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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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回去,勞作間的人們會擔心的?!敝旌莆目戳丝葱凛磔恚骸澳憬刑舐暳??!?/br> 柯尋拉著牧懌然后退幾步,那些紅色的液體還在緩緩向外蔓延:“罐子里的液體為什么會無故增多?” 簡直就像底部連著什么入水口似的。 牧懌然:“紅色制造者應該是張?zhí)飕|,這些液體或許是從他身上產(chǎn)生的。” 牧懌然的眼睛在墻壁的手工鐘表上停留了一會兒,才隨柯尋走出了大廳,手上一直被暖暖的熨貼著,牧懌然才想掙脫,就見柯尋湊近了自己:“你也發(fā)現(xiàn)了那個鐘表?和咱們大廳里的那個一模一樣?!?/br> “唯一不同的是,表盤上的底色,”牧懌然望著柯尋,對方已經(jīng)松開了自己的手,但卻用眼眸銜上了自己的眼眸,牧懌然眼神微微一松,轉(zhuǎn)向了別處。 朱浩文的聲音從后方傳來:“這里的表盤底色是大紅色,今天早飯時大廳的表盤底色是一種微綠的顏色?!?/br> 米薇也加入了討論:“那種微綠的顏色其實是青色,是一種藍色和綠色的結(jié)合色。” “赤橙黃綠青藍紫,青色的確在綠色和藍色之間?!鼻刭n跟隨大家經(jīng)過露天走廊,“這些鐘表的花紋顏色又能說明什么呢?” 半圓形大廳的紅色表盤,或許與張?zhí)飕|所“制造”的紅色有關(guān),那么餐廳的青色表盤又代表了什么呢?五個房間里并沒有青色這種顏色。 當幾個人回到餐廳的時候,勞作間的四個人已經(jīng)守候在桌旁了,郭麗霞率先問道:“剛才嗷嗷的幾嗓子,到底出什么邪乎事兒了?” 辛蓓蓓還未從驚嚇中完全走出來,整個人都撲進了石震東的懷里:“嚇死我了,真是嚇死我了,張?zhí)飕|的尸體被泡進了顏色瓶子里,冒出了好多好多血……” 秦賜簡單描述了剛才的場景,四個人聽說之后表情都很復雜,誰也沒有再去現(xiàn)場看一看的勇氣。 石震東一面安撫著女友,一面同大家討論:“為什么張?zhí)飕|和賀宇的死法不同?賀宇死得很直接,包括整個房間都失去了顏色,但是張?zhí)飕|……為什么要被經(jīng)過那樣的處理?” “而且,張學長的尸體是怎樣被弄走的呢?為什么我們都沒有聽到動靜?”葉寧晨一的嘴唇有些發(fā)白,之前她還曾堅信張?zhí)飕|或許沒有死,但卻沒想到對方就落到這么一個慘不忍睹的下場。 “你們剛才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說話的是女生里最為冷靜的米薇,“天瑋學長的個子很高,目測至少有1米85,但那個瓶子……我打一個不恰當?shù)谋扔?,”米薇的眼睛在柯尋和牧懌然之間看了看,最終轉(zhuǎn)向了柯尋,“那個顏料瓶子大約有柯哥這么高?!?/br> 柯尋直接報出了自己的身高:“我1米88,”眼睛看了看身邊的牧懌然,小聲說:“今年一不小心長了一厘米,上大學的時候還1米87來著?!?/br> 牧懌然瞟了柯尋一眼,那意思仿佛在說:那我也比你高。 米薇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就算那個瓶子有1米90高吧,里面的天瑋學長卻看起來比實際身高短很多,他整個人是在液體中懸空的,頭頂和腳下都有富裕,加起來至少也有50厘米?!?/br> 秦賜也跟著點點頭:“這個問題我也發(fā)現(xiàn)了,當時以為是玻璃折射產(chǎn)生的視覺差,但現(xiàn)在想來,在圓柱形的玻璃缸中,里面的物體看上去應當比實際還大才對。” 牧懌然:“之所以紅色液體能夠源源不斷的流出來,大概這些源泉就是從張?zhí)飕|身上獲取的——這對于尸體本身應該是一種消耗?!?/br> 這些分析聽起來很理性,但對感性的人類來說卻是一種殘酷的折磨。 “倒霉催的,真慘!”郭麗霞連吃水果的心情都沒有了。 “我還是那句話,張學長的尸體昨夜究竟是怎么運出門外的呢?”葉寧晨一揪住這個問題不放,“要打開門出去的話一定會有動靜?!?/br> “我認為運送的出口應該是窗戶,”朱浩文還是一貫的面無表情,“只有那個紅色臥室的窗戶是打開的,這應該不是一個偶然。” 辛蓓蓓聽到朱浩文的話,突然從恐慌中打起了精神似的:“窗戶只能從里面往外打開,我注意過我們房間的窗戶,那上面是有插銷的,外人要是進來的話,還得經(jīng)過門口。” “為什么打開窗戶的一定是外人?”朱浩文冰冷的眼睛看了看辛蓓蓓。 “你的意思是,張?zhí)飕|和賀宇自己找死打開的窗戶嗎?”辛蓓蓓有些氣惱。 朱浩文懶得再去看她:“人們有一萬個理由打開窗戶,不見得都是為了找死?!?/br> 石震東正想從中打個圓場,突然傳來了熟悉的音樂聲,npc的聲音依然甜美:“大家辛苦了,現(xiàn)在是吃水果的時間,請大家暫停勞作,來大廳享用新鮮可口的水果吧!” 誰也沒有吃水果的心情,米薇看了看掛在墻上的鐘表:“我是今天早飯時才留意這個鐘的,當時就覺得鐘面上的花紋顏色有些變化,但實在想不起以前是什么樣子了?!?/br> 每個人都抬起頭來看向了墻上的古典手工鐘表,圓圓的大表面,上面有淡淡的青色花紋,葉寧晨一有些驚訝:“這個鐘表什么時候變成這種顏色了?昨天晚飯的時候還是明橙色的!” 眾人心下一凜,不知道鐘表的顏色變化預示著什么。 一向話少的苗子沛突然開口說:“這個鐘表最早是沒有花紋的,只有白色鐘面和黑色表針,我注意到顏色變化的時候是昨天傍晚,鐘面上突然分布了橙色的花紋,當時我把這種變化告訴了賀宇和張?zhí)飕|,大家都覺得奇怪。” 眾人靜靜聽著苗子沛的話,衛(wèi)東忍不住問:“那現(xiàn)在這個青色又是什么時候變的?” “今天早上從樓上下來,我第一時間就看了鐘表,花紋已經(jīng)變成了青色,”苗子沛作為一個美術(shù)生,觀察能力的確很強,“而且,不僅僅是這個大廳,二樓臥室的大廳也發(fā)生著同樣的變化。” 第84章 影07┃鐘表。 “樓上的鐘表是什么時候變成青色花紋的?”牧懌然靈敏地捕捉到了苗子沛的話,立即問道。 “我說不清準確時間。”苗子沛的眼睛下意識看向墻上的鐘,“今天清晨走出房間的時候,我看了看大廳的時間,6:55,當時鐘面還是明亮的橙色,后來大家發(fā)現(xiàn)紅色臥室出了事,又一起進入房間看賀宇……等大家從房間走出來之后,心情都不是太好,到了一樓大廳我才抬頭看了看鐘表,突然發(fā)現(xiàn)顏色變成了青色,那時候大概不到7點半?!?/br> “鐘表的事情肯定與整個事件有關(guān)系?!泵邹笨戳丝疵缱优?,有些抱怨對方?jīng)]有及早說這件事。 苗子沛:“當時大家都在討論其他的事情,我沒有機會說……” 這個美術(shù)專業(yè)的男生有些慢半拍,但是觀察能力卻比常人要強很多。 大家一時不語,都在慢慢消化著這件事。 石震東給女友剝了一只香蕉,自己則拿了個青蘋果吃,盡量避開了那些顏色鮮紅的水果。 “咱們上午的工作量怎么樣?”秦賜問大家。 紫色房間的葉寧晨一率先說:“我完成了將近一罐。” 藍色房間的郭麗霞也報出了自己的量:“我差不多弄了快兩罐子。” 黃色房間的苗子沛說:“我做了一罐半。” 綠色房間的石震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就做好了半罐?!?/br> 秦賜根據(jù)各房間的量重新進行了安排:“目前的工作量并不是很樂觀,因為我們無法預知下午會有什么突發(fā)狀況。我建議在午飯之前大家一起勞作,爭取能完成一多半?!?/br> 完成任務最多的郭麗霞此時最有發(fā)言權(quán):“我們組長還是找簽名兒去吧,我和蓓蓓干就成。” 辛蓓蓓看了看郭麗霞:“郭姐,你不是說自己承擔……” 石震東急忙推了推女友,沒有讓其把話說完。 郭麗霞邊吃葡萄邊說:“有些人也得能幫上忙才行,也沒什么新發(fā)現(xiàn),就知道呲兒哇亂叫?!?/br> 辛蓓蓓還想說什么,卻聽石震東道:“蓓蓓你就留下干活吧,目前離午飯時間也就一個多小時了,咱們不妨都抓緊干活,爭取在上午完成任務,下午就能一起結(jié)伴找東西?!?/br> 眾人沒有異議,吃完水果洗過手之后,就回到各自房間繼續(xù)勞作了。 牧懌然并沒有立即回房間,而是站在鐘表下方仔細觀察,柯尋慢慢踱著步子來到其身邊:“你昨晚看到什么了?” 牧懌然抱著手臂:“張?zhí)飕|大概是從窗前被拖走的,窗欞格里有特屬于他的月亮形花紋?!?/br> 看來牧懌然昨夜看到的景象和柯尋差不多,紅色房間位于五間房正中,張?zhí)飕|被拖走的軌跡是從右至左,也就是說經(jīng)過了紅色房間左側(cè)的藍色和紫色房間,其他兩個房間應該不會有察覺。 “你也看到那一大片黑色了?”柯尋講出了昨晚最恐怖的“夢魘”。 牧懌然點點頭:“帶走張?zhí)飕|的應該就是那片黑色。” “這個世界本身就很奇怪,即使是白天也總有些異次元的感覺,到了夜晚就更明顯了,簡直就是個剪影的世界,包括我自己在內(nèi)。”柯尋想給自己一個足夠的理由去確信——張?zhí)飕|以一種無重量的平面狀態(tài)被沿著窗子拖走。 牧懌然的眼神仿佛洞悉萬物:“張?zhí)飕|昨晚并非沒有重量,屬于他的那片花紋有些搖搖欲墜,遠不及黑影的軌跡游刃有余。” “黑影?”柯尋抓住這兩個關(guān)鍵字,終于有人說破了這兩個字,“如果那黑色是一片暗影,那就扣上了這幅畫的主題——《影》?!?/br> “如果是影子的話,恐怕很難拖動實體,即使是開窗戶這種事估計也很難辦到?!蹦翍惶岢隽俗约旱姆治銎款i。 “就像浩文兒說的,開窗戶這種事可以通過‘人’來干,但飛檐走壁拖動實體的事兒,恐怕活人也難以幫忙?!笨聦じ杏X這個世界的詭異帶著某種顛覆性,尤其是可以將人改變維度狀態(tài)這件事,令人覺得自己的力量比螞蟻還小。 “我不能確定昨晚的影子究竟有幾個?!蹦翍幌乱庾R看了看自己與柯尋的影子,依然是深紫色,有著檸檬綠的鑲邊,“無論畫作背后的力量有多么強大,但這里所有的人和事物都要遵循畫中的規(guī)則,包括那些影子?!?/br> 的確,畫中的boss也要嚴格遵照死亡規(guī)則來實施殺人,不然這場游戲就無法進行下去了。 柯尋抬頭看了看那個布滿青色花紋的鐘表:“我不太懂這些顏色的事兒,但我覺得咱們這兩層樓的鐘表和那個圓形建筑里的鐘表不是一個體系,代表著不同的意義?!?/br> 圓形建筑里的鐘表是沒有花紋的,以完全的紅色作為底色,紅得就像是房間里流出的紅色液體。 那個鐘表給人的感覺很不吉利,好像鐘面的顏色是專門給死人設立的。 眼下這個房間的鐘表卻陸續(xù)顯現(xiàn)出了與任何房間顏色都不相符的色彩——橙色和青色,不知道這些究竟代表了什么。 柯尋原本以為這幅野獸派的畫作,會展現(xiàn)出大刀闊斧的果決風格,誰知道竟也擁有著如此縝密的邏輯性,其實走出畫并不難,只要破解了這些謎題,理順了事件的邏輯性,就能夠順利找到畫家簽名。 “快11點了,還是干活去吧?!笨聦せ氐剿{色房間之前先去了個衛(wèi)生間,衛(wèi)生間在大廳的另一面,房門是原木色,這些原木色的房門昭示著自由和無害。 牧懌然似乎還在凝神想著什么,柯尋并沒有招呼伙伴和男朋友一起上廁所的習慣,于是就獨自進去了。 等柯尋出來的時候,發(fā)覺牧懌然死死盯著藍色房間的大門,表情極其不自然。 “懌然?”柯尋走上前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懌然。” 牧懌然這才像回過神來似的,略有些渙散的眼眸看了看柯尋:“柯尋,剛才有問題?!?/br> “你看到什么了?”柯尋恨不得給對方來一個“別怕抱抱”的暖心動作…… “現(xiàn)在想來,我剛才看到的或許是一種錯覺,”牧懌然的眼睛又看了看藍色房門,此時門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那扇門或許在召喚我進去?!?/br> “什么意思?我的門難道在替我撩漢……” 牧懌然直接無視了柯尋的隨口勾搭,站起身來準備回到自己的紫色房間。 “懌然懌然,”柯尋念著念著就覺得這個名字特別易燃易爆易點燃荷爾蒙,“剛才,到底怎么回事兒?” 牧懌然打開紫色房門向里看了看,神情更加篤定:“我剛才看到的景象是,衛(wèi)東從我們房間走出來,直接走進了藍色房間,藍色房門打開之后,居然有很多伙伴都聚集在房間里?!?/br> “臥槽,然然你別嚇我?!?/br> “當時只有我一個人在大廳里,你出現(xiàn)的時候就打破了這種幻覺?!蹦翍坏拿碱^依然微蹙。 “這個幻覺是挺可怕的,”柯尋環(huán)顧著看上去明亮無害的大廳,“剛才在幻覺里,你是否能與之抗衡?或者說你是否還有自己的判斷力?” “意識是清醒的,我當時覺得那種現(xiàn)象很奇怪,所以就沒有輕易行動?!?/br> “也就是說,如果換一個人,很有可能就被其他顏色的門召喚進去了。”柯尋剛說完這話,突然聽到大廳里有一陣輕笑。 這一聲輕笑來得猝不及防,令人瞬間毛骨悚然?!屑毞治?,這笑聲分明來自那個甜美聲音的npc。 伴隨著輕笑而來的,又是那陣熟悉的音樂聲,npc甜美的聲音響起來:“下面為大家播放一段音樂,希望大家能伴著美好的音樂享受勞作。” 柯尋與牧懌然無聲的對視,感覺即使在白天,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城堡里隱藏的眼睛。 于是,兩人分別走進屬于自己顏色的大門,享受美好的勞作去了。 藍色房間里的兩個女人差不多快完成全部工作量了,當然主要勞動力是郭麗霞,辛蓓蓓只是在一旁笨手笨腳的幫著忙。 “郭姐,你們歇會兒吧,剩下的我來干。”柯尋在小凳子上坐下來,將那些已經(jīng)處理好的藍色漿果小心地裝進瓶子。 郭麗霞也有些累了,往旁邊的靠背椅上一坐:“這點兒活比起我們在服裝廠的時候差遠了,那會兒真是干的沒白天沒黑夜的?!?/br> 柯尋只是埋頭工作,心里并不想過多了解這些成員的個人和家庭情況,了解越多心理負擔越多,畢竟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要“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