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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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一下。 卻讓蕭知剛才還有些緊繃的心弦變得放松下來。 她沒再張口,任由陸重淵握著她的手,安安靜靜得站在他的身邊。 而不遠(yuǎn)處的陸崇越在聽到陸重淵的發(fā)問時卻覺得頭皮發(fā)麻,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后悔了,他不該和林婆子勾結(jié)的。 可是事到如今,后悔有什么用?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說:“原本五嬸是我的長輩,崇越也不好說長輩的壞話,只是這事,崇越實在不敢瞞下?!?/br> 謊話說的多了,編起來倒也是一套套的。 陸崇越起初說的時候還有些磕磕巴巴,可到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十分順暢了,即便在陸重淵那雙漆黑如墨的鳳目的注視下也能十分自然的繼續(xù)說道:“其實這已經(jīng)不是五嬸第一次找我了,她早在很久以前就說不想嫁給五叔?!?/br> “后來她又多次在私下聯(lián)系崇越,說了您許多不好,還想跟崇越” 他沒把這話往下說,卻是又長嘆一口氣,然后才又說道:“可您是崇越的長輩,崇越自幼又習(xí)得孔孟禮法,自然不敢瞞而不報。” 說到這的時候。 陸崇越的心情已經(jīng)十分坦然了。 他就不信都說到這樣的程度了,五叔還能忍?他這位五叔可從來都不是什么慈悲的主,只要五叔把人趕出去,那他再略施手段,這個女人縱然再恨他不也得乖乖的臣服于他?他雖然心里看不起蕭知,但……不睡白不睡,再說她長得也不差。 臉蛋好,身材也不錯。 縱然平日里穿得都是不顯身材的衣服,可還是能看出她的纖腰長腿,以及圓潤飽滿的胸部。 想到這的時候。 陸崇越的心里其實已經(jīng)有些癢了。 何況這可是伺候過五叔的人啊,陸重淵用過的女人以后臣服在他的身下,這是一件多么有面子的事。 他低著頭,沒有人窺見他面上是個什么情緒。 可蕭知卻氣得要死。 這個混賬竟然敢說出這樣的混賬話! 她心里就跟有一把火在狠狠燒著似得,燒得她想沖上前,把袖子里的那把匕首狠狠刺進他的胸膛,她這么想,步子還真得就邁出去了一步。 可也只是一步,她就被陸重淵抓住了手。 握著她的那只手即便在這暖如春日的室內(nèi)也仍舊冰寒無比,可那股子從掌心下傳遞出來的力量卻讓蕭知浮躁的心突然變得平穩(wěn)了下來。 她停下腳步,低頭朝陸重淵看去。 可陸重淵卻沒有看她,他只是望著陸崇越,語氣淡淡得問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陸崇越此時心里浮想聯(lián)翩的,恨不得現(xiàn)在陸重淵就發(fā)落了蕭知,讓他有可趁之機,所以陸重淵剛問,他就連忙答道:“自是真的?!?/br> “您是崇越的五叔,崇越怎么敢欺騙您?” 他說的十分誠懇。 可陸重淵的臉上卻沒有流露出該有的生氣,他仍舊靠坐在輪椅上,唇角似笑非笑的勾起一角,他就這么審視著陸崇越,直把人看的頭都低下去了,這才發(fā)了話:“把人帶進來?!?/br> 第29章 把人帶進來? 屋中眾人聽著這一句, 神色微怔, 陸重淵……這是要帶什么人進來? 不等他們張口,那塊布簾就被人掀了起來,首先進來的是趙嬤嬤, 然后是一個小丫鬟, 那丫鬟看起來也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 穿著一身綠色短襖,小巧又蒼白的臉上看起十分緊張, 進來的時候還在不住左顧右盼的張惶著。 可看到屋子里的那一副景象時, 立刻白了一張臉低下了頭, 就連腳下的步子也變得緩慢了下來。 “五爺, 人帶來了?!?/br> 趙嬤嬤和陸重淵說了這么一句就又退到了那個丫鬟身旁,然后低聲同她說道:“你把你知道的事都說出來。”說完,見人還是一副神色倉惶的模樣便又輕聲補了一句,“不用緊張,五爺在這邊, 沒有人敢為難你。” 那丫鬟聽得這一句, 臉色倒是好看了很多。 是啊, 五爺在這邊,她只要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就好了,沒有人會為難她的。她朝人點了點頭,又換了幾個呼吸, 雖然小臉還有些蒼白, 可神色看起來倒是不至于那么緊張了, 她也不敢抬頭看屋子里的人,只能先行了個禮,嗓音怯怯得說道:“奴,奴給主子們請安。” “這是——” 陸老夫人有些詫異得看著跪在底下的丫鬟。 還是身邊的平兒悄聲同她說了一句,“老夫人,這是咱們正院的灑掃丫鬟,名叫柳兒,前陣子您讓她去伺候五……”因著這事還沒解決,她這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稱呼蕭知才好,只能停了下來。 不過陸老夫人已經(jīng)明白過來。 只是她心里還是有個疑惑,老五為什么要帶這樣一個丫鬟過來?轉(zhuǎn)了臉朝陸重淵的方向看了一眼,見他神色慵懶的坐在那邊,低著頭把玩著玉扳指,一副并不想多說的模樣,也就沒再發(fā)問,重新看向那個名叫柳兒的丫鬟問道:“你有什么話要說?” 柳兒聽得這話先是朝陸重淵的方向看了一眼,見陸重淵沒說話,這才怯怯的朝陸老夫人看去,然后輕聲回道:“回老夫人的話,奴原本是被您指去和林嬤嬤一道伺候五夫人的,如今五夫人進了五房,奴和林嬤嬤還留在偏房?!?/br> 這事。 陸老夫人知道。 所以她也沒說什么,就皺著一雙眉看著人,等著她繼續(xù)往下說。 屋子里這會其他人都不知道她為什么過來,過來要說什么,所以一時半會也就沒人說話,可那些人的目光卻都落在她的身上。 柳兒原本就是下等丫鬟,平日里哪見過這么多主子。 此時受著這么多的注視,心里緊張的不行,她勉強吞咽了下口水潤了下嗓子才繼續(xù)說道:“奴前幾日看到林嬤嬤和二少爺私底下碰面,還,還瞧見林嬤嬤遞給二少爺一方帕子,那會奴也沒有多想,直到……” 話說到這。 眾人都已經(jīng)聽明白了。 林嬤嬤,陸崇越,帕子 這哪里是蕭知私下勾結(jié)陸崇越?根本就是林嬤嬤和陸崇越私下合謀!什么帕子,什么勾。引,這全部是那兩人做出來的一場好戲! 陸老夫人像是心頭燒了一把火。 她在陸家這么多年向來都是個雷厲風(fēng)行的,除了那幾年因為林氏那個賤人活得有些不如意之外,其余時候都是順風(fēng)順?biāo)?/br> 尤其這些年,老侯爺去了,林氏那個賤人也被她用手段鏟除了,就連老四也被她養(yǎng)成了一個懦弱無為的性子。 她這日子過得越來越順坦,還真沒有人敢把心眼用到她身上,可今天她卻著了別人的道……銳利的雙目朝陸崇越的方向看了一眼,見他原本還溫潤謙遜的面容此時已變得蒼白不已,就連雙腿也開始在不住的打顫。 心里已經(jīng)明確這丫鬟說的是實情。 如果不是實情,陸崇越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表現(xiàn)?又想到不遠(yuǎn)處的老五還是神態(tài)慵懶的坐在輪椅上。 老五肯定早就知道了。 所以才會一進來就有這樣的表現(xiàn)。 想到這。 陸老夫人心里又有些嘔血,這事也怪她,如果她沒有一聽到這件事就火急火燎的把人找過來,好好調(diào)查清楚,也不至于落到現(xiàn)在這樣的地步。 老五本來就喜歡這個丫頭。 她這些日子也一直打算用蕭知來緩解她和老五的關(guān)系。 可現(xiàn)在這個情況—— 別說緩解和老五的關(guān)系了,只怕蕭知這個丫頭心里也得忌恨她。 越想。 陸老夫人這顆心便越煩。 還不等她說話,原先好好坐在椅子上的李氏卻因為這話起了身,朝著柳兒的方向,厲聲罵道:“你個小賤蹄子,是誰教你說這樣的話來栽贓我們崇越的?” “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已經(jīng)要提了步子過來。 陸老夫人看著她這幅模樣,立時就沉了臉,這做兒子的機關(guān)算盡,連累她毀了和老五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做娘的,竟然絲毫不把她放在眼里,要當(dāng)著她的面教訓(xùn)起人了。 她還沒死呢! 果然是同那個賤人一樣,一樣的放肆,一樣的目中無人,一樣的令人厭惡!陸老夫人越想越氣,此刻也顧不得什么,拉著一張臉,看著李氏沉聲喝道:“放肆!” 李氏聽到聲音的時候倒是也回過了神。 她心里到底還是有些畏懼陸老夫人的,縱然此時再氣也不敢上前,只能立在原地,臉色一下子青一下子白,憋著心里的氣勉強說道:“母親,您可不能聽信一個丫鬟的胡言亂語,我們崇越可是最好不過的孩子?!?/br> “他怎么可能會跟林嬤嬤合謀誣陷別人?” 李氏還想再說,可陸老夫人卻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嗓音沉沉得說道:“我自然會調(diào)查清楚?!?/br> 說完。 她也沒再理會李氏,只是看著那個丫鬟,沉聲問道:“你倒是說說,二少爺為何要同林嬤嬤合謀?” 那丫鬟剛才看到李氏那副模樣早就白了臉色,此時聽著陸老夫人的詢問更是緊張的不行,她死死揪著自己的袖子,倒還記著剛才趙嬤嬤說的話,勉強緩和了些心情同人說道:“奴,奴也不知道,只知道林嬤嬤上回因為被五夫人罰了一頓,一直,一直懷恨在心?!?/br> “這段日子,林嬤嬤在屋子里將養(yǎng)身子的時候,一直在咒罵五夫人?!?/br> “還,還有——” 她說到這的時候,語句微頓,又過了一會才輕聲答道:“奴私下還聽林嬤嬤說,二少爺肖想五夫人已經(jīng)很久了,要是這次五夫人被趕出去,二少爺正好,正好……” 話還沒說完,李氏就已經(jīng)氣得撲了過來,她一邊扯著那丫鬟的頭發(fā),一邊扇著巴掌,嘴里還跟著罵道:“你個賤人!” 屋子里亂糟糟的。 李氏拉著那丫鬟已經(jīng)連著扇著好幾個巴掌,伴隨著怒罵聲和丫鬟的哭泣聲,陸老夫人哪里還忍得住?她板著一張臉,沉著嗓音喝道:“都杵在那做什么?還不把四夫人拉下去!瘋瘋癲癲的成何體統(tǒng)!” 她發(fā)了話。 自然有婆子上前。 這原本是用來對付蕭知的,此時卻拉著李氏,不許她動彈。 李氏還想再掙扎,卻被陸老夫人冷冷瞥了一眼,喉間還未吐出的罵語重新咽了回去,她不敢再動彈,被人拉回到了原本的位置,青著一張臉默聲不語。 陸老夫人見她總算消停下來也就沒再理會,同身邊的平兒吩咐道:“去把林嬤嬤帶過來。”雖然她心里已經(jīng)篤定了這樁事就如丫鬟所說,可有些事還是得把相關(guān)人等都喊過來才好。 只是還不等平兒應(yīng)聲。 原先一直坐在一旁不曾出聲的陸重淵卻發(fā)了話,“不用去了?!毖劭粗懤戏蛉艘苫蟮难凵瘢Z氣淡淡得跟著一句,“她已經(jīng)死了?!?/br> 她已經(jīng)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