“我,我給你帶了吃的?!?/br> “你餓了吧?”說完,她又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天家里有些事,我來遲了,你是不是都餓壞了?” “沒有?!?/br> 顧辭輕輕笑了下,“你昨兒個帶來的糕點還有,我吃了一些,不覺得餓?!?/br>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站起身,腿腳因為當日墜落懸崖的緣故還是有些不太利索,但勝在已經(jīng)能站穩(wěn)了,就這樣,身形挺直,慢慢地邁著步子朝宋詩那邊走過去。 “你怎么站起來了?” 宋詩聽到身后傳來的腳步聲,有些詫異的轉(zhuǎn)過頭,見顧辭竟然起身往這處走來,忙伸手扶住他,語氣焦急的說道:“老先生不是讓您好生休養(yǎng),不要輕易下床的嗎?” “無妨?!?/br> 顧辭仍是笑著同她說,“我如今已好的差不多了。” 宋詩聞言也未說說話,小心翼翼地把人扶到椅子上坐好,然后盯著顧辭那雙腿,擰著一雙柳葉般的細眉,忍不住又問了一句:“真的沒事嗎?” 顧辭道:“真的沒事。” 恐人再擔心自己的腿,他把目光落在桌子上,“今天的菜好似比平日還要豐盛一些?!?/br> “今日是我那二妹的生辰禮,家里待客,吃的便要好些?!彼卧姷吐曊f道,說起這些的時候,她的語氣還是有些低落的,自從母親去后,除了姨母一家就再未有人記著她的生辰了。 想到今天過來的時候。 向來對她十分嚴苛的父親竟親自替二妹布置生辰宴,她心里就忍不住有些失落。 她也是他的女兒啊,可是父親從來不記得她的生辰,也從來不會笑握著她的手,同她說,“我們詩詩又長大一歲了。” 宋家的事。 顧辭知道一些,可有些事,身為外人總歸是不好說的。 盛了一碗湯,放在宋詩的面前,迎著她詫異的目光,溫聲說道:“宋小姐過來應該也沒怎么吃東西吧?今日菜多,宋小姐不如陪顧某吃一些吧。” 宋詩似是怔住了。 她呆呆地看著顧辭,迎著那張望著她溫和的笑顏,良久才回過神,呆呆地應了一聲“好”。 顧辭已經(jīng)用起了午膳,他曾是京中最矜貴最有名望的世家子,縱然如今身處落魄,一身禮儀也是不曾荒廢的,吃坐行站,皆是挑不出一絲差錯的。 宋詩看著眼前的蓮藕排骨湯,卻沒有立刻就用。 她是看了有一會才握起湯勺輕輕嘗了一口,不知道為什么,在家里如同嚼蠟一般的食物,此時竟被她嘗出了一絲甜味。 余光不由自主地朝顧辭看過去。 想到前些日子聽到的那則消息,陛下賜婚長興侯世子和崔家女,于七月完婚,剛知道這則消息的時候,她坐在屋子里繡花,丫頭剛說完,她就刺破了手指。 現(xiàn)在手還疼著。 她沒想到陛下會賜婚,更沒想到是會賜婚給崔妤和陸承策。 怎么能這樣?。?/br> 她不明白,長興侯世子曾是寶安郡主的丈夫,崔妤更是和顧辭定過親,更重要的是崔妤還是寶安郡主的朋友。 這兩人怎么能成婚,怎么可以成婚? 這陣子外頭因為這件事吵得紛紛鬧鬧,她也不止一次想和顧辭提起,但每每話到嘴邊她又咽了回去,還是別讓他知道了。 他都這樣了,就別再讓他傷心了。 “怎么了?”大概是察覺到宋詩眼里的猶豫,顧辭終于開口問道。 “???” 宋詩一愣,迎著他那雙溫潤的目光忙又搖了搖頭,“沒,沒什么?!彼拖骂^,避開顧辭的視線,像是逃避似的吃起了排骨湯。 顧辭不是刨根究底的人,見她不肯說,也只是笑笑未再發(fā)問,他吃得已經(jīng)差不多了,想起昨夜決定的事,便同她說道:“我叨擾宋小姐也有一段日子了,如今我傷好的差不多,宋小姐以后也就不必再過來了。” “這里終究是三教九流混雜之地,你一個姑娘獨自過來,我不放心?!?/br> 宋詩握著湯勺的手一頓,她呆呆地抬起頭,望著顧辭,心里有些悵然若失,雖然早就知道這樣的日子不可能一直持續(xù)下去,這陣子她那位繼母不是沒有旁敲側(cè)擊,甚至就連姨母也聽到了風聲,察覺出一絲不對勁。 可她還是舍不得。 她很開心這段日子能陪著顧辭。 她做夢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竟然能離顧辭那么近。 當日她去為母親祈福,又在山下的別莊里住了一陣子,有日出門散心的時候便碰見了渾身是血的顧辭。 她偷偷把人藏了起來,后來又聽顧辭的話聯(lián)系了住在千秋巷的柳老先生。 如今。 柳老先生遠赴夏國,她擔心別人懷有異心照顧不好顧辭,就自告奮勇給他送些吃的。 雖然辛苦了些,危險了一些。 可她很開心。 她很開心自己能夠幫到顧辭。 她曾受過這對兄妹的恩惠,無以為報,如今能有辦法報答,她是真的很高興。 何況顧辭是這樣好。 他總能輕易地察覺出她情緒的不對勁,他會在她不高興,在她難過的時候,溫聲安慰她,也會同她講一些沒有人和她說起過的是非道理,為人處世。 握著湯勺的手又收緊了一些。 宋詩想了又想,然后輕聲說道:“可是你的傷還沒好啊,而且你,你也不會做飯,你又不能出去買?!痹秸f,她越發(fā)覺得自己說得有道理,連帶著眼睛也亮了許多。 她還想再說些什么,可不等她開口,顧辭的聲音便落了下來:“我打算離開大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