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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家少年郎在線閱讀 - 第56節(jié)

第56節(jié)

    “宇文將軍。”宛遙忙打起簾子。

    “宛姑娘,你們且先跟著小淮,我得去找他。”反正人已經(jīng)平安到鎮(zhèn),不怕被剁了。

    一路上本就擔(dān)心著,宛遙自然沒多說什么。

    眼見駿馬絕塵而去,她坐在車內(nèi)不安地來回攪動手指。

    這種感覺,很像是那次在高山集的驛站中。

    未知的將來在遠方蠢蠢欲動,而自己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

    姨媽們在鎮(zhèn)上尋了間客棧落腳,偏僻之地沒有宵禁,入了夜卻比長安還要冷清幾分。

    尚在白石坡的年輕軍官們一個也沒回來。

    悄無聲息的街道好似印證了那個詞——生死未卜。

    宛遙從燈火通明的客店里緩步而出,頭頂?shù)膬芍粺艋\把一丈之內(nèi)的人與物照得溫暖如春。

    她站在燈下朝鎮(zhèn)子以北,一片漆黑的山林看去。

    置身于錦繡如云的京都之外,才能深切地感受到那絲亂世將至的荒涼。

    等了沒多久,衣衫襤褸,滿面塵土,幾乎辨不出容貌的乞丐便行至臺階下怯生生地朝她遞了個碗。

    躲在其腿后的小孩子巴巴兒地將她望著,一張臟兮兮的小臉只能看見那雙清澈的大眼睛。

    宛遙吩咐侍女上廚房撿了幾個熱包子與熱饅頭。

    然而碗才裝滿,盡管仍有剩余,乞丐卻千恩萬謝地走了。

    原地孤零零的,又只剩她一個人。

    不知為什么,長久的等待令她腦海里已出現(xiàn)了一場刀光血影的廝殺,高山集外小茶寮內(nèi)的情景無比清晰的在眼前劈過。

    長刀,利刃,血流如注。

    少年狠厲的面容似鬼非鬼,好像他真的可以無休止的殺下去,一直到死……

    也就是在此時,馬蹄聲響起來了,不像是幻覺,隔了片刻,她可以確定,是真真實實的聲音。

    宛遙驀地回首循聲望去。

    足音越來越近,越來越響。

    恩陽鎮(zhèn)的盡頭,一抹黑影縱馬而來——她沒看錯,是只有一個。

    第45章

    宛遙的心瞬間就往上一提, 那匹是宇文鈞的青騅馬,在夜色里有些泛灰。

    項桓人呢?

    他沒回來嗎?

    可無論她怎樣瞪大眼睛, 漆黑的夜幕里也只有宇文鈞獨自縱馬的身影。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無非兩種可能,要么是他沒能找到項桓, 無功而返;要么是他遇到了什么十分要緊的事,不得不暫時撤退。

    相處了這么久, 宛遙多少對他們這類人有所了解, 一諾重千金,如果項桓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他拼死也會把人帶回來。

    那么至少說明人還活著。

    雖然像是這么想, 背后的寒意仍然一寸寸的往上冒, 最后連貼身的衣衫也被冷汗浸濕了。

    馬匹逼近, 已然能聞到血腥的氣息。

    宛遙忍不住向前跑了幾步,迎到街上去,宇文鈞穿的石青短打幾乎染滿紅色, 青騅堪堪停在她面前,奔跑的熱氣在寒冬臘月里簡直鋪開了一層霧。

    “宇文將軍!”她站在馬下焦急地問,“項桓他怎么樣了?”

    宛遙往一旁看不清輪廓的長街盡頭張望,“他沒同你一起回來嗎?”

    “他……”

    “他?”見他良久也只蹦了一個字, 宛遙忍不住追問, “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

    就在宇文鈞將開口的瞬間,馬背下帶著血氣的人影翻身跳上來,他之前竟一直是藏在馬腹之下的!

    少年狼狽不堪, 發(fā)髻散亂,鮮血將青絲一股一股黏在頰邊,那張年輕的臉明明乍一看如此猙獰,偏又帶著些微捉弄得逞的笑,張揚得過分。

    宛遙一下子就懵在了那里,她仰頭怔怔地看著馬上渾身是傷的項桓,只覺得忽然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后的心情,凌亂得讓人不知所措。

    她就那么望著他,看他眉眼肆無忌憚,不知天高地厚,有那么一瞬,生出要哭的沖動。

    “怎么樣?!别埵菨M嘴血,項桓卻還用手肘去捅捅宇文鈞,“我說能嚇到她吧?”

    男孩子總是拿使壞當有趣。

    他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全然不明白這樣嚇唬一個小姑娘有什么意義。

    “人家是擔(dān)心你,何必老欺負她?!?/br>
    項桓邊咳邊笑,咳完了才發(fā)覺宛遙還是愣愣地在發(fā)呆。他撐著馬鞍跳落在地,微微傾身,想去看她眼底的神情。

    然而少女的眉目皆被視線中的血色所迷蒙,他一時間什么也看不清。

    “真嚇到了啊?”項桓在宛遙腦袋頂上隨意摁了摁,“沒事兒。”

    “我受傷,那幫人比我還慘,少說死了一半,怎么都不虧。”

    少年人言語風(fēng)輕云淡,仗著年輕氣盛,貫來不將生死之事放在心上。

    而女孩子的耐性也終于到了頭,她抓著他衣袖連手也在發(fā)抖:“這是鬧著好玩的么!”

    “你到底懂不懂惜命啊???”

    “懂,懂……惜命嘛,知道的。”他敷衍得不加掩飾,然后把血淋淋的另一只手朝前一伸,獻寶似的,“看!”

    宇文鈞想阻止已經(jīng)晚了,那里正吊著一個面目全非的人頭,他唇邊有勢在必得地笑,“我拿到了?!?/br>
    好在項桓動作快,晃了一下就迅速收回。

    “小桓!”

    哪有給姑娘家炫耀人頭的!這小子!

    他卻散漫地解釋:“我沒嚇她?!?/br>
    “你這還不叫嚇?!”

    ……

    宛遙生來就是獨女,未曾有過不得不去爭、去搶的經(jīng)歷,功勛于她而言虛無縹緲,不明白為什么會值得人去以命相搏。

    但此刻,能看出項桓眉目間那溢于言表的喜悅,和白日里的急躁兇狠判若兩人。

    畢竟年輕,心里有什么情緒都寫在臉上。

    她也只能無奈地松口氣,先推著他進去止血療傷。

    *

    白石坡這場血戰(zhàn),沒出三日,已在遠近傳得沸沸揚揚。

    攔路打劫的山寨被一鍋端了不說,不知誰人麾下的兵痞也死了一地。

    這年月間,老百姓不是吃地痞流氓的虧,就是吃惡差橫官的虧,跪著過了數(shù)年,終于盼到有人肯挺身而出,正好適逢小年將近,雙喜臨門,十里八鄉(xiāng)都張燈結(jié)彩的慶祝。

    而溫仰手底下的殘兵敗將因無人領(lǐng)頭,此時已亂得團團轉(zhuǎn),不等人圍剿,自己先內(nèi)斗起來。一盤散沙掀不了風(fēng)浪,僅僅是州城的守軍便足以應(yīng)付。

    第三封軍報送往京城。

    項桓每日無事可做,只能看點閑書養(yǎng)病。

    他周身的傷多得簡直能換層皮,縱橫交錯,有深有淺,但居然沒一個是致命的。宛遙總想,這種煞星大概老天爺也不太愿意收回去吧。

    怕麻煩。

    不如放下界禍害人。

    皮rou傷不必修養(yǎng)很久,可是傷口未愈合前也無法外出走動,難得外面熱鬧,若換做以前,項桓早就踹門越獄了,但今時今日人逢喜事精神爽,竟也能在屋里關(guān)得住。

    “你說,我這次立了這么大的功……會有什么封賞?”

    宛遙坐在床邊把藥膏化開,就見他趴在床榻上開始做白日夢。

    “咱們大魏的武將本來就稀缺,我算算啊……驃騎將軍、鎮(zhèn)國將軍、車騎將軍,這都還空著呢?!?/br>
    被他這不要臉的心給逗樂了,宛遙忍不住懟了句:“逮個匪首你就想當鎮(zhèn)國將軍了?”

    她慢騰騰地攪散藥膏,不客氣的輕嘲,“人家大司馬年輕的時候收復(fù)了兩處失地才不過換了個從二品的官階,你倒是想一步登天……”

    “誒,話可不能這么說?!彼斨鴿M背的血rou模糊,竟還惦記著要起身反駁,“目標總得有個吧,萬一實現(xiàn)了呢。

    “再者,如今滿朝上下正是青黃不接之際,提拔我當大將軍也不奇怪?!?/br>
    “行了大將軍,趕緊躺下吧?!?/br>
    她手一摁上去,這位貫?zāi)艹岩粫r之勇的“大將軍”便毫不夸張地叫出了殺豬聲。

    “你輕輕輕輕一點兒!”

    宛遙頗嫌棄地沖他翻了個白眼,“我已經(jīng)很輕輕輕輕了……你又不是頭次換藥,至于疼那么厲害?”

    后者懶洋洋的抱著枕頭,“沒,也不是很痛,我其實就是想叫兩聲。”

    “……”

    他高興起來一貫不修邊幅,當下還真張口痛快的攏著嘴,用盡全身力氣大喊。在這么個偏僻小鎮(zhèn)上,大半夜能傳得人盡皆知。

    “喂!”宛遙嚇得不行,急忙去捂他的嘴,“干嘛啊,讓我姨媽聽見我死定了!本來就是偷偷跑來的……”

    “怕什么,她又不知道你在這兒?!?/br>
    項桓撥開她的手,不在意地起身,三兩下把布條綁好。

    正準備穿鞋走動走動,瞥到床底下放置的方形盒子,指尖一癢,又去撈起來把玩。

    那里頭裝的是溫仰的腦袋,每天以冰塊冷封住,以保不腐。這東西他寶貝的很,也怕證物會不翼而飛,三天兩頭要拿出來欣賞,弄得宛遙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