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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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這個女人被她欺負了,連話都不敢說一句,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只敢縮在一旁,現(xiàn)在卻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 她算什么呀?! “棠兒!” 王氏有些不贊同的看著陸寶棠,她這個女兒平日里天真爛漫,十分惹人憐愛,又因為是幺兒的緣故,她難免多嬌寵縱容些,可今日看她這幅樣子就免不得皺起了眉,如今在家里也就罷了,日后要是去了婆家還是這幅樣子。 那以后可有的她苦頭吃。 陸寶棠心里到底還是有些畏懼王氏的,見她拉下臉,沉下聲,也不免有些害怕,轉過身,小心翼翼地伸手揪住王氏的袖子,嗓音也有些怯怯的,“母親,你生氣了嗎?” 王氏沒說話,只是望著她。 “我不是怪您,就是心里生氣。”陸寶棠十分委屈地說道,“那個女人有什么好的呀,不過是做了一件事就討了祖母的歡心,現(xiàn)在府里上上下下都把她當個寶似的,又不是她的東西,只會賣個嘴皮子?!?/br> “你都不知道,這幾日我出去的時候,她們是怎么看我的?” 以前她走到哪,都是前呼后擁的,十分有排面。 現(xiàn)在呢? 那些人辦個茶會都不肯帶她玩,出門買個胭脂都有人跟她搶了,還有明里暗里看著她的眼神,她心里慪得要死,偏偏還什么都做不了。 越想。 她心里就越委屈,忍不住就掉起了眼淚。 王氏到底是疼她這個幺女的,想到她如今這樣也都是因為她的緣故,心里嘆了口氣,哪里還舍得責罵她?打發(fā)了幾個丫鬟下去,然后攬著陸寶棠的肩膀,柔聲同她說道:“母親不是怪你,也不是生你的氣,有些話,你在家里同我說,沒事。” “可去了外頭,你可不能這樣口無遮攔的。” “你記住,你是咱們侯府的小姐,身上還有王氏的血脈,日后要嫁得是人中龍鳳,禮儀姿態(tài)都得時刻注意著?!?/br> “難不成你想隨便嫁個普通人?” “不!” 陸寶棠尖聲拒絕,她才不要隨隨便便嫁個普通門第,她要嫁就得嫁最好的!要讓所有人都跪在她的跟前,向她行禮問安。 知道母親是為她好,陸寶棠抿著唇,倒是也沒再多說什么,只是想到蕭知,難免還是咬牙道:“可母親,我們就這么放縱那個女人不管了嗎?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王氏同樣咽不下這口氣。 活到這把年紀,她可沒像這次一樣,丟過這么大的臉面,抿著唇,拉著臉,好一會她才輕聲說道:“你放心,她也沒多少好日子?!?/br> 這是什么意思? 陸寶棠睜著一雙眼,有些疑惑的看著王氏,“母親,您是想到什么法子了嗎?”一想到自己的母親有懲戒那個女人的法子,她臉上激動和興奮就怎么也藏不住,拉著王氏的袖子,激動道:“母親,到底是什么辦法,你快同我說呀~” 她恨不得蕭知立馬倒霉。 原本這事,王氏是不想同陸寶棠說的。 不過—— 看了看自己女兒紅紅的眼眶,想著她因為自己的事承受了這么多委屈,終歸有些不忍的說道:“也罷,我且同你說了,只是這事還沒正式定下,你知道也不許往外傳,沒得讓天家知道?!?/br> 眼見人跟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王氏便壓低嗓音同人道:“我是聽你父親說的,天家有意把崔相家的女兒賜給你哥哥?!?/br> “什么?!” 陸寶棠驚呼一聲,瞧見王氏不贊同的皺了眉,忙又捂住了嘴,低聲道:“母親,這是真的嗎?” “估摸著是八九不離十了?!?/br> 王氏笑著說了這么一句,她心里是十分滿意這樁婚事的,崔相家的女兒為人溫柔大方,又素有賢名,比顧珍那個嬌蠻的性子可好多了!原本以為無咎以后是娶不到好的了,沒想到陛下竟然會賜婚! 還是這樣一戶好人家。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如今府里是沒得選,那個老虔婆矮個里頭挑高個才會挑中蕭知,等到崔相家那個女兒進門,這好好壞壞的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她就不信那個老虔婆還會偏向蕭知! 陸寶棠也高興。 她以前也沒少跟崔妤接觸,相比顧珍,她更喜歡崔妤的溫柔,不過她有些猶豫的問道:“哥哥會同意嗎?”畢竟崔妤是顧珍的閨中密友,最主要的是,崔妤以前還跟永安王世子定過親呢。 “陛下親自賜婚,他哪里來的同意不同意?!?/br> 王氏心里也不確定,卻還是皺著眉說了這么一句,說完,眉眼又緩和了些,“何況崔家丫頭這么好,無咎和她相處過之后,便會知道誰更好了?!?/br> 年少時的情意,再深,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越來越淡。 “也是?!?/br> 陸寶棠的眉眼也展開了些。 怪不得母親一點都不擔心,原來是早就知道有這樣一樁事了,哼,就讓那個孤女在再高興幾天! 從高處摔落的滋味可不好受。 *** 日子一天一天的,也就到了三月中了。 這京城的天氣也終于變得暖和了起來,今日蕭知剛見完幾個管事,便往陸重淵的書房走去,她近些日子事務繁忙,因為陸重淵不喜見人的緣故,她平日里見人都是去外頭的,算起來,她也有一段日子沒去陸重淵的書房了。 過去的時候,她低聲問起如意,“上次讓你打聽的事,如何了?” “奴讓人打探過,二房并沒有什么異樣?!比缫廨p聲答道。 這就奇怪了。 她掌了中饋也又有一段日子了,李氏倒是鬧過幾回,不是說給的東西不好,就是說東西樣目不對,挑三揀四的,總愛跟她過不去可王氏跟陸寶棠那邊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風平浪靜的。 這可太不尋常了。 如意看了一眼身邊人,輕聲說道:“主子,會不會是您想多了?也許她們是真的認命了?畢竟侯夫人這次得罪的可不止是陸老夫人,就連侯爺和世子爺都對她有諸多不滿,外頭那些人也都知道究竟是個怎么回事,她不敢放肆也是正常的。” 蕭知抿著唇?jīng)]有說話。 如意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但她心里就是有一種感覺。 深深地感覺。 當日王氏那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一定是有原因的。 不過如今既然查不到也只能暫且作罷了,讓人繼續(xù)盯著王氏和陸寶棠后,她就壓著心思繼續(xù)朝書房走去。 陸重淵不喜歡見外人。 所以蕭知也沒讓如意陪她進去,輕輕叩了下門,就從如意的手中接過托盤走了進去,春來喉嚨澀,陸重淵這些日子時??人?,她便囑咐廚房每日煮一蠱藥膳,祛濕的、潤脾潤喉的。 進去的時候。 陸重淵正坐在西邊的窗下看著書。 聽到聲響,他也沒轉過頭,仍舊坐在輪椅上翻著書,不過若是細察的話,能夠瞧見他輪椅的方向還是偏了一點的,余光正好可以看到門口走進來的人。 大概是看到來人,陸重淵緊繃的身子松懈了很多,不過目光在落在那白瓷蠱的身上,又深深地皺起了眉。 蕭知看著他這幅樣子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把手里的托盤放在桌子上,然后揭開蓋子,一邊舀著湯水一邊同他嬌聲說道:“慶俞同我說,平日里丫鬟送過來的藥膳,你都沒怎么喝,這可不行,李大夫也說了,藥膳補身,平日里多吃些是有好處的?!?/br> “再說這些日子您還一直咳嗽呢?!?/br> 等盛了一碗,她便半彎著腰,端著白瓷碗,柔著嗓音同他說道:“五爺,你嘗嘗看?!?/br> 陸重淵捏著手里的書冊,看著那碗湯黑乎乎的藥膳就抿了唇,他平日里最厭煩這些苦的東西了,如若不是沒了辦法,他連藥都不想吃,至于藥膳,就更加不用提了所以這陣子雖然每日都有丫鬟端著藥膳過來。 但其實,他是連碰都沒碰。 就是沒想到趙嬤嬤和慶俞會同她告狀。 深深皺起了眉。 以前他身邊這兩個人最是聽話不過了,他說一,他們從來都是不敢說二的,他說往東,他們也從來不敢背著往西,現(xiàn)在竟然還敢在背后告起他的狀來了?真當他脾氣好了不成?!還是覺得有她撐腰,他拿他們沒有辦法? 陸重淵皺著眉,臉色有些不大好看,若說生氣,倒也不太像,說不清楚說個什么情緒,隱約是有些別扭的。 他不喜歡她這幅模樣,好像他是小朋友似的。 蕭知彎著腰,正同陸重淵平視著。 他臉上是個什么表情,她自然是看得十分分明的。 看著他這幅別扭的模樣,蕭知嘴角的弧度又彎起了一些,真跟個小孩子似的,她還從來沒見過有人怕吃藥膳的呢。 大概是真的相處久了。 如今的蕭知是一點都不怕人,尤其看著他這幅樣子,更是忍不住想逗逗他,嘴角彎著,眼睛也彎成月牙似的樣子。 嗓音柔柔的,“五爺,你是怕苦嗎?” 像是被人揭穿了自己隱藏的一面,陸重淵的臉色有些不太好,張口想辯駁卻見眼前人突然朝他攤開手心,那只白玉般的手上,赫然放著一枚糖果。 是如今城里賣的最熱門的糖果,被外商海運過來,晶瑩剔透的殼子里頭隱約還能瞧見彩色的夾心。 陸重淵還未出口的話頓時就停了。 “五爺吃了藥,就可以吃糖果了?!笔捴透逍『⒆铀频?,輕聲哄著他。 這是剛才喜鵲拿給她的。 如今她掌了家,底下那群拜高踩低的自然也變著法子想孝敬她,可她的面難見,身邊幾個丫鬟的面卻容易見,這糖果就是底下的人孝敬給喜鵲的。 蕭知倒也不拘著喜鵲。 她知道這個丫頭的稟性,雖然不如如意聰慧,但機靈敏秀,最主要的是這個丫頭十分衷心。 不過她雖然喜甜,但對糖果卻只算一般,接過后也只是隨手放進小荷包里,沒想到剛才看到陸重淵那副模樣,竟是鬼使神差的從荷包里取了糖果遞給他。 心里竟然還忍不住默默想道:這糖果最適合哄小孩子了。 雖然把有煞神之稱的陸重淵當作小孩子,是一件十分詭異的事,可蕭知此時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就是這樣的。 毫不作偽。 陸重淵抿著唇?jīng)]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