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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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千珩又對他鄭重吩咐:“長歌的同生盅已呈死相,她的時日不多了,所以我們動作要快——三日之內,我要看到所有的大臣名單和家人信息?!?/br> 白夜腦子里半天轉不過彎來,卻還是趕緊應下。 應下后,白夜又想到方才得到的消息,心里越發(fā)的忐忑起來,直到快到王府門口前了,才鼓起勇氣對魏千珩稟道:“那個……殿下先前讓屬下暗查的葉王妃的事,已有眉目了……” 魏千珩凝神思索著對付大臣的事,聽到白夜的話,眉頭一挑,冷冷道:“是誰?” 白夜開口前,忍不住緊張的咽了下喉嚨:“是……是忠勇侯的次子顧勉,他大抵知道自己闖下大禍,新年前已離開京城去邊關投靠他的大哥、忠勇侯世子顧勤去了……” 魏千珩眸光漸冷,爾后涼涼道:“先不要打草驚蛇,派人好好看著他就行,葉家這邊,更是不要走漏一點風聲——務必要確保那顧勉的安全!” 白夜一震,脫口而出道:“殿下,那顧勉敢做出這樣大逆不道之事,已是砍頭大罪,縱使是那忠勇侯出面,也保不下他的……殿下為何還要保他安全?” 話音一落,白夜卻又瞬間明白了過來,眸光一亮,連忙肅容道:“屬下愚鈍,一定辦好此差事,不會出一絲的差錯的!” 魏千珩緩緩點頭,深邃的眸子里有寒芒一閃而過…… 馬車在府門口穩(wěn)穩(wěn)停下,魏千珩堪堪跨下馬車,王妃葉玉箐就領著后眷眾人迎了上來,看著瘦了一圈的魏千珩,還有臉上冒出的青茬,一臉心痛道:“殿下受苦了,臣妾已讓下人準備好香湯,香湯里還加了柚葉,讓殿下去除晦氣與疲勞……” 魏千珩伸手虛扶了葉玉妃一把,神情淡淡,緩聲道:“你懷了孩子就不要再行這些虛禮,小心硌著孩子?!?/br> 說罷,又關心問道:“我不在的這幾日,你身子可好?可有喚太醫(yī)來看過胎像,萬不可疏忽了!” 見魏千珩當眾關心自己,葉玉妃喜不自禁,摸著尚未顯懷的肚子,歡喜道:“臣妾一切都好,腹中孩兒也好,服下柳院首開的保胎藥后,孕吐也好了許多!” 魏千珩緩緩一笑,“如此就好。等明日本王得閑,與你一起回葉府向岳父岳母拜年請安吧。” 聞言,葉玉箐猛然一怔,爾后不敢置信的抬頭呆呆看著魏千珩,直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她嫁進燕王府整整五個年頭了,過完新年就是六個年頭了,可魏千珩莫說去葉府拜新年,還從未陪她一起回過娘家一次。 頓時,她激動得不知所措,好半晌才抖著嗓子歡天喜地的應下,轉身已讓春枝趕緊派人回葉家送信,讓家里人好好準備迎接燕王的駕臨…… 回到主院,魏千珩眉眼冷下來,白夜伺候他沐浴更衣,魏千珩疲憊的靠在浴桶邊,看著屋子里熟悉的一切,腦子里全是小黑奴伺候在他身邊的情形,心口最柔軟的地方又隱隱的扯痛起來。 小黑奴害羞的伺候他沐浴更衣,細心的替他絞著頭發(fā),還不知從哪里弄來的秘方,要給他治頭上的白發(fā),那怕他發(fā)脾氣轟她走,她都抱著他的衣服守在門口,那怕睡著也不離開…… 她所做的一切,總是那么合他的心意,讓他舒心。原來,她竟是他的長歌,那個在冰冷后宮伴了他整整四年的長歌…… 想到這里,魏千珩眼眶不覺濕潤了。 他閉上眸子,眷戀的回想著她扮成神秘女子被他擁在懷里的感覺,憔悴的臉上卻是露出了最幸福知足的笑意來。 而今日進宮,雖然沒有見到她,甚至讓她再次離開了京城,但魏千珩卻又松下一口氣,至少父皇沒有對她下手,只要她好好的,他一定會盡快奪了太子之位,到時接她回京城,攜著她的手一起入主東宮,讓她做自己的太子妃…… 想到這里,魏千珩的心里才好受些,頓時也沒有心思再泡浴湯了,起身擦干身上的水漬,穿上衣服就急急往書房去,開始籌謀立儲一事。 他知道,只有早日登上太子一位,才能早一日見到她,如此,他卻是一刻都不想多耽擱了。 然而,他剛剛在書房落座,白夜從外面急步進來,流著汗激動道:“殿下,姜夫人回來了!” 魏千珩滿腦子都是立儲一事,陡然聽到白夜提到姜元兒,竟一時間回不過神來,半晌才想起,白夜說的,是失蹤許久的姜元兒回來了。 魏千珩心里不禁生起疑竇——她早不回晚不回,卻偏偏在長歌離開京后回來,難道先前她是與長歌在一起? 思及此,魏千珩心頭一跳,連忙道:“趕緊讓她來見本王!” 姜元兒與回春被下人攙扶著,與送她們回來的閔管事正候在主院外,聽到傳喚,連忙進去。 姜元兒失蹤不見足足快兩個月了,今日被放出私宅暗房,重回王府,已是激動到全身哆嗦,等見到魏千珩那一刻,卻是撲到他面前痛聲大哭起來。 魏千珩一眼就看出她與回春被人挑斷了手腳筋。而看著她們慘白黯淡的面色,還有狼狽的形容,頓時猜到她們這段日子必定是被關在了暗室一類的地方,不然為何燕衛(wèi)在京城找了這么久,都不見她們的人影。 姜元兒一肚子的委屈,直哭得透不過氣來。魏千珩沒有理會她,卻是好奇的看向與她們一起進來的閔管事。 閔管事奉長歌之命送姜元兒回來,還要將斷腸人的解藥親手交到魏千珩的手里,所以一路上,不論姜元兒主仆如何威逼利誘,他都不肯將解藥交給她們,而是堅持要親自交到燕王手里。 見燕王看向他,閔管事連忙跪下,恭敬道:“小人奉我家夫人之命,送姜夫人主仆回府,還有兩人身上所中的腸斷人的解藥,一并交與燕王殿下!” 說罷,從身上拿出解藥,朝魏千珩呈上。 魏千珩聞言一怔,眉頭瞬間鎖緊。 白夜從閔管事手里接過藥瓶,不由好奇問道:“你家夫人是誰?之前姜夫人一直跟你們在一起嗎?” 閔管事不卑不亢道:“小人家主姓煜,我家夫人就是家主之妻。其他事情,小人并不知情,還望恕罪。小人先行告辭!” 說罷,閔管事行禮,意欲退下離開。 魏千珩卻在聽到他說起家主姓煜時,深身一顫,連忙出聲喚住他,冷聲道:“你家主子可是鬼醫(yī)煜炎?他為何要私自捉拿我王府夫人?” 閔管事看了眼姜元兒,如實回道:“回王爺,小人家主確是鬼醫(yī)不假,但抓回姜夫人的卻是我家夫人。而小人并不知道姜夫人與我家夫人之間的恩怨——夫人說,王爺若想知道一切真相,可向姜夫人詢問,她必然知情?!?/br> 魏千珩心口一緊,遲疑又問:“那你家夫人姓甚名誰?” 不等閔管事回答,一直在旁邊哭得喘不過氣的姜元兒卻眸光一狠,咬牙顫聲道:“王爺,妾身知道……鬼醫(yī)的夫人就是妾身的前主長歌,他們還生了一個兒子,叫樂兒!” “而先前王爺身邊的貼身小廝小黑奴就是她假扮的,也是她讓婢女殺了妾身身邊的凃嬤嬤,還割斷了我和回春的手腳筋,再給我們灌下毒藥,將我們關押在不見天日的暗房里……王爺,你一定替妾身做主??!” 姜元兒哭訴著長歌對她的種種罪行,可魏千珩卻什么都聽不到,腦子里已被她前面的那句話驚到炸裂開來—— 長歌竟是煜炎的夫人,他們已結成了夫妻?! 而那個喚長歌哥哥的小男孩,竟是長歌與鬼醫(yī)煜炎的兒子??? 魏千珩眼前一黑,頓時感覺天都塌了…… 第086章 最蠢最傻最可恨之人 姜元兒一直以為長歌五年前就死了,她做下的壞事不會有人知道,她可以一直在魏千珩面前裝主仆情深,以此在魏千珩身邊站穩(wěn)位置,過著她夢寐以求的王府夫人的日子。 可如今長歌死而復生,識破了她的陰謀,葉貴妃也開始懷疑她就是當年的告密之人,她兩頭敗露,如今除了魏千珩,她沒有其他活路了。 所以她慌不擇路的在魏千珩面前曝出長歌是小黑奴的身份一事,更是將在私宅里聽到的關于長歌與煜炎的消息,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她想,魏千珩知道長歌已與鬼醫(yī)成了夫妻,且生下了小孩,就會對她死心絕望了。 再加之她以小黑奴的身份欺騙他,只怕魏千珩惱羞成怒之下,會對她恨之入骨。 如此,魏千珩心中的天秤自然就傾向了自己,自己再瞞下告密一事,魏千珩就不會再懷疑她了…… 姜元兒心中的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可她卻錯漏了一件事,那就是神秘女人。 她不知道魏千珩已知道小黑奴的身份,更是知道了長歌就是神秘女人。 而既然長歌嫁給了鬼醫(yī),為何還要花費心力扮成神秘女人接近他?還要懷上他的孩子?! 被姜元兒的話震住的魏千珩,冷靜下來后立刻就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他看著被挑斷手腳筋的主仆二人,還在面前的解藥,驀然想到當年長歌被灌下毒藥一事,眸光逐冷,心里已是明白過來—— 長歌并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對身邊的人更是親厚,不然也不會冒死進宮去替初心求情。 所以,必定是姜元兒當年對她做了什么惡事,她才會對她下此毒手。 揮手讓人送閔管事出去,再讓白夜關緊房門,魏千珩眸光冰冷的落在姜元兒身上,一字一句冷冷道:“說吧,你當年對長歌做了什么? 姜元兒聞言一怔,抬頭觸到魏千珩沒有一點溫度的寒眸,全身一顫,想也沒想就慌亂道:“沒有……妾身什么也沒做,妾身當年對前主忠心耿耿……” 魏千珩隨手拿起桌上的藥瓶,揭開瓶塞,從里面倒出一顆褐色的藥丸來,捻在手指間,稍一用力,小小的藥丸頃刻間就化為齏粉。 頓時,姜元兒如被鉗住了咽喉,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她體會過毒發(fā)時的生不如死,這一粒小小的藥丸可保她十日內不受折磨,連服五粒才能徹底解毒,而今日就是她與回春的毒發(fā)之日了。 回春也緊張的看著魏千珩手里的藥瓶,全身直哆嗦。 魏千珩眸光涼涼的在主仆二人間來回巡脧,爾后問回春:“一次服用多少才可能解毒?” 回春:“回王爺,五……五粒就可以……” 回春話音一落,魏千珩就從藥瓶里倒出五粒藥丸,剩下的連著瓶子一起扔進了火紅的炭盆里,涼涼道:“誰能如實交待,這五粒解藥就歸誰!” 聞言,主仆二人皆是神情一震,回春白著臉連忙搶先道:“王爺,奴婢說,奴婢全說了……是姜夫人五年前出賣了前王妃……” 既然開了口,回春為了保命自是不會停,將她所知的一切事情都悉數抖了出來。 “前王妃被休出王府后,發(fā)現懷了王爺的孩子,前來王府求見殿下,卻被攔在門外,王妃求夫人相助,可夫人卻將前王妃的消息告訴給了葉貴妃,所以葉貴妃就瞞著王爺給前王妃灌下了毒藥……” “而……而之前夫人主動請求去莊子上反省思過卻是假,其實是她認出了小黑奴就是前王妃,要悄悄到府外殺了前王妃滅口……” “所以那日出府,她并沒有帶我們出城,而是跟蹤前王妃到了泉水巷,只是沒想到讓前王妃提前發(fā)現了……” 回春一口氣將姜元兒做下的惡行都說了出來,爾后眸光貪婪的看著魏千珩面前的藥丸,哆嗦著伸出手,顫聲道:“王爺,奴婢將一切都說了,還求王爺賜奴婢解藥……” 可魏千珩卻怔怔的呆在當場,腦子里全是回春所說的長歌懷了他的孩子一事,整個人都震懵了。 五年前,長歌竟是懷了他的孩子?他一點都不知道…… 白夜也被回春的話驚到,等聽到她說出是葉貴妃灌長歌服下毒藥,更是驚呆了。 雖然先前他們早有猜測,但親耳朵聽到回春招出是葉貴妃,還是震驚不已。 “主子……” 白夜擔心的看向魏千珩,擔心他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不論是五年長歌懷上他的孩子,還是葉貴妃灌長歌毒藥,這些事對他的沖擊都太大了。 魏千珩臉色鐵青,眸光冷沉得嚇人,下頜死死咬緊,嘴唇竟是咬出血來。 “那……孩子呢?長歌與我的孩子呢?” 許久,他嘶啞著嗓子朝早已害怕到縮到一邊的姜元兒嘶吼道。 姜元兒早就嚇得膽都破了,全身抖得如風中的殘葉。 “妾身……妾身不知道,她被灌下毒藥,九死一生,大抵……大抵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保不住的……啊!” 一聲慘叫,姜元兒話沒說話,已被盛怒的魏千珩一腳踢飛,身子撞在墻壁上再重重摔下,口中鮮血噴泉般涌出來! “你個賤人,本王這些年竟是被你騙了……本王顧念著長歌,對你信任有加,沒想到你竟是害死長歌的兇手,還害死我們的孩子——本王要將你碎尸萬段!” 一想到長歌當年懷著自己的孩子,來王府求見自己,卻被自己的丫鬟出賣,更是被惡毒的葉貴妃灌下毒藥,魏千珩不由心如刀割! 他不敢想像,她在走投無路之下,是懷著何種忐忑低下的姿態(tài)來王府求見自己的,可最后她沒等到自己,卻等來背叛與毒藥,那時,她是多么的絕望…… 想到這里,魏千珩全身殺氣涌現,眸光里戾氣橫氣,‘唰’的一聲拔出劍架上的寒龍劍,朝倒在一邊茍延殘喘的姜元兒走去。 回春嚇得躲到了桌子底下,再也不敢討要解藥了。 姜元兒全身如一灘爛泥般攤在地上,口里的鮮血將地毯都染紅了,臉白如金紙。 她吃力的趴起半邊身子,看到魏千珩提著寒龍劍朝她而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嘲諷冷笑道:“殿下,你還不能殺我……長歌一片苦心留著我就是為了給你指證葉貴妃的。而害死長歌的真正兇手是葉貴妃,她都沒死,還輪不到妾身的……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