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想你時心稀巴爛、尾巴分我一條[末世]、夫人你馬甲又掉了、聽說我是啃妻族[快穿]、逆仙緣、是你先動心、求求你們給條活路吧、我是冒領(lǐng)女主功勞的jiejie、重生八零:極品親戚都愛我、誘妻(破鏡重圓)
可是他撲了空,小黑奴并不在房間里。 這時,奉葉玉箐之命監(jiān)視著姜元兒的下人,向魏千珩告密,小黑奴鬼鬼祟祟的被回春帶進姜夫人的臥房里去了。 那下人按著葉玉箐的吩咐,故意說得曖昧閃躲,讓人一聽就認(rèn)為兩人之間有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 如葉玉箐所料,魏千珩得知消息后,立刻趕去廂房‘捉j(luò)ian’。 然而,一心等著看姜元兒與小黑奴一起被處死的葉玉箐,卻沒想到魏千珩不但沒有處罰二人,還解了姜元兒的禁足,甚至有重新復(fù)寵她的意思。 葉玉箐那里知道,魏千珩對姜元兒的突然改變,卻是因為她的前主長歌。 做為長歌的貼身婢女,魏千珩希望姜元兒有辦法幫自己找到長歌。 相比重新找回長歌,姜元兒犯下的那些過錯,又算得了什么? 同時,魏千珩也寄希望于小黑身上,希望小黑能知道長歌的消息,給他提供線索…… 而聽著他一聲聲的追問,小黑心里早已淚流成河—— 殿下,長歌就在你的面前??! 米團子說: 感謝若汎親親的魔法幣,謝謝! 第047章 小黑奴走了 面對魏千珩的連聲逼問,小黑腦子一片暈眩,心里又痛又悲,眼淚差點就要漫出來。 她很想告訴魏千珩,她就是長歌,更是陷害了他三次的神秘女子。 可是一想到五年前他手執(zhí)寒龍劍對準(zhǔn)她心口時的狠戾樣子,還有那碗濃黑毒藥讓她肝腸寸斷的痛苦折磨,甚至這五年來,她拖著殘破的身子辛苦存活的艱難,頓時,到了嘴邊的話統(tǒng)統(tǒng)又被她咽下…… 五年前的她,不被這天下所容,大魏最尊貴的那些人都盼著她死,甚至魏千珩也要她的命。 而如今,那怕隔了五年,當(dāng)所有事情都已成定局,她越發(fā)不確定,他們是否能容得下一個原本該死去的人再出現(xiàn)? 那怕是魏千珩,她都不敢相信。 何況,她的再次出現(xiàn),又一次欺騙了魏千珩。 若是讓他知道,就是她利用迷陀與合歡香向他借種,接二連三的欺騙了他,他手中的寒龍劍還會再留情嗎? 如此,在一切事情沒有確定的答案之前,她不會將自己置于刀尖下的。 她不怕死,可她還不能死,她還要救樂兒…… 想到這里,小黑慌亂的心緒漸漸穩(wěn)定下來,腦子恢復(fù)清明,眸光清亮的看著魏千珩,疑惑道:“殿下明鑒,衛(wèi)大皇子先前確實問過小的一些稀奇古怪的話,可小的一句都聽不懂……小的就是一個小小的馬奴,自小跟著父親學(xué)馬術(shù),十三歲那年父親死后,小的就開始給人當(dāng)馬奴,一點點的積累經(jīng)驗,這些年換過許多東家,也認(rèn)識不少馴馬的伙伴,但沒有聽過叫長歌的馬奴……” 說罷,她又補充道:“或者殿下告訴小的,這個長歌大哥之前在哪家做過馬奴,看是不是我去過的東家……” 聽了小黑的話,魏千珩眸光一暗,滿腔的希望瞬間落空。 在小黑奴說話的時候,他一直盯著他看著,沒有漏掉他臉上一絲的神情。 可是小黑在說這番話時,神情間雖然有害怕與膽怯,更多的卻是迷惑與不解,看神情,確實是不認(rèn)識長歌,不然也不會將長歌喚成‘大哥’。 而冷靜下來的魏千珩也想到,光憑馬術(shù),就認(rèn)定小黑奴與長歌有關(guān)系,理由確實也太過牽強。 自己竟是在聽到了長歌還活著的消息之后,失去了冷靜與理智…… 想到這里,魏千珩激動的心漸漸冷靜下來。他松開小黑的肩膀,重新回到榻前坐下,以手支額,形容無比的頹廢疲憊,長眉緊緊的蹙起。 見他放過自己沒有再追問下去,小黑重重松下一口氣來,身子無力的靠著門框上,免得酸痛的身子滑倒下去。 她昨晚飽受‘摧殘’,身子酸痛不已,而方才還被魏千珩鐵鉗般的手緊緊抓住,不止她肩頭疼痛,整個身子都跟著痛了起來。 再加上昨晚一宿未睡,又接連受到許多驚嚇,讓她疲憊至極,只得將身子靠在門框上硬撐著。 而一旁的姜元兒,從聽到長歌還活著消息后,就神情大變,前一刻還興高采烈的臉上血色全無,整個人都驚惶的坐著,手中的帕子都快絞斷了。 她與魏千珩一樣,也緊張的等著小黑的回答。 可她的內(nèi)心卻與魏千珩恰恰相反,生怕小黑說出長歌還活著消息來。 如此,在聽到小黑的回答后,姜元兒面容一松,繃緊的心弦跟著放松。 但她的眸光還是躲閃著不敢去看魏千珩,假裝著低頭喝茶,等心緒完全平靜下來,才壯起膽子試探問道:“殿下,什么馭馬之術(shù)?妾身之前跟著主子時,從未聽說過主子會馴馬……殿下是不是聽錯了?” 聞言,魏千珩微微一怔。 是啊,長歌跟在他身邊四年,她從未同自己說過她會馴馬的。 可衛(wèi)洪烈卻告訴他,當(dāng)初為了讓長歌能順利接近他,她的主子讓她苦練馴馬,他的野風(fēng)就是當(dāng)年她在天山馴服的野馬。 既然馴馬是她前主特意讓她學(xué)習(xí),從而接近他的手段,她為何從未在他面前提起過? 所以,到底是她對他隱瞞了,還是衛(wèi)洪烈在撒謊騙他? 想越,魏千珩的心里越亂,不知道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相信衛(wèi)洪烈的話? 衛(wèi)洪烈本就與晉王是一伙的人,他的話不值得相信。 但是事關(guān)長歌,魏千珩卻偏執(zhí)的去相信——他愿意相信長歌沒有死,而是如衛(wèi)洪烈所說,是被鬼醫(yī)救走了…… 姜元兒見他久久沒有回話,猜不透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不免著急起來,于是對呆愣在門口的小黑擺手道:“你且先下去吧——記住,今日這屋里所說的話,半個字都不許透露出去。” 當(dāng)著魏千珩的面,姜元兒半個威脅難聽的話都不會說,只是叮囑小黑不要亂說,就讓她下去。 小黑求之不得,連忙告退。 她一走,姜元兒就湊近魏千珩身邊勸道:“殿下可有想過,衛(wèi)大皇子遠(yuǎn)在大楚,他是如何知道主子的消息的?就算是他與皇陵那人交好,可那人在主子出事后就被關(guān)進了皇陵,這五年來從未出皇陵半步,更加不可能知道前主的消息的,所以……” 說到這里,她語氣一頓,默默的看著魏千珩。 魏千珩明白她話里的意思,不過是衛(wèi)洪烈告訴他的消息不可信,連著長歌還活著的消息也不要相信…… 但是,這一次魏千珩卻莫名的相信衛(wèi)洪烈的話,不僅是因為他內(nèi)心渴望長歌還活著,還因為這段日子以來,他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感覺長歌就在他身邊。 “可若是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呢?” 深眸里閃爍著亮光,魏千珩定定的看著姜元兒,突然想到先前衛(wèi)洪烈派了貼身侍衛(wèi)衛(wèi)桐監(jiān)視棠水苑的事情來,敢情他是想通過姜元兒找到長歌。 對啊,姜元兒是長歌的貼身侍女,若是她還活著,甚至重回了京城,她會不會來找姜元兒? 想到這里,魏千珩神情再次激動起來,對姜元兒道:“若是她真的還活著,說不定會來找你……若是你再見到她,一定要想辦法留住她……帶她來見我!” 看著他神情間的激動與迫切,姜元兒心里一片冰涼,眸光微轉(zhuǎn),再次試探道:“殿下,恕妾身直言,當(dāng)年發(fā)生那樣的事,就算主子真的還活著,只怕她也不敢再來見殿下,甚至連妾身都會避而不見的……” 姜元兒一次二次的試探排斥沒有瞞過魏千珩的眼睛,他眸光一寒,睥著她冷冷問道:“你似乎不希望長歌還活著,也不希望再見到她?” 見魏千珩開始懷疑自己,姜元兒全身一寒,慌忙在他面前跪下,顫聲道:“殿下誤會妾身了……主子對妾身恩重如山,妾身恨不能拿自己這件賤命去換回主子的性命,又怎么會不愿意再見主子呢……” “妾身只是擔(dān)心殿下被衛(wèi)大皇子一伙人坑害。當(dāng)年就是皇陵那人將主子害得慘死的,他最見不得的就是主子與殿下在一起,所以才會在殿下與主子大婚當(dāng)日出來拆散破壞……殿下想想,這樣的人,又豈會好心的將主子還活著的消息告訴給殿下?只怕若真的有什么消息,他們只會瞞著殿下還來不及啊……” 為了說服魏千珩,姜元兒不惜將魏千珩心里最深的傷痛也扒了出來。 五年前,魏千珩為了讓魏帝同意長歌做他的燕王妃,在承乾宮外跪了三天三夜,最后暈倒在宮殿前,才讓魏帝軟下心不得已的答應(yīng)了這門婚事。 魏帝同意婚事后,余下的時光卻是他與長歌最幸福的時候,兩人都是緊張又期待的等著大婚的到來。 原以為等大婚一過,他們會更加幸福的生活下去,生兒育女共渡一生,卻沒想到大婚當(dāng)日,皇陵那人突然出現(xiàn),拿出他給她的信物,云淡風(fēng)清的一句話,就將所有的美好毀滅殆盡…… 而最后,長歌更是因他而死。 所以,這樣一個從一開始將長歌當(dāng)成棋子送到他身邊,最后又將她當(dāng)成棄子親自毀掉的絕情歹毒之人,又豈會好心的將長歌的消息告訴給自己? 重憶往事,魏千珩心中壓抑多年的仇恨再次被激起,眸光變得通紅,抬手一掌重重?fù)粼谑诌叺募t木小幾上,小幾應(yīng)聲碎成木屑,而他的手掌,也被小幾上的茶碗瓷片劃破深深的口子,血珠滾珠子般的往外冒。 “啊……” 姜元兒心痛萬分,連忙上前握住他流血的手掌,心疼得眼淚直流,“殿下,你這是何苦?皇陵那一伙人對殿下不安好心,殿下不去相信他們便好,何苦要傷害自己……” 屋子里的響動驚動了守在門口的白夜,他擔(dān)心的推門進來,看著臉色蒼白的魏千珩和他鮮血淋漓的手,咬牙壯起膽子顫聲道:“殿下方才與夫人的話,屬下在門口都聽到了,這一次,屬下卻要站在夫人這邊……” “住口!” 魏千珩不想被他們勸服,咬牙切齒的打斷白夜的話。 白夜也紅了眼睛,在他面前跪下,朝他重重磕下頭,白著臉繼續(xù)勸道:“當(dāng)年前王妃服毒自盡,殿下召太醫(yī)院的太醫(yī)搶救,是前院首王大人親自斷定王妃已回天無力……雖然最后王妃的尸首不翼而飛,但那時,王妃早已咽氣,又豈會再有生活的機會……” 白夜的話,如一盆涼水從魏千珩的心頭潑下,將他沸騰激動的心火再次潑滅。 白夜額頭磕在冰涼的地面上,咬牙死諫道:“衛(wèi)大皇子此舉,不過是與晉王一伙的陰謀,因為他們知道,在這世上,能亂殿下心的,只有前王妃……” “而此次玉川行宮一行,晉王他人的陰謀落敗,才會狗急跳墻,又搬出前王妃來折磨殿下……屬下懇求殿下,不要相信他們的話,更不要再將自己逼入絕路!” 整整五年了,魏千珩尚未放下前王妃,若是因著衛(wèi)洪烈的一句胡謅欺騙,讓殿下重燃希望,去相信前王妃還活著,以白夜對他的了解,余下的歲月,殿下必定會窮其一生去尋找前王妃。 讓他對一個死去五年的人重燃希望,讓他窮其一生去找尋一個已死五年的人,對自家主子是何等的殘忍。 白夜知道,晉王一伙卻是要殺人于無形,利用前王妃,一點點的折磨死殿下,將殿下推入了萬劫不復(fù)的深淵里。 所以那怕死諫,他也要將這些話說出來。 隨著白夜的話,屋內(nèi)歸于死寂。 魏千珩久久沒有再說話,呆呆的坐著,眸光失去了光亮,一片死寂。 半跪在他面前幫他包扎傷口的姜元兒,悄悄打量著他的形容,知道白夜的話起了作用,揪緊的心頓時放松下來,嘴角勾起一抹不容察覺的滿意笑容…… 臥房的后窗下面,小黑小小的身子倦縮在花木里,眼淚無聲的流了滿面。 從房間離開后,她那里能放心離開,于是悄悄繞到后窗,偷偷聽著屋內(nèi)魏千珩他們的談話。 聽到姜元兒重提當(dāng)年大婚那日之事,魏千珩在屋內(nèi)失控一掌拍碎紅木幾,而屋外的小黑也隨著那一聲破碎聲,心口再次碎裂。 有些傷痛,那怕用一輩子的時間也無法抹平…… 所幸,在聽到白夜的死諫后,屋內(nèi)的魏千珩平靜下來,小黑知道他是聽進白夜的勸了,心里悲痛,面上卻苦澀的笑出眼淚來—— 他不再以為她還活著,于他是好事,于她也是一種解脫…… 從后窗悄悄回到下人屋里,小黑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床上疲憊睡去,一直從上午睡到了落夜。 一天沒有吃喝,她餓醒過來,去廚房要了一碗面吃下,才知道今日公主府上又設(shè)宴,魏千珩領(lǐng)著葉王妃和姜夫人一同赴宴去了。 她聽到下人們在議論著宴席上的事,說是燕王昨晚收了新人,今晚興致很好,親自舉杯感謝了樂陽長公主。 聞言,小黑苦澀一笑,看來昨晚的事、以及衛(wèi)洪烈攪起的風(fēng)浪,都過去了…… 如此,她只期盼著昨晚能成功的懷上魏千珩的孩子,這樣,等到回到京城,她被趕出王府后,就能順理成章的帶著初心離開京城回云州了,一切恢復(fù)平靜,就當(dāng)她從沒有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