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想你時心稀巴爛、尾巴分我一條[末世]、夫人你馬甲又掉了、聽說我是啃妻族[快穿]、逆仙緣、是你先動心、求求你們給條活路吧、我是冒領女主功勞的jiejie、重生八零:極品親戚都愛我、誘妻(破鏡重圓)
太子妃一位尚未定數(shù),可若昕郡主話外之間,這個太子妃已非她莫屬了。 青陽公主雖然覺得女兒太早說這話有點輕狂,但當著楊書珂和其他三個貴女的面,她自是不會訓斥自己女兒的,所以沒有作聲。 其他三個貴女知道自己不過是陪襯,倒并不在意,惟有楊書珂聽到若昕郡主這話,變了臉色。 她在進宮選太子妃之前,家中的父親已明確告訴過她,若是她不能討得太子的歡心成為太子妃,以后她休想再嫁好人家! 首先是她讓家里失望,家里自是不會再替她張羅夫家。 再則,京城其他高門第的富貴人家的子弟,也不會愿意娶一個被太子嫌惡的人。 所以她的親事注定無望,只能去庵堂里做一輩子的老女人。 不僅如此,她還會因為落選成為大家眼中的笑柄,到時她抹了楊家的臉面,父親與家中長輩自是會越發(fā)的嫌棄她。 所以,除了當上太子妃,楊書珂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想到這里,楊書珂心口死死揪緊,眸光冷冷的盯著若昕郡主的后背,暗下咬緊了牙關(guān)…… 長歌卻被若昕郡主的話羞辱的紅了臉,下不了臺來。 正在她不知所措之時,初心與白夜從前廊另一端走過來了,氣怒的沖若昕郡主叱道:“就憑你也想讓我家姑娘伺候?!你就這么斷定太子會選你做太子妃了?萬一他不選你呢,你這臭臉往哪擱?!” 初心因為沒聽長歌的話給她惹了禍事,正是愧疚心煩之時,如今又見到青陽公主她們在這里合伙欺負長歌,一肚子的火氣正愁沒地方撒,開口自是不會再給若昕郡主留半點面子,直接懟得她啞口無言。 “你……我女兒什么時候說這樣的話了?你這是含血噴人!” 青陽公主見女兒被欺負,立刻護犢般的幫腔。 初心畏懼太后,卻不怕她,毫不客氣道:“她方才那話的意思,除了傻子,是個人都聽得出來她——真是不知害臊!” 若昕郡主被初心扯破了臉面,氣得七竅生煙,臉都漲紅了,正要找初心理論,站在一旁一直沒吭聲的良嬤嬤輕輕咳嗽了一聲,對長歌道:“娘娘還是快隨老奴去正殿吧,太后與皇上可還在等著娘娘!” 說罷,又回頭對青陽郡主等人道:“今日公主與各位貴人都累了,還是回去早些歇息吧?;噬洗丝踢€在殿內(nèi)呢,莫要驚攏了圣駕才好。” 良嬤嬤此言一出,青陽公主母女這才不甘的收了口。 長歌也不想再與青陽公主她們糾纏,對初心說道:“公主快回宮去吧,我回頭再去找你?!?/br> 說罷,示意白夜趕緊送她離開,不要再與青陽公主她們生出矛盾來。 白夜得令,立刻拽著初心走了。 初心對長歌滿心愧疚,知道今日是自己魯莽連累了她,本不放心她一個人去面對太后與皇上,可她也知道自己不懂宮里的規(guī)矩,說多錯多,不論她說什么,都會被他們歪曲,說不定跟去只會給長歌添麻煩,所以只得氣憤的跟著白夜走了…… 見她離開,長歌這才放心的跟著良嬤嬤繼續(xù)往大殿去。 不一會兒,大殿到了,良嬤嬤替她打起簾子,示意她進去。 長歌深吸了一口氣跨進殿去。 她甫一進到殿內(nèi),皇上與太后就齊齊的盯著她,眸光中難掩怒意,讓長歌忍不住輕輕一顫,心弦緊繃。 殿內(nèi)燒得紅紅的炭盆,熱氣融融,長歌冰冷的身子被熱氣一沖,仿佛冰火兩重天,極其的難受。 再加之被濃郁的熏香籠住,她冷汗直流,感覺呼吸都快滯住了。 魏千珩已從地上起身回到席位上,一直擔心的往門口看著。 長歌一進門,他就瞧出她臉色很不好看,幾乎慘白,額頭上還沁滿了冷汗,他不由握緊了拳頭。 長歌卻不敢去看他,一進殿就惶然的跪在大殿中央,直接給太后皇上請罪。 太后涼涼的看著她,嫌惡的皺起了眉頭,遲遲不叫她起身。 魏帝看了眼魏千珩,見他臉色很不好看,終是出聲讓長歌平身。 長歌從地上爬起身時,頭暈眩得厲害,差點摔倒,她連忙扶住手邊的桌椅趔趄著站起身。 魏千珩看她嘴唇都白了,瞧出了她身子的異樣,正要開口,太后已涼涼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知道今日是太子選正妃的大日子,卻偏偏唆使端陽公主來這里攪局。如今宴席敗興而散,你可滿意了?” 長歌從方才青陽公主一行對她的敵意已猜到這里發(fā)生什么事了——定是初心為她抱不平,攪了相親宴。 頓時,她頭皮發(fā)麻,額頭的冷汗更密了。 但在來的路上,她已想好了對策。 她想,既然事情已發(fā)生,她自是不能再為自己辯解,從而將所有的責任都推脫到初心身上去。 初心剛剛?cè)雽m,又來自民間,大家本就瞧不起她,若是她再一進宮就闖禍,只會讓大家認定她粗野跋扈,這樣一來,以后但凡與她沾邊的壞事,大家都會推到她身上去,讓她白白成了替罪羊。 若是再被有心人利用,像今日的小驪妃一樣,只怕她以后在宮里會兇險重重。 魏帝能護得了她一時,又豈能時時刻刻都護住她? 再者,日子一長,等她‘敗光了’在魏帝心中的印象,只怕連魏帝都會嫌棄她了…… 同時長歌心里非常明白,今日之事,就算她全身長滿嘴,太后與皇上也不會相信,只會認定是她唆使初心來攪的局,既然如此,她還不如將一切都一力承下,免了初心以后的禍患。 如此,長歌沒有遲疑,她再次朝太后跪下,愧欠道:“妾身一時被妒意沖暈頭,才會做出這等狂悖之事,還請?zhí)笏∽?!?/br> 此言一出,不止太后皇上驚住,連魏千珩都驚愕住,不敢置信的看向她,眸光中全是驚疑。 太后原以為長歌會矢口否認,卻沒想到她一口應下,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魏帝冷眼瞧著她,冷冷道:“之前還以為你是一個懂事明理之人,卻沒想到你竟如此狂悖。端陽她將你當成最親近之人,她進宮不到一日,你竟就利用她來做這樣的事,你該當何罪?” 魏帝一心只想為初心解脫,免得讓太后記恨她,所以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他都不想去理會。 魏千珩一直咬牙不為長歌說話,以免引得太后與父皇更嫌惡她。 可如今見她傻愣愣的將所有事都擔下,終是再也忍不住了。 他噌的站起身,來到長歌身邊掀袍跪下,沉聲道:“太后父皇明鑒,長氏并不是善妒之人,且她今日并不知道我與五女相看之事,這當中定是有誤會……” “能有什么誤會?端陽公主以請安為由闖進慈寧宮,一進殿就盯著五個姑娘打量,滿身敵意。她一個剛?cè)雽m的公主,與五女無怨無仇,更是與書珂青陽她們第一次見面,何來這么大的仇怨,要讓她開口就傷人?!” 太后冷冷打斷魏千珩的話,板起臉又道:“定是她在端陽公主面前抱怨埋汰,讓端陽公主為她鳴不平,端陽才會聽信她的讒言,沖進相親宴上攪局?!?/br> 魏帝也道:“太后所言極是,端陽為人單純仗義,一直視長氏為親人姐妹,所以才會沖動行事,還請?zhí)罂丛谒晟贌o知的份上,原諒她這一次?!?/br> 太后朝魏帝擺擺手,表示她不會計較初心的過錯,嚴厲道:“凡事都有主次之分。此事端陽雖有錯,但主謀不是她,哀家念在她年少單純,自是不會與她計較,但長氏,卻要請皇上給個決斷!” 姜還是老的辣,太后看出皇上對這個端陽公主十分看重,就將端陽從此事上撇開,只讓魏帝處罰長歌。 長歌見初心無事,不由松了一口氣,顧不得魏千珩給她打眼色,鄭重朝著上位拜道:“妾身知錯,甘愿受罰!” 魏千珩一把掐住她的手,著急道:“你在胡說什么?此事明明不關(guān)你的事,你在胡亂承認什么?” 長歌看著他眸子里的急亂擔心,苦笑道:“殿下,你昨晚一夜未歸,妾身擔心了,也確實同端陽公主抱怨過幾句,所以公主才會闖進相親宴上來……妾身對今日之事很愧疚,甘愿受罰?!?/br> 魏千珩怔怔的看著她,下一刻終是明白過來,心口驟然一痛,連忙搶在魏帝開口前冷聲道:“沒想到你竟是如此不識大局之人,本宮罰你禁足在林夕院,沒有本宮的同意,不得踏去林夕院半步!” 長歌沒有問他要禁足多久,而是懇切道:“妾身甘愿受罰,只求殿下寬宥妾身一日,讓妾身明日陪公主參加完小年宴再關(guān)禁足?!?/br> 太后對只關(guān)她禁足明顯不滿意,冷冷道:“你這樣的人留在公主身邊是個禍害,沒必要再讓你與公主牽扯不清……” 魏帝不覺皺起了眉頭,他深知長歌對初心的重要性,若是陡然將長歌禁足了,初心只怕會吵鬧起來了。 長歌道:“太后容稟,公主初入后宮,一片陌生,她難免彷徨不安,再加之明日又是小年宮宴,眼前全是陌生之人,有妾身陪著她,她若許能安穩(wěn)些……” “再者,若是讓公主知道妾身受罰,公主難免自責,只怕更會對皇上與太后產(chǎn)生怨懟,不如讓妾身陪她赴完宴,再安然離開,這樣公主不會起疑,自然會心平氣和的好好在后宮適應下去的……” 長歌說的在理,卻與魏帝想到一處去了,所以魏帝也道:“母后,左不過一天的時間,就讓她留下來陪端陽過了明日的小年宴再行處罰,免得節(jié)外生枝?!?/br> 太后看了眼一臉淡然的長歌,再看著她身邊臉色鐵青的魏千珩,眸光一瞇,道:“既然如此,你明日就好好陪著公主過了小年宴,也算將功折罪。不然,教唆公主可是大罪,不是關(guān)個禁足就能了事的。” 說到這里,太后話語一頓,眼風輕輕瞟了一眼魏帝,意味深長道:“再者,明日的小年宴可不止讓端陽公主與大家見面這一件大事——” 魏帝立馬回過神來,對魏千珩道:“今日太后辛苦為你cao辦這場相親宴,五位姑娘你也都親眼見到,你回去好好思量,想想你中意娶哪一位為太子妃——明日的小年宴上,將你中意人選詔告天下,早日定下太子妃人選!” 魏千珩聞言心口一緊,知道若是自己不答應,太后明日會以教唆公主之罪重處長歌。 他心里一片冰涼,長歌心里同樣不好受,不由擔心的朝魏千珩看去。 她不怕被禁足,也不怕被太后責罰,可看到他此刻被逼迫的樣子,卻是心痛不已。 同時,她心里感覺深深的無力,那怕像他這樣高高在上的太子都處處受到制鉗,身不由已,她更是如螻蟻般蒼白弱小,自保都難…… 魏千珩回頭看向她,見她定定的盯著自己,眸光里一片灰暗,額頭上更有虛汗沁出來,整個人萎靡困頓,沒了一點神采,看得他心痛無比。 他深知,太子妃一事若不做下決斷,太后與父皇一直不會放過他,而他們拿來對付他的,無非就是他最在乎的長歌。 想到這里,魏千珩硬起心腸冷聲道:“好,兒臣記下了,回去后會好好思量,明日給父皇與太后答復?!?/br> 說完,魏千珩拉起長歌,轉(zhuǎn)身朝著殿外走去…… 慈寧宮里發(fā)生的事一絲不漏的傳進了葉貴妃的耳朵里,她一邊喝著參茶一邊冷然笑道:“沒想到那個老寡婦就這樣放過了那個賤人!” 粟姑姑道:“太后如今一心想著讓楊書珂當上太子妃,所以不好將太子逼得太緊。但只要明日的小年宴上,太子最后沒選中楊書珂為太子妃,太后一定會發(fā)難的?!?/br> 葉貴妃嘴角噙著冷笑道:“如今,本宮倒真想看到那個孽子娶太子妃了。因為不論是楊家女,還是那若昕郡主,皆不是好惹的。而本宮原以為那個賤人有了端陽公主相助,會更難對付。卻沒想到這個端陽啊,就是個傻村姑,竟是幫了我們不少忙呢。” 粟姑姑也捂嘴笑道:“誰說不是呢,那端陽公主不但當著太后的面斥責楊書珂。還當面頂撞了青陽公主,在那慈寧宮橫沖直撞,像個小炮仗一樣,逮了誰就炸誰,只怕以后有皇上頭痛的時候呢。” 葉貴妃道:“聽聞引著她去慈寧宮的是小驪妃那個賤人。想必她是想聯(lián)手這個傻村姑娘來對付本宮了,呵,如今她看到這個傻村姑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不知她做何感想?!” 說到這里,主仆二人都得意的笑了起來,葉貴妃之前在永昌宮受的氣一掃而空,心情無比的舒暢起來,想著長歌終是被太子禁了足,風眸里染上笑意,滿意道:“太子與那個長氏終于是要慢慢離心了。只要他們離心,咱們最后那致命一擊才會產(chǎn)生十足的效果,讓他們非死即傷!” 粟姑姑替她揉著額頭,笑道:“娘娘且看吧,明日的小年宴可有好戲看的——楊家的加上青陽公主,還有那個傻村姑,連著被罰的長氏,湊合在一起,可不是一出好戲么?” 葉貴妃舒適的閉上眼睛,嘴角噙笑道:“如此,今晚咱們就好好歇息,等著明日看好戲吧?!?/br> 第140章 準備選哪一個貴女做太子妃?! 出了慈寧宮,魏千珩直接拉著長歌的手往宮門走去。 “這后宮險象環(huán)生,明日的小年宴更是麻煩重重,你趕緊出宮去?!?/br> 魏千珩深知他明日不論選誰做太子妃,都會引起軒然大波,他怕再像今日一樣,長歌會無辜受牽連。 更重要的是,他無法當著長歌的面去開口娶另一個女人,這樣對他和長歌,都是一種殘忍。 長歌的手被他大力捏著,沒有反抗余地的跟著他往前走。 她明白魏千珩心里的顧慮,但想著一入宮就被人當棋子玩弄的初心,心想若是自己就這樣一走了之,她只怕會更加害怕慌亂,更不知道明日的宴會她要如何應對? 想到這里,長歌慌亂的對一臉鐵青的魏千珩道:“殿下,我已答應初心要陪她明日赴宴的……而方才在皇上與太后面前也說好了,若是不去,只怕……” “怕什么?” 魏千珩沒好氣的瞪著她:“初心有父皇護著,她自是會沒事。而太后與父皇那邊,自有我去幫你說。倒是你自己,你自身難保,再加之明日那樣的場合,若是再出什么事,她們還會是牽扯強加到你的身上——長歌,你事事為別人著想,可有替你自己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