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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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底下都已經(jīng)平息了,陸老夫人雖然不滿意這個結(jié)果,但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去駁自己兒子的面子。 罷了。 她剛想說話。 可聲音還未曾出口,原先侯在蕭知身后的如意卻突然往前幾步,跪在了屋子中央,“老夫人,奴有話說!” 如意聲音清脆,剛一出口,一眾人都看了過去。 張嬤嬤和王氏在看到如意出現(xiàn)的時候,臉上的神色都有一瞬的變化,似是沒想到如意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不過很快就湮沒了下去。 陸老夫人看著格外眼熟的如意,想了一會,倒是也記起了她的名字,皺起眉,問道:“你不是以前伺候?qū)毎驳膯??怎么在這?” “回母親的話,這丫鬟是跟我過來的?!?/br> 蕭知起身同陸老夫人解釋道,“前幾日我看這丫鬟受了不少傷就接回五房休養(yǎng),她是個懂事的,知道知恩圖報,這段日子就跟在我身邊,伺候我起居?!闭f完,她又把臉轉(zhuǎn)向如意,輕聲斥道,“如意,快過來,這兒沒你說話的地方?!?/br> 如意卻沒有起來,反而面朝陸老夫人,繼續(xù)道:“老夫人,奴上回去二房送餐的時候,親耳聽到侯夫人和三小姐說起郡主的庫房?!?/br> 王氏臉色一變,“你這個丫頭,誰準你在這胡言亂語的?” 她心驚只有一瞬間,再開口的時候又恢復(fù)如常了,“母親,如若大家還是不信,盡管開了庫房查看,兒媳就不信這青天白日還有人能把白的說成黑的不成!” “侯夫人如此肆無忌憚,不過是篤定郡主的嫁妝單子只有一份罷了,由著你們私下胡作非為也不會有人知曉?!比缫饪刹慌峦跏纤麄?,她本來就是自由身,當初在這府里寧可吃虧也不肯離開,也不過是想著能夠離郡主近些。 現(xiàn)在郡主都已經(jīng)回來了,她還怕什么?! 她轉(zhuǎn)過頭,看著身邊的王氏,小臉冰冷,眼見王氏的神色也開始變得有些猶疑起來,重新面向陸老夫人說道,“當初郡主進門的時候,王妃擔心郡主迷糊,丟三落四,特地備了兩份?!?/br> “一份在張嬤嬤手中,而另一份就在郡主以前舊居的紫檀木盒子里。” 話音剛落。 她身邊的王氏和張嬤嬤,臉色俱是一變。 如意卻不管不顧,仍舊看著陸老夫人,繼續(xù)道:“老夫人想要知曉侯夫人有沒有挪用郡主的嫁妝,根本無需打開庫房,只需把兩份嫁妝單子比照下就知道,這事是真是假了?!?/br> 陸老夫人看著底下三個人的神情,心里就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著王氏眼中的倉惶和祈求,想到剛才她那副囂張篤定的模樣,她臉色微沉,卻是半點都沒有理會王氏,直接沖平兒道:“去,把那份嫁妝單子找出來?!?/br> 說完。 又指著如意,跟著一句,“你也去。” “是?!?/br> 兩人受命離去。 這一回王氏卻不似先前那么平靜,要不是手還撐在地上,她甚至要癱軟倒下了,怎么會,怎么會這樣?怎么可能還會有第二份嫁妝單子? 張嬤嬤卻沒她的本事,就在如意說完那句話后,她就癱坐在了地上屋子里幾個人神色各異,李氏的譏嘲看戲,陸昌平的震驚,陸老夫人的淡漠,陸修遠的黑臉,只有蕭知仍舊保持著原先的動作,低著頭,不曾言語,不知道在想什么。 沒過多久。 平兒和如意就回來了。 平兒手拿著一張和張嬤嬤手里一模一樣蓋著寶印的嫁妝單子。 “去把她手里的拿過來?!标懤戏蛉宋罩鴨巫?,沖平兒發(fā)話。 “是。” 平兒拿過張嬤嬤手里緊握著的單子,然后恭恭敬敬的遞給了陸老夫人。 陸老夫人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也是管過幾十年家的,這種單子只一眼就能看出是真是假,她就低著頭比照著單子,越往下看,臉色就越沉,到最后,她直接把兩封單子砸到了王氏的身上,怒罵道:“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話說!” 第44章 怎么 怎么會這樣? 王氏不敢置信的看著腳邊的兩份嫁妝單子, 一樣的猩紅顏色, 一樣用漆金龍飛鳳舞的寫著“陪嫁單子”四個大字,一樣在最后蓋著永安王府的寶印,她低著頭, 顫抖著手指想去觸碰這兩份單子, 看看這兩份究竟是真是假。 可還沒碰到, 手又驟然收了回來。 事情都發(fā)展到這一步了,就算她再不想承認也不得承認, 這份嫁妝單子是真的。 那她應(yīng)該怎么辦? 剛才她說得這么言之鑿鑿, 不就是肯定沒有人能找出這單子里的紕漏嗎?可現(xiàn)在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她所以為不可能存在的紕漏, 此刻卻明晃晃的打了她的臉。剛才還十分冷靜沉著的王氏, 此時卻跟亂了套似的。 就跟有千萬只螞蟻噬咬著她的心。 心急如焚,坐立不安,王氏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更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 她甚至想毀了這兩份嫁妝單子,毀了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可大庭廣眾, 十幾雙眼睛盯著她, 她怎么毀? 李氏早在聽到如意說還有一份嫁妝單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坐不住了,挺直著脊背,側(cè)著耳朵,就是想聽得更仔細些, 現(xiàn)在嫁妝單子拿到了, 一模一樣的兩份單子, 而王氏她覷了一眼看去,剛才還囂張篤定的女人此刻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她想肆意笑上幾聲,笑她百密一疏,現(xiàn)在被人拿了證據(jù)打臉,活該。 到底還算是記著場合,她憋住了。 可明面上的譏嘲沒有,暗地里的諷刺卻是不可能遺漏的,李氏就坐在椅子上,半側(cè)著臉朝著陸老夫人的方向,嘆道:“虧母親和二哥剛才還這般信任二嫂,哪里想到咱們家還真是出了個賊?!?/br> “大燕律例可明文規(guī)定了,未經(jīng)允許挪用他人嫁妝可是大罪。” “二嫂好歹也是出自名門世家,怎么竟還犯起了這樣的錯?傳得出去,咱們陸家的臉可真是丟盡了”說到這,她又拿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哎唷”一聲,繼續(xù)道,“瞧我這榆木腦袋,現(xiàn)在外頭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得這么厲害,咱們陸家的名聲不是早就被二嫂給敗壞了嗎?” 她這一字一句,直把陸老夫人說得臉色越來越沉。 陸老夫人生平最重視名聲了,尤其剛才王氏還仗著有老二撐腰,犯到她的頭上。 臉一沉。 她的聲音驟然也陰沉了下來,“王氏,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話說!” 王氏一聽這個聲音就渾身打了個顫,到現(xiàn)在,她哪里還有別的話說?人證物證確鑿,她就算有翻天的本事在此刻也沒了辦法,余光看見陸老夫人陰沉的面容,她心下一顫,也顧不得什么體面不體面,忙朝人求饒,“母親,是我,是我錯了。” “我不該被豬油蒙了心,挪用寶安的嫁妝?!?/br> “您大人有大量饒恕我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王氏出身世家,平日格外注重自己的臉面,無論什么時候都謹記著保持自身的儀態(tài),可她此時跪在地上,因為不住磕頭的緣故,身上本來還算整齊的衣裳已經(jīng)亂了,高高堆砌起來的發(fā)髻更是散亂的不行。 這讓她整個人看起來跟個瘋婆子似的,全無以往的風(fēng)姿儀態(tài)。 陸老夫人見她這般卻沒有絲毫心軟,她本就不喜歡這個兒媳,當初更是吃了王家不少虧,現(xiàn)在王氏犯了錯,落到她的手上,她怎么可能饒恕她?眼底暗沉一片,她的嗓音也十分陰冷,“私自挪用兒媳的嫁妝是大罪,怎么,你不知道嗎?” 她當然知道。 她怎么會不知道? 只是她以為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 誰能想到這事竟然會傳出去,傳出去也就算了,左右她也有法子,可偏偏她那個該死的兒媳婦竟然還留了一份單子王氏心里越想越氣,甚至在心里咒罵起顧珍,活著的時候不安分,死了還要斷了她的后路! 當初就不應(yīng)該把她抬進門! 這個禍害! “母親,這次是寶安的嫁妝,誰知道以后會不會偷拿咱們府里的東西?” 李氏生怕這把火燒得不夠旺,還在旁邊添油加醋,“這賊啊,偷了一次肯定還會有第二次,可虧得咱們發(fā)現(xiàn)的早,要不然”她捏著帕子抵著鼻尖,很嫌棄的往王氏那看了一眼,好一會才繼續(xù)道:“以后還不知道咱們陸家會變成什么樣呢?” 眼見李氏還是不依不饒—— 王氏心里恨得要死,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她的額頭都已經(jīng)磕腫了,火辣辣的疼,偏偏羅漢床上的那個老婦人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甚至在李氏說完那番話后,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 難不成這個老虔婆真的打算把她送官去不成? 王氏的心沉了下去,咬了咬牙,她轉(zhuǎn)頭朝自己的丈夫陸修遠看去,一點點膝行爬到人跟前,伸手攥著他的袖子,仰著頭懇求道:“侯爺,你幫幫我,這事不能傳出去,我不能去見官。” 她要是去見官了,那還了得? 別說以后不能在京城這個貴婦圈混了,恐怕走到哪都會有一群人譏笑她。 她不能忍受那樣的日子! 絕地不能! “你剛才是怎么說的?”陸修遠的聲音有些冷,臉色也很沉,他就這樣低頭看著王氏,沒有一絲溫情和憐憫,只是沉聲道:“我信了你的話,護著你,可你倒好!竟然真的偷拿兒媳的嫁妝,還欺瞞了我們所有人,王氏,你,真是好極了!” 這是王氏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丈夫發(fā)火。 她心里有些害怕,舌頭也有些發(fā)苦,她有什么辦法?娘家出了事,急用錢,可她能問誰借?那個老虔婆肯定是不會借給她的,何況陸家也沒有多少銀兩,她只能把主意打到死去兒媳的嫁妝身上。 再說,她有什么錯? 顧珍人都死了,娘家又沒人了,堆了那么一座金山銀山,看得到碰不得,她又不是活神仙,怎么可能不動心? “侯爺——” 王氏咬了咬牙,“這次是我錯了,我以后絕不會再犯!但這回,您說什么都得幫我啊,我不能去見官,要是去見了官,我以后還怎么活?再說就算不為了我,您也考慮考慮您自己,還有咱們那一雙兒女?!?/br> “無咎剛升了官職,頗得陛下信任,要是這個時候傳出這樣的事,對他對您都不好?!?/br> “還有寶棠,她馬上就要及笈了,還沒有定親” 她說的這些話不僅戳中了陸修遠的軟肋,也讓陸老夫人皺了眉。 陸老夫人可以不管王氏的死活,但卻不能看著自己一雙嫡親孫出事,更何況就如王氏所說,要是真?zhèn)髁顺鋈?,他們陸家的名聲也得受損,可讓她就這樣輕輕松松的放過王氏,她卻做不到。 “母親?!?/br> 陸修遠神色冰冷的看了王氏一眼,然后拂袖起身,朝陸老夫人拱手一禮,“王氏縱然有錯,您看在兒子和無咎的份上,也饒恕她這一回吧。” “二哥!” 李氏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喊道:“您身為咱們陸家的當家,可不能徇私,您剛才說要是二嫂沒有犯錯,旁人提起,那就家法伺候。那如今既然確定是二嫂的錯,難不成就這么輕輕松松一句話就把人給放了?” “您這樣處事不公,日后咱們?nèi)绾畏???/br> 陸昌平還在一旁咳嗽著,這次倒是沒有阻攔李氏。 陸修遠臉色微沉,他沒有看李氏,只是繼續(xù)朝陸老夫人說道:“但王氏身為當家主母,知法犯法,兒子請母親褫奪王氏管家之權(quán),再杖責三十,以儆效尤?!?/br> 這一番話,頗為公道。 李氏癟了癟嘴,倒是無話可說了。 可王氏卻跟愣住了似的,杖責三十,還褫奪管家大權(quán)?這,這怎么能行?!褫奪了她的管家,不就是等于變相的承認她犯了錯嗎?還有杖責三十,她這身子骨怎么受得???她伸手扯著陸修遠的袖子,喊道:“侯爺,您不能這么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