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jié)
“怎么回事?”季梟寒緊張的問。 小甜便將蘇歡歡起先陷害蘇染霜弄斷她手臂的事情,還有蘇文軒打蘇染霜的事情都告訴了季梟寒。 季梟寒聽后,冷聲說:“蘇文軒,你一再動我的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雖然生氣,但是季梟寒還是沒有忘記去看蘇染霜。 季梟寒進(jìn)院子的時候,蘇染霜就知道了。 看到他進(jìn)屋,蘇染霜抬起頭來看他。 季梟寒心疼不已的看著蘇染霜已經(jīng)上過藥的傷口,氣急敗壞的說:“我就不該放你一個人去?!?/br> “我受傷也是有好處的!”蘇染霜笑說。 季梟寒心里愧疚,他蹲在蘇染霜面前,仰望著蘇染霜說:“我知道,蘇歡歡不會無緣無故的說你斷她手臂,你這樣做,是為了拖延去蘇家的時間,你在的等我去救你!” 可是他沒去,因為他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沒時間去管蘇染霜。 蘇染霜也知道他忙,她笑著說:“才不是?我沒有!” “霜兒,我對不起你!”季梟寒將蘇染霜抱在懷里,輕輕的拍了拍蘇染霜的后背后,季梟寒站起來說:“我去幫你要個說法!” “不要!”蘇染霜站起來,抱住季梟寒的腰,撒嬌道:“嫁給你前路坎坷,這是我們都已經(jīng)預(yù)料到的事情,所以你沒有對不起我,報仇的事情,一點點慢慢來,我今日發(fā)現(xiàn)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季梟寒問。 蘇染霜將蘇歡歡要挾蘇文軒的話原封不動的告知季梟寒,末了她道:“我覺得我父親跟蘇歡歡兩個人之間,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這個秘密,對他而言,或許是致命的。” 致命的? 季梟寒冷笑,他在心里暗忖:“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只能是那件事!” 但是表面上,他卻不動聲色。 只說:“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但是你的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 “算,自然不能就這樣算,我今日也說了,我會去討要說法的,但是你不能在這樣的狀態(tài)下去,我給你創(chuàng)造了一個讓你跟我父親談條件的好契機,你可不能拿著劍去談,我不白受傷了么?”蘇染霜頗有些俏皮的說。 季梟寒哭笑不得:“你能不能不要連受傷都要想著幫我創(chuàng)造什么條件?我不要任何條件,便是這輩子都……算了,不管怎樣,我都不愿讓你受傷,你懂么?” “我懂,但是要想以后過太平日子,我們都要努力不是么?”蘇染霜笑。 季梟寒真是…… 他抓住蘇染霜的手,將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氣急敗壞的說:“我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也是!”蘇染霜笑。 季梟寒被氣笑了,問:“疼不疼?” “我是大夫我有好藥,保證不會疼,也不會留疤!”蘇染霜反過來安慰季梟寒。 季梟寒刮她鼻子:“你若是毀容了,我便將你嫁到福根家去?!?/br> 聽了他的話,蘇染霜羞得直跺腳,“那福根跟我一起去么?” “去!”季福根當(dāng)即點頭。 兩人互看對方,都被彼此逗樂了! “氣消了么?”見季梟寒真的笑開了,蘇染霜這才安心了些。 季梟寒被蘇染霜弄得真是沒脾氣了,無奈的道:“今日也晚了,先休息,明日再說!” “好!”蘇染霜主動伸手要抱抱。 季梟寒將人提起來,抱在懷里,幽幽的問:“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故意被刺傷的。” 蘇染霜:“……” 這兩人倒是溫馨幸福一夜好夢,可憐的蘇文軒,動手的時候,他只想著以醉酒的名義嚇唬嚇唬蘇染霜,讓她以后對自己尊敬點,自己作為父親,便是甩了她一耳光,打了她一下,那也是父女之間的事情,不會鬧大。 可誰知,那碎瓷片居然讓他失算了,蘇染霜穿著郡主的朝服在蘇家被人刺傷,若是季梟寒非要拿這件事做文章,那蘇文軒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為此,他一夜未眠。 三夫人這朵左右逢源的解語花,也被他趕出房間。 不管他怎么擔(dān)憂,這一夜還是要過去,該來的還是要來。 翌日清晨,蘇文軒稱病不去府衙。 季梟寒去到府衙后,何大人便將昨日發(fā)生的時候跟季梟寒說了一遍,他讓季梟寒自己定奪。 季梟寒聽后,淡聲說:“讓蘇歡歡去給人家大夫道歉,賠償醫(yī)藥費,還有當(dāng)時請大夫看病的診金?!?/br> 何大人:“……” 不過,看季梟寒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他只能為難的說:“可是二夫人稍微有些跋扈,屬下?lián)摹靡廴フ?,她會不從!?/br> “將公文送到侯府,讓小芳兒去執(zhí)行?!比粽f侯府誰最適合執(zhí)行這個任務(wù),那一定是小芳兒,再也沒有別人! 何大人一聽不用為難他,當(dāng)即屁顛顛的走了。 季梟寒見不到蘇文軒,便問:“蘇大人呢?” “告假了!”張庭之道。 季梟寒冷冷勾唇,“既然我的岳父大人告假,那我這個做女婿的,得去看望一下!” 嘶! 侯爺明明說得如此和藹,為何會感覺到一股寒氣逼人? 眾人搓了搓手臂,不解的看張庭之。 張庭之看天,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從府衙出來后,季梟寒帶著季小馬去了蘇家。 季小馬一路嘀咕:“侯爺,你說他要是打死不承認(rèn),那該怎么辦?” “他敢不認(rèn)么?”季梟寒冷笑。 好吧! 侯爺殺氣重的時候,還是躲遠(yuǎn)點好,免得被誤傷。 蘇家。 季梟寒到的時候,三夫人正在檢查下人打掃,見到季梟寒,她本能的腿一軟,像她這樣的人,最不敢見的,便是季梟寒這樣的聰明人。 可是,人已經(jīng)來了,她也不敢不接待,連忙走過去行禮:“侯爺安好!” “三夫人客氣了!”季梟寒睨了一眼廳堂,淡聲說:“岳丈大人不在家么?” “……在的,只是昨夜喝醉了酒,到這時候都還沒完全緩過來,頭疼的緊,不知侯爺此來,是有何事呢?”三夫人怯生生的問。 季梟寒笑:“我來探病!” “鬼才信!”三夫人在心里反駁季梟寒,表面上卻絲毫不敢有任何不滿,她陪著笑臉說:“侯爺有心了!” 季梟寒繼續(xù)笑:“就是不知,是要我去請?zhí)K大人,還是蘇大人自己來見我?” 這…… “我這就去請老爺!”在別人面前,三夫人或許樂意巧言令色的幫蘇文軒拖延一下,可是在這季梟寒的面前,她一點都不敢。 季梟寒瀟灑得很,找了個地方坐下,便不再說話。 三夫人去正房敲門,聽見敲門聲,蘇文軒氣惱的道:“干什么?” “老爺,季侯爺來了,在廳堂等著!”三夫人淡聲陳述。 蘇文軒聽說季梟寒上門,嚇得連忙打開大門,將三夫人拉進(jìn)去,急切的問;“他什么反應(yīng),有沒有說什么話?” “他一直在笑,可是……可是我覺得他殺氣好重!”三夫人喏喏的說。 蘇文軒:“……完蛋了!” “要我說,這件事還得怪二小姐,她怎么這么沒有分寸,在蘇家對大小姐下手,這不就是在害蘇家么?”三夫人不滿的道。 現(xiàn)在蘇文軒沒心思追究蘇歡歡,他捻著眉心問:“那你怎么跟他說的?” “我就說老爺宿醉頭疼,現(xiàn)在還沒醒酒?!比蛉丝粗K文軒,也有些擔(dān)心蘇文軒躲不過這次。 蘇文軒嘶嘶嘶的捶了自己的額頭幾下,“我當(dāng)時怎么就會想著在家里跟蘇染霜耍這個威風(fēng)呢,那死丫頭跟狐貍似的,早就算計好了我要對付她,我還往她的陷阱里面鉆!” “老爺,季侯爺還在廳堂等著,你看這……”三夫人為難的看著蘇文軒。 蘇文軒道:“你去取酒來,我再喝兩杯。” “???”三夫人蒙圈的看著蘇文軒,不知他這是何意。 蘇文軒心情不好,說話的語氣也重:“讓你去就去,多事!” “是!”三夫人不敢再多話,連忙去辦事去了。 季梟寒等了差不多一刻半鐘,蘇文軒才姍姍來遲。 他一進(jìn)廳堂,季梟寒跟季小馬便聞到了nongnong的酒味,季梟寒似有似無的勾了勾唇,顯然很不齒蘇文軒這種行為,但是他也不說什么,只冷眼旁觀。 蘇文軒走過來,面色糾結(jié)成一團(tuán)的跟季梟寒行禮:“侯爺安好!” “喲,蘇大人這一身的酒味,是剛潑上去的么?”季梟寒冷笑著說:“蘇大人是以為這樣就能躲過這一劫么?” “侯爺……我不懂侯爺?shù)囊馑?!”蘇文軒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子,不敢看季梟寒的眼睛。 季梟寒淡然伸手,季小馬便連忙將一只酒葫蘆遞給季梟寒。 季梟寒當(dāng)著蘇文軒的面,喝了幾口酒,然后笑著說:“我現(xiàn)在也喝醉了,我若是挑斷你的手腳筋,應(yīng)該也不算什么大罪過吧?” “你……我是朝廷命官,你這般折辱我,難道你就不怕我上京告你么?”蘇文軒沒想到,季梟寒居然用這樣的辦法來對付他。 呵呵! 季梟寒笑:“那霜兒還是朝廷的郡主呢,她當(dāng)時穿著朝服,蘇大人尚且能下手打她,導(dǎo)致她容貌被毀,為何本侯打一個居心不良的昏官,卻害怕你上京告我?” “你……我不是故意的,我當(dāng)時……我當(dāng)時是真的喝醉了!”蘇文軒狡辯道。 季梟寒聳肩:“可我現(xiàn)在也喝醉了也,我也不是故意的!” 說罷,他快速走過來,手里不知何時已經(jīng)多了一把匕首。 三夫人見狀,尖叫著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