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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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臉色陡然變得慘白,他想起念書那會的事兒。 穆辭宿長得好,性格好,又有老師引進(jìn),一進(jìn)宿舍就成了他們最喜歡的小師弟。尤其他們幾個都沒弟弟,知道穆辭宿身世之后,更是恨不得拿他當(dāng)親弟弟那么寵。 而穆辭宿也一直沒有辜負(fù)他們的寵愛,比任何人都優(yōu)秀,除了和時錦的感情。 可細(xì)算起來,整個大學(xué)期間,除了時錦,還真的沒有其他人追求過穆辭宿。哪怕是那些一開始對他感興趣的女孩,在接觸兩次過后,也都不在為他悸動。 不,不僅是學(xué)校,包括工作以后。穆辭宿性格溫柔,善于安慰也足夠強(qiáng)大,能夠為人擋風(fēng)遮雨,更是沒有他辦不了的案子,沒有他不敢打的官司。甭管對方什么身份,穆辭宿只看是非公理。 可即便如此,把他當(dāng)哥哥的不少,卻沒有人真的為他動心過。 仔細(xì)說原因的話,穆辭宿太過完美,完美得不像是一個活人。仿佛是一個為了安插在這個崗位上的紙片設(shè)定。 第100章 出現(xiàn)轉(zhuǎn)機(jī) 他是做法律援助的, 所以他要有絕對正義的三觀。要有冷靜自持的心態(tài)。對受害者要能感同身受的同理感和共情能力,還要有足夠支持這一切的手腕讓他可以和那些加害者博弈盤桓。 可一個活人,就算真的能做到這些, 他又是怎么可以保證像穆辭宿一樣,不眠不休, 全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處在崗位上, 做同樣的事兒? 他甚至不在乎金錢,不在乎名利, 就包括自己的命也都完全不放在心上。只在乎能不能為被害者求得一個公道公平。 師兄記得, 穆辭宿之所以會監(jiān)控自身的身體, 只是為了確保上庭的時候能拿出最好的狀態(tài)。就連病了,都是要案子結(jié)了之后才突然病倒。 這樣的穆辭宿,可以說是他們所有人希望的最完美的存在??烧嬲哪罗o宿呢? 他是真的心甘情愿的變成這樣嗎? 師兄又回憶了一遍方才傅昭華和老師的爭執(zhí), 這一次他把其中的每一個字都掰開揉碎了去想,頓時覺得事情變得有點恐怖。 “當(dāng)初他爸媽的房子,到底是怎么要回來的?” “你老師打的官司, 難道你這個做學(xué)生的不是最清楚嗎?你為什么不問問他,他當(dāng)初到底是怎么拿到的證據(jù)?” “……”證據(jù), 師兄慌忙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 管不了別的直接上了內(nèi)網(wǎng),開啟了自己的權(quán)限。 穆辭宿當(dāng)年的案子并不是什么機(jī)密, 所有人只要有心都可以查詢。當(dāng)然師兄也能輕易看到??僧?dāng)他看見上面的描述內(nèi)容的時候,卻不由自主的心里發(fā)涼。 因為所有的取證,都是由當(dāng)初剛十歲的穆辭宿親手取來。 可一個十歲的孩子,得有多大的能力才能親手拿到大人的罪證? “一條腿?!备嫡讶A直截了當(dāng)?shù)慕议_了穆辭宿隱藏得最深的秘密。 “你的老師, 一共救了他兩次。一次是他暈倒在法律援助中心,然后順手指了條明路, 告訴他可以打官司??僧?dāng)時他沒有收留哥哥,而是說完需要的證據(jù)就讓哥哥回去了。但當(dāng)時,哥哥是無家可歸走投無路了才來到這里的。” “第二次,是哥哥為了取證,被打斷了一條腿,抱著房產(chǎn)證威脅他們在追就從樓上跳下去。你的老師出現(xiàn),救了他?!?/br> “是不是很有天神下凡的意思?可惜這個天神每次都等到他真正絕望了才出現(xiàn)。” “你到底想說什么?” 傅昭華遞給他一張名片,上面是國內(nèi)很有名的一個心理醫(yī)生。 “我之前很多次想勸哥哥去看看。但哥哥不會聽我的。我想或許你可以見見這位醫(yī)生,然后就能解開所有的疑惑了?!?/br> “也順便看清楚,老師,甚至是你我到底都對他做了什么?!?/br> 師兄機(jī)械的點頭,拿著名片轉(zhuǎn)頭走了。而傅昭華對著窗外發(fā)了會呆,然后也順勢躺了下來。 他知道現(xiàn)在時間不合適??捎行┰捤锪颂貌坏貌徽f??傄逅愕摹o論如何,他也不會再讓穆辭宿像上輩子那樣重蹈覆轍。 —— 穆辭宿回來的時候,老師和師兄都走了。傅昭華背對著門,仿佛睡著了。 穆辭宿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想看他是否發(fā)燒,卻被拉住了手。 “怎么了?” “以后我會好好守著哥哥的?!备嫡讶A這句話說得沒頭沒尾。他接著又說出一句更沒頭沒尾,卻有點孩子氣的話。 “哥哥心里不痛快,打我、罵我、不理我都行,就是別壓著,你這樣,我心里難受得厲害?!?/br> 穆辭宿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想起之前走廊里和他聊天的那個阿姨。她說起自己那幫不孝子的時候,未必就沒有恨意,可歸根究底,那些生活里的雞毛蒜皮還是融化在割舍不開的感情里了。 為了財產(chǎn)。這四個字說起來輕松可真正想宣之于口卻是另外一種難堪和尷尬。但即便如此,阿姨還是說出來,甚至釋懷。 畢竟總不能真的等到人死了,閻王殿里問判官要一桿秤,在把眾人的心肝肺全都掏出來秤一秤,然后在分個三六九等。 似乎是腦補(bǔ)了一下那個荒誕的場景,穆辭宿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又沉默了半晌,突然低頭湊近傅昭華的耳朵說了一句十分不講理的話,“我就要壓著,就讓你難受,你能拿我怎么辦?” 傅昭華猛地轉(zhuǎn)頭,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穆辭宿。 然而這一次,穆辭宿的眼里卻滿是笑意,他低頭快速的親了傅昭華的側(cè)臉,“沒關(guān)系的,我愿意?!?/br> 就像那阿姨說的,日子怎么都要過。他既然喜歡傅昭華,就是交出了真心,那么到底這份情愫是否是傅昭華算計來的,就也并沒有那么重要了。 只要傅昭華愿意用自己的真心來換,就也沒必要再這么端著。生活不易,放過自己,也放過他吧。 穆辭宿眼里的笑意又深了不少,最終還是變回了之前溫柔又慣要寵人的穆辭宿。 傅昭華眨了眨眼,伸手抱住他低低的叫了一聲,“哥哥……” “干嘛?又要哭??!”穆辭宿故意臊著他。 可傅昭華卻十分坦白的點頭,然后小心翼翼的親了穆辭宿一下,“哥哥,我喜歡你?!?/br> 穆辭宿笑著回應(yīng),“我也是?!?/br> —— 按理說,好不容易說開了,又有一個傷員。像穆辭宿這種性格溫柔的十佳戀人必定要守著傅昭華。可惜身上背著案子,所以在確定了傅昭華沒事兒之后,穆辭宿就有忙活開了。 當(dāng)然,白天在外面跑,到了晚上他還是照常去醫(yī)院看人。 小先生傷著了可是大事兒,再加上傅小少爺?shù)拿?,傅昭華的病房里絡(luò)繹不絕,送來的鮮花都能堆到棚頂上了。 穆辭宿一進(jìn)門,就正對上裝睡逃避見人的傅昭華。 “睡著了?那我先出去了?!蹦罗o宿忍不住逗他一句,然后就被拉住了手。 “你故意的?!?/br> 穆辭宿坐在床邊看著他笑,傅昭華乖乖坐起來拿起床頭的保溫杯給穆辭宿到了一碗湯。 穆辭宿嘗了一口,“沒你手藝好?!?/br> “等回頭我給哥哥做。” 兩人先聊著,話題不由自主就回到了案子上。 穆辭宿這些天可以說是毫無收獲。 他分別走訪了陸家那個暴發(fā)戶開的外包公司,也去了一趟民工旅館。一切就像是片警和師兄他們給出的結(jié)果那樣,和孟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就是楊日昌在說瞎話。 至于司機(jī)小舅子那個案子,穆辭宿也往深里查了許多。同樣的完美無瑕。 可這些完美對于穆辭宿來說,卻像是一種對他的挑釁。畢竟同樣的陷害方式,莫名其妙就病死的人,還有從天而降的廣告牌。 穆辭宿甚至有種感覺,如果不是傅昭華哪天出來救他,恐怕他現(xiàn)在不是查不到,而是沒命查。 顯然傅昭華也是這種想法。但是他比穆辭宿想得更深。 他覺得孟家沒有必須要弄死穆辭宿的理由。那天他去救人的時候,那廣告牌是奔著要砸死穆辭宿的角度下來的。 可穆辭宿是圈子里有名的律師,還是做法律援助的。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呢!如果不是有非常重要的理由,孟家人為什么鋌而走險? 除非他們有必須弄死穆辭宿的理由,例如,他們怕穆辭宿順藤摸瓜的查出什么,或者說穆辭宿已經(jīng)拿到了什么。 “可如果他們是怕我查到什么,大可斬草除根。別忘了司機(jī)一家子?!蹦罗o宿明白傅昭華的意思。 “我問我哥哥要了人私下保護(hù)他們,沒有動靜?!?/br> “那就只能是我手里的東西了?!?/br> “什么?” “羅茜,就是工地出事兒的那個人的閨女,她說他父親藏在家里一樣?xùn)|西,之后第二天就出了意外。在小飯館,她把東西交給我了?!?/br> 穆辭宿邊說,邊把那個煙盒給傅昭華看。 “你覺得這是什么?” 傅昭華沒說話。穆辭宿既然發(fā)出疑問,證明普通的手段看不出任何殘留信息。 “條形碼呢?” “都沒有關(guān)聯(lián)。我叫鑒證科的朋友驗證過,上面有很多指紋,但是時間久遠(yuǎn),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無法鑒別了?!?/br> “所以,你說羅茜的父親為什么要把這個藏起來?而且……”穆辭宿遲疑了一下。 “而且什么?” “你覺不覺得這個煙盒看著有點眼熟?”其實這種眼熟的感覺從穆辭宿第一次接到證物就已經(jīng)有所察覺??芍灰屑?xì)去抓這股子熟悉感,又會不由自主的煙消云散。 傅昭華聽他這么說,也盯著煙盒看了一會,但并沒有任何感覺。 “這種煙可不是你們會抽的,沒見過正常?!蹦罗o宿笑著說道。傅昭華本來年紀(jì)就小,等到他可以學(xué)抽煙那會,這煙都停產(chǎn)了。更何況,就算傅昭華叛逆,早早就會了吞云吐霧,也不可能接觸到這種下九流的牌子。 等等,傅昭華接觸不到?停產(chǎn)?這兩個詞在穆辭宿的腦海里一閃而過。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這個煙廠,其實是在羅茜父親出事兒后突然停產(chǎn)的。 當(dāng)時的說法是經(jīng)營不善。可穆辭宿還記得當(dāng)時司機(jī)的那句感嘆。勁兒大,適合醒神兒。 像這種價錢合適又效果顯著的煙,怎么可能因為經(jīng)營不當(dāng)?shù)归]? 除非這里有什么能連得起來的蹊蹺。 而半晌沒說話的傅昭華也突然說了一句,“這個上面畫的是不是見古董?” “什么?” “這個瓶子我見過,在m國的拍賣行出現(xiàn)過,當(dāng)時買了七千多萬美金。” “等等,這瓶子是什么出現(xiàn)在m國的拍賣行的?” “前年的九月份吧?!?/br> 穆辭宿的眼神頓時變得深沉起來,“羅茜的父親,就是那時候出的意外。” 案子好像突然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