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回到前夫剛死時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劉芳菲也嘟著嘴,頗為遺憾,不過還是懂事的應下了。

    曼青好笑,拜肚子里兩個小家伙所賜,她居然成了家里的香餑餑了!遂笑著開口道:“誒,不怕,讓她們跟我住吧,只是現(xiàn)在月份大了要起夜,你們別嫌我吵就行。”

    兩個女孩子點頭如搗蒜。

    就這樣,原先放左邊第二間的床就不夠睡了,老太太讓他們去把她房里的大床搬過來,換上新的床單鋪蓋,又臨窗放了,床尾支個裝衣服的柜子給她們。

    房間寬敞明亮,白天有陽光從玻璃窗照進來,將鋪蓋都曬得暖暖的,晚上蓋著也軟和。屋里家具不多,曼青也不容易磕碰到哪兒,看著就安全。

    收拾完東西,米和rou都是現(xiàn)成的,直接在院子里摘幾個嫩茄子炒一碟。后院還有兩圃小青菜,上次來時老太太見那大片的土地荒著怪可惜,去買了點種子來撒上,這兩個月沒澆過水,沒施過肥,全靠老天爺恩賜的陽光雨露,居然也長得又嫩又綠。

    曼青看著就流口水。

    小青菜啊,洗干凈一整棵也才一尺長,不用切,直接連根煮,不放油不放鹽的燒個素菜湯……她能吃下一整鍋!

    其實這么大的,都算不上“菜”,只能叫“菜苗”,在農村誰都舍不得吃的。但李曼青垂涎欲滴的模樣實在是太明顯了,老太太也沒法子,只得“忍痛”拔了兩把來,專門煮了一碗給她。

    芳菲說縣一中門口有家鹵菜特別好吃,大人拿了錢讓她們倆去買一斤來,又用青椒炒了幾個雞蛋,炒了塊麻辣豆腐,天沒黑,晚飯就上桌了。

    見著曼青實在是喜歡那碗小菜苗,老太太只得道:“喜歡吃就多吃點兒,兩圃都給你吃算了。反正吃完了再撒,明天我把院子里的空地都開出來,你想吃啥就種啥?!?/br>
    曼青幸福不已。

    這些菜都是沒用過化肥農藥的有機蔬菜,在二十年后可要高檔超市才買得到的,她從來舍不得買?,F(xiàn)在不花錢就能吃到,她……得代替孩子多吃點兒!

    嗯,對,就是代替肚子里兩個小家伙吃的。

    晚上,李曼青領著小姑子和外甥女,笑鬧了半宿方歇了,唐家兩老房里的燈卻也亮了大半夜。

    “老頭子昨天的意思是讓我別說?豐年那小子你怎么也跟著他亂來,這種節(jié)骨眼兒上,可別讓兒媳婦惱了。”

    唐德旺習慣性的摸摸前襟衣服口袋,旱煙槍放家里了,現(xiàn)在沒煙抽還挺不習慣,只得摸了把后腦勺,嘆道:“我也知道。只是豐年的脾氣你還不清楚?犟起來三頭牛都拉不回來,他說讓先別說咱們就別說了吧……兒媳婦懷孕了我們不也還沒跟他說嘛。”

    老太太一聽,也是,他們這頭瞞著豐年,豐年那頭又要瞞著曼青……這夾心餅干可真難做。

    “可我都說了,星期四的電話還是讓曼青去接吧。她那么大個肚子挺不容易的,豐年要不要說實話那是他自個兒的事,我這當婆婆的也不能作踐人家閨女啊。”

    唐德旺嘆口氣,算是默認了。

    “對了,你說,那季老板那頭咱們怎么說?賠償金和這房子可咋整?”電燈將屋子照得通亮,老太太打量著平整的天花板,又遺憾道:“錢咱們一分不動退給他,只是這房子……曼青怕是要在這兒住到生產的,咱們怎么交代???”

    “沒事兒,等著她跟豐年通上話了再說,大不了咱們借錢自個兒買下來,以后給他們小兩口住?!敝灰獌鹤雍煤玫模@些錢他們都會一分不少的退回去。

    老太太“嗯”了聲,翻個身準備睡了。

    半晌,見身邊人又連續(xù)翻了幾個身,唐德旺終于忍不住了:“咋還不關燈?你翻來覆去折騰啥呢?”

    “誒我說,那找誰借錢去?”老太太猶豫了好大會兒,才小心翼翼問出口。

    她娘家那頭是不用想了,老唐家?guī)状鷨蝹鳎矝]兄弟姐妹可以借。兩個閨女,除了豐蓮那里可以借到一點,豐菊是她肚子里爬出來的,雁過拔毛的脾氣,哪里借得到她的錢。

    身旁的人卻已經打起了呼嚕。

    老爺子和大姐夫第二天一大早就去附近山上給她們撿了柴火,夠燒個把星期的。老太太跟著住了三日,把院子里全收拾干凈了才回家去。

    *******

    三人過了幾天逍遙自在的快活日子,等到星期四,也就是七月十四號這一天,曼青帶上小姑子和外甥女,回太平鄉(xiāng)去。

    接電話!

    “嫂子你說會是我哥的哪個同學???大老遠的打電話回來,這么好的交情我怎么沒聽他提起過?!?/br>
    “對呀,小舅媽,我舅舅也沒跟我說過呢?!?/br>
    關于這聲“小舅媽”,李曼青想起來了,她嫁來唐家時只有十九歲,只比芳菲大四歲,而且因為皮膚細白,動不動就臉紅的性子,看起來也就跟芳菲差不多大。

    所以,這小丫頭叫她偏要在“舅媽”前加個“小”字。

    “我也不知道他這位同學,管他呢,反正超過一分鐘不出聲,我就掛電話!”主旨只有一個,不能費錢。

    老太太心頭一動,暗道:兒子啊,你可別再悶聲不吭了,被掛了可怪不了我。

    因李曼青在整個太平鄉(xiāng)都是出挑的人材了,電話員對她印象深刻得很,一見她就問:“又來接電話了?可別再光拿著電話不吭氣兒了啊,會跑錢的!”視線落在她便便大腹上,又問:“懷上了?幾個月了?”

    曼青心內憋笑,現(xiàn)在想來,她老將“跑錢”掛口頭上,也是出于好意,嘴巴毒了點,人倒不壞。遂也就笑著答應道:“快五個月啦!”

    “喲?五個月就這么大?別是雙胞胎吧!”

    曼青笑著點點頭,眼里是掩飾不住的滿足與期待,這種羨慕眼光,這一個月來她也已經習慣了,從大平地到蓮花村,自從知道是他們買了那房子,左鄰右舍都來走動過,一聽說她懷了雙胞胎,都是如出一轍的羨慕與渴望。

    曼青前面還排了幾個人,基本每一個電話都打得意猶未盡。有個老太太哭紅了眼還不肯掛電話,嘴里不住的“好好休息,別太辛苦,買藥吃”的念叨,估計是兒女在外省的,除了能在電話機前叮囑一番,她也別無他法。

    有了孩子,曼青更能體會這種為人父母的苦心,要不是電話員掐著線,她寧愿把自己的時間讓出來,讓老人家多講幾句……反正那“同學”,她壓根不認識。

    想著,時間就到了,電話“叮鈴鈴”一聲響起來。

    這一次,知道就是唐豐年的同學,公婆也同人家說過話的,她倒是不怕了,才響兩聲就接起來:“喂?你好。”

    標準的普通話,刻意放柔和了的嗓音。

    電話那頭的人一聲“媽”就卡在喉嚨里。

    “喂?你好,聽得見嗎?”曼青以為是信號不好,手機用習慣了,下意識的就拿著話筒左右晃了晃,想要找個信號更好的角落。

    嚇得那電話員“呀”一聲叫起來:“喂!你干什么,別把電話晃壞了,這可是大幾千的東西呢!”

    曼青頓住,不敢再動。

    電話那頭的人,自然也聽見電話員的咋呼了,心內一緊,怕她受委屈,可要說話……他又……還是再等等吧。

    于是,他“嗯哼”咳了一聲,心內卻惴惴:她會不會聽出來是我的聲音?會不會被她識破了?她會不會生氣?如果她生氣了,我要怎么哄她,以前那些法子她好像都不喜歡……

    不過,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李曼青壓根就沒聽出來是誰,只覺著聽見咳嗽聲就松了口氣——有人在就好,她還真怕電話那頭是個什么精怪呢。

    “喂?你嗓子不舒服嗎?是不是感覺喉嚨里老是有痰,咳不出來又咽不下去,這是慢性咽炎的癥狀,要不去買點那啥藥吃吃吧?!边@在電視上聽了無數(shù)遍的廣告詞,上輩子那二十年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可現(xiàn)在卻突然短路了,那個藥叫啥名字來著……

    電話那頭的人,大手緊緊握住電話,好不容易堅定下來的心,又有什么溢出來了。

    她說話怎么就那么好聽呢?細聲細語,柔聲細氣,既不是蚊子哼哼那種,也不是尖著嗓子的嬌氣……具體是什么,他也說不上來。

    反正就是好聽!

    好聽得他恨不得立馬插翅飛回去,好好的仔仔細細的聽她說個三天三夜。

    可是,心里又有另一個聲音告訴他:你別著急,她可能是對任何人都這樣說話,你沒有什么特別的……別忘了在夢里她是怎么對你的。

    是的,夢里。

    *******

    四月十五號那天,剛寫完最后一篇日記,把“日記本”放回抽屜內,上鎖。累極了的他倒頭就睡,迷迷糊糊間居然做起夢來。

    想到那夢,他不自在的撓了撓后腦勺。

    他夢見第二天,和往常一樣,他和大漁鄉(xiāng)的林友貴、楊寶柱一起下井,在門口還見到保安對他笑了笑,那兩只半人高的大狼狗也破天荒的沖他搖了搖尾巴。然后,在井里,他聽見后方有石塊掉落的聲音,出于求生的本能,他讓他們快跑。

    但林友貴和楊寶柱都不當一回事,在夢里他著急也沒用,可能是知道在夢里,所以他也隨他們去,僥幸的以為這只是上頭土松了。

    他們又在里頭挖了許久,沒帶手表,他也不知道挖了多久,可能是半個小時,也可能是四十分鐘,甚至一個小時……總之,那黑漆漆的不見天日的礦井在“轟”一聲巨響中,塌了。

    平時能夠容得下十幾人的空間,突然就變得一絲空氣都留不住了,巨大的煤塊壓在他胸間,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很想喊人,很想拉鈴,上頭的工友聽見鈴聲肯定會來救他們……但他連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

    在夢里,他能聽見自己骨頭被壓斷的脆響,能聽見自己僅剩的幾口粗重的呼吸,那是一種不甘的吶喊,生命最后的掙扎。

    是啊,他不甘。

    他爹媽還沒享過一天福,他怎么就能死了呢?

    他才結婚兩年不到,不,準確的說是六百八十五天,但在家的時間卻又只有三十二天,連個零頭都沒到。這三十二天里,雖然也在家,但基本上都是他做他的活,她在房里睡她的覺,沒幾句語言交流。

    他不甘啊,他還沒跟小妻子好好說過話,本來想的是再干兩年就回去,和她好好生個孩子,過小日子。

    是啊,他的小妻子……

    想著,好像靈魂出竅了一樣,果然人之將死,見到的會是最掛念的人,他居然看到了自己的小妻子。只是,她怎么跟著個男人走了?他看不見男人長相,只從背影看見他們牽著手,慢慢的出了大平地,去了省城。

    她為什么要和他去省城呢?她連跟自己進縣城都不愿意。

    她為什么會對著那人笑靨如花,還發(fā)出銀鈴樣的笑聲呢?她對自己就從來沒笑過。

    這種冰火兩重天的對比讓他心灰意冷。

    小妻子真不愿意嫁給他——這個曾被他刻意回避的事實,又重新以一種諷刺的、囂張的姿勢出現(xiàn)在眼前。

    他很憤怒。

    不過這只是在夢里,醒來一摸還在宿舍的鋼絲床上,瞬間松了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后背已經濕透了……真是個嚇人的噩夢!他的小妻子那么乖巧柔順,怎么會是那種人呢?

    這作死的鬼夢!

    只不過,這還不是最作死的,等十六號早上,他跟林友貴和楊寶柱在井口匯合時,他愣了愣,兩個“死”在自己面前的人,又活生生有說有笑的出現(xiàn)了……

    然而更離奇的是,門口的保安真的對他笑了笑,那兩條除了季老板的話誰都不聽的狼狗居然也沖著他搖尾巴,還破天荒的乖順的“嗚嗚”了兩聲……一切都在朝著夢里的方向發(fā)展。

    他害怕了。

    “要不今天咱們還是別下井了?!?/br>
    “嗨,豐年咋啦,想你婆娘啦?要想回被窩里想去,你不去咱們要去呢,聽說設備出了問題,不許咱們加班了,趁現(xiàn)在還沒封井,再下去兩個小時,也能得十塊錢呢!”

    唐豐年想到抽屜里那三十多塊錢……要買真正的珍珠項鏈,確實還差得遠呢。于是,咬咬牙也跟著下去了。

    不過他留了個心眼,升降機下去后沒有搖鈴讓上面的人拉上去。

    他提心吊膽,心不在焉的挖著煤,頭頂上的燈忽明忽暗,估計是電池要干了,將不大的井底也照得慘白慘白的,仿佛在預示著今天是個不祥的日子。

    突然,“嘭”一聲,后方有石塊掉落……又是和夢里一樣!

    他嚇得聲音都變了:“寶柱哥,友貴,咱們趕緊出去!井要塌了!”

    他二人“噗嗤”一聲就笑了:“你小子今天怎么這個古怪,塌什么塌,這么大個礦井怎么可能塌,季老板可是花了大價錢的……誒,不過,話說回來,塌了也不怕,他還得賠咱們錢呢!我他媽倒還巴不得它塌呢,好給我兒子留份老婆本!”

    說著二人咧嘴一笑。

    唐豐年想到與夢境越來越接近,接近到一模一樣的情景,也顧不上解釋了,硬是生拉活拽把他們推上升降機……直到來到地面上,終于覺得逃出生天了。

    但他二人實在不信,還要犟著下去,唐豐年無法,說自己夢見他們仨都死了,他們肯定不信,只能東拉西扯的絆住他們,企圖拖延時間,如果沒記錯的話,不超過一個小時,世故就要發(fā)生了。

    “你們實在不信的話,咱們就去附近樹林里等著,不出一個小時,這礦絕對會塌,如果不塌……這兩個小時的加班費我賠你們,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