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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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光懶得跟瘋子再多言,厲眸一掃,周遭地人齊齊低頭,她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自然不必哀家再多交代了,出了這個殿門,希望你們都將剛剛聽到的爛到肚子里?!?/br> “諾?!彼腥舜鬼p應。 …… 鄭太妃的希望滅了,太皇太后也蹦跶不起來了。想要通過劉鼎來與瑤光母子抗衡的計劃徹底沒了指望,大概是心底的支柱塌了,一場雨落下,太皇太后一病不起。 鄭太妃的兒子故去了,瑤光還能去看看她,但這老太婆起不來床了,她卻完全沒有看望的意思。 “娘娘,要不然還是去一趟吧?這宮里宮外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小石榴有些頂不住壓力了。 瑤光低頭看著北方的軍報,頭也不抬地說:“她與我作對是明面兒上擺著的事兒,我去不去也改變不了我們不和的事實?!?/br> “可去了就沒有人在后面嚼舌根子了啊。”小石榴一貫不愛聽那些搬弄是非的話,怪刺耳的。 “去不去的,說那些話的人都是那些人,沒什么用處?!爆幑馓ь^,“立兒該醒了,你去把他抱來,我要教他說話?!?/br> 大抵小郎君開口都比較遲,虛歲三歲了,他卻一句連貫的話都講不出清楚。 一刻鐘后,劉立搖搖晃晃地進來了,他才睡醒,臉上還帶著安睡后的紅暈,像是籠屜里才出來的紅饅頭,粉粉嫩嫩的,像小娘子。他揉了揉眼睛,朝瑤光走來,一邊走一邊伸手。 “抱?!边@是他說得最清楚的一個字。 瑤光將他按在跟前,笑著道:“立兒睡得好嗎?” 劉立瞪著水汪汪的眼睛:“娘,抱。” 瑤光狠心不理他:“立兒,你跟娘說……歲歲平安?” “咕嚕咕?!边@是從他的小肚子里傳出來的。 瑤光仰頭看天,頗為無語。 “奴婢去準備點心?!毙∈裥χ讼?。 劉立無辜扎眼:“要抱!” 好好好,抱?,幑馔讌f(xié),伸手將他起來擱在膝頭,戳他的筆尖:“小壞蛋,什么時候才能好好說話呢?” “娘——”似乎是在向她證明,他將這一聲“娘”拉得又長又綿。 “只會撒嬌?!彼χ亮舜了哪樀皟?,戳完了順嘴親了一口。 劉立樂得“咯咯咯咯”直笑,學著她的樣子也在她的臉蛋兒上印上一口。 “壞蛋?!?/br> “灰蛋!”他難得學她。 瑤光瞪眼:“是壞——蛋——” 劉立瞪眼不語。 “算了,你應該是像了你父皇?!爆幑鈬@氣。尤其是這副無助地盯著他的樣子,真是老少都一模一樣。 殿外,高內匆匆忙忙地進來。 瑤光聽聞腳步聲,斂下笑容看向他,似乎已經(jīng)預見到了會有壞消息傳來。 “娘娘,北境告急!羌人聯(lián)合突厥人一起舉兵攻破了玉城,郭將軍死守三天后,陣亡了?!备邇日f著,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瑤光面上一冷,似乎是感覺到了從北方吹來的那股帶著血腥的寒風。 “召宣王覲見?!?/br> 第52章 禽疫 邊關告急,可宣王卻一時之間聯(lián)系不上,高內派人城內城外都尋遍了,仍然不見蹤影。 “娘娘,這該如何是好?”高內抹著熱汗問道。 瑤光坐在那兒,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卻覺得渾身都冰涼刺骨起來。有一股穿堂風,直入她的胸口,她冷得幾乎要彎下腰去。 “不用再找了?!彼劬σ婚],“這次,他不會與我站在一塊兒了。” 北境危局,他比所有人都該更早知道消息才對,可他至今沒有出現(xiàn),用意不言而喻。此時他指不定在什么地方囤積兵力,就等著她自亂陣腳,他也好趁亂改朝換代。 她站起身來,緩緩地吸了一口氣,道:“宣王太尉?!?/br> “……諾?!?/br> 王太尉雖一心扶持幼帝,支持太后,可才能有所局限,除了領兵出征以外,再也想不到其他報效朝廷的法子了?,幑夂芮宄@這一去,估計兇多吉少。突厥有備而來,羌人背信棄義,兩族男性皆勇猛善戰(zhàn),倉促迎戰(zhàn),獲勝幾率極小。 她遲遲下定不了決心,既怕做了錯誤的決定葬送這十萬軍士的姓名,又怕調動了兵力將京都暴露在虎口之下,左右為難。 這一猶豫,便是兩天,局勢瞬息萬變,她再也耽擱不起,就算是拼著后院起火的風險她也要解了邊境百姓的危局。 她坐在寢宮一宿,終于是下了決定,以王太尉為帥,率十萬軍士,直奔北地,以解困局。 王太尉雄心勃勃,一領了旨便點齊糧草兵馬,力要大展雄風,挫一挫突厥人和羌人的銳氣。 瑤光這邊才剛剛放下心,準備回寢宮補覺,又聽聞立兒吃壞了肚子,太醫(yī)正在診治。 “怎么樣?”瑤光擔憂地看著床上的小人兒,因為拉肚子他已經(jīng)毫無血色了,蔫蔫地看著她,伸出手來想讓她抱。 “陛下脾胃弱,近來也許是吃了什么油膩冰冷的食物,所以才鬧起肚子來了。臣這里開了方子,煎了藥來喝上兩帖就好了。”徐太醫(yī)道。 瑤光心疼地摸摸立兒的小手,轉頭問道:“陛下這些日子都吃了什么,沒人看著嗎?” “奴婢這就把乳母叫來問問。”小石榴一轉身,飛快地旋了出去。 乳母被拎來,一一細數(shù)劉立這些日子吃過的東西。 “也沒有生冷之物啊?!毙∈衤犕辏苫蟮乜聪蛐焯t(yī)。 劉立突然插話道:“吃了rourou。” “rou?”瑤光轉頭,驚訝地看向他,“你什么時候吃了rou?” “好吃?!彼Σ[瞇地說道。 乳母“噗通”一聲跪下:“太后娘娘明鑒,奴婢絕對沒有喂陛下吃過rou,奴婢敢指天發(fā)誓啊!” 劉立生來腸胃弱,只能吃一些清淡的食物,像豬rou這般油膩的東西他還沒有接觸過,不知是誰喂了他。 瑤光吸了一口氣,將劉立抱了起來,問道:“乖乖告訴娘親,誰喂給你rourou吃的呀?” “姑姑。”他小臉煞白,躺在瑤光懷里小小的一只,毫無自保能力。 瑤光悔得腸子都清了,她這些日子忙著處理政務,都無暇來關心他的生活起居,以至于有人敢下了這般暗手。眼瞧著他病怏怏的,她真是想把那人揪出來痛打五十大板。 “去查,宮里能做姑姑的年齡的人不多,給我把她揪出來!”瑤光咬牙。 “諾?!?/br> 劉立什么也不知道,他躺在熟悉的懷抱里,依戀地蹭了蹭娘親的衣裙,安心地睡了過去。 夜里,他突然上吐下瀉起來。 “娘娘,要不要宣太醫(yī)?”小石榴急得手都在顫抖。 瑤光穩(wěn)住心神,將他吐出來的污物給清理了,道:“請許院判來,立兒應該不只是吃壞了肚子這般簡單?!?/br> 上次先帝中毒,其余人沒有看出名堂來,只道是染了風寒,最后也只有許院判學識淵博,認出了先帝所中的毒物。 這次也不例外,取了血驗了毒,結果卻有些令人意外。 “陛下并非中毒,興許是真的吃壞了肚子。”許院判道。 瑤光抿唇,一時也想不通問題出在哪里。 小石榴一直站在一旁聽著,此時見瑤光與許院判陷入了沉思,期期艾艾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奴婢曾聽說有一些牲禽生病之后就會被燒掉會埋到地底下去,不能食用。陛下吃了rou這般鬧肚子,是否是跟這原因有關?” 許院判恍然大悟,想清楚之后背上突然冒出冷汗:“禽疫……” 再看他身旁的瑤光,血色漸無,整個人都愣住了。 “奴婢也是瞎說的,做不得準的!”小石榴見瑤光這般反應,趕緊改口,“許太醫(yī)不是說了嗎,陛下只是鬧肚子,奴婢瞎扯的,娘娘不要當真!” “不……”瑤光氣息漸粗,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蹣跚地朝著劉立的方向走去,“不會……” 他是她此生全部的光芒,他若熄了,她活著又與行尸走rou有何區(qū)別? “立兒……”她跪在床邊,捧起他柔弱的小手貼在臉頰邊,“你聽娘親說啊,咱們只是吃壞了肚子,不是生病了,沒事的,沒事的……” “娘娘……”小石榴跟在她身后,見她神思恍惚,似與那日的鄭太妃一模一樣,心地不禁冒涼氣。 “宣王到!”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太監(jiān)的通稟,像是悶雷炸響。 朱照業(yè)穿著一身盔甲而來,臉頰上還帶著血跡斑斑,似乎是經(jīng)過了一場搏殺。 “見過王爺,王爺這是……”許院判道。 “清掃門庭罷了?!眰}促趕來,他眉眼中的戾氣還未完全退散,有些咄咄逼人,“這里是怎么回事?” 他處理了內部叛亂,馬不停蹄地趕來,生怕她因他消失幾天而生出誤會。此時見這般情況,倒像是出了比他那里更大的事情了。 她聽到聲音轉過頭,眼神里帶著從未有過的濃烈的恨意,目光兇狠地直指他:“這下你滿意了吧!” 朱照業(yè)微怔,然后大步上前:“你什么意思?” “走,我不想在這里看見你。”她伏在兒子的床邊,背對著他,聲音冷如霜雪。 “我從未背叛過你?!彼罩^深吸一口氣,依然耐心地解釋,“這幾天我沒有進宮便是因為部下出了點兒亂子,我急于清掃門庭所以才未應召前來。” 她卻恍然未覺,只是輕撫著兒子的額頭。 “情況如何了?”他轉頭問身后的人,“陛下身子有何不適?” 許院判看了一眼太后,有些不敢說出口。 朱照業(yè)抬了抬下巴,朝站在墻角處的高內示意道:“你說?!?/br> “許太醫(yī)是懷疑陛下中了禽疫……”高內小聲道。 朱照業(yè)瞳孔瞬間被放大,他疾走兩步上前:“何人所為?” “這個……還未查出?!?/br> 朱照業(yè)抿唇,腦海里迅速回憶這些日子發(fā)生過的事情,前情后果一聯(lián)系,不能推斷出最大的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