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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渣掉她的前男友懷孕了在線閱讀 - 第25節(jié)

第25節(jié)

    晚上楚安離躺在床上發(fā)呆,祁墨洗好澡,滿身清香的鉆進被窩里。

    “雪梨去找你了?”

    楚安離聽他說出這個名字,怔了怔,才應(yīng)聲:“你怎么知道?”

    “她自己說漏嘴的,還跟我說很喜歡你,感覺像是多了一個親人。”祁墨摟著她笑起來,“看來你們兩個相處挺不錯。不過,我怎么都沒聽你提起過?”

    他似乎心情很不錯,楚安離不知道回什么好,半晌才木木地道:“忘記了?!?/br>
    祁墨還想說點什么,楚安離坐起身來,祁墨道:“想要喝水嗎?冷,別起來了,我給你倒?!?/br>
    楚安離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聽他這么說就躺回去。

    祁墨披上衣服給她倒了杯熱水,等她喝了兩口,又將杯子接過放回,這才重新到床上。

    祁墨靠在床上看了會兒書,身體滑下去,親了她兩口,埋入她脖頸間啃咬,手開始摸索解她身上的衣服。他需求有點多,可楚安離一般都會盡量滿足他,讓他盡興,基本上在他蠢蠢欲動的時候,都會默許。

    可此時,他伸出去的手被她摁住了,她微微昂頭,避開他還在繼續(xù)的親吻,輕聲道:“累了?!?/br>
    確實聽起來很疲倦。祁墨雖然已經(jīng)意動,但被掃了興致也沒有再說什么,收回手,吻了吻她鼻尖,“累了那就快睡吧?!?/br>
    祁墨又去了一趟衛(wèi)生間才回來摟著她睡了。而楚安離再次失眠了。

    自從見到程雪梨的第一面起,她就經(jīng)常這樣睡不著,腦子里有千絲萬縷的線纏著一般,亂糟糟地一團。

    祁墨仍然對她很好,也直言告訴她是為了報恩把程雪梨當(dāng)成meimei照顧,程雪梨也說只是祁墨的meimei。

    可那種不好的預(yù)感始終揮散不去。

    她總覺得,這樣的糟心,只是一個開始罷了。

    第26章

    楚安離回神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不停地回想以前那些個難以入眠的夜晚,不由輕輕吐氣。

    這些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淡忘的感覺,卻在不經(jīng)意間竄出來,咬她一口。

    楚安離又拿起紅色的面霜瓶端詳了一會兒。怪不得秦桑當(dāng)時來找她,回去就找舅媽告狀,說她藏私,不把錢寄回家,而自己偷偷地買好東西用。楚安離還以為她信口亂說,因為她從來沒懷疑過祁墨。

    當(dāng)年她一直以為祁墨是個寄住在親戚家的窮小子,后來一次不經(jīng)意才知道,他其實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他騙了她,陪她玩了一場窮人的游戲罷了。

    祁墨卻還編了一套說辭,告訴她,他小時候很倒霉,好幾次差點喪命,他mama找了一個大師算了一卦,大師說她本來命中無子,這個孩子是她求來的,而且命格跟他們家沖了,以后不僅不能生活在一起,而且只能顧好溫飽住行,絕對不能享受一絲一毫多余的富貴,否則還會繼續(xù)走霉運,且可能有生命危險。不過只要平安度過二十一歲之后,就能夠回家了。他媽本來是舍不得的,可是后來又發(fā)生了一些事,還是狠下心將他給送到了江亞家里養(yǎng)著了。

    祁墨說他之所以一直沒告訴她真相,是因為大師說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是怕她沾了他的霉運。

    換成一開始,她或許就傻乎乎的選擇相信了,可是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沒辦法再自欺欺人,也不會再相信他。

    楚安離把面霜瓶輕輕擱回桌上,蓋上蓋子。

    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祁墨曾經(jīng)確實對她好過。只是,這份好,永遠都止步在程雪梨之前。

    更何況祁墨當(dāng)初接近她,本身目的就不算單純。

    楚安離晚上睡得遲,第二天卻仍舊比祁墨先醒來。早餐先送了她的這一份來,她在外廳開著電視,打算邊看邊吃。

    她哪知道電視里正好放的是程雪梨的采訪,媒體記者都致力于深挖她和風(fēng)耀集團的關(guān)系。

    程雪梨笑容中立馬透出一點不想回答的尷尬,頓了片刻,最后只是回答道:“這個,我想大家也不用再多問了?!?/br>
    沒有明確回答,卻更加惹人深思。

    楚安離神色淡淡換了臺,播放的晨間劇場,好巧不巧又是程雪梨演的劇。

    楚安離索性將電視關(guān)了,安心吃早餐。

    她從第一次見程雪梨直覺就不大好,或者說,是危機感更多。因為她有自知之明,跟程雪梨一比,她深切感受到了什么叫云泥之別。

    程雪梨光站在那兒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說,就能將她徹底碾壓。

    她無從向祁墨訴說心底隱隱的不安。因為祁墨對程雪梨的好是那樣的自然而然,就好像是已經(jīng)養(yǎng)成一種深入骨髓的習(xí)慣。

    程雪梨肚子疼半夜打電話,祁墨爬起來就送她去醫(yī)院,程雪梨參加比賽得獎名次差了,找他哭訴,安慰了她半個多小時,程雪梨初次去參加試鏡拍攝遭遇不公,祁墨親自給她出頭,程雪梨演出服落下了急得要哭,他打車給拿過去……

    程雪梨,自從程雪梨回來之后,他的世界里全是程雪梨。她就像一個旁觀者,看著他為程雪梨來來回回。

    而他自己從來不覺得哪里不對。

    楚安離那時不敢多問,她怕自己問一句,就提醒了他,讓他突然記起,所謂的meimei只是個幌子,原來程雪梨才是他內(nèi)心深處的人。

    程雪梨也常常跟她聯(lián)系,告訴許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大多數(shù)都是關(guān)于祁墨的。

    祁墨在學(xué)校參加籃球比賽,楚安離其實可以用休息的時間去看,可是她沒有。

    上班途中,程雪梨給她發(fā)來幾張照片,照片應(yīng)該是別人拍的。

    祁墨穿著籃球服,戴著發(fā)帶,額角都是汗,眉眼間溢滿少年銳氣,光芒奪目。他周圍簇擁了一群女生,卻都沒有靠得很近。

    只有程雪梨,站在他面前,微微揚起白皙美麗的面龐,看著他笑容燦爛。

    他目光望著別處,手里拿著水瓶,應(yīng)該就是程雪梨給他送的水。

    站在一起,真是般配。

    程雪梨天真爛漫地告訴她:“阿離,這是人家發(fā)給我的照片,他們還以為我跟祁墨是情侶呢,真是誤會大了!所以你要經(jīng)常到他學(xué)校露面啊,捍衛(wèi)你的主權(quán),祁墨這么優(yōu)秀,你要當(dāng)心他被搶走啦。”

    楚安離握著手機,愣愣發(fā)了好一會兒呆。

    照片里的祁墨,就如同程雪梨口中的那個祁墨,是她不曾看到過的一面,她沒去過他的學(xué)校,她只知道他的專業(yè),知道他成績很厲害,其余的她都不清楚。

    是啊,她不清楚的,其實何止這些呢。

    再后來,清不清楚,也就跟她沒有一丁點關(guān)系了。

    半小時后,祁墨也起床洗漱好了。楚安離到門口將他的早餐接進來之后,就在旁邊坐著看新聞。

    祁墨仍舊不跟她說話,兀自吃著自己的,也把電視打開看。

    誰知一開就是程雪梨演的電視,他不動聲色趕緊換到了體育頻道,看起了籃球比賽。

    說起籃球比賽,他就想到自己上大學(xué)時候了,他平常不大參加這些活動,跟楚安離在一起后,倒是自己主動報名參與了一次。

    多難得可以在她面前裝逼耍帥的機會啊。

    他知道她每個月都有可以休息的時間,可她那次不知怎么,找了各種借口搪塞,死活都不肯答應(yīng)去看他。

    他還跟個小女生似的幻想,或許她這是要給他個驚喜,開場前一定來了。

    結(jié)果眼珠子都望疼了,屁都沒有。氣得他心煩意亂,虐殺全場,趕緊打完了事。

    祁墨轉(zhuǎn)過頭望向在旁邊正專心致志看手機的人,片刻后,緩緩收回視線,突然就覺得喉嚨有點發(fā)堵,吃不下去了。

    好像就是那次之后沒幾天,她換了一份工作,給人家小明星去當(dāng)助理,機緣巧合下認(rèn)識了顧廷均。

    然后,她就一點點的開始變了。

    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常常心不在焉,神魂不屬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碰她總被各種理由拒絕,實在躲不開被他弄兩次了就喊累喊疼不愿意再繼續(xù),和他之間的話也越來越少。祁墨很明顯感覺兩個人之間距離似乎越來越遠,他慌張又無措,又找不到癥結(jié)所在,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直到一次看到她跟顧廷均在一起,笑得那叫一個溫情動人啊,他這才知道了根本原因。他開始疑神疑鬼的,整個人變得陰沉又暴躁,時常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而她面對這樣的他,總是沉默,也只有沉默。

    他竭盡全力的挽回她,想留住她,可是最后,她無情的一個電話通知,將他甩了,瀟瀟灑灑跟顧廷均跑到國外去了。

    滿腔的怨氣憋了這么多年,再遇到她,情況沒有發(fā)生任何一點改變,受氣的仍舊是他。

    他當(dāng)時想通決定留下這個孩子的原因,不是因為怕死,而是想著用這個孩子栓住她,最好是栓一輩子。可事實證明,就算有了孩子,她的心該在哪兒,還是在哪兒。

    他覺得自己就跟那些想憑孩子牽制男人的女人沒什么兩樣,愚蠢天真又可笑。

    他現(xiàn)在就差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剩下的早餐沒胃口吃了,祁墨進行清場之后就出門了。楚安離收起手機,拿著他的外套跟上。

    祁墨就在泳池邊的遮陽棚下坐了一個小時。

    楚安離左思右想,還是決定上前主動同他講話,她還沒邁開步子,祁墨就突然站起來,走到了泳池邊上站著。

    楚安離忙跑過去,扶住他,“你當(dāng)心點,滑下去了怎么辦?!?/br>
    祁墨側(cè)眸冷冷的瞅她,“顧廷均跟你說的是什么事?不告訴我,我就跳下去?!?/br>
    楚安離默了默,“你是小孩子嗎?”

    祁墨掙開她的手,又往前走了一點。楚安離后退一步,跟他拉開距離,神情漠然地看著他。

    “你跳下去吧,不過跳之前麻煩告訴我,我的證件在哪兒?!彼粼谒磉吺菫榱苏疹櫵?,不是遷就他的無理取鬧,加上她本來就心情不好,更不會跟他拉扯。

    至于顧廷均跟她說的那件事,她就是死,也不會講一個字。

    她連敷衍都沒有的冷酷態(tài)度激得祁墨面色瞬間蒼白,心寒的手都在發(fā)顫,不過很快就笑了,漆黑的眸子里滿是陰寒的怒光,他咬牙切齒道:“很好,楚安離,你很好。不過不管你跟他又想瞞著我干什么,我都提醒你一句,以后再敢離開我跟孩子身邊,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楚安離恍若未聞,頓了片刻道:“外面起風(fēng)了,進去吧?!?/br>
    她率先轉(zhuǎn)身走了。

    她回去一直等到下午一點了,祁墨都沒回來。楚安離爬上閣樓,正好透出窗子看到游泳池那邊,卻根本沒看到祁墨的身影。

    她還是擔(dān)心他出什么事,忙下樓出去準(zhǔn)備找尋他,卻看到綠蔭掩映的石子小道有一抹搖搖晃晃的身影在緩緩靠近。

    他挺著大肚子,走得很慢。他自從懷孕之后,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躲在家里,能夠陪伴他的人,也只有她。

    遇上這樣一個人,理也不是,不理不也不是,楚安離真的是心中滋味難言。她小跑過去扶他,祁墨瞥了她一眼,也沒有推開。

    楚安離安排人送來中餐,他吃過之后,就去睡下了。

    一覺醒來之后,兩人就恢復(fù)了前些日子的相處,那些不愉快的話題都心照不宣似的沒再提了。

    又在度假村過了二十多天之后,祁墨跟楚安離收拾東西回家去了。

    祁墨跟正常孕婦不一樣,他只能剖腹。如果發(fā)動了送醫(yī)院不及時,他跟孩子都可能會有危險。

    楚安離跟錢醫(yī)生商量了,原本是想讓祁墨去醫(yī)院待產(chǎn),祁墨不愿意。本來在家里呆得就很憋屈了,提前去醫(yī)院更無聊。更何況離預(yù)產(chǎn)期差不多還有大半個月,他可不想去醫(yī)院長草。

    而且,楚安離的生日就在預(yù)產(chǎn)期前幾天,祁墨想給她好好慶生過后再去醫(yī)院。

    第27章

    如楚安離所料,秦桑和李平山鬧了那么一通之后并沒有離婚,沒過幾天又親親熱熱的了。

    楚安離回去吃過一頓飯,李平山一時不小心說漏了嘴,她這才得知秦桑現(xiàn)在的工作竟然是顧廷均給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