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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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醍醐灌頂,晉王瞬間明白過來,不由對衛(wèi)洪烈由衷贊嘆道:“世人都說大皇子有七竅玲瓏心,果然不假——經殿下提醒,本王覺得,那人同燕王關系定不簡單。而且,本王還想到,既然有人相助,燕王在逃過刺殺后,為何不直接回行宮,而是要在山上過一晚,這當中似乎也有蹊蹺?” 衛(wèi)洪烈表示贊同,腦子里更是有亮光閃過,讓他忍不住想,那晚在山上幫助魏千珩的人,會不會是自己一直在辛苦找尋的人? 這個念頭一經生起,衛(wèi)洪烈頓時興奮起來,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 細想一下,愿意幫魏千珩,卻又不愿意被他發(fā)現(xiàn),不正是她所處的境地嗎? 斷掉的線索再次燃現(xiàn)火花,衛(wèi)洪烈心里激動不已,面上對魏昭風淡然笑道:“若王爺真的這么想,本宮愿意隨王爺一同回京——一起對付魏千珩!” 晉王早已察覺這個衛(wèi)大皇子心里懷著他所不知道的秘密,心里也生有防備之心,但一想到有他相助一起對付魏千珩,再多的顧慮都可以舍棄的。 何況,魏楚兩國鄰邦相交,衛(wèi)洪烈又是最尊貴的大皇子,極有希望成為楚國太子,若是以后有他相助,說不定自己入住東宮也就指日可待了。 想到這里,晉王歡喜上前拉了衛(wèi)洪烈的手,“大皇子愿意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求之不得!” …… 另一邊,魏千珩自是不知道魏昭風與衛(wèi)洪烈再次結成同盟之事。彼時,他正在聽白夜稟告箭針的消息。 白夜想著得來的消息,面容異常的嚴肅,沉聲道:“殿下,屬下在托江湖朋友暗訪箭針來歷線索時,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奇怪的事。” “何事?” “江湖上,不止我們在查箭針,早在我們之前,已有人暗中在查找箭針的主人,且已有好些年了,一直沒有斷過……” 聞言,魏千珩面容凝重起來,眉頭緊緊蹙起,手指一下一下扣著桌面,冷聲道:“可知道是何人在查?” 白夜肅容道:“無心樓!” 無心樓?! 扣著桌面的手驟停,魏千珩語帶驚疑:“你的意思,無心樓的人也在找神秘女子?” “正是!” 魏千珩不禁想起,那晚在山上,那刺客頭領一見到箭針,立刻帶人離開,再不戀戰(zhàn)。 如今細想想,似乎他們很畏懼箭針的主人——也就是睡了他兩次的神秘女人。 無心樓與她之間,又是何關系? 而那晚在玉川山上,無心樓的人是沖著自己來的,還是為了她? 越來越多的迷團在魏千珩面前堆積起來,他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迷洞里,看不清也猜不透。 他問白夜:“還有其他線索嗎?” 白夜將一張圖紙放到他面前,疑惑道:“這是江湖朋友替我們找到的發(fā)射箭針的箭駑外形,也是無心樓一直在尋找的一個手鐲——可這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手鐲,怎么能發(fā)射那么厲害的箭針呢?” 看到面前圖紙上的手鐲形狀,魏千珩眸光一亮,冷冷道:“定是手鐲上有機關,它實際應該是一柄箭駑!” 魏千珩拿起圖紙細細看了起來,神情間難掩激動。 追查神秘女子這么久,一直是毫無線索進展。 如今拿到了手鐲的圖樣,只要找到手鐲,就能找到神秘女人,魏千珩頓時覺得事情一下子明朗起來,讓他從迷團里看到了一線亮光,所有事情都通透起來。 如此,他是不是很快就能知道神秘女人是誰了?! 想到這里,魏千珩按捺下激動的的心緒,對白夜沉聲吩咐道:“不論無心樓是何目的,既然他們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箭針,想必他們一定會遁個這個線索找來,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搶在他們之前,找到手鐲、找到神秘女子!” “而只有找到她,就能解開一切謎團,所以,萬不可讓她落到了無心樓心手里……” 魏千珩話語未落,卻被下面馬廄里的響動打斷了——玉獅子又叫了起來。 寂靜的夜里,玉獅子的嘶叫聲格外清晰震耳,瞬間就吸引了魏千珩的注意。 除了上次小黑奴暈倒沒有給它喂食,玉獅子從不亂叫,特別是在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候。 想也沒想,魏千珩已來到了窗前,推開窗戶朝下面黑漆漆的馬廄看去,什么都看不清,只聽到小白一聲急一聲的嘶叫著,似乎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難道,又是小黑奴出事了? 魏千珩心里莫名一緊,想也沒想就從二樓躍下,白夜緊緊跟上。 白夜用火折子點燃馬廄前的風燈,魏千珩正要上前查看,突然耳邊傳來細微的聲響,卻是從馬廄對面的屋子里傳出來的。 白夜也聽到了,兩人不約而同往小黑的屋子里去,白夜拔劍在手,率先一腳踢開虛掩的房門闖了進去。 房門一開,有暗器朝他們凌厲射來,白夜揮劍擋開,就著馬廄那邊的風燈亮光,魏千珩看見一個黑衣人影從后窗消失不見了。 白夜發(fā)出暗號,讓附近的燕衛(wèi)去追黑衣人,自己點燃了屋內的燈火,執(zhí)劍片刻不離的守在魏千珩身邊。 魏千珩朝床上看去,只見小黑奴安穩(wěn)的躺在那里,身上蓋著被褥,呼吸沉穩(wěn)綿長,睡的香甜。 他不禁皺緊了眉頭——方才白夜踢門聲響那么大,還有外面的小白叫了這么久,他在清秋樓的二樓都被驚動了,小黑奴竟然還沒被吵醒? 太不尋常了。 白夜從窗臺下拾起半截燃燼的香頭,拿到鼻間嗅嗅,臉色一變:“殿下,是迷陀!” 迷陀?! 陡然聽到這兩個字,魏千珩神情一滯,眸光里涌起狐疑——難道,方才跳窗逃走的人黑衣人竟是神秘女人? 可是,即便方才飛快一瞥,他也看清,那黑衣人身形欣長高大,不是女子身形。 如果不是神秘女人,來人又是誰?為何他手里有迷陀?他來小黑奴的屋子里做什么…… 一時間,魏千珩心里閃過無數(shù)疑問,眉頭緊緊擰蹙起。 他朝屋里看去,只見小小的屋子一目了然,桌椅板凳各歸各位,箱籠包裹也整整齊齊,沒有翻動過的痕跡。 下一刻,他眸光落在屋子的梁柱上,神情一震! 那里,扎著三枚閃著銀光的箭針,卻是方才進門那一刻白夜揮劍擋開的暗器,也是那日在玉川山上暗算他的箭針! 白夜也發(fā)現(xiàn)了梁柱上的箭針,躍起身子將針拔下,拿在手里細細比對,確定是上次從魏千珩與小黑身上拔下的箭針無疑! 頓時,主仆二人的神情都凝重起來。 魏千珩臉色陰沉得嚇人。 箭針怎么會出現(xiàn)在無心樓人的手里,難道,神秘女子已被他他先找到了嗎? 想到這里,魏千珩臉色陰沉得嚇人,眸光里騰起了殺氣。 他轉又想,若是神秘女人與箭針都已被無心樓找到,他們?yōu)楹芜€要來小黑奴的房間里。 難道黑衣人是在小黑奴的屋子里尋找什么東西嗎? 思及此,魏千珩寒著臉在屋子里的桌前坐下,看了一圈沒有翻動痕跡的屋子,想著或許是自己與白夜趕來及時,沒有讓黑衣人得逞,說不定黑衣人要找的東西還在這屋里,不由對白夜沉聲吩咐道:“你仔細搜一搜,看看小黑奴的屋子里可藏著什么可疑的東西?” 白夜應下,立刻將小小的屋子認真搜查起來。 除了小黑和她睡的床鋪,其他地方,小黑都極其仔細的翻找了個遍,卻什么可疑的東西都沒有。 如此,魏千珩終是將眸光看向了床上沉睡不醒的小黑奴。 幾日不見,小黑奴還是之前那副丑黑的樣子,只是,他閉眸安靜睡著的樣子,莫名的給了魏千珩一種難言的熟悉感。 魏千珩心一冷,將異樣的情愫從心里趕跑,暗忖,黑衣人絕不會無緣無故來小黑的屋子里的,這個小黑奴身上只怕有秘密。 想到這里,魏千珩眸光轉寒,下一刻卻是大步上前,一把撈起了桌上水壺,將里面的水‘嘩’的一聲潑到了小黑臉上,終是將她潑醒過來。 小黑正做著美夢,她又夢到自己懷上魏千珩的孩子,帶著初心悄悄的從京城逃走,一路上又緊張又激動,眼看著就要到達云州見到煜炎和樂兒,卻突然被驚醒,睜開眼滿臉濕漉漉的看著眼前的魏千珩,一臉迷懵不解,還以為自己在夢里,被魏千珩追上來了,頓時嚇得呆若木雞。 “殿下……” “你與無心樓的人什么關系?為何他們要來你的屋子?” 魏千珩眸光如刃緊緊的盯著一臉懵懂的小黑奴,不放過她臉上任何表情。 被他森冷的眸看著,小黑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而他的話,更是如五雷轟頂,炸得神魂俱裂。 難道,自己屋子先前被搜的事被他發(fā)現(xiàn)了,所以,禁藥的事他也知道了? 小黑并不知道方才這屋里發(fā)生了什么事,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上次自己房間進人,丟的迷陀與合歡香被魏千珩發(fā)現(xiàn)了,頓時,整個人都嚇得呆滯住了,失去血色的嘴唇結結合合,像瀕臨死亡的魚兒,卻始終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見她這個樣子,白夜不禁道:“殿下,估計小黑也被嚇懵了,何況,他被迷陀迷暈,只怕也不知道自己屋子里進人了……” 小黑怔怔的聽著白夜的話,一時間卻聽不明白他在說什么,神情越發(fā)的迷蒙。 魏千珩審視她片刻,爾后一揮手,對白夜冷冷吩咐道:“將他帶回清秋樓?!?/br> 小黑連身上的濕衣裳都來不及換,就被帶著出門了。 一路上,被夜風一吹,她清醒過來,連忙小心的問白夜:“白大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深更半夜,你會與殿下在我的屋子里?還有……你方才說的迷陀,又是怎么回事?” 白夜看了眼前面的魏千珩,小聲道:“方才我與殿下在樓上聽到玉獅子在叫,下來一看,發(fā)現(xiàn)你屋里有人……” “啊……”小黑一聲低呼,瞬間想到了上一次搜她屋子的人,神情不由再次慌亂起來。 “那黑衣人用迷陀迷暈了你,還用箭針暗算我與殿下,最后從后窗逃走了……殿下懷疑那黑衣人與之前的神秘女人有關……” 聽白夜說完,小黑徹底震驚住了,身子止不住的哆嗦,不敢置信的問白夜:“那箭針……就是上次殿下遇刺時的箭針嗎?” 小黑緊張到舌頭都捋不直了——怎么會,那箭針不是她發(fā)的嗎?現(xiàn)在怎么又冒出其他箭針來? 下一刻,她感覺到戴上手鐲的左手腕上空缺缺的,心里一涼——初心給她的鐵鐲子不見了! 一定是黑衣人拿走了! 這個手鐲是初心給她的,黑衣人怎么會知道上面的機關? 難道,黑衣人上次搜她的屋子,真正要找的是她手中戴的手鐲嗎? 小黑腦子里混沌一片,又亂又怕,可是不等她想明白,清秋樓到了。魏千珩沒喊停,小黑不敢收腳,只得揪著心跟他一路進了他的臥房。 一進門,小黑就連忙跪下,心口怦怦直跳,不知道經由黑衣人這一鬧,魏千珩對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所以連忙喊冤道:“殿下明鑒,小的早早的就睡著了,根本不知道屋子里賊了……也不知道他們是無心樓的人,小的之前聽都沒聽過這外名字,求殿下饒命……” 魏千珩拂袍在書桌前坐下,眸光直直的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小黑奴,心里疑云重重。 方才他和白夜的談話,他都聽在耳朵里,從小黑的話里來看,他似乎真的對黑衣人一無所知。 可無心樓的人為何會進他的屋子? 一想到神秘女人或許已被無心樓的人搶先找到,魏千珩身上戾氣縱生,對白夜冷冷吩咐道:“將他帶下去,關進地牢!” 深夜的行宮地牢,幽冷死寂,小黑進去時,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白夜也實在想不明白,無心樓的人為什么會找上小黑,但他心里卻相信小黑是無辜的,只得對他勸道:“你不要擔心,等殿下查明事情與你無關,自然會放你出去的?!?/br> 小黑神情間一片迷茫,無力的對白夜道了謝,一個人怔怔坐在牢房里發(fā)著呆,腦子里凌亂成麻—— 若是魏千珩繼續(xù)查下去,讓他知道無心樓手里的鐲子其實是從自己這里拿走的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