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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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沒想,葉貴妃起身往外走去——她卻要親自抓到爬床的賤人! 門外,天光將明,葉玉箐正端著茶點(diǎn)過來孝敬葉貴妃,站在殿門口將那德寶的話全聽到了,頓時也是氣得渾身發(fā)抖。 下一息,她扔下手中的茶點(diǎn),卻是搶在葉貴妃的前面,朝著景仁宮殺氣騰騰的去了。 葉貴妃生怕她一時氣極會當(dāng)場與魏千珩鬧起來,連忙迭聲對粟姑姑等人道:“快去攔下她,不可讓她擅自闖進(jìn)景仁宮里去鬧事。” 被宮人攔下的葉玉箐,氣哭道:“姑姑為何不讓我去撕了那爬床的賤人?” 葉貴妃并不真的攔她,而是不想看到她這么激動的跑過去同魏千珩吵,不由上前牽起她的手,安慰道:“姑姑不是不讓你去,是怕你跟燕王吵起來——你深知他的性子,你越是跟他吵,他只怕越會順勢將那賤人收房來氣你。退一萬步講,他堂堂一個王爺,就算他睡了宮女又如何,皇上可是巴不得他后宅再多些女人呢,只怕到時還會再挑選宮女送到你們燕王府去。所以此事你千萬不能鬧?!?/br> 一想到魏千珩此時在景仁宮里寵幸某個女人,葉玉箐只恨不得一把火燒了景仁宮才解恨,但她也知道葉貴妃所言極是,只得含淚不甘道:“那姑姑說要如何是好?” “你好好在永春宮呆著,由姑姑出面去抓那賤人?!?/br> 說罷,葉貴妃讓人送葉玉箐回房去,自己領(lǐng)著粟姑姑一眾人,浩浩蕩蕩的往景仁宮去了…… 而彼時,在藥物和異香的雙重作用下,魏千珩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的沖動,長歌骨頭都要散架了,魏千珩還不愿意松開…… 第057章 殘害皇子,打入死牢 景仁宮里的聲響驚動了外面的守夜宮人,繼而又傳進(jìn)了葉貴妃的耳朵里,葉貴妃當(dāng)即往景仁宮而來,勢要抓到趁機(jī)爬床的宮人。 可等她闖進(jìn)魏千珩的寢宮一看,里面除了床上尚未清醒的魏千珩,卻是再沒有其他人影。 葉貴妃心里一驚,以為是德寶聽錯了,可她看到床榻間的凌亂,甚至寢殿里還殘存著男女歡愛后留下的yin靡味道,葉貴妃頓時恨得銀牙咬碎。 那賤人竟是逃走了?! 難道,她竟是知道自己不會放過她,所以爬了床也不敢現(xiàn)身? 可一下刻,葉貴妃腦中靈光乍現(xiàn),卻是突然想起之前出現(xiàn)在燕王府的那個神秘女人。 難道是她? 可這里是后宮禁地,她是怎么進(jìn)來的? 還是說,那個神秘女人本就是宮里的人? 一時間,葉貴妃腦子里疑云重重,她看了眼床上尚未醒來的魏千珩,只得咬牙無奈的退出寢宮,一面讓人去景仁宮四周抓捕可疑之人,一面怫然離去,讓宮人守好寢宮,等燕王醒來請他去永春宮回話。 原來,長歌見天光漸亮,怕被人發(fā)現(xiàn),卻是驚險的在葉貴妃到達(dá)景仁宮的前一刻,從魏千珩的懷里掙扎,穿好衣服偷偷從后窗逃走了。 從寢宮出來后,長歌片刻也不敢停留,忍著身子的酸痛悄悄往太醫(yī)院去找沈致。 她心里害怕的想,這個時辰,不知道沈致是否還在太醫(yī)院等她? 若是他提前出宮,她可要怎么辦? 想到這里,長歌急忙往太醫(yī)院趕去,可剛出景仁宮的后花園,她就看到葉貴妃領(lǐng)著一眾宮人黑冷著臉氣勢洶洶的往景仁宮而來,嚇得她趕緊躲起身子,冷汗瞬間冒出來了。 若是再晚一步,她就要被葉貴妃抓了正著。 可是,葉貴妃遠(yuǎn)在永春宮,她又是怎么知道魏千珩景仁宮的事? 但眼下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見葉貴妃一行離開,長歌沒命的往太醫(yī)院趕去,生怕被人抓住。 到了太醫(yī)院,長歌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在昨晚他們分開的地方著急等她的沈致,心里懸著的大石瞬間落了地。 她確定了四周無人,悄悄上前喚道:“沈大哥,我回來了!” 著急等了她整晚的沈致,在見到她安全歸來的這一刻,差點(diǎn)欣喜的落下淚來。 他二話不說,立刻領(lǐng)著長歌往宮門而去,低聲道:“這個時辰正是禁軍交班的時間,我們趕緊出宮?!?/br> 長歌也怕葉貴妃反應(yīng)過來,會封鎖宮門,所以二人快速的離開,往宮門而去。 長歌一直緊緊跟在沈致身后,壓低著頭,不敢讓人看到她的臉。 所幸禁軍守衛(wèi)都知道昨晚后宮出事,太醫(yī)們連夜進(jìn)門,如今忙完離開也沒有多加盤問,放他們出宮去了。 眼見出了宮門,長歌堪堪要松下一口氣,下一刻看到宮門前正在下馬的白夜,整個人頓時嚇得呆住了。 若是讓白夜看到她一身藥童服飾跟在沈致后面出宮,就徹底完了。 沈致也看到了白夜,身形一滯,連忙將身子擋在長歌前面。 白夜昨晚出宮替魏千珩辦差,一大早趕回來,當(dāng)然不知咸福宮和景仁宮里的事,只是見到沈致很開心,在行宮的幾次交集后,他對沈致的印象很好,不由主動上前同他打招呼道:“沈太醫(yī)昨晚值守么?” 沈致拿身子擋著后面的長歌,苦著臉道:“不是,昨晚咸福宮娘娘出了點(diǎn)事,皇上連夜召我們進(jìn)宮,忙了大半宿,實在困倦?!?/br> 說罷,適時的打了個哈欠。 見此,白夜那里還會不識趣的再打擾,連忙道:“如此,沈太醫(yī)趕緊回府歇息去吧?!?/br> 沈致沖他抱拳,約他下次喝酒,然后轉(zhuǎn)身帶著長歌往沈府的馬車去了。 白夜做夢也沒想到跟在沈致身邊的藥童會是小黑奴,所以哪怕感覺藥童的背影有點(diǎn)熟悉,也根本沒有多想,折身進(jìn)宮往景仁宮去了…… 直到進(jìn)到馬車?yán)镪P(guān)上車簾,長歌才喘過一口氣來,方才實在是太驚險了。 沈致也暗自出了一身冷汗,他迭聲吩咐車夫快駕馬離開,直到馬車離開皇宮范疇,轉(zhuǎn)進(jìn)了長街上,他才驚險的嘆出一口氣:“真是太險了!” 長歌的心也安穩(wěn)落下,想到被自己拖累涉險的沈致,不由愧疚道:“給沈大哥招惹了這么多麻煩,我實在抱歉……” 沈致擺手打斷她,皺眉道:“無事。我只是不明白,煜兄為何會答應(yīng)讓你……讓你重回京城來,當(dāng)年,他可是舍下性命將你救出京城的——你是有非回來不可之事嗎?” 到了此時,長歌也不會再隱瞞沈致,她苦澀笑道:“沈大哥應(yīng)該知道,當(dāng)年煜大哥不光救下了我的性命,也救下了我腹中孩子的性命,我原本以為,帶著孩子就這樣隱姓埋名的過一輩子,再不回這里,可沒想到……” 長歌話語頓下,爾后似乎拼盡了全力的力氣才再次開口,悲痛道:“當(dāng)年那碗毒藥,不但傷了我,也傷到了胞衣里的孩子……樂兒兩歲后開始出現(xiàn)病癥,煜大哥說,他活不過七歲……” 說到這里,長歌感覺心口被生生的撕裂成兩半,心痛如絞,眼淚如泉般涌出,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沈致大致明白過來,掏出手絹給她抹淚,面容凝重道:“連煜兄都治不好嗎?” 長歌無力的搖搖頭,握著手絹的手止不住的戰(zhàn)栗,整個身子都跟著在抖動。 “煜大哥想盡了一切辦法,為此,這幾年來他走遍了天南海北,到處為樂兒尋救命的藥,藥是尋到了,可卻缺少一味藥引……” 沈致了悟:“所以,這就是你重回京城、冒險接近燕王的原因……” 長歌凄涼一笑,幽黑的眸子里閃著堅毅的亮光,緩緩道:“是的——那怕他恨我,當(dāng)年更是拿劍指著我,讓我此生不許再出現(xiàn)在他面前,可為了樂兒,我也要來的……” 事以至此,沈致想到之前在行宮時聽晉王揭露的神秘女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默默的看著眼前單薄弱小卻異常勇敢的小女子,沈致內(nèi)心震憾不已,由衷道:“還有什么是我可以幫到你的?” 看著面前一臉凝重真誠的沈致,長歌感激道:“一直以來,沈大哥從不問原因的幫忙我,信任我,已是讓我感激不盡,我只希望此事不要連累到你,也希望沈大哥繼續(xù)幫我保密身份,不要再為第三人知?!?/br> 沈致自是知道此事事關(guān)重大,嚴(yán)肅的點(diǎn)頭應(yīng)下,吩咐馬夫悄悄將長歌送到燕王府對街的小巷里,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 長歌換下身上的衣裳,換回小黑的服飾,與沈致道別。 臨行前,她看著沈致為了她滿臉嚴(yán)肅擔(dān)心的樣子,心里一暖,不禁故意輕松的對他笑道:“沈大哥不要擔(dān)心我,只要能順利懷上孩子,我就可以離開京城回云州了,不會有危險的——相比如今,我還是喜歡看你在行宮時,氣壞柳院首時的樣子?!?/br> 沈致沒想到她會突然提起自己在行宮的糗事,不禁啞然失笑,而經(jīng)此一笑,沉悶的心情確實放松了許多。 他不由感念面前的弱小女子,那怕身處險境,還顧及著他的心情,反過來安慰他,心里不由更加的憐憫她。 他笑道:“以后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br> 長歌想起魏千珩頭上的白發(fā),心里一酸,面上卻笑道:“我如今就有一個事情要請教沈大哥,可有什么辦法讓白發(fā)變青絲?” 沈致道:“白發(fā)變青絲太難,若是少年白發(fā),尚且還好,放下憂思,加以調(diào)理尚可回春,可若是老者,只怕就無力回天?!?/br> 長歌一喜:“沈大哥可知調(diào)理之法?” 沈致打開腳邊的藥箱,翻出一張藥方來遞給她,道:“你按著這方子去做,半年內(nèi),應(yīng)該會有成效?!?/br> 長歌寶貝般的將方子收好,鄭重謝過沈致后,趁著天色尚早,悄悄從燕王府的側(cè)門回府去了…… 另一邊,景仁宮里的魏千珩還未醒,葉玉箐著急又憤恨在永春宮里等著姑母替自己抓回那個爬床的女人,可最后卻看到葉貴妃黑冷著臉與粟姑姑一行空手回來了。 “姑母,人呢?” 葉貴妃奔波了整晚,疲憊至極,靠坐在軟榻上,撫額頭痛不已:“我們?nèi)r,那賤人提前跑了?!?/br> “怎么會?” 葉玉箐一聲驚呼,整個人從軟椅上站起,不敢置信道:“她爬床就是為了上位,想成為殿下的女人,怎么會跑掉?” 被氣恨蒙蔽眼睛的葉玉箐,一時間竟是忘記這樣的事情,之前就在燕王府里發(fā)生過。 葉貴妃提醒道:“這樣的事情又不是頭次,燕王之前不也遇到過嗎?” 葉玉箐一怔,終是恍過神來,一臉迷惘道:“可之前那個神秘女人已被姜氏抓到杖斃了……怎么會又出現(xiàn)一個?” 葉貴妃就著粟姑姑的手喝了口參茶,涼涼道:“要么是那姜氏在撒謊,要么就是兩人不是同一個人——總之,此事還要等燕王醒來再說?!?/br> 葉玉箐重新坐回去,心里又氣又亂。 先前在王府里就抓不到那個該死的神秘女人,沒想到到了宮里,又遇到這樣的事,這偌大的后宮,宮女成千上萬,卻要去哪里找昨晚爬床的賤人? 而葉貴妃心里卻擔(dān)心著昨晚酒里下藥的事被發(fā)現(xiàn),雖然疲憊,卻也沒有睡意。 姑侄二人相對坐著,等著魏千珩醒來。 半個時辰后,景仁宮那邊傳來消息,燕王醒了,可是并沒有依言來永春宮回話,而是一言不發(fā)的出宮走了。 聞言,葉貴妃神情一冷,杏眸劃出寒芒來。 到底不是親生的兒子,一句招呼不打就走了,全然沒有將她的話放在眼里。 而葉玉箐更是不知所措,問葉貴妃:“姑母,殿下這是什么意思?為何一點(diǎn)都提昨晚女子的事就走了?難道、難道他竟是不知道昨晚爬床的事嗎?” 葉貴妃臉色陰冷得能滴出水來,冷冷道:“看來此事,燕王心里比我們有數(shù),而昨晚之人,或者他知道是誰,只是不想讓我們知道——如今,你只有回府去好好盤問一下那個姜氏,讓她老實交待,之前是否在說謊?宮里這邊,姑母會幫你繼續(xù)追查的?!?/br> 葉玉箐無可奈何,只得依從葉貴妃的話,也出宮回府去了…… 回王府的路上,魏千珩閉眸靠坐在馬車?yán)?,腦子里零星的閃過昨晚的一些畫面來,可還是想不起神秘女人的樣子。 只是,不比先前幾次被睡后的羞怒,魏千珩一想到昨晚的女人或許就是長歌,心里眼里全是激動與悲痛。 他一面激動長歌還留在他的身邊,沒有像他之前擔(dān)心的那樣,悄無聲息的悄悄走掉;一面又悲痛難過——她既然還活著,為何要以這種方法接近自己,而不直接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難道,她有什么難言之隱? 而昨晚,她又如何會出現(xiàn)在宮里——難道,她竟是能隨便進(jìn)入宮闈嗎? 想到這里,魏千珩心里又不免遲疑了,睜開眸子問白夜:“你覺得……她真的是長歌嗎?” 白夜也被神秘女人的再次出現(xiàn)震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