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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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紫苑聽到她這樣說,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凝固到了一起,她試了幾次,才咬牙切齒地指責(zé):“你、你憑什么對我說出這樣的話,誰給你的權(quán)力——” “我有沒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別人不知道,你該比誰都清楚吧。” 季薇頓了頓,微微一笑,“廉小姐,他以前是我的,以后也是我的,只是我一個人的,誰也別想要碰他?!?/br> “你在跟我宣示主權(quán)?!” 廉紫苑覺得眼前的女孩子跟三年前的她大相徑庭,不,也許三年前她只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本性,而現(xiàn)在的這個,才是她的本性。 霸道,不容置疑,毫無疑問地在宣示主權(quán)。 “是。” “你以為你是——” “我是誰你不知道嗎?” 廉紫苑被噎住了。 是啊,她是誰,自己是再清楚不過了。 她是跟arthur無論在法律上還是感情上,都緊密相連的女人。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有資格宣布主權(quán)。 毫無疑問。 打發(fā)走了廉紫苑,季薇也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惡斗般,全身都虛脫了,她長長出了一口氣,才想合上房門,冷不防瞥見站在不遠(yuǎn)處的魏嫣,在魏嫣臉上,滿滿的都是驚愕的表情。 季薇先是怔了一下,進(jìn)而開始沉默,沉默不斷發(fā)酵后,她放棄了補(bǔ)眠的打算,朝魏嫣走去。 在魏嫣面前站定,沒等開口,魏嫣倒是先不好意思的出聲:“……對不起,我沒想要偷聽,我擔(dān)心你,怕你有事,就想來看看——” 季薇注視著她,也沒有心情猜測她到底聽去了多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而古怪,終于,她保持了一貫的品質(zhì)——沉靜開口:“我想去滑雪,去嗎?” 魏嫣愣了一下,見她黑漆漆的眼睛里隱隱有水光,一點(diǎn)也不復(fù)剛才的冷靜與鎮(zhèn)定,魏嫣點(diǎn)點(diǎn)頭,順從地應(yīng)了一聲。 季薇滑雪技術(shù)不佳,五年前跟元麗澤一起在h市,也是在滑雪場里,她那個時候連初級雪道都不敢上,只敢在練習(xí)區(qū)跟一些小朋友鬧著玩,元麗澤手把手地教了她一個下午,她還是摔得很慘,最后只能懊惱得放棄。 這回,興許是心頭悶疼悶疼,安全問題倒是暫時拋諸腦后,這個點(diǎn)滑雪場人不少,有劇組的工作人員,也有一些來滑雪場度假的客戶。 魏嫣抱著雪具跟在季薇身后,見她裝備好雪具后,上了索道,通往b級雪道,她驚了一驚,忍不住開口勸阻:“薇薇,你剛學(xué)會滑雪,直接就上b級雪道……我看咱們還是去初級雪道吧,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元總他——” “沒關(guān)系。” 季薇對她的勸阻置若罔聞,黑漆漆的眼睛有些失神地凝視著天空。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滑雪場的燈光也亮如白晝,一盞盞巨型射燈照耀在潔白的雪地上,軟糯的雪花在暈黃的燈光下,也變得溫柔了起來。 季薇到了b級雪道頂端,有不少滑雪愛好者一個接一個地順流而下,不時有人摔倒后重新爬起,再次踏上征程。 她想起來五年前,元麗澤穿著天空藍(lán)滑雪服,那時候他還很年輕,天空藍(lán)趁得他如珠玉般,明亮耀眼得讓人挪不開視線。 那個時候,他們倆的感情是如此的純凈,純凈得像是最美好的水晶。 然而現(xiàn)下—— 抬頭看了看天空,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回憶著元麗澤教給她的滑雪技巧,即使過了這么久,她依舊清晰地記得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字字珠璣。 像是一顆一顆珍珠,墜入不大不小的玉盤。 叮當(dāng)作響。 在風(fēng)中飛翔的感覺。 放空腦袋,放空心靈。 她在這一瞬,好似整個人都重新活了過來,心靈也在此時被洗滌。 血液因?yàn)榕d奮和稍許的恐懼,漸漸地凝固了。 然而刺激的感覺,在同一時間也縈繞在心頭。 臉上涼涼的,分不清是腳下濺起的雪花融化了,還是眼底的脆弱終究是沒有了歸處。 魏嫣站在山頂,默默地注視著季薇飛馳而下的背影。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了季薇的脆弱和無助,興許還有著說不盡的傷心和委屈。 原來,湖水并不是冷冰冰的。 原來,湖水也是有感情的。 一旦燃燒起來,比火焰還要灼熱,比寒冰更加瘋狂。 魏嫣在此刻才感覺到,在過往的三年里,她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季薇,也從來都沒有看懂過她。 原來。 原來! 第126章 失落 元麗澤接到元倩影和廉湛后, 就跟著元倩影一起去了spn hotel特意給他們這對正主準(zhǔn)備的套房里。 元倩影已經(jīng)有五個月身孕, 過了頭三個月的危險期后,她的身子明顯比以前要強(qiáng)壯了些,人也圓潤了不少。 這是她跟廉湛結(jié)婚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求來的結(jié)晶, 廉湛這個妻奴自然是把自家嬌妻當(dāng)做國寶般寵愛。 給嬌妻安頓好舒適的座位,廉湛半蹲在一旁,幫元倩影揉捏著因?yàn)樵衅诙燥@腫脹的腳背。 元麗澤見自家三姐身體好多了, 臉上的氣色也較之上次見面紅潤了不知多少倍, 他心頭對廉湛的惱意,稍微收斂了一些。 相比而言,元倩影在見到自家弟弟時,先是抹了好幾把心疼加心酸的眼淚,仔細(xì)詢問了元麗澤受傷的事情, 又不管不顧地對自己弟弟進(jìn)行一番檢查后,她這顆老媽子的心, 總算是稍稍回到了胸腔里。 檢驗(yàn)完傷勢, 元倩影也不跟他廢話, 直接發(fā)話:“你跟薇薇鬧夠了的話, 求你們趕緊結(jié)婚吧。阿澤, 文化集團(tuán)的事情你已經(jīng)盡數(shù)掌握了, 目前看來, 薇薇也已經(jīng)原諒你了是不是?我都聽蕭璟說了,方才紫苑她——” 一提到廉紫苑, 就發(fā)現(xiàn)自家弟弟臉色劇變,瀲滟的黑瞳不自覺地就融了抹厭惡和惱意。 元倩影頓了一下,說:“薇薇她都當(dāng)著眾人的面宣示主權(quán)了,我以為你該高興才是,為什么是這副表情?” “三姐,娃娃很傷心。” 雖然什么都沒說,跟當(dāng)年一樣,一個字都沒說。 可是,正是什么都沒說,讓元麗澤心底更加恐懼。 “這是遲早會面對的問題,至少她沒有逃走,說明什么?說明她在慢慢地接受現(xiàn)實(shí),勇敢地面對現(xiàn)實(shí)。” 元倩影嘆了口氣,“當(dāng)年就是因?yàn)槟闾佬难哿?,死腦筋,什么都自己扛著,什么都藏在心里,不告訴她,才讓她對你們之間,越來越不確定。你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想的?你還打算把她隱藏在身后一輩子嗎?你以為這樣就是保護(hù)她了?阿澤,比起你這種自以為是的保護(hù),她更傷心的是不被肯定和不被承認(rèn),你懂嗎?” “我懂。” 元倩影不信,反問:“真的?” “嗯?!?/br> “那你打算一輩子不給她名分?讓她一直這么委委屈屈的?雖然你們在法律上是合法的沒錯,但別忘了,沒人知道你是有主的人,薇薇說你是粘蠅板,這一點(diǎn)上,我真是深有領(lǐng)教,體會深刻?!?/br> 廉湛:“……” 粘蠅板…… 這種形容詞…… 他是粘蠅板的話,那自家meimei豈不是一只不招待見的蒼蠅嗎? 廉湛有點(diǎn)想為自己meimei申訴,然而一觸及老婆不善的眼神,立即乖乖地閉上了嘴巴,專心致志地變身按摩器。 元麗澤也是一頭黑線:“……” 然后他委委屈屈地反駁:“……她不要名分。她不愿意公開我們的關(guān)系?!?/br> 元倩影睨了他一眼,沒什么良心地冷笑:“活該,自作自受?!?/br> “三姐,你從美國飛回來,只是為了罵我?” “不然你以為呢。” 元麗澤覺得今天受到了雙重暴擊。 元倩影吐了口氣,緩緩道:“我回國會多住些時日,放心吧,我會站在你這邊,幫你一起套路你的水晶娃娃。實(shí)在不行,你就把她肚子搞大,我就不信她愿意讓孩子也沒名沒分?!?/br> 廉湛嘴角抽了幾下,覺得自家老婆有點(diǎn)污。 元麗澤郁悶地回道:“……我已經(jīng)在試了?!?/br> 元倩影:“……” 她笑瞇瞇地說:“看不出來你腦袋瓜終于開竅了。效果如何?” 元麗澤看了她一眼,悶不吭聲。 他不愿意丟臉地說,他覺得很挫敗。 元倩影張了張嘴巴,終究什么也沒有說。 廉湛這時候開口了,“阿澤——” 元麗澤還在氣惱他的不守信用,略顯冷漠地糾正:“廉總,您還是叫我arthur吧。” 廉湛:“……” 他陪笑道:“別這么不近人情嘛,紫苑她偷偷跑來的事情,我跟你三姐也是窩了一肚子氣,你總不好因?yàn)檫@個就任性地終止合作,是不是?” “廉總,我現(xiàn)在不想跟你說話,也不想跟spn合作?!?/br> 廉湛求助性地看著自己老婆,元倩影瞪了他一眼,朝他凝重地?fù)u搖頭,示意他不要在這個時候湊熱鬧,哪壺不開提哪壺。 廉湛只好委屈地閉上了嘴巴。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地敲門聲,打斷了三個人的尬聊。 元倩影回了聲:“進(jìn)來?!?/br> 是蕭璟。 元倩影很少見這位以淡定和腹黑出名的蕭特助會露出這般焦急的表情,不禁困惑地饒高了兩眉,問:“蕭璟,你被人搶劫了?” 蕭璟跟他們這對狐貍夫婦問完好后,走至元麗澤面前,猶豫了一秒,才咬咬牙低聲說:“元總,出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