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比起她以前給別人留下的溫婉明媚形象,似乎現(xiàn)在這個人設更受歡迎了。 她本來就長著張高級貓系臉,婊中帶著小嫵媚,越壞越漂亮。 顏□□她拿的什么人設劇本,好看他們就愛。 舒沫心不甘情不愿的從床上爬了下來,動作一時沒控制住,吵醒了對面的宋林幼和陳筱。 宋林幼迷迷糊糊問了句:“上午沒課,你怎么起這么早?” 舒沫陰陽怪氣的:“褚娘娘回宮,做奴婢的不得下床迎駕?” “她又沒帶門禁卡?” 舒沫恨聲:“每次周末回家都不帶卡,我懷疑她是故意的,她就是享受這種奴役我的感覺?!?/br> 宋林幼敷衍的哦了聲,又閉上眼睛:“小沫子你去吧,聲音小點?!?/br> 媽了個蛋的。 舒沫走到宋林幼床下,踮腳抬手拍了拍她的床板:“你跟我一起,這么冷的天憑什么我一個人下樓啊?” 宋林幼用被子包住自己:“我不,你讓陳筱陪你吧。” 舒沫又看向陳筱。 陳筱原本裝死,猝不及防她放床下桌子上的鬧鐘正好響了起來。 舒沫走過去幫她關掉了。 鬧鐘備注是“圖書館”。 舒沫從來沒有哪一刻這么敬佩過陳筱對學習的堅持與熱愛。 陳筱起床純屬是因為要去圖書館自習了,但舒沫仍然很高興,因為有人陪她一起刷牙洗臉離開溫暖的被我下樓吹風了。 舒沫站在陽臺邊刷牙邊刷微博。 褚漾的微信又來了,她原本想回個“催屁催”,結果褚漾那邊發(fā)來的消息是讓她暫時不要下樓。 【你先別下樓】 【你搞什么?欺騙我感情?老娘牙都刷了】 【沒法解釋,總之你先別下樓】 舒沫現(xiàn)在嘴里還含著泡沫,總之很尷尬。 她放下牙刷,手指在屏幕上飛舞。 【你要不解釋清楚咱倆的友誼就到此為止了,以后你就死在寢室樓下我也不會下來給你開門】 那邊發(fā)了個哭泣的表情過來。 舒沫不為所動。 后面那段話直接給她震得當場魂游天外。 【師兄跟我一起,他說想請你們吃個飯】 舒沫腦中瞬間閃過無數(shù)念頭,僵著手指問她:【哪個師兄?。渴俏蚁氲哪莻€嗎?】 【你想的是哪個?】 【媽的還能是哪個,就外語學院杰出校友墻上那個啊】 靜默幾秒后,褚漾給了她一個具體答復。 【嗯】 舒沫直接就在陽臺上喊了出來:“臥槽?。。。。。 ?/br> 她發(fā)誓自己的打字速度從來沒這么快過,一連串的問題嗖嗖嗖就發(fā)了過去。 【你們真確定關系了?】 【你之前不是說不當真嗎?】 【臥槽玩出真心來了?】 【你他媽什么時候開課?專教撩男人的那種課,我先報名】 【我這輩子都沒想到室友男朋友請吃飯,居然能吃到徐師兄的飯】 【哈哈哈哈哈哈褚漾你太牛逼了】 寢室里另外兩個人被她嚇了一大跳。 宋林幼尤為的暴躁:“舒沫你個傻逼鬼叫什么?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能下床把你頭打爆?” 舒沫沖進了寢室,還順手帶上了門,深深吸了口氣后,對寢室里的兩個人說道:“我說個消息,你們不要太震驚。” “賣什么關子,快說!” 陳筱語氣也夾雜著些許不耐煩:“你不說我去圖書館了。” 舒沫語氣平靜:“褚漾交男朋友了,她男朋友要請我們吃飯?!?/br> 宋林幼表情有些怪異:“顧學長?” 舒沫伸出食指晃了晃。 “不是顧學長還能是誰?”宋林幼話是這么說,但心里卻忍不住松了口氣,轉眼間又失去了猜測的興趣:“不過褚漾交男朋友也不奇怪,她從大一單到現(xiàn)在那才叫奇怪。” 舒沫語氣興奮:“你們猜猜是誰呀?!?/br> 宋林幼興趣怏怏:“怎么猜啊,我們又不一定認識?!?/br> “你們認識,我們都認識,不光我們認識,”舒沫比了個大圈,“咱們學校都認識。” 那就是風云人物了,宋林幼把這幾年學校里出的幾個院草系草都猜了個邊。 只可惜全錯。 “難不成是畢了業(yè)的?”宋林幼皺眉:“那范圍也太廣了吧,我們學校每年那么多校友回訪?!?/br> “我給你提示,我們都去過他的講座,”舒沫給出最后的提示,“當時那個座位還是我們提前早去了一個小時才占到的?!?/br> 宋林幼皺眉苦想了會兒。 陳筱卻已經(jīng)想到了什么,神色里充滿了不可置信。 舒沫察覺到她的面部變化,對她比了個“噓”的手勢。 陳筱垂眸,垂在兩側的手不自覺攥緊。 宋林幼恍然大悟:“臥槽?徐南燁師兄?!” 舒沫打了個響指:“bingo?!?/br> 接著寢室里便是宋林幼一陣又一陣的臥槽聲。 宋林幼足足震驚了兩分鐘還沒緩過神來,口中自言自語:“臥槽,他們怎么,怎么在一起的啊,想不到啊,啊,他倆什么交集啊?” 舒沫儼然已經(jīng)淡定了下來:“冷靜冷靜?!?/br> 兩個人都漸漸的從震驚轉為冷靜,然后接受了這個事實。 唯獨陳筱一直冷靜的站在旁邊,重復的說著一句話:“不可能,徐師兄不可能喜歡她。” 舒沫知道陳筱和褚漾間的那檔子事,也知道陳筱明里暗里都在給褚漾使絆子。 如今她這幅樣子,也并不奇怪。 舒沫抱胸問她:“男未婚女未嫁怎么就不可能?” “徐師兄已經(jīng)……”陳筱猛地駁斥,說到一半又住了口,“總之他們不可能在一起。” 舒沫不明所以:“已經(jīng)什么?你把話說清楚啊?!?/br> 陳筱想了半天,又忽然笑了。 而后她肯定道:“褚漾一定是懷孕了,用孩子逼師兄跟她在一起的。” 宋林幼和舒沫面面相覷,不知道陳筱怎么就腦補出了這種事。 “我看到她去年偷偷的買過驗孕棒,她那個時候就跟師兄認識了,”陳筱咬唇,嘴里不?;貞浿?,“她那個時候就想用孩子傍上徐師兄,但是沒成功,現(xiàn)在肯定懷上了巴著徐師兄不放,所以徐師兄才不得不對她負責的。” 徐師兄和崇正雅不一樣。 崇正雅紈绔跋扈,囂張至極,就算她懷了孩子,也不會真因為這個孩子跟她打算將來。 但徐師兄不一樣,他沒那么狠心。 陳筱忽然對褚漾充滿了仇恨。 如果褚漾勾搭的是崇正雅,那么她的下場一定不會好到哪里去。 但偏巧她勾搭上了徐師兄。 換做是她的話,徐師兄也一定會對她溫柔體貼的。 憑什么褚漾就能碰上肯負責任的男人。 這種嫉恨的情緒一旦滋生,便如同野草般肆意在心間生長,恨不得用最惡毒的語言去攻擊被嫉恨的對象。 宋林幼和舒沫都不相信,但陳筱的表情卻太認真了。 舒沫聽不得陳筱對褚漾空口污蔑,反駁道:“你凡事要講證據(jù)吧,什么用孩子傍上徐師兄,你以為小三上位呢?” 陳筱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她想起崇正雅對她的警告。 我告訴你徐南燁結了婚,是想你收起那點不該有的心思,你要是說出去了,我反正橫豎有個老子在頭上頂著,徐家會怎么整你我可不會管,你跟了我這么久,圈子里哪些秘密能說,哪些秘密不能說,我想你也清楚。 陳筱得罪不起徐家。 錢算的了什么,徐家不缺權勢,自然也不會缺錢。 這幾年跟著崇正雅,她慢慢看到了這個圈子里暗藏的的骯臟與惡臭。 人人心照不宣,用華麗的外表粉飾內(nèi)里的腐爛。 舒沫正欲跟她辯論時,褚漾發(fā)來了微信。 說直接在學校不遠的金翠麗茶餐廳開了個包廂等她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