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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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耀十分高興,那天晚上飯都多吃了一碗。鄺明依則叫過周嬸,張羅起了明天老師來后該怎么個招待法。 沈沁面無表情扒著自己碗里的飯,一雙眼睛卻在蘇岑和她哥之間來回地轉(zhuǎn)悠。 她感覺自己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這兩人這幾天,似乎沒說過一句話,難道說…… 陰郁了多天的心情,終于有了一絲明朗。沈沁強(qiáng)忍著沒有笑出聲來。 因為不用給沈家宥補(bǔ)習(xí),蘇岑又被周嬸拉進(jìn)了廚房,幫著她洗碗。一連好幾天,借口要招待上門來的老師,周嬸把晚飯后廚房的活兒都推給了蘇岑。 蘇岑沒說什么,一個人待在廚房洗全家的碗筷。水流快速而重復(fù)的聲音,有一種安定人心的作用。 每當(dāng)這個時候,她的腦子便格外清醒,可以想明白很多事情。 待在這個家并非長遠(yuǎn)之計,總要想辦法離開才是。 某天洗完碗回到房間,發(fā)現(xiàn)手機(jī)正響。接起來一聽是許久沒來煩她的馮其正。 對方在電話那頭約她出來:“……這次換個酒吧。你可別放我鴿子,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沒什么耐心?!?/br> 還以為他被沈家宥打怕了,想不到狗改不了吃屎。 晚上九點半,沈家宥和沈沁從書房里出來,送走了補(bǔ)習(xí)老師后準(zhǔn)備回房。 沈沁眼尖,在老師開鞋柜拿鞋的時候,注意到了蘇岑的拖鞋。 當(dāng)著她哥的面,她故意問周嬸:“蘇岑是不是出去了?” 周嬸對這事兒并不清楚,但剛才確實聽到了有人出門的聲音,于是便道:“好像是去買點東西?!?/br> 沈沁看了看外頭的夜色:“這么晚還出去。哥,要不要出去找找?” “不必,也不是沒長腿?!?/br> 沈家宥看都沒看沈沁一眼,冷淡地扔下這句話,轉(zhuǎn)身上樓去了。 哪怕沒得到一個笑臉,沈沁心里還是樂開了花??磥硭绾吞K岑之間,真的發(fā)生了點什么。 酒吧里,蘇岑趕到的時候,馮其正已經(jīng)在那里了。 她穿過人群走向角落的沙發(fā),對方也正好抬頭,見著她一揮手,示意她坐下。 蘇岑沒坐,也沒開口說話。馮其正便抽了口煙,沖她吐了幾個煙圈:“怎么回事兒,見面連個招呼都不打。” 蘇岑沒辦法,只能動了動嘴皮子。 馮其正顯然不滿意,故意在耳朵邊支起手:“你說什么,大聲點,我聽不見?!?/br> “爸?!?/br> 這一回,蘇岑終于提高了嗓音。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開始每天更新一萬字,早晚各一章,為期五天。愛你們么么噠。 第25章 余情未了 在酒吧里待了一個多小時,蘇岑回家時已近十點。 她輕手輕腳進(jìn)門,在玄關(guān)處小心翼翼地?fù)Q鞋。剛換上拖鞋準(zhǔn)備起身,眼前突然一暗。 有人站在玄關(guān)通往客廳的臺階上,擋住了大半的光。 蘇岑抬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沈沁。 盡管化了妝,她臉上的淤青依舊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愈加顯得她那張臉冷淡而嚴(yán)肅。她雙手抱胸站在那里,攔住了蘇岑的去路。 “這么晚,你上哪兒去了?” “便利店。” “那你怎么空手回來?” “沒買到想要的東西?!?/br> 沈沁一愣。原本以為抓住了對方的小辮子,沒想到蘇岑應(yīng)對自如,半點沒慌張。 愣了兩秒,到底是不甘心,便微微彎腰湊近聞了聞蘇岑身上的氣味。只這一聞,臉上便露出了一絲笑容。 “怎么有酒味?我記得我家附近的便利店可不賣酒?!?/br> 蘇岑有點煩躁。 酒自然不是她喝的,但酒吧里喝酒的人多,她再怎么小心衣服上總也會沾上一些。更何況馮其正一杯接一杯地喝,偶爾還湊近到她身邊說話,那味兒熏得她渾身難受。 本來他也要給她叫杯酒來著。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我的女兒怎么能不會喝酒?!?/br> 但蘇岑以身上不能沾酒味怕被人發(fā)現(xiàn)為由拒絕了。 沈沁這鼻子,屬狗的吧。 自認(rèn)為抓著蘇岑痛腳的沈沁十分得意:“看不出來,優(yōu)等生大晚上跑出去跟人喝酒,膽子不小?!?/br> “我沒喝酒?!?/br> “誰信你?!鄙蚯咄蝗粶惤剿?,咬牙道,“你這人向來兩面三刀最會演戲。別人能被你騙到,我可不會。像你這種人,也就配活在陰溝里,一輩子也別想逃出來?!?/br> 蘇岑被馮其正纏了一晚上,本就心情不好。聽得這話后不免失笑:“我是什么樣的人?我這一切不都應(yīng)該是你的嗎?” 聽到這話,沈沁瞳孔瞬間放大。新仇舊恨涌上心頭,來不及細(xì)想便出手狠狠推了蘇岑一把。 “去死吧!” 蘇岑原本站在第一級臺階上,被她一推腳一崴,后退兩步重重地摔回了玄關(guān)處。倒下的時候一個不留神撞到了鞋柜的一角,疼得她眼冒金星。 沈沁還覺得不解氣,沖下去正要揪她頭發(fā),就聽身后有人冷冷道:“你們干什么?” 是沈家宥的聲音。 沈沁立馬換了個姿勢,伸手把蘇岑從地上扶起來,邊扶邊道:“表姐你小心點,是不是酒喝多了站不穩(wěn)?” 給自己洗白的同時還不忘抹黑她。蘇岑覺得沈沁這人其實也挺厲害。 沈家宥盯著兩人看了半天,眼神始終陰睛不定。沈沁站在那里心里直打鼓,生怕她哥會追究下去。 空氣一時間有點凝固,不過短短一分鐘,她緊張地額頭上都滲出了細(xì)汗。 結(jié)果沈家宥像是信了她的話,沒再追問什么,只不耐煩地沖兩人道:“都給我回屋去?!?/br> 沈沁立馬拽著蘇岑的胳膊往里走。 “表姐你小心點,可別再摔著了?!?/br> 一路陪著蘇岑回了房,眼見她進(jìn)屋關(guān)了門,這才長出一口氣。 雖然嚇得半死,可一想到她哥居然沒管這個事兒,心里又有點高興。之前蘇岑讓蚊子咬了幾個包,他都連買兩瓶藥膏。今天居然對她額頭上的包視而不見。 沈沁突然有點好奇,真想問問蘇岑,她到底怎么得罪她哥了? 哼著小曲一路上樓,一直到進(jìn)了房沈沁才想起來一件事兒。 她哥是沒管她推蘇岑的事情,可他也沒追究對方喝酒晚歸這個事兒。所以今天這事兒,他是各打五十大板解決了? 沈沁的心情一下子又變得忐忑起來。 得想個辦法讓他徹底厭惡了那個女人才行。 蘇岑回房后顧不上去理額頭的那個包。她坐在書桌前,從褲子口袋里拿出了馮其正給她的紙條。上面列了好幾條,都和鄺明依有關(guān)。 比如她常去哪些地方,喜歡吃什么喝什么,有什么興趣愛好。 “你多留意著點,回頭打電話告訴我?!?/br> 蘇岑有點鬧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他攛掇蘇建設(shè)夫婦拿著親子鑒定來找鄺明依,無非就是為了要錢。上次在學(xué)校附近的巷子里,聽得鄺明依一直說她是自己的侄女,還氣得要拉她來沈家捅破這個事兒。 可他讓自己做的這些事兒,又不像是要錢那么簡單。 難道他對鄺明依還余情未了? 都過了這么多年,馮其正看著也不像是個深情的人。蘇岑摸不透他的用意,心里只覺得七上八下。那張紙在手里攤開又揉皺,來來回回好幾趟。 進(jìn)入十一月,天氣漸漸涼了下來,天也黑得越來越早。 周三那天蘇岑值日。她是她們組的小組長,剛一下課就有同組的女生過來請假。這個說頭疼,那個說來例假,還有一個說家里mama生日要早點回去。 總而言之一句話,都不想留下來做值日。 管陽有點看不下去,在那兒替蘇岑說話:“誰不想早點回家,你們都不干,讓她一個人干到幾點鐘。” 女生們立馬不樂意了,轉(zhuǎn)而對他群起而攻之。 還有人在那里不陰不陽地刺他:“團(tuán)支書要是心疼班長,可以留下來幫她一起干啊。班干部多做一點也是應(yīng)該的。” “就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給你個表現(xiàn)的機(jī)會羅?!?/br> 管陽向來嘴笨,被這幾個人擠兌得滿臉通紅。 蘇岑本來有放她們走的打算,聽得這些話后便改了主意。她把椅子往桌上一扣,就開始給人分配工作。 這個掃地那個洗拖把,剩下一個和她一起將全班的椅子都擱到桌上去。 女生們面面相覷,其中一個是陳琪芳。她被安排洗拖把,這活兒讓她很不爽。 “憑什么讓我干這個?” “因為我是班長。這是你剛剛說的,不是嗎?” 陳琪芳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拎著桶憤憤地走了。 管陽去cao場找著正在打球的沈家宥,把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幕和人說了。 “真沒看出來,蘇岑兇起來挺像那么回事兒?!?/br> 沈家宥運球繞過他身邊,不理會他的絮叨,直接投了三分球。 “真的,跟平時不太一樣。顧楠也發(fā)脾氣,可也沒她那種氣勢。她剛剛那樣子你是沒看到,真的太……” 話沒說完球擦著他的耳邊飛過。沈家宥臉色陰沉,周身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凍得管陽一哆嗦,趕緊住嘴拿起書包就往校門外跑去。 跑出一段才停下來,靠著棵樹正準(zhǔn)備喘兩口氣,突然聽得樹后面有人在說話。 “……對陸姐,我看得清清楚楚,根本不是沈家宥出的手。那些石子,就是蘇岑沖你扔的。我保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