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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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辦,”柯尋繼續(xù)有氣無力,“我屁股疼,現(xiàn)在拒絕思考?!?/br> 牧懌然拿過平板電腦上的所有美術館的坐標圖,凝神沉思了良久,道:“我有個想法?!?/br> “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認,至少有三四家美術館的所在地,在近百年前都曾有過經(jīng)營與畫相關的行當在此建址,”牧懌然道,“由此可以推知,其他美術館的所在地,在近百年前的同一時段,應該與這幾家一樣,都有與畫相關的營生存在。 “從這樣的巧合又可以推知,近百年前,極有可能有一批和我們一樣的人,被某種力量控制和逼迫著,輾轉于這些地點,不停地入畫出畫。 “那么現(xiàn)在問題是,這批人究竟有沒有成功從入畫事件中徹底脫身,這一點已經(jīng)無從查證,咱們不必再費心去考慮了。 “而第二個問題是,入畫事件自這批人之后,是否仍在一直持續(xù),還是中途有一段時間的空白期?我們與這批人之間,隔了幾批人? “如果這件事一直在持續(xù),那么在我們之前的幾個月,應該還會有一批人曾進入過這幾家美術館,這么一來,我們就需要拿到所有美術館半年甚至一年之前的所有監(jiān)控,對比這段時間內(nèi)所有進出美術館的人,看看是否有著同幾張面孔。 “而如果在百年前那批人與我們之間再沒有別的人涉及到入畫事件,我們就要考慮這期間這件事為什么會暫停?是怎么做到的?是誰做到的?找到了方法,或許就能把我們從這個事件中拯救出來。 “但我們還需要考慮到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入畫事件無法阻止,只有當一批人全部徹底死掉之后,這件事才會暫時中止——這應該是最壞的一種可能了,但我想也未必完全沒有出路,這就涉及到了另外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入畫事件,究竟是怎么產(chǎn)生的。 “萬事萬物都有起源,入畫事件不可能憑空生出,它必定有一個源頭,也許我們找到這個源頭,就能找到破解它的方法?!?/br> 第302章 restart27┃骨相的花紋。 “至于這個源頭要怎么找,我想,可能還需要從近百年前繼續(xù)往上追溯。我不認為這件事就是從近百年前才開始的,從我們打聽到的這幾家美術館的前身可知,基本都是一些私人經(jīng)營的書齋畫鋪,這些人相隔千里,彼此不大可能有所關聯(lián),也就不存在一起設置了這樣大的一個局的可能性。 “所以我認為,那一批人也是被動入畫的,建造那幾家書齋畫鋪的人很可能也是受到了冥冥中那股力量的影響,才把鋪面建在那樣的位置,可見,是先有了那股力量和它‘指定’的地點,才有了后來的書齋畫鋪。 “因此我們有理由懷疑,在更早之前,這股力量是否就已經(jīng)存在?在更早之前,是否還有第三批人,也曾以不同的形式進入過畫中? “只有一直追溯到源頭,才有可能找到破解的方法。” 柯尋認真地聽牧懌然說完,道:“但是越往上恐怕越不好查,這得追溯到哪個年代才是個頭?何況每次入畫也不過十三個人,這種小數(shù)量的集體死亡,很難引發(fā)更多的注意并記載于冊,咱們恐怕想查都沒處查去?!?/br> “這的確是最難解決的一個問題,”牧懌然道,“暫時先放一放,眼下我們需要做的,一是檢查所有美術館的監(jiān)控錄像,二是等吳悠那邊的消息,也許我們能從骨相的花紋上發(fā)現(xiàn)一些線索?!?/br> 柯尋點頭,牧懌然將剛才的想法轉述到進畫論群中,并請朱浩文將其他美術館的監(jiān)控也弄到手。 接下來的日子,所有的進畫論群員都開始沒日沒夜地忙碌起來,每個人都淹沒在龐大的監(jiān)控視頻數(shù)據(jù)中,辛苦地尋找著能給大家?guī)硪痪€希望的,那些相似的臉。 就這樣過了兩三天,吳悠那邊終于傳來了一個稍稍令人振奮的消息——太姥姥的一個“道友”晚輩,會給人看骨相。 于是所有的進畫論成員再次前往c市集結,并在太姥姥家等到了那位能給人看骨相的大師。 太姥姥沒想到生有那種詭異且不祥骨相的竟然有這么多人,著實受了些驚嚇,不停地在嘴里念念有詞,似乎是在祈禱,又似乎是在……為這些可憐人提前超度。 看骨相的大師四十上下的年紀,臉上倒真有幾分明悉世事的淡泊透徹,然而當乍一看到這十個人在面前站成一排,也被驚得不淺,甚至向后連退了三四步才勉強立穩(wěn)。 “這——”骨相大師一時不知該說什么,目光驚疑不定地在眾人身上來回梭巡。 牧懌然率先開口了,沉著聲,緩慢且清晰地把聲音送進骨相大師的耳里:“您先不必說話,聽完我所言,再決定要不要開這個口。 “我們無法對您說明與身上骨相任何有關聯(lián)的事。 “我們不能確定一旦您幫我們解析骨相,是否會受到牽連。 “如果您認為無法替我們解析骨相,請盡快離開,一個字也不必說,更不要對任何人提起此事。 “如果以您的認知能夠解析骨相,但卻不能告知我們,請點頭示意。 “如果您能夠解析骨相,只是無法言傳,并認為不會受到反噬或連累,請盡量想辦法暗示我們。 “最后,如果可以,希望盡可能地把我們的骨相畫下來。” 骨相大師神色復雜地看了牧懌然很久,最終一言不發(fā)地拿過事先備好的紙筆,逐一對照著眾人的骨相,邊思索邊描畫起來。 這是一個漫長且煎熬的過程,眾人就這么靜靜立著,誰也沒有說話。 直到外面天色擦黑,骨相大師終于完成了十幅骨相描畫,眾人才剛輕舒了口氣,卻見大師忽然將這十幅畫一把揉了,扔進了太姥姥用來燒紙拜神的銅盆里,轉瞬付之一炬。 大師沒有留下只言片語,匆匆離了太姥姥的家,剩了眾人在屋中面面相覷。 這其中卻不包括柯尋和牧懌然。 卻見柯尋長腿一抬邁上桌去,從頂上正對著的吊燈上取下了一支手機。 “什么情況?”衛(wèi)東代表大家表示驚訝。 “懌然事先考慮到了所有的情況,”柯尋一邊用抹布擦掉桌上的腳印一邊和眾人道,“伙計們,記得嗎,我們的手機幾乎在所有的畫里都是一個bug般的存在,既然我們已知的上一次的入畫事件發(fā)生在近百年前,并且很可能事件的源頭年代仍要更往前,我和懌然推測,幕后的那股力量即便能夠控制手機的某些功能,也無法全部掌握這個超出它所在的時代很多年的科技產(chǎn)品,所以,也許用這個東西,我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逃出它的‘監(jiān)控’。” 眾人恍然大悟,然而邵陵卻更加謹慎一些,道:“你能確保這一點么?別忘了,畫的力量即便在現(xiàn)實世界也可以掌控我們的部分行為,就譬如只要我們將入畫事件說給外人聽,就會遭到反噬,這說明它還是可以監(jiān)控到我們的。” “我認為這種監(jiān)控是限定型的,”牧懌然接口道,“雖然不知道其中的運作原理,但如果畫的幕后力量致力于讓我們以最危險的狀態(tài)去九死一生,就不會容忍我們一直以來在v信群里的探索和商討,以及最近我們所展開的一切調(diào)查行為。 “如果它真的想要、或是能夠阻止我們,我們早就該遭到反噬了。 “由此可以推測,‘畫’所能做到的,僅僅是以某種方式監(jiān)控我們的對外傳播行為,打個比方,就類似某文學網(wǎng)站會把一些禁忌詞匯做屏蔽處理,一但文章中出現(xiàn)該詞,就會被顯示為‘□□’,我想我們被畫限制言行的原理大體也是一樣的。 “而這一次,我們既沒有直接向骨相大師透露禁忌內(nèi)容,骨相大師也沒有根據(jù)我們的暗示而對我們做出直接的反饋,我們在中間通過手機中轉了一下,我想應該不會連累到他或者我們自己。 “這世上能人很多,畫的幕后力量又如何保證,我們在路上擦肩而過的某人不會是骨相大師這樣的能力者?如果該能力者見到我們的骨相后回家畫下來,并因此而遭到畫的幕后力量的殺害的話,那么我覺得畫的能力應該遠比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的更強大,不至于這么費力地篩選入畫者。 “再兼之手機的特殊性,我傾向于這么做不在‘違規(guī)cao作’的范圍內(nèi),不會受到來自畫的懲罰。當然,如果諸位認為會危及自身,也可以提出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話落時眾人皆搖頭,邵陵垂眸想了一陣,最終還是頷首同意了:“那就這樣吧,終歸……我們不管是在畫里還是畫外,都需要冒死一搏。” 太姥姥早在骨相大師來時就被請去了別的房間,此刻屋內(nèi)只剩下所有的入畫者,因而也不必再避諱,所有人都圍到了柯尋的身邊,一齊盯向他手中的手機。 柯尋調(diào)出剛才拍到的視頻,見畫面還算清晰,而且骨相大師在繪圖時也刻意讓身體后挫,留出了整面的畫紙。 可以說這位骨相大師不愧是久歷世事見多識廣的老江湖,分外地細心敏銳,在進屋之后就已經(jīng)觀察過了周邊的環(huán)境,顯然頭頂上的手機也沒有被他忽視。 眾人一眨不眨地盯在手機屏顯示的畫面上,隨著一張張繪有眾人骨相的圖完整出現(xiàn),大家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驚訝和迷惑。 卻見雪白的紙上是用黑色的墨筆繪出的奇異花紋,看上去線條簡利,卻又活靈活現(xiàn)——卻是山川江河、水火云雷、龍鳳百獸、奇物異形,甚至,還有面目可怖的妖鬼精怪。 但最讓人驚訝的,卻是十人中有三個人骨相的花紋和別人完全不同。 那是一種類似于繩子的紋理,密密匝匝地,緊緊牢牢地,纏繞在這三人的骨相上,似乎這三個人是罪大惡極永不可赦的萬古罪人,被用這紋路詭異可怖的繩子牢牢捆綁著,以至于靈魂都在因此哀嚎悲鳴。 這三個人,是邵陵,柯尋,和牧懌然。 “怎、怎么回事……”衛(wèi)東驚憂地看向柯尋和牧懌然,“為什么你們仨的骨相和我們不一樣?這紋理真是繩子的紋理嗎?這意味著什么?” 未待牧懌然或柯尋開口答他,邵陵已是先思索著道:“先不說這三幅繩子的紋理,其它幾幅骨相,我覺得紋理有些眼熟,好像是……” 邵陵凝眉苦思,眾人不敢擾他,皆不吱聲,屋內(nèi)靜可聞針,忽而從隔壁屋傳來太姥姥的幾聲咳嗽,一時打斷了邵陵的思路,邵陵下意識地向著隔壁的方向望去,目光被屋墻阻隔住,卻見墻上掛著一面老舊的黃銅鏡,似乎是太姥姥用來給人算命“作法”的道具。 邵陵眉頭倏而一展,道:“是古代青銅器物上的紋理!尤其是這些水火云雷、龍鳳百獸的圖樣,最為常用?!?/br> “但按理說,”極少發(fā)言的方菲忽然開口,“這樣的紋理,一般不是寓意著吉祥如意的么?為什么會在這種險惡的處境下出現(xiàn)?!?/br> “而且這些紋理里也并不全是這種吉祥紋樣,還有兇獸和一些看上去很詭異的生物,”身為美工的衛(wèi)東對圖案的細節(jié)觀察比別人更敏銳一些,“你們看這條像魚的生物,長著鳥的翅膀,還有這三個頭的鳥,笑得這么詭異……這感覺可一點都不吉祥。” “三頭鳥,是太陽里的烏鴉嗎?”羅勏說。 “那是三足烏,”吳悠道,“東子,你再仔細看看,這個三頭鳥長著幾條尾巴,我分辨不太出來?!?/br> 衛(wèi)東把手機從柯尋手里拿過來,湊到眼底仔細看了一陣,道:“好像是六條尾巴?!?/br> 吳悠眼睛一亮:“真的嗎?!你確定是六條尾巴?” “我確定,”衛(wèi)東篤定地點頭,“你看我銳利的眼睛?!?/br> “……”吳悠抬眼望向眾人,“三頭六尾的鳥,我倒是知道一種,好像叫做‘鵸鵌’!” 牧懌然和邵陵同時點了點頭:“《山海經(jīng)》中的異獸。” “要是這么說的話,”吳悠指著手機上長著鳥翅的魚,“那這種魚應該就是‘蠃魚’了,也是《山海經(jīng)》里的異獸,書上說它發(fā)出的聲音像鴛鴦叫一樣,在哪兒出現(xiàn),哪兒就會發(fā)生水災?!?/br> “……所以畫推兒這是按著黑白印刷插圖版的《山海經(jīng)》給咱們在骨頭上紋身呢?”衛(wèi)東一臉“我怕不是遇上了沙雕”的表情。 “這結果確實……怎么這么沙雕呢,”柯尋也撓頭,“那敢問那麻繩是《山海經(jīng)》里的哪種異獸或異物?” 吳悠攤攤手。 “不,這種畫風,不似現(xiàn)在出版過的插圖版《山海經(jīng)》的風格,”邵陵說著從衛(wèi)東手里接過手機仔細看了一陣,“我看著更像是……商周時期青銅器上常見的紋樣?!?/br> 一邊說一邊掏出了自己的手機cao作了一陣,然后把手機屏轉給眾人看:“你們看,商代青銅器的紋飾圖案就是這種風格,左上是獸面紋,右上是夔紋、龍紋,以及下面,是牛羊象虎馬鳥蛇蟬蠶和蟾蜍紋,再下面還有鳳紋、云雷紋和渦紋等等,仔細對比一下骨相上顯示的紋理,是不是風格極為相近?” “沒錯,”衛(wèi)東第一個表示同意,“絕對是同一種風格?!?/br> “所以你的意思是?”秦賜看向邵陵。 第303章 restart28┃天外有天,世界外有世界? “《山海經(jīng)》的成書年代不可考,但在《史記》里就已經(jīng)提到過這本書,有一種說法是戰(zhàn)國中后期到漢代初中期的楚國或巴蜀人所作,甚至還有人認為更早一些,是禹或伯益所作。”邵陵道,“而在宋朝時期,金石學興起,復古風盛行,出現(xiàn)了很多仿古或臨摹制作出的器物。所以我的意思是,我們或可從中圈定整件事起源的年代,至少也是從戰(zhàn)國時起,至清末這段時間皆有可能,但我們或許可以重點考慮戰(zhàn)國、漢朝時期和兩宋時期這幾個時間段?!?/br> “分析得在理,”柯尋說,“但還是無法解釋,為什么那個時期產(chǎn)生的莫名力量,要把《山海經(jīng)》弄到我們的骨相上,這是打算讓我們幫忙把這本奇書傳世下去?” 眾人:“……” “我看不如這樣,”邵陵道,“接下來的幾天,咱們抓緊時間查詢與《山海經(jīng)》有關的史料,以及在戰(zhàn)國、兩漢和兩宋時期曾發(fā)生過的離奇事件——盡管可能找到線索的希望渺茫,但也總要試試。” 眾人沒有異議,辭別了太姥姥,一眾人去了下榻的酒店,抓緊一切時間上網(wǎng)查詢。 下一幅畫的入畫時間正趕上大年初一,距那日還有幾天的時間,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就不再回各自所居的城市了,免得把時間都浪費在來去的路上,索性直接集體飛去柯尋家,在那里住到入畫前兩三天,再集體飛往下一家美術館所在的k市,然后先踩點,把所有資料調(diào)查準備充足,再準時入畫。 當然,如果能在此之前就破解整個入畫事件的幕后推手,及時終止這可怖的事件,那就再好不過了。 飛往z市的飛機在下午起飛,眾人抵達z市時已是晚上七八點鐘,先由柯尋帶著去飯店吃了飯,然后把幾個女孩子送到柯尋訂的酒店,剩下一幫男人浩浩蕩蕩地去了柯尋和牧懌然的家。 邵陵朱浩文都帶了各自的筆記本電腦來,羅勏的筆記本是上飛機前現(xiàn)買的,牧懌然把自己的筆記本讓給了秦賜用,柯尋用電腦,幾個人開始通過各種渠道和網(wǎng)絡平臺搜集關于《山海經(jīng)》和戰(zhàn)國、兩漢、兩宋時期曾發(fā)生過的離奇事件。 牧懌然則輔助著衛(wèi)東把手機上拍到的骨相圖在紙上畫下來。 衛(wèi)東一直畫到了小半夜,總算畫完,大家就暫時停下手頭的工作,湊過來一起看。 “現(xiàn)在直觀地看到這些骨相上的圖,我更加可以確定,這些圖像的風格絕對不同于市面上流傳的古本《山海經(jīng)圖》,”邵陵道,“目前我們所能見到的古本圖,是明清時代流傳的繪本,更早一些曾有南朝時期的畫家張僧繇和宋代的舒雅繪制過十卷本的《山海經(jīng)圖》,可惜,這兩人所繪的版本都沒能流傳下來。 “而如果再往上追溯,那就該是最古版本的《山海經(jīng)圖》了,魯迅曾在《中國小說史略》中指出,《山海經(jīng)》是古之巫書,而巫書則是巫師用的祈禳書,所以,它的作者是巫。這版作者是巫的《山海經(jīng)圖》應該就是最原始最早的版本了,但也早就亡佚。 “再看我們骨相上這些圖的風格,比明清版的線條更簡利、更樸拙,更有一種因為至極的‘簡’,反而至極的深奧的玄奇詭譎感。所以我認為,我們骨相上的圖紋,它的年代應該更早,至少也得是南梁或宋朝時的版本,甚至還有可能是……最原初的版本。” “祈禳是什么意思?”柯尋問。 “字面來說就是祈禱和化解災難,屬于道家的一種法術,”邵陵道,“祈禱的內(nèi)容包括祈晴、祈雨、驅(qū)蝗、祛病、除瘟等等,禳災的內(nèi)容包括化解火災、水災、旱災、風災、地震、流年不利等等。” “且慢……”衛(wèi)東說,“《山海經(jīng)》里講的不都是山山水水奇珍異獸什么的嗎,里面還有道家法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