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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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心里默默的猜,慶元帝能不能熬過這年的冬天,會不會哪天醒來,太子就得登基了。 顧盼聽見這些消息時,慶元帝已經(jīng)病了很久,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其實離慶元帝駕崩的日子還有兩年。 這兩年里,朝廷里大大小小的事都由太子殿下代為處理。 而鐘硯起兵造反的日子也在兩年后,不過,距離原著中顧六小姐被送走的日子倒是不遠了。 顧盼心不在焉抱著兒子,腦袋里什么亂七八糟的事都想了一遍。 她和鐘硯現(xiàn)在不僅沒有仇恨,感情稱得上和睦,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用報復(fù)的手段把她送給太子。 鐘硯的占有欲強烈到變態(tài),又怎么可能會拱手相讓與對手? 而且平時他眼中的情意,一眼望到底,都是真的。 對一個自己喜歡且相處的不錯的妻子,鐘硯不可能會做到像原著那么絕情的地步。 小朋友見母親在發(fā)呆,仰著脖子,雙腳使勁的蹬,想努力夠到母親的臉。 顧盼回神,笑了下,“俏俏怎么啦?” 小朋友用rourou的手指了指自己,奶乎乎的說:“親……親親……親……” 他詞匯貧乏,也僅僅只會說幾句簡單的話。 顧盼親了親他的臉頰,“俏俏好甜呀?!?/br> 小朋友對外高冷乖巧,在父母面前卻是個撒嬌怪,要親親要抱抱。 有時鐘硯忙的不見蹤影,他會氣鼓鼓的爬到鐘硯的書桌上,讓他抱抱自己。 俏俏玩累了,乖乖趴在她的肩膀上睡了過去。 顧盼盯著兒子的臉看了一小會兒,萌生出一種會撒嬌也不壞的念頭。 孩子快要兩歲,顧盼每天晚上還是喜歡抱著他睡覺,鐘硯有所不滿,提出來讓他一個人睡隔間。 顧盼覺著俏俏還小,沒有松口,另一方面,也借著孩子擋一擋鐘硯。 鐘硯在這件事就不肯慣著她了,第二天愣是沒讓孩子進屋。 幸虧孩子沒鬧騰,抱著他父親塞過來的枕頭,哭都沒哭,安然睡著了。 花燈月影,屋里頭剩下他們二人。 顧盼生了孩子后,身體大不如前,冷白的臉龐,脖頸似一截剛出水的嫩莖,身軀柔弱纖瘦,身段有致,一把細腰藏在輕薄綢緞衫裙里。 鐘硯眸光略深,無聲走上前,輕輕松松單手便能按著她的腰肢,香甜軟糯的氣息鉆進他的鼻尖,他低下臉,呼吸間的熱氣盡數(shù)落在她的后頸。 顧盼往后躲了躲。 短短的笑意從鐘硯的眼底略過,他低著臉,在她耳邊說:“怎么還這么天真?你躲的開嗎?” 這一晚對顧盼而言不太好過,浮浮沉沉,不知身在何處。 第二天顧盼是被兒子叫醒的,小朋友雖然可以自己睡,但還是喜歡對母親撒嬌,每天早晨爬起來就要她親親自己。 院子里原本只搭建了一個秋千,為了俏俏,顧盼讓下人們又搭了一個小些的。 俏俏喜歡坐在秋千上,小rou手緊抓著兩邊的粗繩,也不害怕被蕩的高高,若是母親陪他一起蕩秋千,他也會格外高興。 顧盼把碧青叫了進來,讓她將俏俏抱出去洗漱,她也要換衣洗漱。 渾身沒什么力氣,慢騰騰的坐起來,發(fā)了一會兒的呆。 系統(tǒng)聲突兀在腦海中響了起來。 【滴,即將到達本書第一個轉(zhuǎn)折情節(jié)點。】 【請宿主做好準備,盡量不偏離原著?!?/br> 第五十二章 系統(tǒng)好像只是短暫的出現(xiàn)了一下, 就再也沒有聲音了。 似乎這兩聲提醒仿佛都是顧盼的錯覺。 她嘗試著呼喚了兩聲系統(tǒng),意料之中的沒有回應(yīng), 她習(xí)以為常, 即便系統(tǒng)冒出來吱兩聲也沒有什么用處。 推算了下時間, 如今慶元帝病倒,太子監(jiān)國。 趙煥章處事上挑不出任何毛病,若應(yīng)該挑錯處,大概就是太溫吞,手段柔和每次都留有余地。 鐘硯布局多年,可不是要看著趙煥章繼承大統(tǒng),李家的人他一概不會放過, 只等著抓住趙煥章的一處錯, 而后往死里折騰。 顧盼只是他上位路里的一個踏腳石, 原著男主利用了博平郡主對她的恨意,也順便利用了她。 現(xiàn)在她既然已經(jīng)知道博平郡主會設(shè)局陷害了她和趙煥章,自然就不會往坑里跳。 何況兩年多的朝夕相處,細枝末節(jié)的關(guān)懷, 顧盼自作多情的想,鐘硯怎么也不會把她往火坑里推。 顧盼想通之后, 覺得自己這次能從容應(yīng)對。 鐘虔在朝堂上被鐘硯處處打壓, 這就激起了博平郡主久違的仇恨之心, 她本來都差不多要認命,還是見不得兒子被欺負。 鐘硯如今妻兒美滿,鐘虔還連門親事都沒說, 這么一想,博平郡主又要岔氣,心有不甘意難平。 她也是偶然之間才想起來太子殿下和顧盼似乎還曾經(jīng)有過一段說不得的情緣,過兩日便是老太爺?shù)膲鄢?,屆時太子殿下也會大駕光臨。 博平郡主這才起了歪心思,腦子一熱便讓人偷偷備了合歡散,嬤嬤拿了藥過來,忍不住問了一聲,“您真的要給少夫人......” 博平郡主想到顧盼,這兩年下來,她對顧盼的厭惡不比從前,何況她生的那個小胖子是個會討人歡喜的孩子,一時之間,博平郡主也開始猶豫。 翻來覆去想了一個晚上,沒怎么睡,來日精神不濟,博平郡主擺著張臭臉,對嬤嬤道:“算了,我也懶得給她使絆子?!?/br> 直到今天,博平郡主都看不出來鐘硯對她幾分真幾分假。 不過依照博平郡主對他的了解,不認為他是個會為男女情長所累的人。 顧盼嫁給一個狠戾的瘋子,還為他生了孩子,可見將來都沒法擺脫這個人,如此想來,也是個可憐人。 嬤嬤贊同道:“世子爺不好招惹,如今咱們還是避著他點吧,省的他又來找咱們的晦氣?!?/br> 上回送了裝著人頭的盒子的事,還心有余悸。 博平郡主氣不順,“我就是生氣!他何至于處處和鐘虔過不去,專門打我的臉嗎不是!” 嬤嬤給她倒了杯涼茶,“您消消氣,小少爺自有他的福氣?!?/br> 老太爺大壽,侯府提前布置起來,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 顧盼發(fā)現(xiàn)似乎對屋檐下的紅燈籠很感興趣,張開雙手嚷嚷著要她抱抱,顧盼心軟成一灘水,將兒子抱在懷中用力親了兩口。 小朋友仰直了上身努力往前走,口齒不清,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喃喃著:“燈...燈燈....燈燈?!?/br> 顧盼按住他胡亂揮舞的雙手,莞爾道:“娘親也夠不到呀,等你爹回來讓他摘下來給你玩好不好?” 小朋友很好哄的,只要你肯認認真真和他說話,他就不會再鬧了。 “次......俏俏要次。” “好的呀,等摘下燈籠讓你抱著啃個夠?!?/br> 俏俏抱著她的脖子,在她臉上親了口,親完后開始害羞,一雙小rou手捂著自己的臉,不好意思見人。 鐘硯回來時,俏俏還在害羞,埋在母親的頸窩,白軟軟的臉蛋被悶的通紅。 他覺著好笑,“怎么了?” 顧盼胳膊有些酸,邊說:“他害臊了呀?!彼种噶酥肝蓍芟碌募t燈籠,“俏俏想要這個,你摘下來給他好不好?” 鐘硯不想她這么慣著兒子,更不會小朋友撒撒嬌賣賣萌想要什么就給什么,他從她懷中接過孩子,“燈籠不能吃。” 不用猜,就知道俏俏是想吃。 小朋友的胳膊改為抱著他的脖子,他睜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眸,用平時來哄娘親的法子,企圖親一親父親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鐘硯被他親了口,輕笑了聲,“不能吃就是不能吃?!?/br> 俏俏被拒絕后把自己的小腦袋埋在父親的胸膛,不理人了。 小朋友生著悶氣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鐘硯將孩子放在床上,轉(zhuǎn)過身,目光專注凝望著她。 顧盼覺著他的眼神仿佛有種捉摸不透的深意,和平時都不太一樣。 她問:“怎么啦?” “沒怎么?!?/br> 她的眼神天真又清澈,五官輪廓極為漂亮,美艷又清純,她眼中倒映著鐘硯的臉龐,毫無戒心也沒有任何的猜忌。 雋秀清俊的男人扯起嘴角笑了笑,似乎在看她,又好像他這雙漂亮的眼眸中從未有過她的存在。 鐘硯伸出手,緩慢描繪著她精致的五官,視線忽明忽暗,他輕輕的說:“早些歇息,明日有的忙?!?/br> 顧盼說不上來他哪里奇怪,隱約察覺他和平時有些不同,等到爬上床蓋好被子入睡的前一秒,腦子里還是他那句不輕不重沒什么感情的:“早些歇息。” 他當(dāng)時的聲音有些落寞,或許那幾分落寞是她自己臆想出來的。 第二天便是老太爺?shù)膲鄢剑櫯纹鹪缡釆y打扮,穿了件齊腰寬袖襦裙,裙擺上的仙鶴刺繡活靈活現(xiàn),腰身被襯的纖細,她畫了個淡妝,少了美艷的鋒芒,氣質(zhì)柔和。 顧盼也給俏俏換了身新衣裳,把兒子打扮的可可愛愛,抱著孩子去到前廳。 酒席過半時,太子殿下遲遲未曾出現(xiàn),顧盼以為他不會過來了。 兒子出生之后,顧盼就再也沒見過趙煥章,偶爾在夢里才能看見他的臉。 她也很少能聽見趙煥章的消息,只知道成婚多年,太子和太子妃還是無所出。 俏俏在她懷里動來動去,似乎很想要她頭頂發(fā)髻上的蝴蝶發(fā)簪。 顧盼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頰,像和大人講道理一樣對著他說話,“簪子是尖的,不能玩?!?/br> 俏俏嘴里發(fā)出咿呀的叫聲,顧盼順手把腰間的香囊解開,紅繩掛在他的小拇指上,“你玩這個好不好?” 俏俏低頭看了眼香囊,咧嘴高興的笑起來,還拍了拍手,看上去很喜歡。 姍姍來遲的趙煥章瞧見這一幕,心里有些說不清的顫動,很早之前他就覺得顧盼像個長不大的、有些任性的小女孩。 從來沒想過她當(dāng)母親會是什么樣的。 如今看見了,倒也為她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