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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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彼麥惖剿念i窩處,埋頭吸了一口氣她身上的味道,只覺得全身的靜脈都疏通了。 瑤光笑著握著他的手,道:“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陛下一步步來,臣妾相信您一定會治下一片海晏河清的,到時(shí)候臣妾也好跟您一塊兒名垂青史?!?/br> 劉鈞笑出了聲,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手背:“你就會哄朕開心。” “誰讓您是臣妾的夫呢?”瑤光仰后靠在他的懷里,輕聲道,“這輩子咱們得相互扶持走下去啊?!?/br> 劉鈞心里一熱,這句話倒是比多少藥都管用的。 “愛妃,今晚就歇在朕這里吧?!?/br> 瑤光偏頭:“這怎么好,不合規(guī)矩的。” “規(guī)矩也是人立下來的,況且都這般時(shí)辰了,外面又黑又冷,朕不忍心你再走夜路回去?!?/br> “臣妾有宮人陪著呢。” “那也不許,聽朕的,就宿在這里?!闭f著,他抬頭看向小石榴,“去,將你家娘娘需要的東西準(zhǔn)備起來,她今日就住在這里了?!?/br> 小石榴彎腰屈膝:“諾?!?/br> 瑤光無奈,只得隨他去了,大約明日一早她宿在宣室的消息便會傳遍后宮吧。 “來,幫朕念折子?!?/br> “好?!?/br> …… 果不其然,次日一早,貴妃娘娘留宿皇上寢殿的消息就不脛而走了。 一大早,皇后還未梳妝完全,便有壽康宮的宮人來報(bào),說太皇太后有請。 “貴妃做出了出格的事兒,怎么宣本宮?”皇后皺眉,有些不滿。 鄭嬤嬤在旁邊道:“太皇太后也是關(guān)心主子,貴妃娘娘氣焰太盛,娘娘可不得再這么忍氣吞聲下去了?!?/br> 皇后眉頭緊鎖:“不過是宿了一晚而已,哪里就這么緊張了?!?/br> “侍寢不算什么,但自古以來便之后皇后才能留宿陛下的寢宮,她也配?”鄭嬤嬤大約從來都沒有將瑤光瞧上,一有機(jī)會便串掇著皇后收拾她。 一次兩次,皇后不在意,她沒那么小肚雞腸,但時(shí)間一久,不在乎也漸漸變得在乎了。 “走吧,去見太皇太后。” …… “荒唐!太荒唐了!”太皇太后震怒異常,指著皇后的鼻子道,“枉你為我鄭家兒女,一個(gè)小小的貴妃都對付不了,你還如何打理后宮?” 皇后咬唇,默默低下頭受訓(xùn)。 “她秦貴妃是長了三頭六臂不成?蹬鼻子上臉,她都快騎到你這個(gè)皇后的頭上來了!” “皇祖母……” “別叫我皇祖母!”太皇太后揮袖,“劉家沒有你這般窩囊的兒媳,我鄭家也沒有你這么窩囊的女兒?!?/br> 皇后自覺十分冤枉,她膝下無子,有時(shí)候腰桿子就沒有那么硬朗。在太皇太后這里,她這個(gè)皇后想必還沒有蕭妃受寵。 “別忘了,咱們鄭家才是一門兩后,他秦家算什么東西!”太皇太后盯著皇后,惡聲惡氣的道,“若你收拾不了她,這個(gè)皇后你也別當(dāng)了罷?!?/br> 皇后抬頭,一臉不敢置信:“皇祖母,您這是什么話,臣妾從未有任何過錯(cuò)?!?/br> “執(zhí)掌后宮不力,御下不嚴(yán),這難道不算過錯(cuò)?”太皇太后冷哼。 皇后啞然。原來,真有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這一說。 她之前便聽壽康宮的宮人說,自從先皇后和武安侯雙雙崩逝之后,太皇太后的精神就有些不如從前了,脾氣更是古怪暴躁,身邊的人對她更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違逆??伤灰粯影?,她是皇后,一國之母,她才是后宮真正的主人,太皇太后怎可用這種獨(dú)斷專行的語氣同她說話? “皇祖母,臣妾是陛下所立,要廢也是該由陛下來廢,您還沒有這個(gè)權(quán)力?!被屎筇ь^,斂下了一臉的小心翼翼,“您要是沒有什么其他的事兒,臣妾先告退了?!?/br> 說完,不等上面的人再說些什么,她甩袖離開。 壓抑太久,所有人都忘了她也是有脾氣之人吧。 “孽障!孽障!”走遠(yuǎn)了,還聽得到太皇太后怒氣沖沖地斥罵??伤辉诤趿耍瑢τ谝粋€(gè)從來沒有把她看在眼里的人,她也不需要對她多么尊敬。 只是,她似乎忽略掉了陛下是一個(gè)極為孝順的晚輩。 太皇太后一狀告到皇帝那兒去,皇帝親自過問此事,皇后也沒有隱瞞,只說自己確實(shí)沖撞了太皇太后。 皇帝離去后,方貴捧著一本佛經(jīng)來了,道:“陛下說娘娘近來有些浮躁,抄抄經(jīng)書更能平心靜氣?!?/br> 皇后抬了抬下巴,道:“多謝方公公跑一趟,放下吧?!?/br> 后來瑤光也聽說了此事,她不認(rèn)為皇后做錯(cuò)了什么,反而覺得有些解氣。 “我每次去壽康宮都覺得太皇太后的眼神都要把我凌遲了似的,她看著我鬧心,我看她也不順。此次皇后做得好,就是要讓后宮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人?!爆幑鈱ε紶杽傆驳幕屎筚澆唤^口。 小石榴問:“可太皇太后為何要對皇后發(fā)脾氣呢?” 瑤光側(cè)頭看她:“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在壽康宮?!?/br> 小石榴嘆氣:“奴婢以前覺得皇后很壞,總想算計(jì)娘娘??涩F(xiàn)在又覺得她很可憐,養(yǎng)著別人的孩子當(dāng)作自己的孩子,還要被太皇太后斥責(zé),最后陛下也要罰她……” “這便是喝口涼水也塞牙了?!爆幑廨p笑,端起茶杯。 同樣一件事,落入正在養(yǎng)胎的蕭妃耳中卻不那么有意思了。 “早知道皇后這般攏不住太皇太后和陛下的心,本宮就不該將玉兒拱手相讓?!?/br> “娘娘福澤深厚,眼看著二皇子就要出生了,何必再去懊悔以前的事情了呢?”在一旁伺候的春菊道。 “本宮記得,當(dāng)日也是你極力勸說本宮將玉兒送出去的吧?!笔掑壑橐晦D(zhuǎn),落在春菊的腦袋上。 春菊尷尬一笑:“奴婢也是為了娘娘好啊……” “呵,最好是?!笔掑⒉淮溃兆泳昧?,她自然知道春菊當(dāng)日是在為誰做說客。她現(xiàn)在不發(fā)落她,不過是看她得用罷了,若她再生出點(diǎn)兒別的心思,她這永信宮可不差她這一個(gè)宮女伺候。 …… 這日下了朝,劉鈞便急匆匆地趕往建章宮這頭,一見到瑤光便將她往內(nèi)室里帶,一邊張羅著給她換衣裳一邊興致勃勃的告訴她今日他們一同出宮。 “出宮?” “是,這些日子朕看你在宮里憋得夠悶了,所以想帶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可這天寒地凍的,上哪兒去???” “聽說城西今日有一個(gè)廟會,你不想去湊湊熱鬧?”劉鈞笑著誘惑她。 瑤光抿唇,臉上一片淡然,眼睛卻透出了期待的光芒。 “走!” 馬車“噠噠噠”地載著他們出了宮門,今日正逢趕集的日子,街面上十分熱鬧。 瑤光小心翼翼地掀開簾子,偷偷地窺探這市井中的景象。有多久沒有見到這般熱鬧的場景了?大約是從她知道自己要嫁入東宮開始吧。 “老爺,我想吃一串糖葫蘆?!彼钢饷娴?。 “買。”劉鈞一聲令下,立馬有侍衛(wèi)買了糖葫蘆遞進(jìn)來。 “嗚——”酸得掉牙,她捂著腮幫子。 “好吃嗎?”他問。 她舉起糖葫蘆湊到他嘴邊:“您試試?” 劉鈞將信將疑地咬了一顆,然后牙齒都快被酸化了。 “瑤光,你——” “哈哈哈,兵不厭詐!” 俏皮爽朗的笑聲從馬車?yán)飩髁顺鰜?,從外面騎馬經(jīng)過的人突然轉(zhuǎn)了頭。 “王爺?” 朱照業(yè)眼眸一沉,調(diào)轉(zhuǎn)馬頭跟了上去。 自那一日的兵荒馬亂之后他就未曾再見過她,但府中已藏了數(shù)幅她的畫像,巧笑倩兮,顧盼生輝。 有一事是他錯(cuò)了。他敢十成十的斷定,這世上再無第二個(gè)秦瑤光,悄無聲息種在他心上的秦瑤光。 第33章 地動 瑤光自生下來便喜歡湊熱鬧,哪兒人多就喜歡往哪兒鉆,即使嫁了人成了貴妃娘娘,依舊改不了這“惡習(xí)”。好在劉鈞縱容她,看她歡樂地向鳥兒一樣,他堆積在心的煩悶似乎也清掃一空了。 自然,他們不能像平常百姓那般在人群中擠來擠去,但挑一兩處安靜的地方坐下品茶吃點(diǎn)心倒還不算難事。 入口的桃酥有種粗制澀口的感覺,糖放多了,面粉也不太細(xì)膩,吃在口中并不如如何美味。劉鈞看她吃了一口便放下,笑話她也是葉公好龍之輩。 “不是要與民同樂?” 瑤光喝茶漱口:“小樂便好,我可不想太委屈我的胃了?!?/br> 劉鈞搖頭:“浪費(fèi)?!?/br> 瑤光抬了抬下巴:“不會,我包起來帶走?!?/br> 劉鈞笑著看她,并不相信她會帶回去吃。 瑤光眼睛一眨,也沒說她是帶回去自己吃啊。喝完茶又往前走,走到一座熱鬧的寺廟前門,門口蹲在一狼狽的乞丐,瑤光上前,將打包好的桃酥放在他面前。 “請你吃的,不客氣?!彼Ъ缫恍Γ旖秋w揚(yáng)。 大約百步的地方,有一高大的男子默默注視著她。在他身后的隨從默默地看著自家王爺?shù)谋秤埃膊恢涝趺淳吐涞竭@種尾隨姑娘的癡漢的路子了。 想來,這世間真有報(bào)應(yīng)這一說。 劉鈞上前,執(zhí)起瑤光的手,道:“如今天色尚早,不如咱們登上半山的神廟去拜拜?” “神廟?”瑤光好奇,“什么神廟,求什么的?” 劉鈞高深一笑,握著她的手拉著她往山路上走去。 “老爺,到底是求什么的?。抗龠\(yùn)?財(cái)運(yùn)?” “求子。” 瑤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