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節(jié)
“也包括蘇染霜么?”蘇歡歡冷笑。 蘇染霜無疑是止然的軟肋。 他訕訕的看著蘇歡歡,沒有再辯駁。 蘇歡歡很滿意的笑說:“止然,我既然敢綁你,就不怕你的身份,你若是不想蘇染霜死,就乖乖的給我呆著,要不然我有一萬種辦法讓蘇染霜跟她那小雜種死?!?/br> “你說什么?”止然嚇到了,蘇歡歡知道溫白芷的存在,那就說明,他們見面了。 蘇歡歡找了個干凈的地方坐下來,陰毒的笑說:“你不知道吧,我夜白哥哥將蘇染霜抓回來了?!?/br> “呵,他季梟寒便是再狠,他也不可能殺我霜兒?!闭f蘇染霜落在季梟寒手里,止然反而不怕。 蘇歡歡聳肩:“可是你知道南疆的惡魔丸么?” “不可能,南疆惡魔丸,是南疆都不許用的禁藥,你不可能有!”止然自然是聽過惡魔丸的。 蘇歡歡狂妄的大笑:“看來你是知道的,給你看看,這就是四年前我豢養(yǎng)惡魔丸的證據(jù),你既然知道惡魔丸,也就該知道,它是怎么被養(yǎng)出來的,也該知道,我夜白哥哥身上確實有中惡魔丸的癥狀吧?” “蘇歡歡,你這么得意,那你知道惡魔丸為什么叫惡魔丸么?”止然倒是笑了。 蘇歡歡有些疑惑的看著止然,沒有說話。 止然笑說:“惡魔丸,之所以被列為南疆禁藥,并非是需要用血滋養(yǎng),南疆很多蠱蟲都是需要精血滋養(yǎng)的,這在南疆不是什么禁術(shù),惡魔丸最大的功效是,會讓服藥的人性情大變,便得殘忍嗜血,殘暴不堪,史書上記載很多用過惡魔丸的人,最后都變成殺戮無道的惡魔?!?/br> “我又不嫌棄他是個惡魔?”蘇歡歡反而覺得,惡魔季梟寒跟自己更配。 哈哈哈哈! 止然大笑:“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惡魔丸之所以叫惡魔丸,是因為服藥的人,五年后將會經(jīng)受常人難以承受的苦難,最后爆體而亡,無藥可救!” 止然將無藥可救這幾個字咬得特別重。 蘇歡歡倒退了幾步,她慌亂的說:“這不可能,他沒說這藥會害夜白哥哥?!?/br> “給你藥的人,一定很希望季梟寒死,但是他又不希望季梟寒死的太容易,他要讓他先身敗名裂,然后再慢慢的讓藥物折磨他而死,嘖嘖嘖,看來他比我更恨不得季梟寒死啊。”止然得意的笑。 蘇歡歡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是那個害死季梟寒的人。 她慌亂的想:“若是夜白哥哥死了,我怎么辦?” 她最先想到的,不是怎么想辦法救季梟寒,而是季梟寒若是死了,她該如何繼續(xù)享有她的富貴。 “你一定能救他的是不是?”蘇歡歡將希望寄托在止然身上。 止然冷笑:“你綁架我,卻讓我給你治病,怎么可能?” “你若不治,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蘇歡歡拔下簪子,指著止然。 止然笑:“我都六十多歲了,死了也不可惜了!” “那我就殺了蘇染霜跟那小雜種!”蘇歡歡得意的看著止然,“你應(yīng)該知道,被下惡魔丸的人,只會聽命于豢養(yǎng)母蟲的人,她蘇染霜一個人帶著個孩子,我要弄死她,簡直不要太容易?!?/br> 止然咬牙道:“蘇歡歡,你到底在想什么?你難道就不怕遭報應(yīng)么?” “從她跟我搶男人那天開始,我就不在乎所謂的報應(yīng),得不到季梟寒,就是毀了,我也不會把他留給蘇染霜的!”蘇歡歡一點都不介意別人說她瘋,反正這些年下來,她已經(jīng)眾叛親離一無所有,若是連季梟寒都沒了,她還在意自己是不是瘋子么? “好,我答應(yīng)幫你!”止然狠不過蘇歡歡,只能答應(yīng)。 蘇歡歡咬牙道:“你還要給我找另外一種藥,讓他能忘記蘇染霜,自己又不會死的那種藥。” “我更希望他不要糾纏我徒弟,這個我?guī)湍?!”止然答?yīng)得很干脆。 蘇歡歡得到了止然的承諾后說:“明日會有人來帶你走,你不要?;ㄕ?,要不然我要蘇染霜的命?!?/br> “我跟你不一樣,我在乎我徒弟的命?!敝谷焕湫χS刺蘇歡歡。 他的話戳痛了蘇歡歡,她抓著手邊能砸的東西砸向止然:“你憑什么這樣說我,你憑什么說沒人愛我沒人在乎我,我夜白哥哥他就愛我就在乎我?!?/br> “你愿意這樣騙你自己,我也不會強求的?!敝谷恍Φ每煲?。 蘇歡歡氣瘋了,她抓著一根木棍,恨聲說:“你再說一遍,我殺了你!” 止然很識時務(wù)的閉嘴。 蘇歡歡在止然那里發(fā)了一通脾氣,心情平復之后,她走出來的時候,已是夜深人靜。 蘇家這里雖然身處鬧市,但是這個時間點上,也已經(jīng)沒什么人。 蘇歡歡一個人走在陰暗的小路上,頭也不敢抬。 她只想加快腳步回到侯府,到了那里,她就安全了。 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蘇歡歡忽然覺得后背發(fā)涼,就好像有人跟著自己似的。 她打著膽子回頭去看,可幽深的巷子里面,什么也看不見。 但是一旦她轉(zhuǎn)頭,那種被人窺探的感覺就會很強烈。 蘇歡歡害怕了,她不敢再走小路,她想穿過巷子去大路上,哪怕被巡邏的士兵發(fā)現(xiàn),被季梟寒知道,也好過在這里擔驚受怕。 蘇歡歡的感覺沒錯,她身后不遠的地方,確實有人跟蹤她,那人發(fā)現(xiàn)蘇歡歡的意圖后,忽然撲上來,抓住蘇歡歡的衣袖,將人拉回黑暗之中。 不是一個人。 他們不是一個人。 蘇歡歡嘴巴被人捂住,手被人反綁著,兩只腳也有人分別托著,這絕對不是一個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那幾個人熟練的將蘇歡歡架著,用最快的速度朝角落的一個小院子跑去。 進了院子,那幾個人關(guān)上大門,并且熟練的將蘇歡歡弄到屋里,關(guān)上房門后,有人打開屋里的密室,將蘇歡歡丟了進去。 等蘇歡歡能自由活動的時候,她身邊已經(jīng)圍著好幾個壯漢。 “你……你們是什么人?”蘇歡歡蜷縮在地上,瑟瑟的看著那些人。 呵! 一聲涼薄的笑聲起。 緊接著,一個穿著紅衣黑紗衣的男子從暗處走出來,他手里拿著一把折扇,即便是打家劫舍的事情,他也不緊不慢,保持優(yōu)雅。 “是你?”蘇歡歡的瞳孔驟然一縮,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人膽子這么大,居然還敢出現(xiàn)在風月關(guān)。 沒錯,這個人自然就是凌霄公子。 他聳了聳肩,看著蘇歡歡說:“侯爺夫人?我們好久不見了?” “你既然知道我是侯爺夫人,就該知道,你若是敢對我怎么樣,我夜白哥哥不會放過你的?”蘇歡歡用言語恐嚇凌霄公子。 哈哈哈! 凌霄公子慵懶的笑:“蘇歡歡,你還真是天真單純,我若是怕季梟寒,我就不會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在風月關(guān)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蘇歡歡的聲音開始顫抖。 凌霄公子走過來,在蘇歡歡面前站定之后,凌霄公子冷然的道:”蘇歡歡,我警告過你很多很多次,讓你不要動蘇染霜,可你擔當我的話是耳旁風了?“ “可笑,你這樣處處為她著想,可她喜歡的人,還是季梟寒,季梟寒那樣對她,她都還為他生兒育女,這樣的賤人,我不知道你喜歡她哪里?”蘇歡歡惡毒的咒罵蘇染霜。 凌霄公子隨手一耳光,將蘇歡歡的牙都打掉了兩顆,他陰冷的道:“她的好,豈是你能明白的,你我季梟寒,我們?nèi)齻€都是骯臟的人,我們都不配得到她的好,你更不能侮辱她,要不然……” “有本事你殺了我,你要是敢殺我,夜白哥哥就一定會將你藏在風月關(guān)的勢力一網(wǎng)打盡,到時候你又變成喪家之犬,被朝廷四處捉拿?!碧K歡歡痛恨所有愛蘇染霜的人。 凌霄公子笑:“我怎么會殺你呢,我還要靠你去牽制季梟寒呢,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但是……我可以讓你真正的做一次女人?!?/br> “你什么意思?”蘇歡歡的眼神里面已經(jīng)充滿了恐懼。 凌霄公子笑說:“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這幾個大漢伺候你的,因為……他們都嫌棄你!” “鳳睿熙,你要是敢這樣對我,我一定會讓你后悔的!”蘇歡歡沒想到,這凌霄公子消失這么多年回來,居然第一個對付的人,居然是她。 哈哈哈哈! 凌霄公子肆意的笑:“我最大的后悔,就是當初沒有殺了你,可是現(xiàn)在想想,殺了你,還不如讓你生不如死。” “你到底要做什么?”蘇歡歡真的嚇到了,她聲淚俱下的哀求道:“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幫你,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嘖嘖嘖! 凌霄公子搖頭說:“可惜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幫我做,我唯一需要的,就是看著你痛苦……來人啊,將人帶上來,讓他們好好伺候侯爺夫人!” 凌霄公子話音剛落,就有人領(lǐng)著一群穿著花里胡哨,油頭粉面的男人走了進來,一共有八個。 看到那些人,便是從未見過,但是蘇歡歡卻不可能沒聽過,她知道,這些都是青樓妓館用來招待有錢女人的小倌兒。 “對了,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他們七個都分別得了不同的花柳病,好好享受吧?”凌霄公子說罷,攤手離開。 ??! 蘇歡歡大力的掙扎,可那幾個人將她摁在地上,她根本動彈不了。 蘇歡歡氣急敗壞的說:“鳳睿熙,你若是敢這樣對我,我總有一點,會讓蘇染霜加倍去承受這些,我保證!” “只怕,你沒這機會!”凌霄公子之所以之前沒出手,那是因為旱魃等人沒在蘇染霜身邊守著,現(xiàn)在既然大家都回到蘇染霜身邊來了,那他就沒什么可顧及的了。 臨出門前,凌霄公子對那幾個大漢說:“來啊,給她點點熏香助興?!?/br> “瘋子,你這個瘋子,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蘇歡歡咬牙切齒的詛咒凌霄公子。 可她敵不過她身上那些手,密密麻麻,任何地方,都能輕易的擊碎她。 后半夜。 凌霄公子再次出現(xiàn),見蘇歡歡雙目無神的靠在那一堆男人里面,他笑了笑說:“侯爺夫人已經(jīng)玩開心了,送她回去吧?” “等等……”蘇歡歡艱難的站起身來,指著凌霄公子說:“你不是還想讓我繼續(xù)控制季梟寒么,那就讓我體體面面的回去,不要讓任何人看出端倪,要不然就算同歸于盡,我也會殺了蘇染霜?!?/br> “可以!”凌霄公子對屬下說:“給她衣衫,讓她梳洗?!?/br> 就在蘇歡歡從蘇家出來的同時。 跟蹤蘇歡歡的人在確定神醫(yī)止然被關(guān)在蘇家廢園里面后,留了一個跟蹤蘇歡歡,另外一個就連忙回去稟告季梟寒。 可是季梟寒帶著人來的時候,止然已經(jīng)不見了。 他很確定止然應(yīng)當是被關(guān)在這里一段時間,只是這短短的時間里,到底是誰出手將止然帶走的? 季梟寒不得而知。 他站在那密室里面,憂心忡忡。 隨行的人在檢查密室里面的痕跡,這時候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他叫到:“侯爺,這里有東西?” “什么東西?”季梟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