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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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毒之人能避開魏千珩在刑部的耳目對青鸞下手,足見其人來頭不小,在刑部有他的勢力。 幾乎一瞬間,長歌心里已有了定斷,眸光里一片冰寒…… 到了刑部大牢,端王魏鏡淵已到了,神情凝重的守在青鸞身邊。 而他也帶了大夫過來給青鸞看診,可看著那大夫無措的樣子,也如泰府醫(yī)一樣,對青鸞身中之毒束手無策。 見到魏千珩的那一刻,長歌心里怒火中燒,眸子里一片憤恨。 魏鏡淵見到她神情一怔,不自主的站起身朝她走來,如墨的眸子里難掩愧疚之情。 “長歌……” 他嘶啞著開口,想同長歌說些什么,可此刻長歌沒有心情去理會他,冷著臉越過他朝著木板床上的meimei急步走去。 “青鸞……” 她顫聲喚著,可青鸞靜靜的躺著,人事不醒。 看著meimei蒼白的臉色和緊闔的眼睛,長歌全身發(fā)抖,抓著meimei的手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青鸞你醒醒,是jiejie來了……” 長歌心如刀割,相比夏如雪和孟簡寧,青鸞自是不同的,這是她一母同胞的親meimei,又是與她一起患難長大的,讓她如何舍得? 她想將meimei喚醒,問問她哪里不舒服?什么地方痛?她祈盼著meimei再像以前那樣纏著她嘰嘰喳喳的說話,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躺在這里人事不醒…… “青鸞,你到底怎么了?” 長歌抱著meimei淚如雨下,心撕裂般的痛著。 若是meimei有個三長兩短,她是絕不會原諒自己的,更不原諒陷害她的那些人! 魏鏡淵僵硬著身子來到她的身邊,咬牙艱難開口道:“你不要擔心,她是剛剛喝了藥睡下了……青鸞她會沒事的……” 聽到魏鏡淵的話,再看著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的meimei,長歌再也忍受不住,噌的從床邊起身,回身狠狠的怒視著魏鏡淵,厲聲質(zhì)問道:“她都這樣了還叫沒事?大夫都說了她是中毒,可卻不知道她所中何毒,毒從何來……敢問端王殿下一句,此事你一點都不知情嗎?!” 魏鏡淵臉色很難看,定定的看著憤恨不已的長歌,沉聲道:“我確實不知情,不然我絕不會讓他們傷害青鸞……” “能避過太子的耳目將毒投進來,端王殿下覺得,這人會與你無關?” 長歌話里的意思很明白,下毒之人必定是與他有關的。 魏鏡淵負在身后的雙手緊握成拳,冷沉道:“若真是他們做的,本王一定不會輕饒他們——我會讓他們交出解藥的?!?/br> 魏鏡淵心里何嘗想不到是誰對青鸞下的手,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他都已經(jīng)答應了驪太夫人的要求,將青鸞關進了牢房,也按著他們的要求,會重新去魏千珩的手里奪回太子一位,為何他們還要對青鸞下手? 難道,他們又要逼著自己妥協(xié)什么嗎? 想到這里,魏鏡淵不再敢耽擱,拂袍準備離開,要去找驪太夫人問個明白,更要讓她們交出解藥。 長歌腦子里嗡嗡的炸響著。到了此時,她卻是再也不相信他了,忍不住沖著他的背景痛心道:“若不是你誣陷她殺了你的側(cè)妃,她又豈會在這大牢里受人陷害宰割?!而他們既敢給她下毒,又豈會輕易給她解藥?我卻是再也不敢相信你了……” 聞言,鏡鏡淵腳下步子猛然滯子,心口一片冰涼,更是空落得難受。 可長歌說得沒錯,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都是他害得青鸞…… 心里愧疚悔恨,可面上魏鏡淵終是什么都沒說,抬步走了。 魏鏡淵走后,長歌再次來到床邊守著meimei,一邊著急的等著沈致。 不一會兒,外面響起腳步聲,魏千珩就與沈致急步進來了。 魏千珩得知了青鸞的事后,當即趕了過來,恰好與沈致在門口遇到了。 沈致一進來二話不說就開始替青鸞查看病情,魏千珩見長歌全身緊張到止不住發(fā)抖,將她拉到一邊的炭盆邊坐下,安撫她道:“莫急,若下毒之人只是想要青鸞性命,只怕他們會直接給青鸞下直接致命的毒藥,不會留下她的性命來……” 長歌腦子里一片凌亂,怔怔道:“殿下的意思是?” 看著她方寸大亂的樣子,魏千珩心疼道:“意思是,下毒之人既然沒有直接要青鸞的性命,想必他們是要利用青鸞的性命來威脅我們或是端王,所以,在他們的目的沒有達成之前,青鸞暫時性命無虞?!?/br> 聽了魏千珩的話,長歌急亂的腦子終于清明過來,一下子恍悟過來青鸞中毒的原因。 是啊,若是下毒之人是要青鸞的性命,只怕會直接給她下見血封喉的毒藥??商└t(yī)同她說過,青鸞身上的毒雖然詭異,但卻不會頃刻要她的性命。 所以魏千珩分析得對,下毒之人是要利用青鸞來脅迫他或是端王。 “殿下覺得會是誰?我……我先前猜測是驪家,但驪家怎么會威脅端王?” 從得知青鸞中毒那一刻開始,長歌就絞盡腦汁的猜測下毒之人會是誰,第一直覺就讓她想到了驪家。 因為上次陷害青鸞進獄,就是驪老太夫人一手籌劃的。 但若是驪太夫人下的毒,她卻要利用青鸞來威脅端王做什么? 端王可是她的親外甥啊…… 魏千珩看穿了她心里的憂慮,再想到上次魏鏡淵突然對青鸞反目的異樣,心里已隱隱明白過來,不由眸光微寒,對長歌沉聲道:“在皇家,又有幾個人在意親情?只怕在他們眼里,更在意的是無上的皇權,父子都可以反目,何況是一心想靠著皇子壯大家族的母家?!” 敏貴妃娘家勢微,在敏貴妃去世后,父母年邁也不久離世,她再沒有兄弟姐妹,如今娘家?guī)缀鯖]人的。 魏千珩雖然不受母妃娘家的牽累,但這些年,葉貴妃仗著是他養(yǎng)母的關系,葉家卻是沒有少借他的名頭行事,像條吸血的水蛭般附在他身上不肯罷手。 尚無血親的葉家尚且如此,更遑論與魏鏡淵一脈相承的驪家。 所以,魏千珩對魏鏡淵的處境感同身受,自是能明白驪家對端王沒什么不可能做不出來的…… 長歌愣愣的聽著,心里漸漸通明,想到方才魏鏡淵壓抑痛苦的神情,似乎印證了魏千珩所說的話。 她不由想到自己方才對他說的話,頓時感覺自己將他逼得太緊了,只怕他如今才是最痛苦無措之人。 頓時,長歌心里更加慌亂起來,不知道這一次驪家又會對端王做什么? 魏千珩握緊她的手,堅定道:“你不要擔心,相信他們很快就會自己尋上門來做交易的。而端王也不會任由他們擺布的!” 長歌看著床上的meimei,慌亂道:“那如今我們要怎么辦?就這樣等著端王從驪家拿解藥嗎?我實在是不放心……” 魏千珩冷聲道:“我們當然不能坐以待斃,更不能一直受他們的脅迫——不論是為了青鸞還是端王,我們都要盡快解了青鸞身上的毒,讓下毒之人無法得逞!” 如此,長歌不由切切的朝著沈致看去,雙手緊張的握緊,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的身上,希望他能順利查出毒因,替meimei解了身上的毒……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沈致診完了脈,長歌急聲道:“沈大哥,我meimei怎樣了……” 沈致抹了額頭上的冷汗,無力道:“泰府醫(yī)說得不錯,青姑娘身上的毒很詭異,雖然不兇猛,不會一時間要了青姑娘的性命,但卻查不出是何毒……” 長歌心一涼,若是連沈致都診不出是何毒,只怕京城內(nèi)都無人能救青鸞了。 她絕望的看著沈致,顫聲道:“難道……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沈致擰眉沉聲道:“如今之計,要先查出她中毒的來源,才能想辦法弄明白她身上所中之毒,再對診下藥?!?/br> 魏千珩聽了,立刻招手將值守牢房的燕衛(wèi)叫來,問他們這兩日青鸞都吃了什么。 青鸞出事后,值守的燕衛(wèi)自知事關重大,將她這兩日所食飯菜詳細的呈報給了魏千珩,并跪地請罪道:“屬下們自知責任重大,不敢有一絲的松懈,青鸞姑娘的飯食,屬下們不但拿銀針一一試過,更是會親自試吃,以防有銀針也試探不出的毒物摻入在飯菜中。卻沒想到,還是讓姑娘出了事……請殿下責罰!” 聽了燕衛(wèi)的話,長歌的心不由繃得更緊,幾乎快要透不過氣來—— 燕衛(wèi)這么嚴密的防守都讓青鸞出事了,可想而知,下毒之人有多厲害。 她不禁又想,若是端王最后沒有如下毒之人所愿、答應她們的要求,青鸞豈不會要死在大牢里了? 想到這里,長歌再也忍不住,撲嗵一聲給魏千珩跪下,顫聲道:“殿下,青鸞不能再留在這里了……求殿下想辦法讓她跟我們回去,如今我只有親眼守著她,我才放心……” 青鸞出事,魏千珩也早已想到了這點,扶起長歌對身邊的燕衛(wèi)沉聲吩咐道:“即刻將青鸞姑娘帶回燕王府!” 燕衛(wèi)得令,立刻拿被褥包裹好青鸞,背起她隨著魏千珩往牢房外走。 牢房外,瑟瑟發(fā)抖的馮尚書聽到魏千珩的話,立刻帶著刑部的一眾官吏跪在了牢房門口,壯起膽子顫聲道:“太子殿下恕罪,此女是皇上親旨的死囚,下官奉皇上旨意將她關押在此,還請殿下體諒下官的難處……” 魏千珩早已料到他會攔自己,不由冷冷笑道:“如今人已在你們刑部大牢出的事,生死未卜,馮大人是準備讓她在這里等死么?” 馮尚書心里默道,本就是一個死囚,那怕病死在牢房里也是尋常,這刑部大牢里每年病死在牢房里的死囚沒有一百都有八十,好多被判極刑的囚犯,還巴不得病死才好呢。 但這話他自是不敢當著魏千珩的面說的,只得慌亂的朝著魏千珩嗑頭求饒道:“太子殿下息怒,可……可她畢竟是皇上親旨的死囚,沒有皇上的圣旨恩赦,下官不敢放她走啊……” 魏千珩看著他的架勢,冷冷一笑,一字一句緩緩道:“本宮今日是必須將她帶走的,一切責罰,本宮一人承擔。馮大人不如現(xiàn)在就進宮去向父皇稟告。” 馮尚書震驚的看著一臉絕決的魏千珩,膽戰(zhàn)道:“要么……要么太子殿下在此稍等片刻,讓下官將青姑娘的情況稟明皇上,說不定圣上得知了青姑娘的遭遇法外開恩同意將她放出牢房……到時殿下再將人帶走,也免得惹怒圣上……” 馮尚書這番話看著全是為著魏千珩好,實則他不過是擔心魏千珩將人帶走后,他不但沒法向皇上交差,也向驪家和楊家無法交待,所以不敢放魏千珩將人帶走。 長歌聽了他的話,卻不由遲疑了。 她覺得馮尚書說得有道理,若能求得皇上的恩赦,就能免了魏千珩的罪責。 可不等她開口,魏千珩已勾唇對馮尚書嘲諷笑道:“多謝尚書大人一番好意,只是本宮的姨妹已等不了這么久了,若是她真的在大牢里出事,馮大人能賠本宮一個姨妹嗎?” “這……” 馮尚書目瞪口呆,青鸞已中毒出事,他如何敢應下這樣的話? 不等他想出應對法子,魏千珩已冷冷叱道:“若是尚書大人承諾不了,保不了本宮姨妹的性命安全,那就乖乖讓道罷——” 話音一落,他身后跟隨的侍衛(wèi)燕衛(wèi)瞬間紛紛拔劍在手,頓時大牢里一片刀光劍影,嚇得馮尚書癱倒在地,連忙往著一邊爬去。 他一爬走,其他官吏也紛紛讓開道,魏千珩眼也不眨的拉著長歌的手、帶著昏迷不醒的青鸞朝外走出,坦然離開了刑部大牢…… 魏千珩一行一走,馮尚書顫抖的爬起身,看著空蕩蕩的牢房頭痛不已。 想到方才那一片刀光和太子身上難掩的凜然殺氣,縱是刑部見慣了打打殺殺的那些官司吏也是頭皮發(fā)麻,不由一個個看向馮尚書,皆是頭痛的問他如何是好? 大家都不知道要如何向皇上交差。 馮尚書知道此事棘手,片刻也不敢停的即刻進宮向魏帝稟告去了…… 另一邊,長歌和魏千珩將青鸞帶回府后,一顆心也放下了半分,立刻讓下人收拾好房間,安排meimei住下,也留著沈致在府里,繼續(xù)幫她查探meimei中毒的原因。 長歌在忙碌的時候,白夜來到林夕院,神情凝重的到魏千珩身邊耳語幾句。 聞言,魏千珩神情一震,下一刻已是同長歌打了一聲招呼,急步往正院去了。 一回書房,魏千珩急切問白夜:“真的查到了嗎?” 白夜激動道:“查到了。那蒼梧原來竟是前云麾將軍武離的嫡子武昶,當年武將軍因護送先帝西巡失職致先帝遇難,后來皇上登基后,將云麾將軍滿門抄斬,無一幸免,可惟獨當時外出的嫡子武昶逃過一劫,成了朝廷欽犯。” “蒼梧,武昶,原來如此!” 查找這么久,終于查到了蒼梧的真實身份,魏千珩也是激動不已,咬牙恨聲道:“難怪他對朝廷這么大的恨意,一直借助無心樓與朝廷為敵,最后不惜將整個無心樓葬送,原來如此……” “那他與葉家又是何關系?” 想到之前蒼梧對葉家的反復態(tài)度,魏千珩直覺他與葉家的關系必定非同尋常。 白夜激動得聲音直發(fā)抖,驚然道:“在武家出事前,那武家不但與葉家是世交好友,那蒼梧更是與葉家嫡女,也就是葉貴妃是定有姻親的。據(jù)說,兩人都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卻沒想到在成婚前,武家出事了,蒼梧成了朝廷逃犯,親事自是取消了,后來沒多久,葉貴妃就進宮了……” 聞言,魏千珩不禁也怔住了,眸光里一片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