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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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千珩要見她? 難道她走后,衛(wèi)洪烈對他說了什么? 思及此,小黑全身直哆嗦,盛夏的天氣里,她卻仿佛浸在寒冰里,從頭涼到腳…… 天黑下來,清秋樓高高的翹檐上掛起了琉璃宮燈,夜風吹過,宮燈隨風輕曳,燈火也一蕩一蕩的,像飄忽在天際的星火。 小黑提著心跟在燕衛(wèi)后面上踏上了清秋樓的木廊。 整個樓里安安靜靜的,一樓的書房亮著燈火,燕衛(wèi)示意小黑進去。 她緊張的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踩著步子進去。 一進門,就見魏千珩身著銀白便服端坐在書桌后,見他進來,寒眸冷冷睥著他。 小黑心口發(fā)緊,跪下磕頭請安,小心道:“小的……多謝殿下今日的救命之恩……” 魏千珩涼涼開口:“你與衛(wèi)大皇子何時相識的?” 他才不相信,衛(wèi)洪烈會對一個初次相見的小廝一見鐘情,還愿意為了他,放棄賽馬比賽。 小黑早已猜到他會懷疑,斂首回道:“殿下明鑒,小的與衛(wèi)大皇子仍初次相見……是玉獅子晌午嫌熱,不肯呆在馬廄,小的就帶它到湖畔陰涼處乘涼,不小心在樹下睡著的,等小的醒來后,那大皇子就在了,小的也一頭霧水……” 這些,在喚他來前,白夜早已調(diào)查清楚了。 但從小到大的教訓(xùn),讓魏千珩深喑一個道理,凡事不能只看表象! “如此說來,衛(wèi)大皇子確是對你一見鐘情了?!?/br> 他悠閑翻著手中的書卷,眼角余光打量著他,緩緩道:“衛(wèi)大皇子開口向本王要你,既然他親自開口,本王就將你贈與他罷,跟著他吃香喝辣,總好過當馬奴辛苦!” 聞言,小黑如當頭棒喝,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魏千珩。 盈盈燭火下,他神情疏淡,深沉的眸光像深潭老井,讓人捉摸不透。 “殿下,求你不要將小的送走……” 她全身發(fā)涼,緊張害怕到嘴唇直發(fā)抖。 若是被送去衛(wèi)洪烈身邊,她的身份勢必會被揭穿,到時,一切都完了。 但她也知道,對魏千珩來說,她這樣的一個下賤馬奴,還當不得他馬廊里的那些馬匹,別說送人,就是隨時要她性命也不過一句話的事。 “殿下,小的一定盡職當差……以后不論什么難馴服的馬,小的都會幫殿下馴服,只求殿下莫將小的送走……” 魏千珩冷嗤出聲:“會馴馬的馬奴不止你一個,可衛(wèi)皇子為了你,愿意在明日比賽讓本王三息的功夫,如此好的條件,本王為何要拒絕?” 聞言,小黑面如死心,整個人絕望的癱倒在地。 魏千珩扔下書,眸光炯炯的看著他,爾后一字一頓冷冷又道:“除非,你有更好的條件說服本王留下你!” 魏千珩的話,讓小黑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心里生出希望來。 幾乎在一瞬間,她已想到了勸服魏千珩的條件,連忙道:“無須衛(wèi)皇子相讓,殿下也能贏了比賽。” 眸光一閃,魏千珩饒有興趣的盯著她,“哦,此話怎講?” 小黑急聲道:“明日的丘陵之賽,殿下帶烏赤上場就能贏,并不需要衛(wèi)皇子相讓……” “可烏赤受過傷,若明天上場,后面的天柱之賽就無力上了,本王單贏明日一局也是輸?!?/br> 魏千珩并不隱瞞自己的劣勢,撫著手上的黑曜石板指涼涼說道:“可若是本王接受衛(wèi)皇子的條件,明天讓其他馬上,有他相讓的三息功夫,相必會贏。烏赤留到最后的天柱之賽,如此就能贏了兩局,也就是贏了最后的比賽。” 小黑緊了緊喉嚨,鼓起全身的力氣下定了決心,咬牙道:“殿下不用擔心,后面的天柱之賽可以讓玉獅子上,它一出場,足以無敵。而……” 她抬起漆黑的眸子定定看著他,堅定道:“而小的會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馴服玉獅子,只求殿下不要將小的送走?!?/br> 魏千珩雖然見過小黑幾次,卻從沒真正看清過他,他是高高在上、尊崇無比的燕王殿下,而她不過是一個低賤至塵埃里小馬奴,他又如何會去在意呢? 若不是因為今日之事,她連踏上清秋樓的資格都沒有。 而每次見他,小黑奴都害怕的壓低著頭。 可此刻,她抬起眸子堅定看向他時,魏千珩竟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 小黑奴雖丑,可這雙眸子卻好看,黑瑩透亮,一如他手上的黑曜石板指。 甚至,這雙好看的眸子,還給了他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不等他再細看,小黑奴已膽怯的再次壓低頭。 正在此時,外面?zhèn)鱽砟_步聲,白夜辦差回來了。 當著小黑的面,魏千珩問他:“如何了?” 白夜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小黑,稟道:“人都送過去了,衛(wèi)大皇子讓屬下轉(zhuǎn)達對殿下的‘謝意’!” 一想到衛(wèi)洪烈見到那一院子馬奴小廝的樣子,縱是白夜這樣持重嚴肅的人,聲音里都難掩笑意。 有機會真應(yīng)該讓殿下親眼看看衛(wèi)大皇子臉黑得要滴水的樣子! “只是……這樣一來,行宮里的馬奴小廝,都被殿下送給衛(wèi)皇子了,那馬房里的活,就有所短缺,各宮各苑只怕會有所不便,也會有怨言……” “衛(wèi)大皇子來者是客,本王不過投其所好,略盡地主之誼——區(qū)區(qū)幾個馬奴,我們大魏豈能小氣?你通知各宮各苑管事的,若缺人手,可調(diào)燕衛(wèi)幫忙,萬不可去衛(wèi)大皇子面前叼擾,更不能流露出一絲怨怪衛(wèi)大皇子的意思?!?/br> 魏千珩一本正經(jīng)的吩咐著白夜,白夜終是忍不住,咧開了嘴偷笑起來。 如此下去,衛(wèi)皇子的‘斷袖之癖’豈不闔宮悉知?! 他就知道,衛(wèi)大皇子今日提出的那番交易,不但沒有討好到自家主子,反而將他徹底激怒了。 小黑跪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 敢情,魏千珩根本沒有想過將他送給衛(wèi)皇子,剛才一切,不過是恐嚇她承諾馴服玉獅子? 也是,魏千珩何等高傲的人,以他的性子,他是寧肯輸?shù)糍愸R,也不會接受衛(wèi)洪烈的相讓的。 她竟是被他一嚇,全忘了! 恍悟過來的她,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刮子。 可反悔卻來不及了。 魏千珩的聲音在她頭頂冷冷響起:“別想反悔,若是你不能按方才承諾,在天柱賽之前馴服玉獅子,本王還是可以將你送給他!” 米團子說: 腹黑男隆重上場。 小黑奴:敢陰老子,你等著! 閻王:本王等你好久了,快來快來! 特別提醒,昨天更了兩章,好多小主估計只看了27章,跳過了26章,團子想說,26章其實蠻好看的,小黑與衛(wèi)皇子‘親密’時,被咱們男主現(xiàn)場直觀了。男主表示很氣憤! 沒看的小主們可以翻回去看一看。 第029章 幽禁皇陵之人 某小黑黑著臉離開后,白夜擔心道:“殿下有信心他能做到嗎?萬一……” “玉獅子并不難馴,難的是它太倔,不愿意與生人接近,不肯接納新主。小黑奴這么短時間內(nèi)就能帶它出馬廄,想來他是摸清了玉獅子的脾性。再加上他上次馴服了馬王,我覺得他能做到!” 魏千珩異常篤定,聽得白夜也心里一振,“如此說來,后面的兩場比賽,可以高枕無憂了,殿下與皇上的約定也無須擔心了。” 原來,自衛(wèi)洪烈不請自來出現(xiàn)在玉川行宮,魏千珩就察覺到事非偶然,派了暗衛(wèi)去查。 暗衛(wèi)很快傳來消息,近月來,衛(wèi)大皇子與晉王交往過密,多有書信往來,而這次的行宮之行,也是晉王邀請他來的。 牽扯到晉王,魏千珩心里已是一片了然。 然而今日午膳,魏帝假裝不經(jīng)意的向他提起,以驪國公為首的諸多大臣多番聯(lián)名上奏,力保皇陵之人,請求魏帝寬宥其罪,解了他的圈禁,放之出陵。 那人卻是他魏千珩此生最痛恨的仇人! 五年前,他答應(yīng)父皇,為了大魏的江山社稷,為了父皇,他愿意饒他一命,但要將他永世圈禁在皇陵里,否則,見到他的那一刻,就是他大開殺戒之時! 不過才過去五年,大家都以為他已放下仇恨,連父皇都以為他心中的那根深刺已拔下,拿著奏折的名義試探他,想放那人出陵了…… 魏帝斟酌著開口:“想想,他被禁皇陵也有五個年頭,想必這些年,他也吃了無數(shù)苦頭,也悔改自己做下的錯事,不如你也放下,原諒他?!?/br> “父皇你們可以原諒他當年做下的一切,但我絕不原諒他!”魏千珩怒極而笑,深眸里狠戾之氣橫生,冷冷道:“當年母妃之事如此,如今又是如此,我絕不退縮!” 那怕時隔五年再提起舊事,他的心口還是撕裂般的痛著。 “可朕已答應(yīng)衛(wèi)大皇子的請求,若是他贏了此次賽馬比賽,就解禁皇陵!” 這些年來,為著皇陵圈禁一事,魏帝也飽受大臣彈劾上奏,也想趁著衛(wèi)洪烈的請求之機,將此事徹底化解。 “既然如此,兒臣必定贏下此次比賽,斷了他們的念頭,也免了父皇的煩憂!” 魏千珩說得決絕,甩袖離開…… 紅日初升,第二場的丘陵比賽開始了。 像昨日一樣,一大早,翡翠湖畔的看臺上就圍滿了人。 大家今日的興致比昨日更高,都想看看今日是衛(wèi)大皇子乘勝追擊,再贏一場結(jié)束此次比賽,還是燕王反敗為勝,追平賽局。 小黑也擠在人堆里,眸光冷冷的看著前方的衛(wèi)洪烈,心里一片冰涼。 雖然昨日衛(wèi)洪烈對她說的話含糊不清,但她卻猜到,衛(wèi)洪烈突然出現(xiàn)在大魏行宮并參加賽馬的目的。 一切不過是為了他嘴里提到的那個人。 而那個人,就是被圈禁在皇陵里的人…… 前塵往事涌上心頭,小黑胸口隱隱痛了起來,心里更是五味雜陳。 她不想?yún)⑴c皇室的紛爭當中去,可若是那人從皇陵出來,她的身份就隱瞞不住了,更不要奢望再懷上魏千珩的孩子。 甚至,五年前的噩夢,會再次降臨…… 如小黑所料,魏千珩今日帶著烏赤上場,再加上他精湛的馬術(shù),第二場丘陵之賽,他如愿勝出。 而衛(wèi)大皇子引以為傲的寶馬野風,今日卻出了狀況,跑到半程,不慎被尖石劃傷前蹄,不但輸了今日的比賽,連著明日的天柱之賽都不能參與了。 為了以示公允,魏帝將明日的天柱之賽延期,等野風狀態(tài)痊愈再開賽。 魏行珩贏了第二場比賽,不止小黑放下心來,葉貴妃也是重重松下一口氣,歡喜的在自己的扶云殿擺上宴席,為魏千珩慶賀。 說是宴席,其實只有她與魏千珩、葉玉箐三人,更像是為了拉攏夫妻二人感情設(sh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