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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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哥卻神秘的湊到她跟前打聽道:“方才那闖進(jìn)王府的女子據(jù)說是前王妃的親妹子,是真的嗎?還說那妹子長得跟前王妃一般模樣,我方才遠(yuǎn)遠(yuǎn)的瞧了一眼,確實(shí)是天仙般的人物,難怪咱們殿下對前王妃念念不忘了,原來前王妃竟是長得這般好看啊……” 長歌沒想到消息這么快就傳開了,心里也惦記著青鸞與魏千珩見面一事,所以沒有同劉胡子多說什么,推說還有事,就急急往主院去了。 主院里,白夜親自守在書房外,一臉凝重。 見長歌過來,連忙指了指書房,對她做了個襟聲的動作。 如此,長歌也進(jìn)不去書房,與白夜一同守在書房外。 里面有話語聲隱隱傳來,長歌心里慌亂著,卻是半個字都聽不清,忍不住問白夜:“你可聽到里面在說了什么?” 白夜是習(xí)武之人,聽覺靈敏,再加上他不像長歌這般心神慌亂,倒是聽到了零碎的幾句話。 然而,就是這零碎的只只言片語,卻讓白夜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起來。 他咬牙恨聲道:“皇陵那人拿前王妃的消息與殿下做交易,讓殿下親自去皇上開口放他出皇陵!” 長歌全身一顫,幾乎不敢相信的耳朵。 怎么會?她竟是萬萬沒想到,公子竟是會提出這般要求? 可是當(dāng)年,是魏千珩親自將他關(guān)進(jìn)去的,且魏帝答應(yīng)魏千珩,一輩子都不會放他出皇陵,且之前在玉川行宮時,魏千珩更是拼死要贏了賽馬比賽,就是不愿意放他出陵。 所以,他憑什么讓魏千珩改變心意,親口去求魏帝放他出陵?! 長歌腦子里一片凌亂,嗡嗡的響個不停,總感覺自己漏掉了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問白夜:“可是前王妃不是死了嗎?既然如此,他又拿什么來同殿下做交易?” 白夜咬牙切齒:“皇陵那人咬死前王妃沒有死,還說她命不久矣,若是再不找到她,殿下會后悔終生……簡直是在放屁,前王妃的墓xue都找到了,他還是卑鄙的拿這個說詞來騙殿下!” 一想到皇陵那人伙同衛(wèi)大皇子拿前王妃之死折磨殿下,白夜就恨得牙癢癢,忍不住罵起人來。 可長歌卻完全震驚住了,整個人都呆滯住了—— 為什么皇陵里的前主知道她的一切事情,連她命不久矣都知道?! 原來,自那次京郊竹廬開棺驗(yàn)人后,不止魏千珩,連見到垂涎已久的血玉蟬的衛(wèi)洪烈也相信了長歌已死去的消息。 如此,衛(wèi)洪烈將這個消息傳進(jìn)了皇陵那人的耳中,鄭重告訴他,長歌真的死了,讓他不要再費(fèi)盡心力的去找她了…… 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墨衣公子嘲諷一笑,隨手就將衛(wèi)洪烈寫給他的信扔進(jìn)了火盆里。 眸光再次落在手邊的玉盒子里,墨衣公子面容間涌現(xiàn)深深的痛苦與無奈,他的長歌明明沒有死,為何他們就是不相信呢? 竟然連魏千珩都不相信…… 可是,他的長歌又快要死了,他感覺到了她一天天的衰敗,或許不到一年,她就真的會香消玉損…… 想到這里,墨衣公子心痛如絞,終是再也無法將長歌還活著的秘密對青鸞隱瞞,因?yàn)槿缃?,只有青鸞能幫他走出皇陵——他要親自出皇陵找他的長歌! …… 半個時辰過去,書房的門終于打開了,一身紅衣的青鸞首先走出來,竟是直直的朝著院門走去。 魏千珩臉色極其難看,卻還是追上去,不放心道:“天色不早了,外面又是風(fēng)雪,你不如在王府住一晚再走……” 青鸞收住腳步偏頭想了想,點(diǎn)頭道:“也好,我今晚留下等消息,只希望你說到做到,明日就能給我一個答復(fù),我好回陵將消息告訴給公子。” 魏千珩似乎很激動,胸口劇烈起伏著,讓白夜安排她到府上的廂房里住下,又對長歌道:“替我更衣,我要進(jìn)宮!” 聞言,長歌與白夜皆是一震——他真的要如皇陵那人所愿,進(jìn)宮請求魏帝放那人出陵嗎? 但兩人見到他的神情,皆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更衣時,魏千珩臉上神情異常的嚴(yán)肅,眸光深沉似淵,可長歌卻看出他心里很亂,他的雙手一直顫抖著,那怕握緊拳頭還是止不住言顫抖,連呼吸卻亂了。 見他如此,長歌心里更亂了,幫他系腰帶的手一直哆嗦著。 她想,魏帝本就有放前主出陵的意思,如此,只要魏千珩一開口,他馬上就會順?biāo)浦鄣淖屒爸鲝幕柿瓿鰜怼?/br> 而前主他既然能知道她的一切事情,那么,會不會一見到她,就認(rèn)出她來? 還有,為什么魏千珩在看到自己的墓xue后,還會想信皇陵那人的話? 心里有太多疑問與害怕,不等她想明白,魏千珩對她冷冷吩咐道:“我有急事進(jìn)宮,你等下好好照顧著青鸞,給她安排好一切?!?/br> 長歌應(yīng)下,等魏千珩走后,呆呆的在屋子里坐著,心里亂極了。 她忍不住安慰自己,或許皇陵那人就是為了出陵,故意拿自己的事來刺激魏千珩。而魏千珩進(jìn)宮也不一定就是去求魏帝放人。他如此精明之人,定不會再上當(dāng)?shù)摹?/br> 想到這里,長歌的心安定了許多,再一想到近在咫尺的meimei青鸞,她更是歡喜起來,頓時將心里的一切煩惱拋下,激動的朝著王府廂房去看meimei去了。 她去時,青鸞似乎趕路累了,斜躺在廂房內(nèi)室的暖榻上閉眸歇息,聽到腳步聲,她警惕的睜開眼睛,看到是方才門口那個討厭的小黑奴,復(fù)又合上眼睛繼續(xù)休憩,冷冷道:“你來干嘛?” 自那晚夜闖皇陵失敗后,長歌一直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meimei青鸞,卻沒想到她如今就在眼前,不由歡喜得聲音直顫抖,輕輕道:“我……我奉殿下之命來照顧姑娘,姑娘可還需要什么?” 青鸞聽到她聲音抖得不成樣,以為是方才在府門口自己那一鞭子將她嚇到了,不由冷冷道:“我不需要你照顧,你到外面安靜呆著,不要吵著本姑娘歇息!” 長歌應(yīng)下,站到內(nèi)室門口隔著珠簾靜靜的看著榻上睡覺的青鸞。 看著眼前日思夜想的meimei,長歌的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淌,恨不能上前抱著meimei大哭一場。 當(dāng)年母親悲愴離世,獨(dú)留下六歲的她和四歲的meimei,最后兩姐妹逃離孟家,在街頭流浪乞討相依為命。 青鸞性子從小就敢愛敢恨,小小的年紀(jì),就能為了護(hù)著她和大她許多的孩子打架,打得頭破血流都不吭一聲。 長歌心疼她受傷,明明打不贏還要打,就教訓(xùn)她不準(zhǔn)她再和別人打架,不過四五歲年紀(jì)的青鸞,卻紅著眼睛傷心道:“我只有jiejie一個親人了,我要好好護(hù)著你,不能讓別人欺負(fù)你……” 憶起往昔,長歌心痛不已,心中對meimei更是有著深深的愧疚—— 是她帶她入的鷂子樓,毀了自己一生,也毀了她一輩子,還讓她苦等自己這么多年…… 而當(dāng)年,她答應(yīng)母親會好好照顧meimei,可她并沒有做到。 所幸,現(xiàn)在看到meimei一切安好,她內(nèi)心的愧疚才稍稍好過一點(diǎn)…… 就在長歌黯然傷神之際,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長歌一慌,連忙抹了臉上的淚痕。 榻上的青鸞也聽到了腳步聲,好看的眉頭不耐煩的皺了起來——看來,答應(yīng)魏千珩留在王府過一晚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下一刻,房門被推開,闖進(jìn)幾個人來。 長歌看去,卻是葉玉箐身邊的大丫鬟春枝領(lǐng)著兩個嬤嬤闖進(jìn)門來了。 看著她們來勢洶洶的架勢,長歌直覺她們是來找青鸞麻煩的,想也沒想,連忙趕在她們進(jìn)內(nèi)室之前,來到青鸞的榻邊守著她。 榻上閉眸睡覺的青鸞聽到了開門聲和腳步聲,掀開眼皮涼涼看了一眼來人,爾后毫不在意的復(fù)又閉上眼睛繼續(xù)休憩。 春枝一進(jìn)門,眸光就在屋內(nèi)搜尋青鸞的身影,等看到人在內(nèi)室的榻上躺著,臉色一冷,‘嘩’的一聲拂開珠簾,幾步?jīng)_到榻前,對青鸞冷冷道:“青鸞姑娘,我家娘娘要見你,快起身前去拜見吧!” 青鸞眼皮也不抬的冷冷道:“我又不認(rèn)識她,不見!” “你!” 春枝見她明顯沒睡著,自己進(jìn)屋卻不理不睬,心里已生出怒火來,再加上她絲毫不將自家王妃放在眼里,更是讓她氣不打一出來,于是上前一把掀了青鸞身上的錦被,冷冷斥道:“大膽賤民,王妃召見竟敢不從,你可別忘了,你現(xiàn)在呆的地方是咱們燕王府!” 青鸞再也睡不成覺了,她冷冷坐起身正要開口,長歌已攔在她面前對春枝道:“春枝姑娘見諒,青鸞姑娘進(jìn)府是客,還是王爺?shù)目腿恕s路辛苦,等休憩一下再去見王妃可好……” “不見!” 身后的青鸞并不領(lǐng)她的情,一把推開她,對氣得滿臉通紅的春枝涼涼笑道:“我jiejie還是前王妃呢,她又沒死,何來你家主子什么事?讓你家主子趕緊自己回家去吧,我jiejie馬上就要回來了。” “你……” 春枝氣結(jié),指著青鸞罵道:“你家jiejie是個下賤的細(xì)作女,就憑她也憑做燕王妃?何況王爺早已將她休棄,她那怕回來,也是個萬人唾棄的下堂棄婦……何況她早就死了,骨灰都化成灰了,拿什么跟我家主子比……” 春枝每說一句,青鸞的眸光就寒下一分。 下一刻,她突然抬手,一鞭子抽在榻邊的花瓶上,花瓶應(yīng)聲變得粉碎。 “啊……” 春枝被花瓶驟然的碎裂聲嚇得失聲尖嚇,青鸞起身上前,冷冷逼視著花容失色的春枝,眸光里戾氣橫生,揚(yáng)唇一字一句緩緩道:“鷂女又如何?本姑娘也是鷂女,我們還不稀罕什么狗屁王妃之位!” “而當(dāng)初是誰卑鄙的逼著魏千珩休了我jiejie,你們心知肚明。以前我是不知情,如今一切事情我都清楚了,你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欺負(fù)我jiejie的人,都得死!” 青鸞話音一落,揚(yáng)手又是一鞭子,內(nèi)室門口的珠簾齊齊而斷,上面的串珠跌在地上,‘嘩啦’一聲散了一地。 不等青鸞與兩個嬤嬤被嚇得回神,青鸞眸光蓄火,對她們冷冷喝道:“滾回去告訴你們家主子,若想見本姑娘,讓她自己過來,本姑娘才不稀罕去見她。” 此言一出,不止春枝與兩個嬤嬤驚呆住,連一邊的長歌都被青鸞身上的霸氣震得目瞪口呆! 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恍悟到,她的meimei青鸞是真的長大了,她并沒有因?yàn)辁_女的身份自卑,她活成了她自己的樣子,她還是當(dāng)年那個愛憎分明的孟安寧! 而縱是跟著葉玉箐見慣世面的春枝,也從沒遇到過像青鸞這樣厲害的狠角色,頓時嚇得再不敢多說什么,帶著兩個嬤嬤灰溜溜的走了。 她們一走,青鸞重重吁出一口心中濁氣,還得意的吹了下口哨。 長歌看著滿屋的狼藉,正要出去叫下人來收拾,青鸞卻攔下她,一本正經(jīng)道:“先別忙著收拾,想必等下那個什么燕王妃就會帶人殺過來了,這些可都是她要處罰我的證據(jù)——我倒要看看,這個燕王妃有多大的能耐?!” 看著面不改色的青鸞,長歌想到當(dāng)日在皇陵看到那個被她囚禁施刑之人,之前她一直不敢相信,meimei青鸞敢做出那樣的事,可如今看到她對付春枝,她才相信,meimei已遠(yuǎn)遠(yuǎn)比她想象中堅(jiān)強(qiáng)勇敢。 見到這樣的青鸞,長歌心酸又高興。 她知道,每一個鷂女的堅(jiān)強(qiáng)勇敢背后,都是她們拿命換來的艱辛歷程。而她的meimei青鸞,這此年沒有她在她身邊陪伴照顧,卻也長成了浴火重生的鳳凰…… 就在長歌心痛她時,青鸞復(fù)又沒事人般去榻上躺著,長歌心里卻擔(dān)心起來—— 依著葉玉箐嬌縱的性子,再加上春枝的添油加醋,葉玉箐必定咽不下這口氣的,如此,若是她真的帶人過來,萬一起了沖突,青鸞一不小心傷著她,或是如她所猜測,傷到了她腹中的孩子,到時青鸞只怕小命都要丟在這燕王府了。 想到這里,她連忙上前對青鸞道:“青鸞姑娘,已到晚膳時間了,而你又初來京城,可要小的帶你去京城最出名的銘樓吃飯?那里的飯菜可是全天下最好吃的,尤其那道紅燒江鯉做得鮮美無比,就連剩下的魚湯拌在飯里都能吃得咽下自己的舌頭……” 長歌一個勁的勸說著青鸞去銘樓吃飯,就是要避開她與葉玉箐正面沖撞起來。 撇開她如今是燕王妃的身妃,若是她真的如自己猜測般懷了身孕,青鸞更是碰她不得的。 而青鸞從小最愛吃紅燒鯉魚,聽到長歌的話后,果然眼睛一亮,翻身坐起,沖長歌笑道:“既然如此,還等什么,咱們現(xiàn)在就過去——你領(lǐng)路吧!” 見她答應(yīng),長歌那里會遲疑,立刻領(lǐng)著她從側(cè)門離開,在葉玉箐氣勢洶洶帶人殺到廂房時,已坐上馬車往銘樓去了…… 在長歌帶著meimei青鸞去銘樓時,魏千珩已來到魏帝的寢宮。 魏千珩白日里才進(jìn)宮請安過,如今冒夜又進(jìn)宮來,且外面還下著大雪,魏帝不由驚訝,不知他這般著急前來,所為何事? 而等魏千珩進(jìn)殿后,向魏帝說出心中所求后,魏帝當(dāng)場震住了。 “你……你竟是要放他出陵?!” 魏千珩堅(jiān)定點(diǎn)頭,向魏帝道:“求父皇答應(yīng)兒臣所求,放……大皇兄出陵!” 皇陵那人不是別人,卻是大魏大皇子魏鏡淵,也是魏千珩同父異母的親生哥哥! 魏帝見他不像是玩笑話,眸光頓時深沉起來,問:“你可知道,此時放他出陵,對你意味著什么?” 魏千珩明白魏帝話里的意思,魏鏡淵是大魏大皇子,之前一直是太子呼聲最高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