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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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呀。 五爺:誰敢欺負你,揍他 知知(眨眨眼):如果是你呢? 五爺:…我只會在床上欺負你。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巖海苔 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delphine77 10瓶;玥兒 5瓶;九幽、段九 2瓶;cs、抹茶星冰樂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6章 (捉蟲) 蕭知神色怔怔地看著眼前這把鑲滿了寶石的匕首。 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 當日陸重淵就是拿這把匕首劃破了陸崇越的喉嚨, 匕首名貴,無論是刀鞘還是上面鑲嵌的寶石,都可以看出是極為罕見的珍寶。 可她怔忡, 卻不是因為這把匕首的名貴之處。 而是陸重淵的話—— “你是我的夫人, 這世上沒人能夠欺負你?!?/br> “誰敢欺你辱你, 你就殺了他?!?/br> 蕭知從小到大,還從來沒人和她說過這樣的話。 以前是不需要, 就她以前那個身份, 任誰都不敢欺負她, 可如今卻是無人可依靠。醒來后的這段日子, 她被人冤枉被人污蔑,甚至還被那些拜高踩低的奴仆欺辱,可她從來都只是一個人默默承受著這些,未嘗與任何人說起。 因為她知道,如今的她已經什么都沒有了。 她能倚仗的身份、地位、權勢, 都沒有了, 所以她才會如此汲汲營營的去奪權, 只有站得高了,才有說話的權利。 可現(xiàn)在突然有一個人與她說“你是我的夫人,無人敢欺負你,誰若欺你辱你, 那就殺了他”、“你無需擔心, 我會站在你的身后, 為你撐腰”不知道為什么,蕭知突然覺得眼眶有些發(fā)熱,眼睛也有些脹脹的酸疼。 她一直不說話,只是低著頭。 陸重淵不知她怎么了,便擰眉問道:“怎么了?” 話音剛落—— 他就看到豆丁大的眼淚從她臉頰滑落,然后砸在了她那白玉無瑕的手背上,心下猛地一抽,陸重淵立馬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然后抬起她的臉,眼看著她淚盈盈的杏兒眼以及通紅的眼眶,心下疼得厲害,劍眉也攏得更加深了,“哭什么?” “五爺,你對我真好?!?/br> 蕭知吸了吸鼻子,有些難為情的止住了哭泣,然后仰著頭看著他,真情意切的和他說道:“謝謝你?!?/br> 她醒來后,見識了太多的酸楚。 她以前所信任的那些人都跟變了個人一樣,唯獨她眼前的這個男人,明明有著最糟糕的名聲,卻是對她最好的人。 反握住他的手,蕭知眼里還有淚花,臉上卻不由自主的溢開了一道笑:“真的謝謝你,五爺?!?/br> 她重復道。 蕭知說話的時候,仰著頭,抬著臉,那雙被淚水沾染過的杏兒眼十分清亮,臉上的笑也跟四月的桃花一樣,陸重淵心下忍不住砰砰砰的亂跳,知道她沒事,剛才緊張的心倒是也放松了,不過—— 面對這樣的她。 陸重淵還是有些不自然的別過視線。 只是想到她臉上還殘留的淚痕,又抿了唇,重新低下頭。 他平日里拉慣了戰(zhàn)馬,握慣了銀槍,可此時替她揩拭眼淚的動作卻是小心又溫柔,仿佛在對待一個易碎的稀世珍寶,生怕力道重些,就會弄壞她。 等擦拭完。 陸重淵率先松開手,然后握過她的手,把匕首放到她的手上,沒了先前看到她落淚時的緊張,此刻他的語氣又恢復如常,不容拒絕,“拿著?!?/br> 蕭知倒是也沒有拒絕。 不過想起剛才陸重淵的話,她抿了下唇,還是輕輕開了口,“五爺,你以后可以不要隨便殺人嗎?” 外界對他有諸多誤解,只當他是個冷冰冰的殺人機器,其實他一點都不壞,他很好。但同樣,她也知道,十多年的征戰(zhàn)沙場,一次次尸橫遍野的場景,早已讓陸重淵忽略了生命的珍貴,何況他又有那樣一段悲慘的童年。 她真的擔心有一天,陸重淵會因為那些名聲、那些人的目光,讓自己變成一個真正嗜殺暴虐的主。 她不希望陸重淵變成那樣。 蕭知想到這,重新握住陸重淵的手,然后仰著頭咬著唇看著他,“我不喜歡你隨便殺人?!?/br> 聞言。 陸重淵皺著眉,遲遲沒有說話,他從來不覺得生命有什么偉大之處,欺他辱他、犯他者,雖遠必誅,他向來都是這樣的人,以前是,現(xiàn)在是,以后也會是可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眉宇之間的擔憂。 他沉默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陸重淵低下頭,此時握著他的那只手,看起來十分纖弱,甚至不需要什么力道就能把她掰斷,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十分堅定有力地握著她。 她就是這樣的人。 明明看起來這么弱小,內心卻十分堅韌,好像無論如何都不會倒下一樣。 陸重淵沒有拂開她的手,也沒有松開,反而,反握住她的手,包攏在自己的掌心中,然后,他掀起眼簾朝蕭知看去,沉聲道:“我可以答應你,不會隨便殺人,可若是有人敢犯上門來,我不能保證我不動怒?!?/br> 他沒有這么好的脾氣,被人欺到門前都不發(fā)火。 這就夠了 蕭知松了口氣,只要陸重淵不隨便殺人就好了,至于那些犯上門來的人,就算陸重淵不說,她也不可能任由他們欺辱陸重淵。 外頭傳來如意的聲音,已經到了去盤查庫房的時辰了。 “來了。”蕭知應了一聲,便松開了陸重淵的手,然后握著他的匕首藏于袖中,同人道:“五爺,那我先過去?!?/br> 陸重淵點了點頭,倒也沒說什么,在人要轉身的時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又喊住了人,“過來?!?/br> “怎么了?”蕭知詫異的止了步子,不知道這次陸重淵又要做什么,但還是十分乖順的過去了。 陸重淵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推著輪椅朝架子走去,取了一條白狐做得圍巾,然后抬手替人系在脖子上,眼瞧著那原本外露的修長脖頸被遮得嚴嚴實實,這才滿意了,收回手,“去吧。” 蕭知低頭看了一眼脖子,上好的白狐皮,保暖又御寒。 今天風大,要是像剛才那樣出去,她肯定又得覺得冷了,倒是沒想到陸重淵會這么細心,她眉眼彎成月牙狀的樣子,蕭知重新沖人笑了下,又道了聲謝,這才往外走。 *** 出了門。 蕭知和如意便先朝庫房走去。 她今天要做得事不少,光盤查庫房,清點賬冊就得花一早上的功夫,好在陸老夫人也知曉她人手不夠,特地指派了幾個能干的丫鬟過來,一道幫她盤查清點。 過去的時候,丫鬟都來得差不多了。 她們都是正院里拔尖的人物,平日里也是看人下菜碟的主。 以前蕭知處于弱勢,她們自然十分看不起,就連行禮也都是懶懶散散的,可如今不同了先不說早些日子蕭知是如何鞭打陸崇越的,就說現(xiàn)在府里這個情況,侯夫人被杖責還剝奪了中饋。 那么以后中饋不是落在四房那位頭上,就是落在這位五夫人的肩上。 客氣點,總是沒錯的。 領頭的一個丫鬟,名叫梅落,見她過來,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然后便同她恭聲道:“五夫人,里頭灰塵多,免得那些污穢臟了您的身子,過會您便在外頭歇息吧,奴幾個一定會仔細盤點好的。” “不用了?!?/br> 蕭知語氣淡淡的拒絕了,她不是做不了事的人,一些灰塵罷了,沒什么大不了。 再說里頭的那些東西都是父王母妃為她精心準備的,以后她是沒辦法再用了,但至少能夠再看一眼,也是好的轉頭朝庫房看了一眼,門還關著,她把手揣在兔毛手兜里,同梅落淡淡發(fā)話,“去開門吧。” “是?!?/br> 等開了庫房的門。 蕭知身后的一眾丫鬟都忍不住發(fā)出了倒抽氣的聲音。 雖然都知道以前那位寶安郡主嫁過來的時候,嫁妝十分豐厚,可,這,這也太豐厚了吧也怪不得侯夫人會打這嫁妝的主意了。 明知道身邊有座金山銀山,任誰都沒法不動心啊。 更何況擁有這些嫁妝的人,已經死了。 蕭知聽到身后的抽氣聲,沒有絲毫反應,當初她嫁給陸承策的時候,雖然名義上是一百二十八抬最高的嫁妝,但實則還要多些,父王母妃生怕她日后過得不好,想盡法子給她貼補。 其他人的嫁妝勻一小間房子也可以放下了,可她卻是整整勻了一大間屋子來擺放這些嫁妝,從進門開始望到底,大件的有架子床、貴妃椅,小件的有古玩、字畫,一樁樁一件件,就算遠遠瞧著也知道是好物件。 蕭知看著這些熟悉的物件,剛才還十分平淡的面容也不由露出些許復雜的神色,揣在兔毛手兜里的手緊緊交握著,就連紅唇也緊緊抿著。 心里的情緒還沒有平復,身后就傳來幾個丫鬟的討論聲—— “怪不得天家這么忌憚永安王府,單單一個郡主出嫁就拿了這么多東西,這家底不知道得豐厚到什么地步?!?/br> “是啊,都說永安王清廉,可看著這些東西,能清廉到哪里去?” “誰說不是呢?我看他們也不過是明面上端得一副好名聲,背地里又是勾結大臣,又是私制龍袍,一看就是早就準備好謀反了!可虧得那位世子妃死了,要不然咱們侯府保不準也得被牽連進去。” 幾個人唏噓幾聲之后,又有人說道: “不過咱們這位世子妃娘娘也是個可憐的,又是沒了父母又是被抄家,后來又大出血死了就算生前有再多的榮耀又有什么用?死后不還是什么都沒了?現(xiàn)在這些東西還得捐出去,平白給了旁人好處?!?/br> 身后的丫鬟小聲討論著。 但都在屋子里,再小聲,旁人也能聽得到。 蕭知聽著這些碎碎細語聲,小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她們知道什么?!當初她出嫁的時候,幾乎拿走了王府大半的嫁妝,永安王府看著風光,其實根本沒有多少好東西了,后來陸承策帶人去抄家,除了那幾封莫須有的書信還有所謂的龍袍,他們還抄出了什么? 什么都沒有! 那些可憐的家底甚至還比不過朝中那些三品官員! 父王母妃向來不問政事,哥哥也習慣了閑云野鶴,他們最擔心的就是她過得不好,所以才會處處替她cao持,怕她過得不好,私下又是一次次的貼補。 可這群人云亦云的東西,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偏偏聽信個三言兩語就以為這就是事實了! 混賬! 這群混賬! 蕭知心里就跟充斥著滅不掉的怒火似的,她的手緊緊攥著,捏得指骨都疼了起來,她一定要查出真相還父母和哥哥一個清白的名聲,她絕對不能讓世人這么看待她的家人!她的父母這樣好,布衣施粥,接濟百姓。 從來不曾做過一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