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節(jié)
可是,沒想到,初初聽了他的話,卻忍不住羞紅了臉。 其實這件事要說起來的話,還是她自己任性。 如果不是她鬧著不讓齊偉龍他們貼身保護(hù),又請馮皓宇給她另請了一批保鏢保護(hù),結(jié)果,最后卻還是被吳昊軒鉆了空子。 甚至最后還是白曜晗帶著齊偉龍他們?nèi)グ阉o救了出來。 當(dāng)下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別怪白曜晗,都是我耍小性子,才會讓吳昊軒葉雅璐他們鉆了空子的。” 其實,說起來,這件事還真的是白曜晗惹出來的禍。 原來,當(dāng)日冉初初拜托了馮皓宇給她另請保鏢,很快,他就選了一批身體素質(zhì)比較好,各項能力都挺好的退伍**給她挑選。 她當(dāng)時就立馬打發(fā)了齊偉龍,換上了新的保鏢。 雖然齊偉龍他們表面上是撤了,但是,白曜晗又怎么會這么輕易就放手?那批人實際上是撤到了不遠(yuǎn)處暗中保護(hù)。 齊偉龍看不上那些保護(hù)冉初初的人,覺得他們都是些新手,暗中也存了一較高下的心思,所以,齊偉龍他們給那些保鏢下了絆子,讓他手下的一個,懂網(wǎng)絡(luò)通訊的,黑了他們的通訊器,還有監(jiān)視器。 冉初初不喜歡旁人貼身保護(hù),平時監(jiān)視器被黑,那些人能看到她的身影,倒是還沒出什么大紕漏,這不,這一進(jìn)了火鍋店,就容易出差錯。 如果不是齊偉龍覺得事情不對勁,進(jìn)去排查一番的話,還不知道冉初初會被帶走多長時間呢。 冉初初不知道這里面的內(nèi)情,反倒一直覺得是自己任性,甩開保鏢的保護(hù),才會出了這么一場意外的。 白曜晗也怕她以后再任性,又把保鏢給甩了,因而倒是沒有解釋,默認(rèn)了她的想法。 這話一出,馮皓宇差點(diǎn)氣得快要內(nèi)傷吐血了。 不過,他這個時候卻沒有心思計較這些了,他的注意力全都被她剛剛提的事給吸引了,既驚詫又氣憤的問道,“你說……” “那個綁架你的人是吳昊軒?” 之前只是聽陸三說她被綁架了,倒是不知道那個綁匪是吳昊軒。 他也是認(rèn)識吳昊軒的,自然也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本以為只是一些小齷齪而已,沒想到,他竟然會伙同旁人綁架她? “怎么?你不知道?”他們跑過來詢問,她還以為他們都知道內(nèi)情了,“過幾天,他就被送去法院受審了?!?/br> “到時候我一定會出庭作證?!?/br> 兩輩子的恩怨,終于可以了結(jié)了,她也是時候從過去走出來,開始新的生活了。 說起來,這件案子會那么快就提交司法機(jī)關(guān),這里面也是有白曜晗的一份功勞。 馮皓宇聽了她的話,便沉默不說話了。 白曜晗什么都安排好了,他就算想要幫她出口氣,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這讓他覺得很是沮喪,突然發(fā)現(xiàn),他跟白曜晗之間的差距,就像是隔了一個馬里亞納海溝,不管他怎么追趕都趕不上。 馮皓宇情緒上的轉(zhuǎn)變,冉初初沒有察覺,興致挺好的對的他們說,等事情結(jié)束了以后,要去寺廟里求個平安符,保平安之類的話。 余飛衾倒是發(fā)現(xiàn)了馮皓宇的不對勁,但是,他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在心里嘆了口氣,希望自己的好兄弟能盡快清醒,別陷得太深了。 他們兩個之間,根本就沒有旁人插進(jìn)去的余地。 余飛衾生怕皓子會失態(tài),說出些什么不理智的話,正琢磨著該怎么告辭的時候,大門那邊傳來了響聲,那動靜一下子就把他們給吸引了過去。 看到白曜晗提著大包小包進(jìn)來的時候,馮皓宇看到冉初初眼睛像是一下子就亮了起來,臉上的笑容也加深了幾分。 整個人歡快的跑到他身邊接過他手上的東西。 然后,他就看到白曜晗那張冷肅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寵溺的笑容,還親昵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看到他們兩個親密的樣子,馮皓宇更是被打擊的不行。 以前沒有看到他們之間的相處,他還可以自欺欺人的欺騙自己,告訴自己,他們只不過是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好一些罷了,但是,現(xiàn)在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再也無法用這樣的理由說服自己了。 他……真的沒機(jī)會了。 白曜晗看到馮皓宇那如喪考妣的樣子,心里忍不住冷笑。 他(馮)的心思,他又怎么會不知?他是時候宣示一下主權(quán)了。 當(dāng)下,他越發(fā)溫和的笑著對她說道,“你別忙活了,你朋友好不容易來家里一趟,你去跟他們說說話吧?!?/br> “我去廚房準(zhǔn)備午飯了,呆會記得留他們在家吃頓飯啊?!?/br> “好啊?!比匠醭踹B忙幫他把菜提到廚房,“那這頓飯就得麻煩你了。” “有啥麻煩。”白曜晗笑著說道,“你的朋友,不就是我的朋友嘛。” “好了,快點(diǎn)出去陪客人吧?!?/br> 聽到從廚房里傳出來的,左一句家里,右一句客人,明顯就是在告訴他,他白曜晗跟冉初初才是一家的,他們這些人不過是客人罷了。 這話就像是一根針一樣狠狠的扎在馮皓宇的心上,讓他泛起了綿密的疼痛。 看到他臉色慘白的樣子,余飛衾忍不住開口低聲說道,“皓子,算了吧,感情的事情最是強(qiáng)求不得,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是旁人可以插得進(jìn)去的?!?/br> 馮皓宇聽了他的話,半響才沙啞著聲音說道,“我知道,但是……這不是說能放下就能放下的。” “你再給我一點(diǎn)時間吧?!?/br> 他很不甘心,這段感情還沒有說出口就已經(jīng)夭折了。 但凡初初有點(diǎn)猶豫,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努力去爭取,但是,她看到白曜晗時的表情,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歡喜,讓他覺得無能為力,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他不怕跟白曜晗去爭,但是,卻怕初初愛上了別人,半點(diǎn)機(jī)會都不給他留?。?! 看到他這么痛苦的樣子,余飛衾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只能等時間慢慢的把他的傷口撫平吧。 冉初初雖然被白曜晗趕出了廚房,但是,她跟馮皓宇他們聊天的時候,總是不斷的往廚房那邊看,這個不經(jīng)意的舉動,讓馮皓宇更加深刻的明白,她愛上了他。 雖然他知道,自己這輩子或許沒有跟她在一起的機(jī)會了,但是,他還是舍不得就這樣離開,能多在她身邊待上一會兒,他都覺得開心。 因而,就算白曜晗一直不給他好臉色看,他也厚著臉皮,當(dāng)做沒看到。 但是,看著白曜晗一直給冉初初夾菜,兩人甜蜜的,再容不下旁人的畫面,讓他心像是被人一刀刀的凌遲。 那天那頓午飯,是他這輩子吃過的,最難以下咽的午餐。 用過午餐后,馮皓宇再也無法忍受,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談情說愛的那種心疼,嫉妒,于是,便跟他們告辭,狼狽的離開了。 白曜晗看著他灰溜溜離開的背影,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 哼,這種程度就受不了了? 如果他再繼續(xù)呆在這里礙眼的話,他會讓他知道,什么才叫虐狗。 …… 很快就到了吳昊軒伙同葉雅璐綁架一案開庭的日子。 冉初初是她自打綁架以后,第一次見到覃珍珍跟馮曉云,她們兩個也是作為證人出現(xiàn)。 她們穿著厚厚的棉襖,但是,臉色依然很蒼白,樣子憔悴不堪,整個人瘦得顴骨凸出,還一副畏畏縮縮,害怕見人的樣子。 冉初初看到她們這個樣子,也忍不住被嚇了一跳,忍不住驚詫的問道,“你們怎么變成這副模樣了?” 雖然她知道,覃珍珍沒有參合進(jìn)綁架一案之中,但是,因為她一直胡攪蠻纏,纏著她去見葉雅璐,導(dǎo)致后面發(fā)生她被綁架的事情,因而,她心里對她(覃)也是有些不滿的。 但是,看到她們變成如今這幅樣子,心里的那絲不滿,好像也就消散無蹤了。 覃珍珍看到站在她身邊的白曜晗,瞳孔忍不住收縮了一下,慌忙扭過頭去,躲避著他們的眼神,“沒……沒事?!?/br> 那天發(fā)生的事情,簡直就是她這輩子的噩夢。 如果冉初初最后不是被平安救回來的話,她們最后還不知道會落得個什么下場呢。 可是,即便她被救回來了,但是,白曜晗折磨她們的手段,她們依然記憶猶新。 那深入骨髓的寒冷,還有那瀕臨死亡的感覺,都讓她們見到他,就猶如見到惡魔一樣,不敢多看他一眼。 “你們真的沒事?”冉初初有點(diǎn)懷疑的追問了一句。 雖然她們也曾做過一些惡心人的事情,但是,她們至少肯為她出庭作證,想來對她還是有些同學(xué)情誼的,因而,對她們的芥蒂也少了一些。 但是,她卻不知道,覃珍珍她們之所以肯出庭,一來,她們是擔(dān)心,如果她們不出庭作證的話,讓人誤認(rèn)為,她們也參合進(jìn)這綁架案里的話,那可就有口也說不清了。 二來,她身邊的那個煞星可不是那么好說話的,如果她們敢不出庭作證,把那綁匪繩之于法的話,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因而,就算她們心里明白,她們出庭的話,會被綁匪的家屬記恨,甚至還會引來麻煩,她們也硬著頭皮出現(xiàn)了。 聽到她們堅持說自己沒事,冉初初便也就不再繼續(xù)追問了。 畢竟,她們之間的感情,在經(jīng)歷過那么多事情以后,再也不復(fù)以往了,問候一句,已經(jīng)是她們關(guān)系的最好詮釋了。 覃珍珍她們剛進(jìn)去,又迎面走過來了一行人。 領(lǐng)頭的是,抹著眼淚的朱秀英,緊跟著的是,西裝革履,滿臉憔悴的吳學(xué)勇,還有穿著貂皮大衣,戴著墨鏡的吳思思。 兩行人一碰面,朱秀英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個,穿著白色羽絨服,戴著一頂針織毛線帽,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就是害得自己兒子被抓走的小賤人。 當(dāng)下,便‘嗷~~’的一聲撲過去,想要把她給撓死,但是,卻被齊偉龍眼疾手快給攔了下來。 撓不到她,朱秀英便激動地哭著罵道,“你這個賤人,為什么要害我兒子?” “你那么小一點(diǎn)的時候,就知道使心眼,在村里人面前,污蔑我兒子的清白,你害他還害得不夠慘嗎?現(xiàn)在竟然還害得我兒子被抓去坐牢,你怎么那么狠心啊……” “我兒子是那么優(yōu)秀的一個人,他才剛從國外留學(xué)回來,有著光明的前途未來,沒想到,他竟然又遇到了你這個掃把星,最后,連后半輩子都給搭進(jìn)去了。” “你這個賤人,我們老吳家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嗎?你要這么害我們?” 聽了她的話,冉初初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說起來,不就是他們吳家上輩子欠了她的么? 吳昊軒欠了她兩條人命,而她這個好婆婆,磋磨了她一輩子,讓她一輩子都沒過過什么舒心的日子,現(xiàn)在看到她痛不欲生的樣子,她像是狠狠出了一口惡氣,心情那叫一個暢快。 “吳嬸嬸,你可不能空口白牙就隨便胡說八道?!比匠醭趼龡l斯理的說道,“你兒子所犯的案子,可是經(jīng)過人民警察嚴(yán)密的審查才移送司法機(jī)關(guān)判刑,絕對不會污蔑他的清白的?!?/br> “如果你再借機(jī)把臟水潑到我身上,我可是會告你誹謗的。” “咱們正好在法院門口,周圍也有很多人證,想必法庭一定會很快接受我的起訴的,到時候,你跟你的兒子,正好在監(jiān)獄團(tuán)聚,想必你也會非常滿意的?!?/br> “你……”朱秀英畢竟是個鄉(xiāng)下婦人,哪里知道這里面的彎彎繞繞?一聽說要告她,她就先矮了一截,哪里還敢再跟她鬧? 一時下不來臺,便硬著頭皮沖她撂了一句狠話道,“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br> 然后,就灰溜溜的進(jìn)去了。 吳思思經(jīng)過她身邊的時候,摘下了臉上的墨鏡,一臉高冷的對她說道,“雖然我很討要吳昊軒,也想過要弄死他,但是,這不代表著,我會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別人欺負(fù)?!?/br> “我會幫他報仇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