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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畫怖在線閱讀 - 第19節(jié)

第19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ht id a ma i是鏡子里的映象,原句要反過來看(^x^)

    第23章 信仰01┃二逼青年vs霸道總裁

    柯尋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牧懌然正用手機打電話,聲音很低,說的還是英文。

    柯尋回避到臥室,把床上的被子抻開鋪好,然后拿上手機回到客廳,見牧懌然電話還沒有打完,就沖他比了個自己要出門一趟的手勢。

    拎著裝有牧懌然西裝上衣和襯衫的衣袋,柯尋先去了干洗店,而后又去了趟附近的超市,中途接到衛(wèi)東的電話。

    衛(wèi)東:“嘛呢?”

    柯尋:“買套……”

    衛(wèi)東:“臥槽!這么快就把人搞上手了?!”

    柯尋:“……買套睡衣。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整先,你這個反應很危險啊。”

    衛(wèi)東:“……靠,能有你危險?把人忽悠到家里誰知道你想干什么。”

    柯尋:“有話說有屁放,哥還要買東西。”

    衛(wèi)東:“你買睡衣干嘛?!”

    柯尋:“給他穿,今晚估計他走不了,回他家的車票機票都買不著了?!?/br>
    衛(wèi)東:“喲,連人家住哪兒你都摸清了,不愧是老司基了啊。”

    柯尋:“滾蛋,我是因為在他衣兜里看著他名片了?!?/br>
    衛(wèi)東:“哦?快說說,牧大佬是干嘛的?是真大佬啊還是誰家的明星愛豆小鮮rou啊?”

    柯尋:“反正是個‘佬’肯定沒錯了,至于這個‘佬’有多大,還得深入了解以后才能知道?!?/br>
    衛(wèi)東:“你這個所謂的‘深入’不是我想象的那個意思吧?”

    柯尋:“……我就服了你,小命還在鬼門關(guān)口吊著呢,還有心思在這兒猥瑣。”

    衛(wèi)東:“否則怎么著啊,我不能剩下這十三天天天抱我媽大腿哭吧,我爹話說了,人生在世快嗝兒屁,想要咋地就咋地。老衛(wèi)家上溯祖宗十八代,全都是含笑而終,我估摸著我臨終前可能笑不出來,猥瑣而終總成吧?”

    柯尋:“……咱爸這話也是相當潑辣了。行吧,那你繼續(xù)猥瑣,沒事我掛了?!?/br>
    衛(wèi)東:“所以牧大佬究竟是哪方面的‘佬’?”

    柯尋:“……他是個畫商,開了十六家畫廊,遍布全球八座城市,兼做藝術(shù)品鑒定和買賣。”

    衛(wèi)東:“……你等等——這些都在他名片上寫著呢?!”

    柯尋:“下次見面別怪我用看智障的目光看你——他名片上只寫了公司名,我用這個名字上網(wǎng)搜,自然就全搜出來了?!?/br>
    衛(wèi)東:“……臥……你再等等,他才多大年紀啊,已經(jīng)開十六家畫廊了?!”

    柯尋:“據(jù)說他在十五歲的時候,慧眼獨具相中了一位藉藉無名的畫家的畫作,五萬美元買下,倒手賣了七千三百萬美元?!?/br>
    衛(wèi)東:“……我感到了一陣菊花收縮般的窒息。”

    柯尋:“他在業(yè)界挺有名氣的,個人能力和審美眼光也很有口碑,所以年紀輕輕能在全球開十六家畫廊,你覺得還有什么疑問嗎?”

    衛(wèi)東:“……我需要緩一緩……最后一個問題,關(guān)于他的這些事居然能在網(wǎng)上搜到?”

    柯尋:“嗯。網(wǎng)上不僅有他的生平簡介,出生年月日、身高體重三圍、特長興趣愛好等也都十分詳盡,除此之外,油管上還有他的粉絲上傳的他在國外時的路人街拍?!?/br>
    衛(wèi)東:“等,等燈等燈——他還有粉絲?!”

    柯尋:“有什么稀奇的,這年頭快遞小哥外賣小哥都有自個兒的粉絲呢,人一酷炫狂跩霸的冰山總裁就不能有千兒八百個迷妹迷弟了?我微博還有百十來個僵尸粉兒呢。”

    衛(wèi)東:“……我覺得吧,人牧大佬已經(jīng)牛逼到跟咱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動輒掙十好幾個億,還是美元,人還有粉絲后援會啥的,雖然你也曾在咱們學校連續(xù)三年當選為校草,現(xiàn)在也是個健身房小老板兒,但放在全球框架中來看,這就明顯吧……和人不在一個次元,這就好比你一簡筆畫小人兒想和人一油畫人物發(fā)生點兒什么,畫風明顯違和啊你說是不是?”

    柯尋直接氣笑了:“誰他媽是簡筆畫小人兒?!平時多補腦,少腦補!行了,沒事滾蛋,我要到收銀臺付賬了!”

    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一支牙刷,一條毛巾,一套睡衣,還有一雙休閑鞋。

    牧懌然的西裝褲子沒了,他要走估計也不能再穿上面的西裝外套,腳上的皮鞋自然也不能再穿。

    柯尋拎著袋子往回走,開門進屋的時候手上頓了頓,想起衛(wèi)東剛才說的話和自己從網(wǎng)上搜到的關(guān)于牧懌然的一切。

    他和他,一個天之驕子,一個天之渣子。

    的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呢。

    柯尋笑了一聲,乎了把頭發(fā),邁進門去。

    牧懌然在沙發(fā)上坐著,手機放在矮桌上。

    “業(yè)務不忙了?”柯尋問。

    牧懌然面無表情地問他:“你手機什么牌子的?”

    柯尋笑開了:“手機沒電了?。亢迷谖液湍阌靡粋€牌子,充電器在臥室,床頭插座上插著呢?!?/br>
    牧懌然拿著手機起身去了臥室。

    柯尋心想,這么大一個佬,手機還用這么平民的品牌,也是相當接地氣了。

    柯尋懶得晾曬衣服,所以洗衣機買的是帶烘干功能的,把新買的睡衣洗完烘干,拿著去了臥室。

    牧懌然就坐在床頭,一邊給手機充電一邊繼續(xù)打電話。

    柯尋走過去坐到旁邊,直到他終于掛斷,正準備再打,柯尋伸手過去擋住:“充著電打手機,你不怕炸一臉花???”

    牧懌然看他一眼,撥開他的手,倒也沒再繼續(xù)撥號,只是淡淡說道:“麻煩給我找個睡覺的地方?!?/br>
    雖然他們身處畫中世界時,外界的時間并沒有流逝,但身體機能卻是隨著畫中時間和環(huán)境變化的,這幾天誰都沒有睡好。

    “你要不嫌棄的話就睡這屋吧?!笨聦ぐ阉路糯采希鹕硗庾?。

    走到門口的時候,聽見牧懌然問了一聲:“你睡哪兒?”

    柯尋轉(zhuǎn)頭一笑:“我這地方,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屋對面就是客房,客廳那邊還有書房,雖然沒幾件家具,但睡個我還是不成問題的?!?/br>
    牧懌然起身:“我去睡客房?!?/br>
    柯尋擺手:“我那些狐朋狗友們把客房糟蹋得不成樣兒,你就睡這屋吧。”說著關(guān)上門出去了。

    牧懌然站了站,重新坐回床邊。

    手機在手里漸漸暗下了屏幕,映出自己思緒微深的一張臉。

    這么待了一陣,牧懌然重新劃亮手機,正要撥號,手指頓了頓,把手機設置成了免打擾,然后放到枕邊繼續(xù)充電,起身過去拉上窗簾,轉(zhuǎn)回來看向床上放著的那套新睡衣。

    冰藍的顏色,純色無花紋,只在邊緣勾著白色的邊。

    很適合他的顏色和風格,看得出挑選的時候是走了心的。

    不過牧懌然還是拎起衣服來仔細檢查了一下,以防上面又印著什么b字打頭或是f字打頭的東西。

    換上睡衣,掀開被子躺上床去。

    陌生的環(huán)境令人一時難以入眠,就睜著眼睛看著頭頂和四周雪白的墻壁,習慣性地對眼前的色彩進行著分析。

    柯尋這個人,很復雜。

    一副散漫不羈又有點不著調(diào)沒節(jié)cao的恣意性子,卻有一所性冷淡風格的房子。

    白墻,白地板,白色的家具,黑金屬邊的門窗,黑線條和幾何圖形組成的燈具,冷金屬色的窗簾和枕被。

    就連吃飯用的碗,都是沒有任何花紋和復雜造型的純白瓷。

    一個人的審美,和他的潛在個性不無關(guān)系。

    明明照片上少年時的他,是充滿陽光的暖色調(diào)。

    這個人,既散漫又認真,既恣意又執(zhí)著,既溫熱飽滿,又疏離空涼

    牧懌然并沒有睡多久,睜開眼時天已經(jīng)黑了,時間是晚上八點。

    換下睡衣,開門出了臥室,見對面客房的門開著。

    牧懌然頓了頓身,走到門邊往里看了一眼,卻愣了一愣。

    沒有想象中“被糟蹋得不成樣”的混亂,而是雪白一片空空如也,不僅沒有床,連家具都沒一件。

    走到客廳,發(fā)現(xiàn)柯尋窩在沙發(fā)里,大半個人深深陷進去,睡得像條無憂無慮的二哈。

    牧懌然沉默地看了他一陣,去了衛(wèi)生間。

    柯尋被自己手機定的鬧鐘吵醒時,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鐘,房間里黑著燈,只有窗外城市的燈光遠遠地投射進來,在墻和地板上印下五顏六色斑駁的光。

    柯尋坐著緩了緩神,忽然直覺不對,起身去了臥室,見臥室門開著,房間里卻已經(jīng)不見了人。

    找遍所有的房間,連廁所也沒放過,最終柯尋確認,牧大佬不告而別,還帶走了睡衣和新毛巾新牙刷,并穿走了新鞋。

    柯尋撓了撓頭,坐回沙發(fā)里,望向落地窗外的城市。

    牧大佬是因為看著他睡在沙發(fā)上,所以過意不去了吧?這個時候說不定他已經(jīng)住去了賓館里。

    要給他打個電話嗎?柯尋把玩著手機心想,在看到牧懌然名片的時候,他就悄悄記下了他的手機號。

    猶豫了幾分鐘,柯尋撥通了電話。

    “男神男神,猜猜我是誰?”

    手機里故意變了腔調(diào)的聲音一傳出來,牧懌然就忍不住想捏眉心。

    “什么事?!蹦翍宦曇舨粠Ыz毫情緒。

    電話那端清了清嗓,恢復正常聲調(diào)一本正經(jīng)地告訴他:“你東西落我家了?!?/br>
    牧懌然眉頭一動,想了一陣,并沒有記得自己落下了什么,問:“什么東西?”

    “我啊?!彪娫捘穷^依舊一本正經(jīng),只不過尾音里帶了點笑意。

    “……”牧懌然臉一沉,雖然對方看不見,“你有什么事?”

    “我是想說,你也太客氣了,”柯尋在電話這端搔著耳朵笑,“我平時睡沙發(fā)比睡床的時候還多,我那沙發(fā)比床有安全感。你在賓館?”

    牧懌然:“……嗯?!?/br>
    柯尋:“明天一早就回s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