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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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正想上去,何鈺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似的,低頭朝下看,臉上還帶著笑意,“顧兄,我取個風(fēng)箏而已,怎么還驚動你了?” 顧晏生氣急敗壞,“何鈺,快下來,別亂來?!?/br> “什么?”何鈺手放在耳朵旁邊,“風(fēng)太大,我沒聽清楚,不用擔(dān)心我,我取完風(fēng)箏就下來。” 他已經(jīng)到了四樓,繞到了后方,顧晏生連忙叫人去接,抬頭間發(fā)現(xiàn)那頂上竟真的有一只風(fēng)箏。 何鈺拿到手后也依言小心翼翼下來,絲毫沒有尋短見的意思。 頂上有些時日沒有打掃,積了些灰,全沾在何鈺身上,何鈺單手拿風(fēng)箏,單手拍了拍衣擺,“顧兄,剛剛說什么?上面風(fēng)好大,什么都聽不見。” 顧晏生倒是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何鈺沒聽清,但是猜到了,“你該不會以為我想自尋短見吧?” 第266章 大駕光臨 顧晏生臉上的表情證實了他的猜想,還帶著來不及收回去的緊張和關(guān)心。 何鈺哈哈大笑,“顧兄,你怎么會認為我想自殺呢?” 他倆一路走來,顧晏生還不了解他?是個為了活可以不擇手段的人,怎么可能自殺?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想自殺,我也不可能?!焙吴曊J真告訴他,“所以放心吧,我不是一個會被打倒的人,我只會越戰(zhàn)越勇。” “那你方才為何離席?”皇后對何鈺何其重要,除了剛開始在宮里,沒有召見不方便去看望皇后之外,其他全是親力親為。 身為皇后的弟弟,皇上對他竟也意外寬容,沒有說他越軌之類的話,任由他收買人心,自己添錢給皇后辦葬禮。 這其實等于侮辱皇室,顯得皇上沒錢似的,我女人的葬禮,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用得著你出錢?難道我皇家沒錢了? 大抵是這個意思,可皇上竟也沒怪罪他,顧晏生知道,皇上想留住他,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叫何鈺藏在暗處。 何鈺故意犯錯,想罷官休養(yǎng),藏在暗處對付他,皇上偏不放人,就將他困在朝廷上。 朝廷三品的大官才有上朝的資格,何鈺好死不死,就是正三品,卡在上朝的邊緣。 “剛剛我在席上瞧見晚霞,說是文君的風(fēng)箏掉在樓頂,哭的那叫一個慘啊,怎么哄都哄不好,臨時做又來不及,我便想著爬上去,將她的風(fēng)箏摘回,高是高了點,不過我自幼習(xí)武,這點高度不在話下?!?/br> 長安宮辦喪事,不吉利,加上文君老是想叫娘親抱抱,叫娘親哄哄,找不到娘親就哭的厲害,擾了賓客,所以將他暫時安置在東宮。 小孩子最喜歡的還是玩,有了玩具可以自個兒玩好久不鬧,jiejie似乎也放心不下她似的,臨走之前給他做了好多小玩意兒,偏偏文君就喜歡玩風(fēng)箏,結(jié)果卡著了屋頂。 “方才還哭的厲害呢,我這剛上到一半,她就哭累睡著了?!焙吴暱嘈Σ坏?。 “真的沒事?”顧晏生眉頭蹙緊,還是有些擔(dān)心他。 “瞎cao心?!焙吴曂蝗簧焓?,掐斷了他一朵花。 那花是顧晏生養(yǎng)了許久的,四季常開,但有開有敗,花期極短,須得好好照料,勤修剪它才能長得好,好不容易開了這么大一朵,一下就被何鈺手賤摘了去,顧晏生張張嘴,正待說什么,何鈺驀地靠近,將那花別在他耳朵上,末了評價道,“好看,好看?!?/br> 顧晏生黑了臉,“何兄別鬧。” 他伸手要摘下來,被何鈺按住,“真的好看,我都忍不住要親你了?!?/br> 何鈺作勢要親過去,離的近了,氣息也近,身上那股子熏香與他的混合,不知催出了什么,竟叫他全身僵住,心臟砰砰直跳。 顧晏生不動也不拒絕,何鈺便越發(fā)得寸進尺,按住他的肩頭,整個人靠近,越來越近,再近,最后關(guān)頭驀地退回,“還好我忍住了?!?/br> 顧晏生翻個白眼,渾身上下散發(fā)一種無力的感覺。 “顧兄,你要是女孩子該多好,我肯定娶你?!鼻疤崾撬悄泻⒆樱@樣倆人才能在一起。 其實這樣也能在一起,他是女孩子,顧晏生是男孩子,正好湊了一對,可何鈺就是喜歡欺負顧晏生的那種感覺,如果現(xiàn)在在一起,就變成了顧晏生欺負他,還是算了算了。 “何兄要是女孩子,我也娶你?!鳖欔躺患偎妓骰卮稹?/br> 何鈺瞬間心虛起來,“看來咱倆注定有緣無分了?!?/br> “是嗎?”顧晏生表情若有所思。 何鈺心里更虛,急忙找借口道,“我去將風(fēng)箏還給文君,你在這等我?!?/br> 顧晏生點頭,“你去吧?!?/br> 何鈺逃命似的飛快溜走,徒留下顧晏生一個人站在花間,耳朵上別了一朵淡桔色的花。 那花顏色亮麗,在冬季里宛如萬花之王,一眼瞧見,十分明顯。 他將花拿在手里,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何鈺方才靠近的舉動,近到他似乎看到了何鈺臉上的絨毛,呼氣時熱氣噴到他臉上,帶著何鈺的味道,陡然充斥鼻孔。 如果真的親上,那他倆…… 顧晏生回頭瞧了瞧何鈺的背影,修長高挑,走路時袍下的衣擺來回晃動,說不出的悠哉。 如果真是愛情,絕不會受性別阻礙,父皇的悲劇只是單純因為他做的不夠,不會在他身上重演,因為他得到了支持。 何鈺的jiejie,皇后娘娘臨死前曾將何鈺托付給他,也從那天起,何鈺便打上了他的烙印,洗都洗不掉。 在何鈺需要幫助的時候只有他肯幫忙。 不顧麻煩處理皇后兇禮的人也是他。 將文君當(dāng)成自己的兒子,盡心盡力照顧的還是他。 文君的身份在他把脈的那一刻便已經(jīng)知曉,小兒的脈搏弱,很難分出男女,顧晏生只是面有狐疑之色,一閃而過,便將念頭壓了下去,后來皇后娘娘主動告訴了他,文君就是男孩。 她不指望文君能稱王稱帝,只希望將來老皇帝死后,如果是他登基,便念在她除掉了他最大的敵人份上,保文君一條活路。 沒有用何鈺的名義,用的是自己的,她是真正為何鈺考慮,怕過于麻煩他,他與何鈺之間會產(chǎn)生隔閡。 其實完全沒必要,他倆之間的感情比皇后想的還要深,可以為了雙方去死,何鈺來找他,他非但不會覺得麻煩,反而樂在其中,何鈺同樣如此吧。 何鈺沒讓他等太久,很快出來,手里拿著一張紙,擱他面前晃了晃,示意他拿著。 顧晏生接過來看了看,是一份名單。 “原來我總想靠實力說話,后來才發(fā)現(xiàn)錢比實力管用多了?!焙吴曤p手抄在袖子里,“這是給jiejie辦兇禮時受賄的官員,也許對你有用。” 大多數(shù)人以為他塞大把銀子給那些官員只是為了給jiejie辦兇禮,其實不然,這就是敲門磚,一次松動,就有可能松動第二次,第三次。 顧晏生要當(dāng)皇上,還要靠他們支持,錢財顧晏生可能拿不出來,但是他可以,他的就是顧晏生的,不分彼此。 倆人一個占著權(quán),一個占著錢,原來何鈺總想靠真本事,現(xiàn)在琢磨著還是錢好使,他磨破了嘴皮子也沒說服一個官員,大家嘴上攀交情,說什么老丞相以前對他多好多好,他也很想為老丞相分憂,叫皇后風(fēng)風(fēng)光光大葬,但這事他很為難啊,畢竟皇后徹底得罪了皇上,他如果公然為皇后說情,皇上那里不好交談。 幾次之后何鈺算是看明白了,這幫老狐貍無利不起早,塞了錢,態(tài)度再誠懇一些,當(dāng)即保證盡力而為,和原來為難的模樣完全兩樣。 所以還是錢好使。 “我先收著吧?!边@東西對他確實有用,他折了幾番,塞進口袋里。 “何鈺?!鳖欔躺苌龠B名帶姓的叫他。 “怎么了?”何鈺問。 “不要有負擔(dān),多去長安宮走走吧?!?/br> 他突然這么說,何鈺倒是一愣,又被顧晏生看出來了,他利用了jiejie的兇禮,試探哪些官員可以收買,哪些不能,心中有愧,不敢面對jiejie,離席也不單單是為了給文君取風(fēng)箏,關(guān)鍵還是被那種沉重的氣氛壓的喘不過氣,受不住跑了出來,恰好遇到晚霞而已。 晚霞不敢打擾他們,當(dāng)時躲在小花園里哄文君,很隱秘的假山后,如果不是他主動走出去,是不會發(fā)現(xiàn)的,要不然顧晏生肯定也看到了晚霞,聽到了文君的哭聲。 “知道了?!?/br> 何鈺笑了笑,心中可沒有表面那么輕松,不過他還是依言,散了白席后與其他人一道,打掃長安宮。 長安宮的主子沒了,宮女和太監(jiān)們也走了大半,晚霞帶著文君跟在他身邊,一邊搭手,一邊抱怨,“這幫狗奴才,平時娘娘對他們可好了,你看看現(xiàn)在,只稍稍落魄了些,便一個個投奔了別的主子,跑的比誰都快,連給娘娘送喪都懶得送?!?/br>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正常,不怪他們?!焙吴曅膽B(tài)佛系。 “少爺,您怎么還幫著他們說話?”如今娘娘不在,晚霞便聽何鈺的。 “走了才好,省得以后輕易被人收買,反過來害你們?!焙吴暻埔妀iejie的畫像上落了一個黑點,叫人搬來椅子,親自上去,用手帕撫掉,“jiejie不在,晚霞你要好好照顧文君,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那些背叛過長安宮的人,將來這些人再可憐,都不要搭手,是他們自作自受?!?/br> 他還有話,“如果心中有懷疑,千萬不要當(dāng)成心血來潮放過,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絕不能無?!?/br> 晚霞明白,“奴婢謹(jǐn)記于心?!?/br> “好了。”畫擦好,何鈺跳了下來,“去門外看看,許皇貴妃來了沒?” ??? 許皇貴妃來這里做什么?她與皇后娘娘嚴(yán)格來說還是敵手,平時也沒有交集,皇后娘娘賓天,許皇貴妃除了該到的時候到了,其它時間理都不理,少爺為什么說她會來? 晚霞抱著一肚子疑問去門口等著,竟還真等到了許皇貴妃,少爺是不是神了,竟連這個都猜到了。 第267章 開導(dǎo)一下 其實不是何鈺猜到的,是顧晏生告訴他的,說是他jiejie想將文君托付給許皇貴妃,應(yīng)該就是料到,許皇貴妃一定會過來領(lǐng)養(yǎng)文君。 這后宮之中如今沒有孩子的也只有許皇貴妃了,所以文君會被分到她那似乎理所當(dāng)然。 她自己也會努力爭取,文君再不濟也是個公主,將來也是依靠,比無兒無女,皇上一死,她變成皇太妃,與其他人同擠在一個屋檐下好。 所以領(lǐng)是一定會領(lǐng)的,只不過本來以為會是皇后娘娘親自托付給她,誰料皇后死的太早,何鈺又沉得住氣,一直沒有吭聲,她便主動來了。 認了文君,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但如果認了文君,就等于上了何鈺的船,誰不知道何鈺與顧晏生是好兄弟,只要皇上一死,太子登基,何鈺的身份也會水漲船高,當(dāng)然前提是不出意外。 畢竟皇上可是皇后毒成這樣的,連著遷怒何鈺與太子都說得通,他如果關(guān)鍵時刻立了別人,即便是顧晏生也沒有法子。 還有一點,雖說稚子無辜,可她領(lǐng)養(yǎng)了文君,等于拒皇上于千里之外,今后別想著圣寵了,其實現(xiàn)在也想不著了,皇上中毒只有半年的時間,雖然消息封的很嚴(yán),可給皇上把脈施針的恰好就是她常常封賞的太醫(yī),那太醫(yī)好心,叫她早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所以她才決心要養(yǎng)文君。 皇上只有半年的時間,許多宏圖大業(yè)沒有展開,哪有心情寵幸后宮,出了皇后那事,他對后宮嬪妃都冷淡許多,好久沒叫人侍奉,許是怕再被暗算,許皇貴妃對他也早已放棄,尋起了其它路子。 她現(xiàn)在就是在賭,賭半年后顧晏生能不能順利登基,她壓的寶對不對。 如果現(xiàn)在不選,半年后顧晏生當(dāng)上皇上,就不會再給她機會選,許皇貴妃瞧來瞧去,發(fā)現(xiàn)最有潛力的還是顧晏生。 先有周貴妃支持,雖然沒了太尉,軍權(quán)旁落,到了皇帝手里,不過聽說周太尉的兒子周浩然也是個猛將,三四年的時間不斷上升,如今也是個副將,用的時間比周太尉還短,也算青出于藍勝于藍。 除他之外顧晏生還有何鈺支持,說他腰纏萬貫,富可敵國一點不為過,只要有錢,能使鬼推磨,老祖宗的話能流傳至今,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所以猶豫再三,許皇貴妃還是來了,一個人,只帶了一名貼身侍女。 由晚霞領(lǐng)著進來,半路遇到小文君,小文君手里拿著風(fēng)車,邊跑邊吹,不小心便撞進了她懷里。 許皇貴妃想都沒想,矮下身子護住她,倒被她大力撞倒在地,摔了一跤。 動靜太大,驚動了里頭的何鈺,何鈺出來便見小文君扯開嗓子哭,許皇貴妃坐在地上,由貼身侍女?dāng)v扶著起來,晚霞也連忙將文君抱起來。