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表哥功名錄（56）

    狄羅看著那個裝置覺得新奇, 上去研究了一番, 他決定明天早晨來這里看一下, 到底能不能收集露水。狄羅看著楚塵插一根樹枝到土里, 將青草固定住?！澳愕故怯虚e情，用心培育這三株草，既不能吃, 又不能喝，真不懂你們文人到底怎么想的?！?/br>
    楚塵用手輕輕彈了下嫩芽兒, “你會懂的, 某一天, 你也會和我一樣。”楚塵輕聲低語, 似和草兒說話，又似和狄羅說話。

    “那個，聽說你最近練得不錯, 要不要一起切磋一下?！钡伊_有些別扭, 不敢看楚塵, 只好將眼神對準其他地方。他想好了，等一會他就放水, 就算彌補上次的虧欠！

    楚塵看到狄羅神游太虛的樣子，趁其不備，直接把狄羅撂倒在地。

    狄羅砰一聲倒在地上，“你還沒有答應我要不要打架, 就直接動手, 你這樣非君子所為?！彼谷槐灰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打倒了, 好丟面子，狄羅兇狠的盯著楚塵，他又被激怒了。

    “戰(zhàn)場上敵人不會提前通知你，我要殺你。面對戰(zhàn)場上的敵人，我們時刻要做好萬全的準備?！背m居高臨下的看著狄羅，沒有得意，時刻戒備的看著狄羅下一步動作。

    這句話他先前跟楚塵說過，沒想到今天楚塵返還給自己。狄羅站起來，他要認真起來了，剛剛楚塵那一拳力道很大，看來這段時間，這家伙真的用心鍛煉。

    他們之間沒有用任何技巧，全憑蠻力。大家深知只有拳頭硬，你才能有活下來的機會。

    “離副將，要不要去阻止?！币慌允勘f道。

    “只是切磋罷了，他們自有分寸?！壁ｋx對楚塵真的越來越感興趣了，這么短的時間，能有這么大的進步很不容易，再說人家本來就不是吃這口飯的。

    其他士兵聽到離副將這么說，站在一旁為楚塵加油。

    狄羅聽到只有寥寥幾人為自己加油，難道真的是他做人太失敗了。

    兩人打成一團，誰也不服輸。

    “你給我放腳，說好不打臉的。”狄羅雙腿擰成一團，夾住楚塵的脖子，雙手掰著楚塵的手腕。

    楚塵反身夾住狄羅的脖子，交叉的腳正好抵在狄羅的臉上，“你認輸，我就放腳?！?/br>
    “加油，擊垮這是沙文豬?！毙》守i為楚塵喝彩，他早就看狄羅這小子不順眼了，這小子就是欠收拾。楚塵這次把他踩在腳下，看他還怎么嘚瑟。

    “狄將軍、楚軍師，點到為止。”離副將看著也差不多了，上前勸解道。

    兩人同時放腳，“再給我十日，我們到時候再戰(zhàn)?！背m眼神中滿是光彩，看來訓練成果很有效。

    “好?！钡伊_答應道，這幾日他放松鍛煉，才讓楚塵僥幸贏他兩招，下一次一定要讓楚塵輸?shù)碾y堪。

    離副將走到楚塵身邊，掀開楚塵的袖子?！斑@個主意很好，能增加大家的臂力?！?/br>
    狄羅有些羞憤，這家伙帶著這東西和他過招，就算是勝了，也勝之不武。

    楚塵看到狄羅滿臉羞憤的表情，掀開自己的褲腳，“剛開始每個沙袋五斤，十日后，我將每個沙袋改成十斤，現(xiàn)在不知道成效如何，等有一天把狄將軍打敗了，去掉沙袋看看成效?！?/br>
    大家覺得楚塵真是一個瘋子，瘋狂的瘋子，帶著四十斤的沙袋敢和狄將軍切磋武藝。這幾天大家在一起訓練，完全沒有看出楚塵的任何異樣。

    “你一輩子不要去掉沙袋，因為我是不可能敗給你的?！钡伊_說道，他怎么能敗給一個書生，癡人說夢。

    “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你記住，我是一個瘋狂的瘋子，不惜余力提升自己的戰(zhàn)斗力，對自己能下狠手，只要不死、不殘，沒有任何事可以阻止我前進?！背m這是對自己說的話，通過這么多天的訓練，他知道人是沒有極限的，當你知道自己快要到達一個極限時，你挺過去了，當下次你在到達同樣的極限時，那都不算事，你又有新的極限需要挑戰(zhàn)。

    離副將和吳將軍商討之后，覺得讓每位身上綁著四個三斤重的沙袋?！靶聛淼臅寄芙壦氖锏纳炒?，我只要你們綁十二斤的沙袋，能不能做到?！眳菍④姶舐晢柕馈?/br>
    “能！”士兵們大聲回答飯，他們不覺得自己比楚塵差，楚塵能做到的事，他們也能做到。

    士兵們綁著沙袋訓練，訓練的過程并不像以前那么通順，楚塵以前老是墊底，現(xiàn)在追到他們前面了。娘的，這個書生真能折騰，他們讀書不行，在蠻力上決不能輸給書生。

    “楚淮生來這里也算是一件好事，士兵們的熱情空前高漲，連狄羅那個小子也開始靜下心鍛煉了?！眳菍④姼锌溃瑳]想到楚塵會帶來這樣的好處。

    “一個對自己狠，又有想法的人，如果這樣的人不能成功，世上還有誰能成功，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就能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將領?！彪x副將看著訓練場上的士兵，希望他們是最后一批守衛(wèi)邊疆的戰(zhàn)士，這場持續(xù)了十幾年的戰(zhàn)爭快些結束，他有預感，楚塵的到來，預示這場戰(zhàn)爭快要結束了。

    對于楚母想要給秋容說親事，古婉是一萬的贊成，但是楚母讓她給秋容找一個好夫婿，古婉當場拒絕。當媒人可不是這么好當?shù)?，日子過的好了，沒有媒人什么事；日子過的不好，全都是媒人的事。以楚母對秋容關心程度，說不定她找的人楚母都看不上。

    “我的好兒媳真好，都敢這樣明目張膽的頂撞婆婆?！背府攬鏊に橐惶咨虾玫牟杈撸拔覂夯貋?，我要和他好好說說，他的好媳婦不把婆婆放在眼里，趁早休妻重娶。”

    “夫君現(xiàn)在人在西北，母親想夫君了，我可以派人將你送去與夫君團聚，省的你整日念叨夫君?！惫磐駴]有讓人再上茶，她的茶具可經(jīng)不起楚母破壞。

    兒子不在就是不好，以前她提到兒子的時候，古婉還能收斂一點。這個毒婦心眼如此壞，為何兒子就是看不到，楚母努力壓制住自己的火氣，除了她婆婆，好久沒有人讓她生這么大的火氣了?！叭绻阆肽罨瓷梢耘c他團聚，孩子我?guī)湍銕?，我這個老太婆身子骨弱，禁不起折騰。”

    古婉也想去找楚塵，但她不能，她要幫夫君守住這個家。“婆婆，我累了，請回！”

    “姑媽，jiejie又讓你受氣了?！鼻锶莸挂槐?，讓楚母消火。

    “當初如果不是看到她爹對淮生仕途有幫助，我會答應淮生娶這個喪門星，弄得家宅不寧。”楚母現(xiàn)在后悔死了，就不該經(jīng)受不住兒子的苦求，答應這門婚事。

    “姑媽，我爹娘聽說您要給我說親，他們要來這里住幾日，想看著我出嫁?！鼻锶菪邼恼f道。

    “你看你這孩子還不好意思呢！大哥大嫂想來住幾日就住幾日，多大點事?！背钢栏绺缟┳右獊磉@里住，趕緊收拾屋子，又買了幾個下人，給哥哥嫂子備著。

    古婉知道后，就直接帶孩子回娘家住了。

    “你這個孩子，那邊親戚來了，你跑回來于禮不合?！惫拍笓鷳n的看著女兒，“淮生回來，你婆婆要與淮生說這件事，你們之間……”

    “夫君留下了一封書信給我，信上說，如果他外家來人，就讓我回娘家住，省的我的嫁妝凈養(yǎng)一些白眼狼，他外家什么時候走，才讓我回去?！惫磐衽履赣H不信，將書信拿給古母看。

    古母沒想到這真事女婿的話，她也不多說什么了。

    古婉就在娘家住下，楚門卻是雞飛狗跳，楚母大哥大嫂將楚母爹娘、二弟、小弟一家全都帶來了，楚母看著準備的房間不夠，正好兒媳回娘家了，把兒媳竹居的房間也勻出來接待自己的家人。

    大家一番親熱之后，開始過上凡是都讓人伺候的生活，本來是想等女兒出嫁了再回去，秋容出嫁以后，沒有人提起要回去，楚母也不舍得讓就別重逢的家人回去，也就沒有提。

    他們就呆在楚家坐吃山空，一月之后，下人們的工錢發(fā)不出，楚母才想到兒子的俸祿沒有多少，都被他們這段時間花費掉了。看到兒媳婦還沒有回來，就私自令人打開兒媳婦的嫁妝，打開庫房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所有的房間擺設一朝之間全沒了。

    “爹娘、大哥，你們別生氣，我不是要趕你們走，我這就去擊鼓告我那個兒媳，把楚家的家產(chǎn)都搬到娘家去了，是何道理?！背赴矒岬?，楚母大哥大嫂他們也要與楚母一起到公堂，看看他們那個久未露面的侄媳婦到底是何方人。

    “提督大人，我那兒媳看著我兒子到西北守衛(wèi)國家，竟然把家產(chǎn)全都搬到娘家，你要我老婦人作主??！”楚母哭訴道，一直說她這個兒媳到底有多不孝，一些民眾對古婉的印象差之又差。

    衙役上來傳報，“古氏并未請到，來人是楚軍師的書童，書童說，楚軍師交代過，如果楚老太太狀告古氏，一切由書童代為出面解釋?！?/br>
    “傳書童上堂?！?/br>
    書墨到堂下跪。

    “堂下所跪何人?！备咛岫秸f道。

    “回稟提督大人，楚軍師的書童，書墨?！睍f道。

    “楚老夫人狀告古氏挪空楚家家產(chǎn)，可有此事?！备咛岫絾柕馈?/br>
    “并無此事，大人，我家夫人的嫁妝被老爺安排到其他的地方，我家老爺就是怕他不在的時候，有人想要私吞夫人的嫁妝?！睍贸鲆环鈺牛按笕?，這就是我家老爺親筆書信。對于楚家家產(chǎn)，信里面都有敘述?！?/br>
    高提督頭一次辦理這種案件，兒子怕人私吞媳婦的家產(chǎn)，這不是擺明說楚母想私吞古氏的家產(chǎn)，為人子的，誰敢直面說自己母親的不是。

    高提督拿過書信看了以后，交給師爺，“上面列出了楚軍師每月俸祿以及賣字畫所得的錢，還有你們楚門每月開銷，上面結余的錢，也夠你們花上一年三載，為何會如此快就把錢花完了?！备咛岫秸f出了自己的不解。

    “為侄女置辦嫁妝，娘家來人，花得錢也就多了，但是，大人，我沒拿楚家家底應該不止這些？”楚母不信兒子為官三年，就沒有其他收入？

    “大人，草民有話說。”書墨看到大人點頭，說道，“我家老爺走的前一天晚上與草民說了一句話：書墨，你家老爺一輩子活的不夠光彩，但是你家老爺問心無愧，如果有一天非要探究一個所以然，就把事情真相說出來，人活在這世上，不光為了臉皮，還要對的起自己的心?！睍貞浀?，“大家都知道我家老爺畫技超群，時常喜歡作畫，但是大家不知道，我家老爺根本就不喜歡畫這些玩意。他這么做的原因就是為了把自己的名聲打出去，為了讓自己的字畫能多賣一些錢，維持府里的花銷。夫人的嫁妝，我家老爺從未貪圖過，老爺說他出生泥腿子，夫人嫁于他，已經(jīng)是委屈夫人了，怎能打夫人嫁妝的主意?！睍咛岫娇牧艘粋€頭，“這就是我們老爺?shù)恼谛卟?，這世上原本只有我與老爺二人所知，今日就把它摘下。”

    大家沒有想到還會扯出這樣一件事，楚軍師腦子到底怎么想的，這件事對于文人來說，為了生計販賣自己的畫作，是一件十分羞恥的事，有些文人寧愿死，也不愿賣自己的詩畫。

    “你胡說，我兒子是侍郎，每月有俸祿，怎么會淪落到賣自己詩畫的地步?！背覆幌嘈艜难赞o，“大人，他撒謊，他一定和那個毒婦串通好了口供。”

    “老爺有俸祿不假，能支持自己開銷也不假?？墒抢戏蛉?，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一下自己，光你每月開銷都是老爺俸祿四倍有余，老爺不賣自己畫作，哪來的錢讓你享受。”書墨憤慨的說道，“如果不是您苦苦相逼，老爺會走到這一步，老爺會寧愿待在西北也不愿回家。如果你言辭不那么激烈，老爺也不會一把火燒了那些畫作，那可都是你以后奢侈生活的資本?，F(xiàn)在好了，您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享受奢侈的生活，不過現(xiàn)在老爺每月俸祿分文不取，全送到楚門，也夠老夫人安穩(wěn)度日，那可都是老爺拿命換來的錢?！?/br>
    大家才想到之前楚塵將自己的畫作全燒了，他們以為一位對畫如此癡狂的人將畫燒了，莫不是瘋了，原來真相是這樣令人措不及防。

    楚母拒絕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他兒子這是斷了她的路，“大人，我要狀告楚淮生不孝，妄為人子?！睂?，她就是要告自己的兒子，“我兒子一定被那個妖婦迷惑了，求大人把淮生打醒?！?/br>
    高提督知道，楚淮生已經(jīng)醒了，在他決定棄文從武的時候，已經(jīng)醒了?，F(xiàn)在他不由對楚淮生高看一眼，看著楚母的眼神有些鄙夷，自己的兒子，自己都不心疼，楚淮生這般作為，大概是被傷透了心，哎，那群御史臺的老家伙不知道又該怎么參楚淮生不孝之罪?！俺笕思热灰呀?jīng)承諾將他所有的俸祿每月交于楚門，那些錢夠?qū)こ０傩栈ㄒ荒臧胼d，怎么也能夠你們花一個月?！?/br>
    “我妹子已經(jīng)是官家老太太，能和尋常百姓一樣嗎？所花錢財肯定要多?！背复蟾缯f道。

    “放肆，朝堂之上豈能容爾等喧嘩?！备咛岫揭呀?jīng)知道楚淮生這樣做的原因，他什么人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他見多了，不過就是一群吸血蟲，生為同僚，他為楚淮生有這群親戚，還有一個拎不清的母親感到悲哀?！按税讣戏蛉苏_告兒媳，看在年事已高，兒子守衛(wèi)邊疆，就不對其進行處罰，退堂。”

    這些看熱鬧的百姓算是看明白了，楚軍師的家人把楚軍師當做賺錢用的工具，一個個恨不得在楚軍師身上多咬兩口，難怪楚軍師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即使楚軍師奔赴戰(zhàn)場，也不見得有人為他憂慮，人家可是吃得好、睡得好，要不然銀錢怎會花的如此之快。今日之后，大家心疼楚塵，當聽到御史臺狀告楚塵不孝、楚塵侮辱了孔孟先人，大家議論紛紛，一個個暗地里都為楚塵打抱不平。

    “你這丫頭，女婿沒有錢，你貼補一些嫁妝就是，胖女婿跑去賣書畫，成何體統(tǒng)?！惫鸥妇筒铧c被同僚笑死，這個女婿真是有辱斯文。

    “我覺得女婿做的很對，這才是一個有擔當?shù)哪袃骸！惫拍副蛔约号畠簹馑懒?，這么大的事，還瞞著她，但是她不得不承認越來越喜歡這樣的女婿了。

    “你趕緊回婆家，老是呆在娘家成什么樣子了，哪兒出嫁的女兒在娘家待一月?！惫鸥赶氪虬l(fā)女兒趕緊回去，搞不好現(xiàn)在外邊好多人正在編排女兒如何不孝，嫁妝都不給夫家使用，“回去的時候，拿出一些嫁妝貼補一下家里?！?/br>
    “女兒真的不知道嫁妝在何處?！惫磐裾驹谀抢铮斡晒鸥复蛄?，反正她就是不知道。“女兒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這就回去?！惫磐褶D(zhuǎn)身抱著孩子坐上馬車，他們不是往楚門走，而是往別院走。夫君說了，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無愧于心就好，何必在于其他人的流言蜚語。

    古父以為女兒已經(jīng)回到婆家，沒想到從古宅走后，就不見蹤跡，“你看看你養(yǎng)的好女兒，從小離經(jīng)叛道，長大后，愈發(fā)放肆。”

    “你就是在乎你的面子，別說的那么冠冕堂皇，為女兒好，要是為女兒好，你就不應該讓她回婆家，女婿都知道心疼女兒在婆家應付不了那群親戚，你倒好，上桿子把女兒攆回狼窩。”

    楚塵每日不停的訓練自己，完全不知道遠在千里之外發(fā)生的事情，他不知道，可是有些人會得到這個消息。

    “這家伙，可真離經(jīng)叛道。”吳將軍評價道，從楚塵對自己的狠勁上，他就能夠知道楚塵不是貪生怕死的文弱書生。

    “不是離經(jīng)叛道，而是生活逼迫。身邊沒有一個知冷暖的人，才會渴望關懷，想盡一切辦法得到關懷，最后才是這只是飛蛾撲火?！彪x副將很清楚這種感覺，他們都在其中迷失過，在迷茫、掙扎中找回自我，不過楚塵選擇掙脫的方式相比較而言很激烈。

    “你在做什么"離副將不由自主走到楚塵所在的營帳，看著楚塵在畫卷上畫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不解的問道。

    楚塵指著堆在一起的書，“這段時間拜讀這些著作，發(fā)現(xiàn)這些書中畫的地形圖并不完整，還有一些錯誤。這些不足嚴重影響一個作戰(zhàn)計劃的制訂。”楚塵手筆，“這是我這幾天考察附近地貌畫的地形圖，離副將，你看著如何？”

    “不太清楚這些線條是什么意思？”離副將心里念叨著一定不要然他說具體哪里看不懂，其實他完全看不懂，作為一個自認為誦讀百書的人，這都不懂，很丟面子。

    楚塵這才想到，這個年代還沒有近現(xiàn)代對地形描述的認知。他一點點對離副將講解其中的奧妙，對一些畫的欠缺的地方加已補充。

    “你這是想將西北的地貌都畫一遍？”離副將受教了，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對任何一個值得學習的人都要抱著謙遜的態(tài)度，真的能學到不少東西，這就是他在外這幾年，體會最深的一句話。

    “未嘗不可！”楚塵不知道什么時候敵軍來犯，他多了解一下這里的地貌環(huán)境，也好針對地貌，說出一些作戰(zhàn)計劃，他可是帶著抱負來到這片土地。

    一路上有離副將陪同，兩人在遇到特殊地貌的時候，一人站在敵方的角度思考該怎么才能攻其不備；一個則是站在我昂的角度思考，如何破解地方部署。

    兩人就這樣一路走來，幾乎踏遍了西北所有地貌，將地貌了然于心，離副將第一次完整的認識到西北的遼闊與豪邁。

    楚塵和離副將整理好所有地貌后，由離副將將地圖的看法教受給狄羅和吳將軍。

    “原來這就是西北！”狄羅感慨道。

    他們認真將地圖帶回自己的營帳專心研究，竟然研究出幾套排兵布陣的方法。

    現(xiàn)在外邊的氣溫驟降，楚塵將嫩芽搬到營帳里養(yǎng)著，以往有一天它能結出果實，那時，他應該就快回家了。

    第27章 表哥功名錄7

    氣溫越來越冷, 軍營里氣氛低沉好多。根據(jù)以往經(jīng)驗, 胡人會選擇在天氣寒冷的季節(jié)進軍。這里的士兵大多來自中原地帶, 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如此寒冷的天氣, 行動方面略有遲緩；而胡人自幼生活在這片土地上，這點寒冷對他們來說不算什么。

    西北早晨、晚上氣溫驟降，對守夜的士兵是一個挑戰(zhàn)。

    “楚軍師, 這么冷的天氣，你不在軍帳里待著, 還出來跑步?！闭緧彽氖勘逯_, 這鬼天氣太冷了。

    楚塵剛出軍帳的時候, 也受不了這么寒冷的天氣, 練幾套拳、跑幾圈，身體也就暖和了。“怕打仗的時候拖累你們，我還是繼續(xù)鍛練, 爭取多殺幾個敵人?！背m說完接著跑步, 跑完之后, 就用木樁練習腿力和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