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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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夫人乃是正妻,顧盼還得叫她一聲母親。 “我也不留你了,這么久沒回來肯定是想你娘了,趕緊過去吧?!?/br> 顧盼也懶得同她盤旋,“好?!?/br> 她命人將禮品留下,便牽著鐘硯的手往三姨娘的院子里去。 等她的背影完全消失,顧夫人呸了一聲,看見她那張臉都來氣,罵道:“也是個小賤人?!?/br> 顧盼和顧夫人之間的仇不是一言兩語能說得清,當(dāng)初顧夫人本來是想將顧盼嫁給一個年近半百的老頭子,雖年紀(jì)大了點,但有錢。 而且她看顧盼早就不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壓過顧舒懷的風(fēng)頭。 好不容易說動了顧大人,剛找好媒人眼看事情就快成了,顧盼臭不要臉的扒著鐘硯的袖子跳湖,生生和侯府攀上關(guān)系,鬧自殺要嫁去侯府。 她自己是如愿以償跳出火坑,可顧府的名聲卻被她給敗壞了。 更不要說前幾日在皇宮里,這個小賤人居然還把顧舒懷算計了一通,害得她差點丟了清白,其心可誅! 顧舒懷是她唯一的女兒,絕不能就這么被毀了。 三姨娘一看女兒來了,眼神都明亮起來,放下手里正在繡帕,上前摟住她,說話前先紅了眼睛,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冒。 小名脫口而出,“窈窈,娘聽說你前些日子病了,現(xiàn)在好了沒有?。俊?/br> 鐘硯和她們隔了五步的距離,聽見“窈窈”兩個字,眼皮動了一下,淡漠無波的眸色暗了暗。 “小病,沒多大的事,您不用擔(dān)心?!?/br> 三姨娘得她一句話稍微放下心,目光越過她落在鐘硯身上,說來可笑,這還是女兒出嫁后三姨娘頭一回見鐘硯,一襲白衣清貴陰郁,臉上表情冷冷的,那一雙眼,不敢直視。 臨近中午,顧大人從戶部回府,將鐘硯叫過去一同用了午膳。 顧盼則是回到了自己未出嫁前的閨房,房間不大,梳妝鏡前如今還擺滿了胭脂水粉,打開衣柜里邊幾乎全是原主不怎么穿的艷色羅裙。 原主長得美,也喜歡把自己打扮的美美。 但凡是人多的地方,就絕對要艷壓群芳。 妝臺小抽屜里胡亂擺放著零散的朱釵,一看就不值錢,都是些在攤上買的小玩意。 她剛將抽屜合上,房門“砰”一聲毫不客氣被人推開,光是聽聲音都能感受到來人的怒氣。 “顧盼!你現(xiàn)在這個時候回家,你是又在犯什么神經(jīng)?。?!”顧止行滿目陰霾質(zhì)問她。 顧盼冷著臉,美目瞪圓,四目相對氣勢絲毫不輸,“你闖進(jìn)我的房間,連名帶姓的叫我的名字,我看你才是瘋了吧?。磕氵€記不記得我是你親生jiejie!” 顧止行胸腔起伏劇烈,氣的不輕,陰陽怪氣說道:“你挑小表哥在顧府借住這天回家,你敢說你心里沒有另打算盤?” “雖然我看不起鐘硯這個病秧子,但是,你既然嫁給他就守點規(guī)矩。” 顧盼滿頭霧水,“誰也來了?” 顧止行冷呵了呵,“小表哥,你喜歡過的人?!?/br> 顧盼往前走了兩步,“什么叫我喜歡過的人?” 顧止行的耐心顯然不如她好,“你喜歡過的人那么多?。?!難怪你自己都記不清了。” “......” 顧盼可太冤枉了。 書中原主最后動過心的人只有太子殿下一人,其他男人毫無姓名,這些謠言都是顧蘿幫忙往外傳,原主又從來不屑于辯解,傳言便愈演愈烈,現(xiàn)今弄得連她的親弟弟都信了。 顧盼就差翻白眼,“我沒記性,你卻沒腦子?!?/br> “你罵我?!” “把顧舒懷那個死白蓮花當(dāng)成好jiejie,把我這個親jiejie當(dāng)成仇人,你可真是太有出息了?!鳖櫯涡毙逼沉怂谎?,說話刻薄不管不顧,“之前你還把教你的先生給打了,被學(xué)堂除名,嘖,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顧止行不甘認(rèn)輸,嘴硬道:“我確實了不起?!?/br> 顧盼笑出聲,“你確實傻/逼?!?/br> 顧止行:“.......” 顧盼不能看著顧止行被顧舒懷傻傻利用,最后還死無全尸。 她道:“之前在宮里那次,你不會以為是我在故意陷害她吧?” “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來的?” “......” 顧盼有點暴躁,這孩子怎么說就是不聽呢? “如果那次不是我機(jī)靈,被北狄大皇子玷污的人就是我了,她還有李貴妃護(hù)著,若是我可就直接賠掉一條命了?!?/br> “你又不是真的傻,仔細(xì)想想就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br> “不喜歡我這個jiejie沒關(guān)系,但是你也別眼瞎錯把顧舒懷當(dāng)親人,到時候你就等死吧?!?/br> 顧止行沉默,也不知有沒有聽進(jìn)她的話,過了一小會兒,撂下兩句“你好好過你的日子別來cao心我的事”“不給我和娘親惹麻煩我就謝謝你”,然后仰著高貴的頭顱正要威風(fēng)凜凜的離開,又轉(zhuǎn)過身丟來一個藥瓶,“給你的,你趕緊滾回侯府,沒事別回來!??!” 顧盼捧著藥瓶,心底軟了軟,顧止行這孩子也不是無藥可救,刀子嘴豆腐心,不想讓她回來,也是因為顧府壓根就沒有待見她的人。 顧盼很快就見到了顧止行口中的小表哥。 一個上京趕考的文弱書生,白凈皮膚弱不拉幾,和顧盼差不多高,長相頂多只能算清秀,打死顧盼也不信原主曾喜歡過這個男人。 不過人不可貌相。 顧盼也沒想到看上去文弱怯懦的小表哥會突然攔住她,望著她的眼神讓人油膩的想吐,色瞇瞇的視線在她的胸口打轉(zhuǎn),“盼meimei,真沒想到我剛?cè)刖┚陀忠姷搅四恪!?/br> 顧盼往后躲。 “你想不想我?” 顧盼:“我想吐。” 小表哥咧嘴一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來來來,快讓表哥幫你把把脈?!?/br> 顧盼心道這他媽是什么驚天傻/逼,她認(rèn)真說道:“身體挺好,是被你惡心的想吐?!?/br> 這就有點不給臉了。 小表哥聽到這話頓時不高興,本就色膽包天,加上來之前經(jīng)過顧夫人的慫恿,膽子就更大,沖上前一把拽過顧盼的手腕,“盼meimei,你何必如此傷我的心,想當(dāng)年我們也曾一起吟詩作對花前月下?!?/br> “鐘硯個殘廢,你嫁給了他多委屈,他都不一定能硬起來,我才是真正能讓你幸福的人,你嘗過好滋味就離不開我了。” 這讀書人力氣大的出奇,顧盼死活掙脫不開,真的惡心到想吐了。 她朝這人的臉上吐了口水,“快滾,要不然饒不了你?!?/br> 小表哥笑容猥瑣,“你別掙扎了,你母親可提前幫我把下人都給弄走了?!彼嵉男ζ饋?,臉往前湊,“乖乖讓哥哥親一個?!?/br> 顧盼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拍到他臉上,還嫌自己打的不夠重不夠狠,揚(yáng)起左手又是一巴掌。 對方被打懵了,眼睛里也起了火,“敬酒不吃吃罰酒!鐘硯就是個早死的廢物!沒用的軟骨頭,即便他現(xiàn)在在這里,我也......” “你也怎么樣?” 男人的腔調(diào)有些奇怪,尾音微微上挑,慢條斯理不慌不急,一分冷意九分的殺氣。 鐘硯一步步走過去,嘴角笑容詭異,似來索命的閻羅,他抬腳,狠狠踹上那人的心窩,將人踹出幾米遠(yuǎn),“你怎么樣???” “我我我我.......”他怕的發(fā)抖。 鐘硯嘴角勾著詭異的笑,看的人頭皮發(fā)麻膽戰(zhàn)心驚,他半蹲著,干凈利落的五根手指惡狠狠拽住那人的頭發(fā),抬手又是一巴掌,打的對方牙齒都掉了兩顆,“到底要把我怎么樣?說啊?!?/br> “我......” 鐘硯將人踢開,眼神輕蔑,像在看惡臭無比的臟東西,隨后用帕子擦干凈手指,語氣微冷,“你再不開口我就殺了你?!?/br> “你不敢的,你也不會的?!彼碌目煲蜓澴?,忽然指著顧盼栽贓道:“是她!是她勾引我!和我沒關(guān)系,你該收拾的是她,不是我。” 鐘硯懶得同他廢話,又是一腳,直接把人踢昏了。 顧盼戰(zhàn)戰(zhàn)兢兢躲在柱子后,被鐘硯的暴戾嚇著了,膽怯朝他投去一眼,怕的不敢出聲。 鐘硯將她攬在懷中,輕輕抱住她,冰涼手指輕撫后背,嗓音微涼,有種詭異的愉悅感,“你勾引他?” 顧盼覺得自己仿佛被惡狼給叼在口中,稍有不慎就會被利齒咬破血脈,生吞活剝。 鐘硯笑意加深幾分,清雋面容陰森起來,真心吐字道:“你發(fā)什么抖?要死也是他去死,我又不會殺了你?!?/br> 不,你會。 我最后就是被你這樣那樣然后捅死的啊?。?! 鐘硯的手掌用力捁著她的細(xì)腰,俯身低頭,鋒利的牙齒在她柔嫩的耳垂上輕咬了一小口,輕聲細(xì)語卻令她顫栗,“窈窈真可憐,腿都被嚇軟了。” 第二十九章 顧盼小腿確實軟的不成樣子, 站都快要站不穩(wěn),被他半抱在懷中才勉強(qiáng)撐起身子, 纖細(xì)的胳膊顫顫摟住他的后背, 小腦袋乖乖的靠著他的肩, 解釋道:“我沒有勾/引他,你不要聽他瞎說。” 鐘硯又不傻,當(dāng)然不會相信。 只是心里依然不太痛快罷了。 顧盼的模樣本來就夠招搖,今日回顧府又特意打扮過一番,說是國色天香也不為過,眸含清波,眉如遠(yuǎn)黛, 肌膚嬌嫩的能掐出水來, 一顰一笑嬌艷欲滴。 十分的打眼。 鐘硯低眸恰巧能瞥見她的后頸, 軟軟白白的,纖細(xì)脆弱又單薄,他的喉結(jié)無聲滾動兩圈,眼神微暗, 道:“真的沒有嗎?我還以為你喜歡過他。” 顧盼當(dāng)然要解釋清楚,輕推開他然后指天發(fā)誓, “他身上有哪點是值得我看上的嗎?” 鐘硯被推開也沒有惱怒, 眸光清淺, 情緒不太大,語氣也淡淡的聽不出起伏,“我以為你覺得他說的對, 也認(rèn)為我是個膿包廢物,而他.......” 鐘硯瞥了眼,輕笑道:“今年上京趕考,聽說課業(yè)一向不錯,若考中了仕途一片光明,怎么也比我這個半死不活的人要好。” 顧盼腦子閃現(xiàn)了八個大字,“妄自菲薄,惺惺作態(tài)。” 她倒也聰明,可算聽出來鐘硯故意在沒事找事,這個男人心里頭分明是不信的,嘴巴上分寸都不肯饒她,應(yīng)該是又生氣了。 顧盼認(rèn)真想了想,然后說:“方才被他欺負(fù)的人是我,你不僅不信我,現(xiàn)下還在質(zhì)問我,我難道就沒有心嗎?” 她決定不能事事都慣著鐘硯的性子,這小變/態(tài)生氣也莫名其妙,找不出由頭,發(fā)瘋發(fā)癲也沒有前兆。 鐘硯怔了一下,擰著眉頭深思,像在思考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傷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